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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楓庭和云端便收到了嚴逸派人送過來的請柬。當他看到嚴府的地址時,方才恍然大悟。
“這個嚴公子,果然是有些來歷的。”他說著將請柬遞給她,眼底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
云端仔細看了看,卻瞧不出個所以然,“這……沒什么啊?”
“呵呵,我的傻丫頭!”他笑著指向請柬上的地址,“這是京兆尹嚴安之嚴大人的府邸。”
她小小地吃了一驚。京兆尹?……這個官職她倒是記得的,大概漢代時就有了吧,地位相當于現代的北京市長,算是首都地區的最高行政長官。
“原來他是嚴大人的兒子!”她說出這個彼此都以明了的答案。其實他們早就看出他的出身非富即貴,只是沒想到,他的父親就是京兆尹。呵,好歹人家也算是長安的“第一公子”呢!
“這下可麻煩了。”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嗯?有何不妥之處么?”
“我師父他一向討厭那些大官顯貴,這下要他去嚴府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她暗暗思量著等一會而要如何說服張大廚。
“他會去的。”楓庭看來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語氣很是篤定。“嚴大人為官清廉,勤政愛民,一心一意為百姓做事,這是有口皆碑的。所以我想張大哥應該會破這個例的。放心好了,我來說服他。”
“哦!”她點點頭,難怪嚴逸身上絲毫也不見貴族公子哥的驕奢之氣,想來那嚴大人的家教一定非常嚴格。云端下意識地想,一個好官……結交一下倒也不是壞事呢!
嚴大人果然是很有面子的。張大廚一聽說嚴公子的爹是當官的,立馬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就反悔說不去了,還嚷著要把已經送走的菜單要回來,但后來一聽說是現今的京兆尹嚴安之大人,臉色馬上就緩和了下來,念叨著:“嚴安之……為官倒還勉強說得過去……”就算是同意了。
這兩日,云端和楓庭一直在為準備什么樣的壽禮送給嚴大人而為難著。據說他是從不收禮的,但凡上門送禮的人在嚴府一律都會吃閉門羹。若是送吧,搞不好會適得其反惹他不高興,不送吧,礙著嚴逸的面子,似乎總覺得過意不去。
“我看還是別送了。”楓庭最后決定道。“嚴大人一生廉潔,我們送了禮去,這收還是不收,嚴公子也會為難的。不收,駁了咱們的面子;破例收下,只怕會有損嚴大人的名聲。所以還是算了吧!”云端點頭,卻沒說話。仍是不死心地兀自想著,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么?
“小姐!新的歌舞已經排練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說今天要看一下么,這會兒他們正在下面等著!”
進來的正是子霖。
“哦!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先練著,我馬上就來!”她應著,有些心不在焉。過了一會,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心地說了句:“有了!”
“又想到什么?”楓庭對她這反應早已經見怪不怪。他是知道她的,腦子里塞滿了稀奇古怪的念頭,就像是他們現在正在賣的油炸面條,他真不曉得她是怎么想起來要做這個的!這會兒,要是她沒有想出什么主意來,他才奇怪呢!
“送表演啊!我們送嚴大人歌舞表演總行了吧!”這個念頭讓她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送禮嘛,講求的也不過是份心意而已。既是心意,就不一定要非得是具體的東西。給他唱首歌,跳個舞,娛樂一下身心,放松一下精神也很好啊!
“這……”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么說,她是說把寶明齋的表演搬到嚴府去?!“你覺得嚴大人會喜歡么?”說實話,他并不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他們的歌舞表演很受歡迎,但最初時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也是看不過眼的,直到后來她又換了一些曲調悠揚,歌詞含蓄委婉的曲目,那些老人們才慢慢習慣接受了。嚴大人,身為地方最高長官,該是嚴肅又刻板的吧,他能接受這個么?這是個問題。
“而且,未經邀請帶那么多人過去是很失禮的。”末了,他又加了這么一句。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我不會把他們都帶去的,也不會跑到嚴大人的壽筵上去搞創新,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云端笑著解釋,想了想又說:“我只帶小苒一個人去好了,讓她規規矩矩地唱首曲子,跳支舞,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呵……也好。”他同意得有點勉強,“不過曲目得我們一起來定。”
云端聞言,皺眉瞪他,嗔怪道:“到底還是信不過我啊你!一起定就一起定……”呵呵,她一點也不擔心這個。看到最后是誰的主意算數……這一次,她要在宋詞里挑,一定要讓他們這些唐朝前輩心服口服才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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