趙府的人上花府求親?
還是要求娶她的?
花念芙的腦海中一時有些發(fā)懵。
“趙府,哪個趙府?”
慕晴站在下首,低聲回道:“大小姐,就是那那個趙提督府的趙柯。”
“趙柯?”花念芙瞇起眼,腦海中瞬間就想到了這么一號人物。
趙柯,也就是那位趙春陽口中的兄長了。
說起來原主的名聲之所以這么差,這趙柯在其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柯曾在四年前就上門求娶過原主。
若這只是君子思慕,上門求親也沒什么。
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趙柯曾對原主的母親關(guān)笑笑情根深種。
沒錯,求娶原主母親求娶不得,等到女主十五歲的時候,這趙柯上門求娶了原身。
如此荒唐的事一經(jīng)出現(xiàn)在西京城便鬧得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在這樣的風波之下,原主的名聲自是會受到影響。
這也是當時花繼懷突然同意將原主許配給柳相予的一個原因。
不然以花繼懷對原主的疼愛,盡管花柳兩家向來交好,花繼懷亦是舍不得將原主嫁給柳相予的。
花念芙在腦海中大致的把事情了解了一遍,開口道:“我爹爹在嗎?”
“回稟大小姐,老爺上朝還未回來,如今咱們府門外已經(jīng)圍滿了觀看熱鬧的百姓,三小姐讓奴婢過來跟大小姐講一聲,讓您若是要出去,千萬不要走正門。”
“如今府外是誰在?”
“是我們姨娘和三小姐在”慕晴小聲回道。
眼見慕晴如臨大敵的模樣,挽碧詢問道:“姑娘,那趙柯是什么人?”
“皮癢的人。”花念芙微一挑眉,慢慢開口:“既然是有人要求娶,那咱們就去看看好了。”
慕晴一聽大小姐的打算,立馬就急了。
她擋在了面前,急急說道:“不行啊大小姐,這姨娘和三小姐說了,這趙柯最是最是不好打發(fā)的人,就像是瘋狗,大小姐,您還是不要出去吧?”
“瘋狗?那就更需要去治一治了。”花念芙不再多說,帶著挽碧和蘇察朝著大門而來。
侯府府外,求親隊伍如是長龍,一眼望去皆是紅彤彤的一片。
除了求親的隊伍,還有眾多的老百姓圍在四周,看著此刻仿若是鬧劇的一幕。
“誒,你們說,這趙柯是什么意思啊?四年前就來求娶過一次,現(xiàn)在又來了?”
“你們懂什么,人家趙柯這是求娶關(guān)家大小姐不成,改而求娶關(guān)大小姐和花侯爺?shù)呐畠毫四亍!?br/>
“這這趙柯可真是埋汰人,哪有他這樣行事的?”
人家花大小姐雖然名聲不大好了,不過也輪不到趙柯的身上來呀。
那花侯爺對大小姐那是多么的如珠似寶的,哪可能會讓花大小姐嫁給他?
“嘖,這趙柯自從被關(guān)大小姐拒絕了求婚后,腦子就像是像有毛病。”
花念芙帶著挽碧和蘇察到時,孫姨娘已是差點要被趙柯給氣哭了。
此刻一見花念芙過來,她也顧不得趙柯了,急忙道:“大小姐,你怎么就過來了,妾身不是讓慕晴去跟你說不要出來嗎?”
“是啊,大姐姐,你你快進去。”花念雨有些手足無措,她急急跑來,想要把花念芙往府內(nèi)推。
幾年前那一幕,她還記著,當時就是因為這趙柯突然上門求娶,次日大姐姐在上京城的貴女圈中就成了笑談。
花念芙拍了拍孫姨娘的肩膀,又拉住花念雨,淡淡道:“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不是四年前的花念芙。”
花念芙徑直走到了正中。
身后挽碧從乾坤袋里面掏出了貴妃椅。
花念芙裙子一撩,坐在了椅上,神色無波。
侯府之外,臺階之下,胸前帶著大紅花的趙柯在看到花念芙的身影后,目光便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幾年不見,這花念芙長得與笑笑是更為相似了。
他緊緊的盯著她,像是透過她,在看記憶中的人。
“聽說你要上門求娶我?”聲音淡若輕風,像是從不知名的遠方傳來。
趙柯回過神來,翻身下了馬,白得近乎病態(tài)的臉上扯出了一抹陰沉沉的笑。
他與關(guān)笑笑是同門師弟,比關(guān)笑笑要小上七八歲,如今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模樣,只是一張臉看來,比他的實際年紀要老得多。
只聽他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哦。”花念芙應了一聲后,繼續(xù)道:“可是你太老,我看不上你。”
“不要緊,我相信只要芙兒愿意給本將一個機會,那芙兒一定會愛上我的,年紀不是問題。”
神筆聽到這里,已經(jīng)忍不住在腦海中干嘔:“主人,不行了,我要吐了。”
哪里來的這么一個惡心的玩意,還芙兒芙兒的呢?
“忍著。”
就算要吐,也要蹦出來才能吐。
神筆:“”
“長得丑,倒是有自信。”花念芙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趙柯皺了皺眉,目光中似有蛇蝎一般的恨意一閃而過。
適時,有道聲音從后方傳來。
“花念芙,你如今這樣的身份,我兄長還能夠看得上你,還帶著十里紅妝來求娶你,你就該偷著樂了,你竟還敢對我兄長無禮。”
花念芙視線一瞥,就看到了穿著一身深綠色的趙春陽。
此刻他騎在馬上,在花念芙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時,他似是忍不住的移開了視線。
花念芙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怎么,難道是你還有命根子可以讓我割的嗎?”
她不信他那玩意還能夠長出來。
不過就算是長出來了,她也能夠再次割第二遍。
四周立馬傳來了一陣哄堂大笑,畢竟被人當眾割掉命根子的事情,在西京城可不多見,而這趙春陽便是頭一例。
趙春陽只覺得傷口處一疼,立馬伸手捂住了褲襠,吞吞吐吐道:“花念芙,你,你瞎說什么,你閉嘴!”
這個小賤人!
花念芙抬手指向趙春陽的唇:“還有你的嘴如果再這么臭,我也可以再給你縫第二遍。”
挽碧在身后道:“并且是拆不開的第二遍。”
趙春陽臉色一白,他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褲襠,卻是什么也不敢說了。
趙柯眼見這一幕,忍不住蹙眉,呵斥道:“廢物,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