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和24號把給索薩準備的小圓桌搬到中間門,班長把每個人寫的電話用不同顏色的糖紙包裹住,以防有人作弊。</br> 之后由最佛系的8號把寫了內容的紙條放進紙巾盒做的箱子里搖混,最后把盒子放到班長的面前。</br> 班長爬上紙巾盒在上面跺了兩下腳。</br> 【班長[12]:大家都準備好了嗎?】</br> 除了花田早春奈和歩司仁,大家都一臉興奮地說準備好了。</br> 看著異常興奮的幾人,花田早春奈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你們幾個沒有寫什么奇怪的東西吧?”</br> 11號、24號和櫻井錢子集體搖頭。</br> “哪能呢,我們不是那種人。”三人表情正經的說道。</br> 索薩倒是說了實話:“寫了,老刺激了。”</br> “……”花田早春奈/歩司仁。</br> 這四個家伙都興致勃勃啊,要完。</br> 【班長[12]:那么誰先來?】</br> 索薩舉起了手,櫻井錢子卻往前一步擋住了屏幕。</br> “不不,我先來!23號那些一看就知道很刺激,最精彩的自然要留到最后,就讓平平無奇的我來做開胃菜!”她拍著胸口說道。</br> “對!把23號留到最后!”11號也說道。</br> 索薩對此沒有意見,甚至還很高興的表示一定會讓大家滿意。</br> 【班長[12]:那就7號先來吧。】</br> 櫻井錢子一點都不慌,她隨便從糖紙里挑了一個電話,又利索地從盒子里抽出三張紙條,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拿出手機撥通電話。</br> 為了讓大家都聽到,她點開了公放。</br> 很快電話被接通,對面傳來殷勤的男聲:“錢子小姐,元旦快樂,今晚您想去哪里玩呢?”</br> 眾人看向櫻井錢子,櫻井錢子用口型解釋了對方的身份——‘小白臉’。</br> 一聽是小白臉,眾人的興致頓時下降。</br> 櫻井錢子看著紙條讀到:“【五年了,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青青草原的羊】都死了,【你居然連我老婆都不放過】!”</br> 對面似乎沉默了一會兒遲疑地說道:“錢子小姐是想玩NTRpaly?”</br> 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櫻井錢子直接點頭:“對!不過現在不想了,回頭再打給你,拜了!”</br> 說著便掛斷電話。</br> 11號更是撇嘴:“這樣也太狡猾了!”</br> 這種游戲最刺激的就是對熟悉的人說不能說的話,對象是小白臉無論說什么都無所謂,一點意思都沒有。</br> 櫻井錢子得意地勾起嘴角:“這樣沒辦法,誰讓我手機里最多的就是小白臉的聯系方式呢~”</br> 櫻井錢子說的也確實沒錯,大家只能紛紛噓她表示不滿。</br> 但是游戲還得繼續。</br> 24號舉起手:“那么下一個是我。”</br> 他從容地抽出電話,當看到上面寫著師兄的手機后24號暗喜:“哦呀,看來我運氣不錯,抽到的是同門師兄的。”</br> 歩司仁翻起了白眼:“你們一個兩個的,寫的全是無關緊要的人,這有意思嗎?”</br> 24號聳聳肩:“游戲也沒規定不能寫啊,而且我比7號好多了吧?我寫的可都是日常相處的人。</br> 就像這個師兄就是平日里負責照顧我的人,別看年紀小,可嘮叨了。</br> 之后他從紙盒里抽了三張紙條,一邊打開一邊說道:“你們也別嫉妒,誰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后基本都呆在寺廟里呢。</br> 我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人,能湊夠5個電話已經很厲害了,這也算是運氣的一種</br> ……呦吼,這張一看就是7號寫的。”</br> 他朝眾人展示了手里的紙條——【我想睡你】、【鈴兒響叮當】、【早上好】。</br> 接著他揮了揮手中【早上好】的紙條嘲笑道:“這是誰寫的?平淡到隔著紙條都能感受到他/她慫的氣息。”</br> “……”花田早春奈。</br> “算了,反正我這也只是炒炒氣氛預熱一下,無聊一點也是正常的。”24號打開手機,翻出小師兄的電話撥打了過去。</br> 很快那邊便傳來一把溫柔年輕的男聲:“寂海師弟,你不是去參加朋友聚會了嗎?怎么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br> 櫻井錢子用手擋著嘴對花田早春奈小聲說道:“這聲音聽上去真不賴,在我那堆美聲小白臉里也算數一數一了。”</br> 花田早春奈斜睨了她一眼,這家伙遲早腎虛。</br> 這邊24號隨便應付了一句便直奔主題,他咳了一聲說道:“【早上好】師兄,我有點話想跟你說。”</br> “寂海師弟,現在是晚上。”對面疑惑地說道。</br> “就像【鈴兒響叮當】一樣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睡你】。”24號說道。</br> 說完還得意地朝花田早春奈他們比了個yes,表示自己已經完成游戲。</br> 就在這時候對面傳來有些羞澀的聲音:“寂海師弟,你的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但是我覺得□□上的接觸有些太急躁了……那個……我們可以從交往開始……我現在去找其他師兄報告。”</br> 接著對面便迅速掛了電話。</br> 24號愣了一下,然后寒毛豎起來:“不是!不是啊師兄!我開玩笑的!喂喂喂!!我是開玩笑的啊!你別掛啊啊啊啊啊!!”</br> 看到電話那頭沒人接聽,又在嘗試聯系其他師兄失敗后,24號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跑。</br> 他一邊跑一邊喊道:“對不起了各位我要先告辭了!我得趕回去解釋清楚!等他和其他師兄說我就死定了!!”</br> 以他那群師兄的雞婆的性格,要是讓這事情發酵一晚上,就算最后解釋清楚是惡作劇,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br> 因為跑得太急24號還被門檻絆了一下,他跌跌撞撞沖向電梯的樣子就像屁股后面綁了串鞭炮一樣,狼狽極了。</br> 等24號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天臺沉默片刻后爆發出大笑聲。</br> “哈哈哈哈哈他剛才還很得意地說自己運氣好,還說我們不要嫉妒,你們看到他聽到對面說交往時候一瞬間門青了的臉了嗎哈哈哈哈!”11號抱著肚子打滾。</br> “看到了看到了!我還錄屏了哈哈哈哈哈!”索薩笑得十分大聲。</br> “24號簡直牛逼死了,那么多個號偏偏抽到對他有好感的哈哈哈哈!”歩司仁也笑得直抖腳:“那個什么,真的要變成《僧侶之夜》了哈哈哈!”</br> “《關于我穿越了,卻發現鄰床的師兄對我有意思》。”花田早春奈趴在懶人沙發上,手指摳在上面直顫抖。</br> “《在木魚聲,深深夜里綻放的禁忌之戀》。”櫻井錢子捂住臉肩膀一抖一抖。</br> “……”班長。</br> 這些人真的好損啊,看到自己同學倒霉,一個笑得比一個開心。</br> 班長用爪子捂住腦袋,決定早點結束這個不人道的游戲。</br> 【班長[12]:那么下一個是誰?】</br> 笑聲戛然而止,經過24號這一操作,原本覺得自己很安全的幾人有些遲疑了。</br> 在大家都有些不愿意上前的時候8號站了出來:“我來。”</br> 他平靜地抽了一個電話,又抽了三張紙條,之后撥通了電話號碼。</br> “喂。”對面傳來低沉的男聲。</br> 花田早春奈耳朵一動,立刻聽出來對面是誰。</br> 她瞪大眼睛,朝眾人做口型比手勢——是赤井秀一!</br> 櫻井錢子張圓嘴巴立刻興奮起來,臥槽,這個刺激!</br> 11號也歩司仁也立刻往8號的方向湊。</br> 8號掃了一眼紙條:“【東京海濱酒店419號房】,直到【太陽初起】之前,【今晚我不會讓你回去的】。”</br> 青年的聲線毫無波動,說完后直接掛斷電話,根本不等對面的人回復。</br> “……明明抽到這么曖昧的話,你是怎么做到說得跟找茬似的?”櫻井錢子無語極了,虧她還興奮了一下下。</br> ……</br> 顯然對面也是那么想的。</br> 詹姆斯因為要匯報工作所以回了美國,留下來的朱蒂和卡邁爾無所事事,就決定去找赤井秀一過節。</br> 雖然兩人是美國人,但是赤井秀一是半個日本人嘛,剛好有理由聚聚。</br> 誰知道才喝了一半的酒便收到威爾·沃克的電話,聽到電話的朱蒂臉色一變:“沃克這家伙居然找秀約架!”</br> “赤井先生,現在怎么辦?”卡邁爾也擔憂地看向赤井秀一。</br> 赤井秀一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思考了一會兒,他嘗試重新打回去,但是那邊并沒有接。</br> 他沉吟片刻后站起來:“有些奇怪,我過去看看。”</br> 他取下掛鉤上的外套穿上,外面的氣溫很低得注意保暖。</br> 朱蒂連忙站起來說道:“秀你不用管他,威爾·沃克肯定是故意找茬的!”</br> 赤井秀一整理了一下衣袖:“沒關系,你們先吃吧,我很快就回來。”</br> 威爾·沃克雖然傲慢又難相處,但是并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會打這樣的電話過來應該是有特殊的情況。</br> 于是抱著這種想法趕去東京海濱酒店的赤井秀一在419號房等了三個多小時,人影都沒有等來一只。</br> 此時他才意識到朱蒂的話是對的,威爾·沃克就是故意找茬。</br> ……</br> “游戲并沒有要求怎么說。”8號說道,他把紙條放到桌子上:“總之我的回合結束了。”</br> 大家又噓了起來。</br> 很明顯這班人全是看別人的熱鬧不嫌大,輪到自己就慫的家伙。</br> 大概是被8號傳染了,抱著早死早超生想法的歩司仁咳了一聲站了出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救死扶傷多了,對比其他人歩司仁的運氣超好,他抽到的是同事的電話,而且抽到的內容也很正經,很快就說完和對方道別。</br> 完成游戲的歩司仁朝花田早春奈他們揮了揮紙條然后坐回自己的沙發上。</br> 于是壓力給到了11號、花田早春奈和索薩這邊。</br> 與其落到最后被一直笑,還不如早點結束看別人的笑話。</br> 抱著這種想法,在班長再次詢問下一個是誰的時候,花田早春奈一咬牙站了起來:“我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