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科恩發出驚叫聲。</br> 瘦削男人盯著門外的人,臉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動搖。</br> 琴酒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是他抓的他?但是琴酒有什么理由這么做?!</br> 突然科恩腦海里閃過一道亮光,瘦削男人掙扎起來:“我沒能射殺加藤一郎是因為他突然躲過去了!有人在關鍵時刻提醒了他,我沒有故意任務失敗!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我是臥底把我抓起來!”</br> 是的,科恩想到的唯一一個琴酒抓他的理由,就只有被他懷疑是臥底。琴酒把組織成員抓起來審問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庫拉索盜取臥底名單失蹤的時候,他就曾經把波本和基爾抓起來審問。</br> 要不是在關鍵時刻有人闖入,后面庫拉索又發來了兩人不是臥底的證詞,波本和基爾早就被琴酒干掉了!</br> “琴酒,我沒有出賣組織……”</br> 科恩話沒說完銀發男人打斷,只見他用力拽了一把手上的繩子,一個重物被他扯進黑暗的房間重重摔倒在地上。</br> “唔……”地上的‘物件’發出短促的□□聲,是個男人!</br> 難道琴酒除了自己還綁了其他人?聯想到一起出任務的搭檔,科恩猛地睜大眼睛,難道是索薩?!</br> 琴酒居然把他也抓來了,那可是朗姆的親信!</br> “三天。”疑似‘琴酒’的銀發男人說出了兩人碰面以來第一句話。</br>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卻明顯和琴酒有些不一樣,科恩瞳孔緊縮。這個男人不是琴酒?那他是誰?為什么要裝扮成琴酒的樣子?</br> 銀發男人說完這句沒前沒后的話便走出房間,科恩下意識想攔住他,卻忘了自己被綁住,整個人還沒站起來又一屁股摔坐在地上。</br> 就在這時候科恩聽到一聲笑聲,他猛地抬起頭,只見門口處有一個人影正扒著門款露出半張臉往里打量。他/她渾身黑漆漆的,明明離得不遠卻看不清楚他/她體型和發型。</br> 注意到科恩的視線,人影對他露出猙獰的笑容,讓科恩差點叫出聲來,一瞬間難以抑制的毛骨悚然從心底涌來。</br> 作為組織的一員,見過的歹徒沒有一千都有幾百了,他什么兇狠的角色沒有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和門外那個看不清楚五官的黑影對視,他就覺得毛毛的,好像有把聲音不斷地在他腦子里重復——這不是個好人。</br> 還沒等科恩細想,那個人影就帶著森然的笑容關上房間的門,詭異的恐怖音樂被隔絕,房間里再次陷入黑暗。</br> “……”</br> 科恩本來就不是腦力派,這一出接一出的奇怪遭遇讓他大腦宕機,花了很久才冷靜下來。</br> 平復完情緒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伸長腳去踢倒在他不遠處的人:“索薩?索薩!”</br> 既然自己的腦子想不明白,那就叫醒腦子好使的家伙。</br> 雖然索薩那家伙平日里很不著調,但是他出任務的時候效率非常高,很擅長應付突發情況。得讓他想辦法讓他們逃出去才行!</br> ……</br> 通往一樓的樓梯,全黑的人影和銀發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著。</br> “之前定下的關于刷分的三個方法,【抓住組織成員】、【囚禁嚴格教育】、【交給日本警方】,已經完成第一步了,接下來就是第二步和第三步。</br> 按照之前系統的評分,附加分是在完成表演任務之后再核算的。所以處理組織成員和表演得同步進行才行。”走在前面的小黑人用雌雄莫辯的聲音說道。</br> 銀發男人把帽子和銀發扯了下來,微卷的金發披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低沉的聲音也變成柔軟清朗。</br> “副班,組織成員綁回來了,我也按照計劃那樣把學委也扔到地下室了。”3號有些不安地說道:“接下來我該做什么呢?”</br> 是的,這位擁有聽不出雌雄的聲音,看不出男女的體型、只有眼睛和森白牙齒的奇怪人影,正是表演科的副班長。</br> 出場自帶小黑人BGM,無論是拉窗簾還是打招呼都給人一種童年陰影的驚悚感。永遠不會被同事記住臉,就算上一秒打完招呼下一秒就會連她的性別都忘記。問起她的樣貌特征,誰都會啞口無言,唯一的印象就是——【不像個好人】。</br> 因此,她的技能是【百分百吸引偵探的注意力】。</br> 兩人走到了樓梯的盡頭,副班長按了一下墻壁上的按鈕,一道石門被打開。</br> 副班長率先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客廳處坐下,她才繼續說道:“因為組織那邊襲擊了加藤一郎,現在警方的關注全在那家伙身上。23號也說了他們三天后會繼續刺殺加藤一郎,也就是說這三天無論是搜查一課的精英還是江戶川柯南那些偵探都沒空關注其他事。</br> 你抽到的劇本【血色八月,美男子連環殺人案】,得讓人察覺到是【連環殺人】才行。你知道的,在名柯這個世界,只有偵探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br> 要是不引起偵探的注意力,我真擔心你的連環殺人事件到了10年后才被人發現……”</br> 想起名柯里某一集了,直到十幾年后江戶川柯南發現兇案留下的痕跡有規律才被發現是連環殺人案的劇情,副班長不禁流下冷汗。</br> “以系統的德行,我擔心它會判斷不及格。以防萬一還是要謹慎一點,畢竟不合格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算附加分,那我們就的刷分測試白瞎了。”副班長說道。</br> 金發青年乖乖地點頭:“那我這三天要做什么?繼續守在這里就好了?”</br> “這是當然的。你可是在扮演連環殺人犯。你把\'謀殺對象\'綁來了好歹給人家送飯吧……那個組織成員就算了,你想餓死學委嗎?雖然也有這種謀殺方式,但是這對學委太殘忍了!”副班長吐槽道。</br> “我知道了,那我就暫時不回那邊了。”金發青年說著滿眼期待地看著小黑人:“那個,副班長你也留下來嗎?”</br> 別留下他一個人啊,他害怕!</br> 副班長點點頭表示自己也不放心他一個人,萬一他大意讓人跑了就功虧一簣了。</br> “總之,希望花田和索薩那邊盡快處理好加藤一郎的事。無論是干掉他,還是救下他,只要讓偵探和搜查一課的警察騰出注意力來就行。”副班長聳聳肩:“對了,等三天后他們處理完這件事,就是你動手解決學委的時候了。</br> 你最好盡快決定謀殺方式,看看是用刀還是用槍,要在尸體上留下足夠的線索讓偵探或者警方發現。”</br> 金發青年低下頭:“我知道了。”</br> ======================</br> “爸爸!柯南!這是給你們帶來的換洗衣服!”</br> 一大早,毛利蘭就敲響了休息室的門。江戶川柯南打開病房門,看著她拿著兩大袋東西站在門外。</br> “喲,小蘭來啦!先進來吧!”毛利小五郎從床上坐起來向她打招呼。</br> 毛利蘭走進病房,她看了一眼另一個一看就是睡過人的床位:“花田警官呢?”</br> 她昨天收到柯南電話的時候,聽說花田早春奈和他們一起值班來著。</br> “花田警官已經去洗漱了。”江戶川柯南一邊接過袋子一邊回答道。</br> 花田早春奈昨天購物的時候買了一堆衣服放在車里,醫院住院部也有洗漱用品提供,所以她醒來后直接去車子里拿衣服然后去洗漱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br> 至于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因為直接留在醫院值班,所以只好打電話讓小蘭第二天把換洗的衣服送來。</br> “爸爸,你們還要在醫院待多久?”毛利蘭問道:“要等抓到襲擊加藤先生的兇手為止嗎?”</br> 毛利小五郎一邊抓著腹部一邊無精打采地說道:“加藤主任的傷勢要留院觀察兩周,除非提前抓到兇手,要不然我也要在這里守夠兩周。等加藤主任出院了會被送到安全屋,到時候就不用我們了。”</br> 毛利蘭嘆了口氣:“要是能找點抓到兇手就好了。”</br> 她可不想兩周一個人在家。</br> 這么想著毛利蘭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不如柯南跟我回家吧,反正這里有爸爸在,柯南也幫不上什么忙。”</br> “不要嘛!人家要和叔叔一起!”這可是涉及組織的案子,江戶川柯南怎么肯放過,他焦急地搖搖頭:“暑假作業里有職業調查,人家想留在這里看看警察先生是怎么工作的!”</br> “咦,真的嗎?”毛利蘭猶豫了:“可是會不會打擾到大家……”</br> “嘛嘛,柯南這孩子很聰明,就讓他留下來吧~”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花田早春奈笑瞇瞇地說道。</br> 在她身后是一臉靦腆的高木涉。</br> “高木,你怎么來了?”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你不是和佐藤警官去調查藥監局的嫌疑人嗎?”</br> 高木涉抓了抓后腦勺:“那個其實……”</br> “他是過來給我送換洗衣服的。”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走了進來,他朝高木伸出手:“麻煩你跑一趟,謝啦。”</br> 高木涉連忙把手上的行李袋遞過來:“我按你說的從你家里拿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還有新的內……咳咳。”</br> 高木涉說到一半意識到房間里還有女性,連忙咳了兩聲:“總之全部都帶齊了。”</br> 松田陣平挑起眉,轉頭對身后的人說道:“我讓高木多帶了兩套衣服,你是想我借你呢,還是你現在回去拿?”</br> 安室透搖搖頭:“我準備回去一趟……”他朝毛利小五郎露出笑容,“毛利老師,我先回家取值夜的東西,早餐就不陪你們吃了。”</br> 昨晚休息的警察已經吃完早餐回到崗位上,現在輪到他們這些值夜的人員去吃了。</br> 因為毛利小五郎和松田陣平要先去洗漱,花田早春奈就帶著毛利蘭前往餐廳,兩人剛走進餐廳就遇到了步司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