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個小時補覺的花田早春奈重新恢復活力,等她出現在酒店大堂的時候已經容光煥發,整個人都布靈布靈的。</br> 不過比她更搶眼的是她肩膀上的倉鼠團子。</br> 只見橘紅色的倉鼠穿著一件棕櫚葉花紋的襯衫,頭上還戴著一副小墨鏡,他抱著胸抬著下巴,可愛的樣子讓吸引了一眾路過的游客目光。</br> 于是當松田陣平和高木涉走進大堂的時候,便看到花田早春奈被一群外國游客圍在那里拍照,還時不時發出‘socool!’、‘cute~’的稱贊聲。</br> 松田陣平走到佐藤美和子身邊,他朝包圍圈里的花田早春奈抬了抬下巴:“這是在干什么?”</br> “是花田養的小倉鼠。花田把它打扮得很可愛,游客看見了忍不住跑來合照。”佐藤美和子解釋道。</br> 站在花田早春奈手心的倉鼠團子在擺著各種pose,一副享受其中的樣子。</br> 松田陣平挑起眉,他嗤笑一聲:“物似主人型。”</br> 這時候目暮十三也帶著夫人走進大堂,導游在數了人數確定都到齊后便喊起了集合。</br> 聽到集合喊聲的花田早春奈連忙與拍照的游客道別,她把班長放回肩膀上走了過來。</br> “喲,松田,你終于舍得換下一身黑了?”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松田陣平一眼:“不錯嘛,終于有點度假的感覺了。”</br> 松田陣平里面穿著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藍綠色印花的寬大短袖襯衫,配上同色的純色休閑褲和沙灘鞋,看上去清爽又悠閑。</br> 松田陣平瞟了她一眼:“你倒是什么時候都有度假的感覺。”</br> 該吃吃該喝喝,無論是上班還是放假,永遠一副隨時躺下奔赴自由的狀態。</br> 花田早春奈得意極了,全當松田陣平在夸她。</br> 眾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便抵達了餐廳。</br> 在吃了一頓當地有名的海鮮拌飯后,導游便帶大家前往市中心的王宮參觀。</br> 雖說是王宮,但是畢竟只是小島遺跡,并沒有想象中的大氣。</br> 大家參觀了一圈又拍了些照片后便催促導游離開,于是導游又帶大家返回瓦胡島前往最大的購物中心。</br> 大家在購物中心逗留了3個小時,以宮本由美為首的女警們被打折的名牌包包和護膚品迷住了眼,最后還是佐藤美和子和花田早春奈拖著宮本由美離開,才制止她刷爆信用卡瘋狂采購的行為。</br> 在旁邊看得滿頭冷汗的高木涉等人,一轉過身便看到白鳥任三郎拿著名牌香水在詢問柜臺人員哪種適合文靜的女性,旁邊已經堆滿了購物袋。</br> 被問及便笑瞇瞇的說是給忙碌加班的小林老師的手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戀愛一樣,讓單身狗們受到暴擊。</br> 到了下午5點,金發碧眼的導游小哥便帶大家前往預約好的海邊餐廳。</br> 餐廳坐落在沙灘上,用餐位置并不在室內而是在海邊。</br> 鋪著白布的長桌整齊排列在沙地上,周圍擺上精致的椅子,頭頂的裝飾燈散發著淡黃的光。客人可以一邊看著大海,感受著潮汐與海風一邊用餐,很有夏威夷風情。</br> “至少這里的海鮮很新鮮。”花田早春奈一邊切著魚肉一邊說道:“我可不想在夏威夷還吃日料。”</br> 下午去購物中心購物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就發現了,夏威夷這里很多日本店鋪,無論是點心店還是路邊的餐館,甚至是冰淇淋店都是日本人開的。</br> 什么拉面、麻薯、彩虹刨冰,都帶著濃濃的日式風情,更別說路上的游客了。</br> 雖說名柯里所有人都說日語,但是她還是能分辨出這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日本人的。</br> 怪不得江戶川柯南總說他跟他爸在夏威夷學了什么什么,敢情這里就是日本人的后花園。</br> 想到這里花田早春奈深深嘆了口氣,出國旅游什么的果然要去更多他國風情的地方才有意思。</br> 怎么說,有點失望。</br> 【班長[12]:好了,明天不是自由行動嗎?我們去工藤新一的訓練場打卡,肯定會很有意思。】</br> 花田早春奈抬起眼睛,她剛想回答班長后背就被人撞了一下。</br> 她整個人往前撲了一下,旁邊的佐藤美和子連忙拉住她。</br> “抱歉,花田警官,你沒事吧?”后面便傳來著急的道歉聲。</br>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一名黑色短發的青年站在身后,他清澈的眼睛里寫滿了歉意。</br> “我剛才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沙灘鞋打滑沒能穩住……”他尷尬地解釋道。</br> “……沒事。”花田早春奈說道。</br> 【花田早春奈[1]:雖然知道你是想找理由和我搭上線,但是下次可以換一種方式嗎?你的手肘好硬,31號。】</br> 黑發青年露出爽朗的笑容:“太好了,我還擔心撞疼你要怎么辦呢?”</br>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紅色的身份卡浮在他頭頂——淺井水輝【31】,28歲,東京市消防局大隊長。</br> 【消防隊長[31]:沒辦法,誰讓你現在被紅方盯著,凡是接近你的人都會被懷疑是神秘組織的成員。</br> 我也只是想讓我們接觸更自然一點。</br> 花田早春奈[1]:你的自然就是故意撞我?</br> 消防隊長[31]:邂逅都是從意外開始嘛,日劇里都是這么演的。】</br> 說著他低頭和坐在花田早春奈旁邊的男同事小聲說了一句,對方點點頭端起盤子坐到不遠處的一個空位上,31號順勢坐了下來。</br> 他有些高興地說道:“我是消防部的淺井水輝,之前在高速爆炸事件里和搜查一課的同事合作過。</br> 我很早就聽說過花田警官的威名,不過當時花田警官不在現場所以沒能見面。</br> 昨天晚上在飛機上看到你和同事合作制服劫機犯真的很帥氣,聽說你還破過很多大案,你可以跟我講講嗎?”</br> 他看上去興致勃勃,配合上那張人畜無害的一看就是好人的臉,很難讓人拒絕。</br> 旁邊的宮本由美上下打量了淺井水輝一眼,她小聲問旁邊的佐藤美和子:“這位夏日汽水一樣的帥哥是怎么回事?你之前見過?”</br>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他是東京消防局中央區的消防隊長,之前高速發生爆炸多虧了他及時趕到,才減少了人員的傷亡。”</br> 中央區的隊長,那可是潛力股啊,怪不得會被選中參加旅游。</br> 宮本由美眼睛一轉露出賊兮兮的笑容。</br> 她托著腮看著淺井水輝問道:“淺井隊長,你有女朋友嗎?”</br> 正在和花田早春奈聊天的31號愣了一下,不明白宮本由美為什么問他這樣的問題。</br> 不過他還是誠懇地回答道:“沒有。我們消防工作很忙,沒什么時間出去認識女孩子,又不像警視廳一樣有那么多優秀的女性,所以一直沒機會交女朋友,”</br> 他這話一出,讓周圍的女警們笑了起來。顯然這種不經意的夸獎讓大家十分受用。</br> 花田早春奈低頭喝了一口果汁。</br> 【花田早春奈[1]:演得跟真的似的。</br> 消防隊長[31]:人設如此,誰讓我就是這么一位正直又天然的消防員呢。】</br> 早有準備的宮本由美笑瞇瞇地說道:“那你可要把握機會,趁著這次旅游好~好~加油了,說不定回去的時候就能帶上女朋友~”</br> 女警們頓時笑作一團。</br> 31號眨眨豆豆眼,他這是被調侃了?</br> 【消防隊長[31]:成年人湊在一起都喜歡聊戀愛話題啊,這就是所謂的職場禮節□□流嗎?</br> 花田早春奈[1]:不,那只是宮本由美的個人喜好……話說你不會來了這個世界快一年了還沒有和同事出去聚過餐吧?】</br> 怎么會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br> 消防隊長[31]:沒有,我忙死了!我跟你說,這個身份卡的家庭情況超復雜!母親在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上高中的時候父親和一名有兩個孩子的女性再婚。</br> 誰知道這兩人結婚不到一年就雙雙車禍去世。</br> 按照規定,女方留下的孩子應該由女方那邊處理的,但是女方親戚那邊怎么也不肯接收,只能送去孤兒院。</br> 最后因為‘我’的心軟沒送成,反而成了那兩個小鬼的監護人。</br> 那兩個小鬼頭,一個10歲讀小學,一個14歲讀初中,都是需要人照顧的年齡。</br> 雖然大的那個很懂事每天放學都會去買菜做飯,但是最近進入青春期,好像在學校和人打架的樣子。</br> 至于小的,成績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滑了,我每天下班都得回去給他輔導作業……忙成這個鬼樣子,哪有時間出去和同事聚餐!】</br> 31號心里苦,全班這么多人,偏偏就他抽到帶子狼的身份卡。</br> 一開始看到是消防員的紅方身份他還很開心的,因為他從小就喜歡消防車,覺得畫冊里的圖片很酷。</br> 誰知道他確實成了消防員了卻附帶兩個【火源】。</br> 他自己還是個孩子,怎么知道要怎么帶孩子啊?</br> 那兩個小鬼,一個發生了什么都不哼聲的悶葫蘆,每次對話都要用上他畢生的閱讀理解能力。</br> 一個跟蟑螂貼一樣粘人,每天都要哄著睡覺,還老是跟在后面‘大哥’、‘大哥’的喊,就差把自己捆在他腿上。</br> 每天消防員的工作已經很高強度了,還要照顧這兩個小鬼,他真的很想擺爛。</br> 偏偏那兩個小鬼可憐又懂事,平日里總是幫忙做家務,這次來夏威夷也是主動說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讓他安心去玩。</br> 還說什么‘大哥一直照顧我們,也希望大哥偶爾可以放松一下’……媽的,聽到這種話讓他怎么狠得下心來!</br> 【消防隊長[31]:花田,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br>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br> 【花田早春奈[1]:抱歉,人的悲歡是不能共通的。】</br> 父母早亡,有車有房,沒有親戚·花田早春奈略表同情。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