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早春奈飛車回到公寓已經是半個小時后,她停好車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樓層。</br> 從電梯出來,寬敞的走廊空無一人,她房子的房門和離開一樣是關閉的,但是花田早春奈并沒有放松下來。</br> 她走到自己的門前檢查門把手,上面十分光滑并沒有留下指紋。那是當然的,畢竟對方能費盡心思潛入調查,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留下破綻?</br> 花田早春奈打開房門,房間里一片黑暗,倉鼠團子從口袋爬出來跳到地上。</br> 【班長[12]:花田開燈吧,房間里沒有活人。】</br> 作為動物,班長在嗅覺和聽覺上比人類敏銳很多。</br> “啪”的一聲,房間的燈應聲亮了。班長迅速跑進客廳里,他站直身體鼻頭抖動嗅著房間里的氣味。</br> 【班長[12]:房間里有陌生人的味道,有人進過來了……而且我感覺房間味道很雜亂,分布了好幾個區(qū)域。】</br> 想起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潛入調查常用的手段,倉鼠團子的眉頭一抽一抽。</br> 【班長[12]:花田,房間內可能留了竊聽器。】</br> “哈,還真不意外。”花田早春奈直徑走到沙發(fā)處坐了下來,接著她打開了腦內頻道。</br> 【花田早春奈[1]:索薩,你上次說在杯戶中央酒店電梯里說你做了屏蔽器和反竊聽器,借我用用。</br> 組織新人[23]:……花田,現在是凌晨四點多,你知道正常人一般這個點都睡了嗎?</br> 花田早春奈[1]:抱歉,我真的很急。有人闖進我家里,班長說可能裝了竊聽器,我要盡快消除隱患。】</br> 收到花田早春奈信息的時候,索薩睡得正香,這會兒他整個人打了個激靈坐了起來。</br> 【組織新人[23]:是哪個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進你家?你怎么沒有當場撕了他?!東西你什么時候要?我給你送過去?</br> 花田早春奈[1]:我現在估計被監(jiān)視了,你千萬別過來!東西你準備好了,我讓班長現在就去取。】</br> “好吧,起來醒醒神。”索薩揉了揉臉頰爬起來。</br> 他走到沙發(fā)處把隨手扔在那里的黑皮書拿起來,打開書從中間翻出藏在里面的屏蔽器和反竊聽器,之后找了個袋子裝著。</br> 索薩墊了墊袋子滿意地點點頭:“還是裝著方便,可以讓鳥叼著……班長那么小只可抱不動。”</br> ……</br> 等班長騎著黑雕趕過來的時候,索薩正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看到騎在黑雕上的橘色倉鼠,他熱情地揮了揮手。</br> “班長!晚上好~好久不見你又圓潤了不少呢!”索薩站了起來。</br> 巨大的黑雕停在陽臺欄桿處,銳利的爪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一看就是兇殘的猛禽。對比之下,它背上軟綿綿的倉鼠團就可愛多了。</br> 【班長[12]:我趕時間沒空和你叨叨……而且你的寒暄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br> 雕背上的倉鼠團子斜眼看著索薩。</br> 【班長[12]:快點把東西掛到黑雕腳上,花田還在家里等著我。】</br> 索薩聳聳肩,他把購物袋的帶子在黑雕的爪子上饒了兩圈,確定不會掉下來后才說道:“到底是誰半夜闖進花田家,而且還沒有被抓到?”</br> 見到東西到手,倉鼠團子指揮黑雕起飛。</br> 黑雕靈敏地轉過身張開巨大的翅膀拍打起來,巨大的勁風吹起了索薩的頭發(fā)和外套,他忍不住擋住眼睛。</br> 就在黑雕跳下欄桿往下俯沖的那一刻,腦內頻道響起了班長的回答。</br> 【班長[12]:你別管那么多,我會處理好的。】</br> 把安室透的事告訴23號只會讓情況變更糟糕,那家伙會讓事情變得更不可控。</br> 勁風消失,索薩放下手臂,月光下的黑色身影漸漸遠去。</br> ----------------------------------</br> 班長把屏蔽器和反竊聽器帶回來已經快凌晨5點了,花田早春奈拿到東西并沒有立刻打開屏蔽器,而是拿起反竊聽器對房間進行了仔細的搜查。</br>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搜索后,一人一鼠一共找到了6個竊聽器。陽臺一個、電視柜后面一個,沙發(fā)底下一個、玄關處一個,廚房一個,以及臥室的書桌下一個。</br> 把捏碎的圓形竊聽器扔到桌面上后花田早春奈打開屏蔽器,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沙發(fā)上:“不愧是名柯世界,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沒想到居然還能享受一把竊聽器的待遇……嘖嘖嘖,到底是哪個家伙干的?!”</br> 她想了想說道:“像這種又是半夜?jié)撊耄质钦襾韮奢v一模一樣的車來迷惑我進行調虎離山之計……這么有腦子有計謀的事可不像是普通人干得出來的事……我更傾向于紅黑方的人干的。</br> 黑方的話不可能,按照我對黑衣組織那群瘋子的了解,他們估計會直接闖進來先把我干掉再進行搜查才對……”</br> 花田早春奈摸了摸下巴繼續(xù)推測:“要說紅方的懷疑對象的話,江戶川柯南那個竊聽器狂魔算一個。前段時間在鈴木酒店游玩那三天,他特別粘我……現在回想起來,按照那個小鬼的性格,除了服部平次外,就只有在想要調查某個人的時候才會不粘著毛利蘭。</br> 啊,可惡!我當時還以為他被我的智慧折服,所以才會在發(fā)現命案預備役四人組不對勁的時候還找上我呢!”</br> 但是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推測:“不過那個小鬼更喜歡裝可愛混入別人家,帶著同伙半夜?jié)撊氩幌袷撬麜傻氖乱烤蜁簳r排除掉他吧!</br> 剩下的紅方會開車的……赤井秀一?可是我和他只見了一面,也沒做過什么引起他懷疑的事啊?那家伙是謹慎主義者,應該不會貿然動手吧?我畢竟是日本警察,他一個FBI潛入調查我,一不小心可是會引起國際爭端!”</br> “唔唔……可惡,完全沒有頭緒!”花田早春奈苦惱地抓頭,“另外還有什么紅方?</br> 服部平次就是江戶川柯南的金魚屎,那兩個人總是黏在一起不會單獨行動。</br> 赤井秀一的妹妹?可是那個妹子開的是摩托車,而且我沒有引起過她懷疑啊?</br> 安室透?那家伙似乎是開車的,看他開的跑車估計車技也還行。而且那天在停車場他還說過不會停止調查……可是那家伙正義感爆棚,不像是是會在半夜?jié)撊氲募一锇。慷宜粋€偵探能短時間內完成那樣的調動嗎……”</br> 【班長[12]:花田,是安室透。】</br> 推理突然被打斷,花田早春奈愣住了,她放下抱住腦袋的手看向桌子上的倉鼠:“班長你說什么?”</br> 桌子上的橘色的倉鼠團子露出嚴肅的表情,他往前走了兩步。</br> 【班長[12]:花田,潛入調查的是安室透,他本名是降谷零,他是日本公安。】</br> “……”花田早春奈慢慢把放下的手重新放到腦袋上,她猛地捂住臉倒在沙發(fā)上:“……日本公安,他也是警察?”</br> 【班長[12]:他是公安頭子,那個把你引走的男人是他的手下叫風見裕也,他是代號為【零】的保護國家安全的組織負責人。】</br> “……公安頭子……也就是說他職位比我高?”手掌下?lián)Q來花田早春奈絲線似的的聲音。</br> 【班長[12]:雖然是兩個部門的,但是他的職位大概比目暮警官高一級……不過在他執(zhí)完成任務(鏟除黑衣組織)之后大概還會升職。畢竟他原本就是作為儲備人才,是職業(yè)組的精英來著】</br> 花田早春奈趴在沙發(fā)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br> 她當時是怎么對安室透說的來著?</br> 【……你不滿意的話去投訴我啊!你一個服務員怎么事兒那么多……你以為你是誰啊?!又不是我的上司也不是我的同事,更不是我的什么人!少在那里教育我!這么喜歡說教的話滾去做老師啊!再不濟就改行做警察啊!】</br> 對了,她還對江戶川柯南狠狠吐槽過他。</br> 【……真是什么毛病啊?他自己對警察有奇怪的憧憬,就要求所有人都要像他幻想中完美的警察一樣嗎?!他能不能不要這么天真?!</br> 有本事他自己去做警察啊!然后給我一天工作18個小時!天天24小時待機!做不到的話,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他以為我是機器人嗎?!】</br>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在沙發(fā)上抓出一道道白痕。</br> 地球為什么還不毀滅?這難道不比在安室透面前表演海王之后再次撞見還要羞恥一百倍嗎?!</br> 可惡!那群混蛋居然敢騙她說安室透只是個普通人!公安頭子算個屁普通人!四舍五入都是她的上司了!明明知道對方是警察還瞞著她,她一定要宰了他們,宰了他們!!</br> 【班長[12]:花田,我覺得安室透調查你,是因為35號和那個U盤。他懷疑你與組織有關,但是沒有證據,所以只能暗中調查……花田,你仔細想想,他是不是曾經試探過你?】</br> 花田早春奈抓沙發(fā)的動作停住了。</br> 這邊班長繼續(xù)分析道。</br> 【班長[12]:安室透正式出場就是用偵探的身份接觸毛利小五郎,以命案為契機請求成為毛利小五郎的徒弟來接近他的。</br> 后來他發(fā)現江戶川柯南才是隱藏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的人,于是和柯南進行了一番斗智斗勇。直到江戶川柯南確定他公安的身份,兩人才正式進入互相信賴階段。</br> 安室透他救你在先,發(fā)生U盤事件在后。我相信他當初爬上高樓冒險救你是單純出于好心,但是在發(fā)生U盤事件后,為了調查清楚他一定會利用你對他有天然的好感接近你套取信息。</br> 只是我們表演科通過腦內頻道交流完全不留痕跡,他才調查什么都調查不出來。</br> 不如說,正因為什么都調查不出來才讓他更懷疑。畢竟我們抽到劇本之前根本不知道和自己對戲的是誰。在海王劇本前后,你根本沒有用手機聯(lián)系過35號他們吧?</br> 明明是情人關系,卻沒有任何交流痕跡,不引起安室透懷疑才有鬼呢……花田,你有在聽嗎?】</br> 看著從剛才開始就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花田早春奈,倉鼠團子忍不住拉起小爬梯,從客桌上爬到沙發(fā)上。</br> 他走到花田早春奈腦袋拍了拍她。</br> 【班長[12]:花田,你不會是睡著了吧?!】</br> 花田早春奈把臉從手掌中抬起,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班長,我收回對錢子說的話,我現在想知道安室透的詳細信息了。請你完整的地把他的身份以及和他有關的劇情和我說一遍。”</br> 【班長[12]:我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做什么?】</br> 原本因為安室透和花田接觸不多,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不如說因為之前花田在他面前騷操作太多,不知道身份反而讓她更快樂。所以班長才會選擇隱瞞。</br> 但是現在安室透都登門入室了,到了這個地步班長覺得很有必要把對方的身份告訴花田了。</br> 【班長[12]:就像我剛才說的,安室透本名降谷零,是公安頭子,隸屬于紅方。但是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黑衣組織的‘波本’。他和赤井秀一一樣是紅方派到黑方的臥底,只是區(qū)別是他是日本公安,赤井秀一是FBI而已。】</br> 班長詳細地把降谷零有關的信息全部告訴了花田早春奈。</br> 【班長[12]:降谷零這個人非常復雜,他的特殊身份讓他對任何人都要保持懷疑和警惕。所以他來調查你,我并不意外。</br> 為了鏟除黑衣組織保護這個國家,那家伙幾乎是自虐式地工作。每天2、3點睡,5點起來,把自己逼到了極致。</br> 聽著有些病態(tài)是嗎?但是根據原著作者的訪談,他一開始也沒有愛這個國家到這個地步的。只是到了后來,逐漸變成了連同死去的好友的份一起努力了。</br> 他在警校的5個好友,一個剛畢業(yè)就被炸彈炸死了,一個為了救人被車撞死,最親密的青梅竹馬在和他一起加入組織后不久也暴露被殺……對了,松田陣平就是降谷零警校組的好友之一。</br> 如果當初不是你救下松田陣平,降谷零的親友團大概就和他的名字一樣變成【0】了。</br> 按照原著線,作為孤兒的降谷零在這個節(jié)點早就一無所有了……保護這個承載著他美好回憶的國家,大概是他可以抓住的最后一點東西了吧。】</br> 倉鼠團子揉了揉臉頰。</br> 【班長[12]:總之那家伙在組織臥底,只要稍有差池就會和自家好友團聚,所以對組織相關的事情特別特別謹慎。除非他自己確認你是無害的,要不然誰都沒辦法打消他的疑慮。</br> 你就當作什么不知道,該吃吃該喝喝。我知道你剛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會很羞恥的,你要是不想去上班的話也可以請假一段時間……】</br> 花田早春奈站起來,她伸了個懶腰:“好困,我要去睡覺了。”</br> 說著就直接走回自己的臥室,‘啪’的一聲關上房門。</br> ------------------------------</br> 早上8點,班長在玄關送別了去上班的花田早春奈。</br> 看著關上的大門,橘色倉鼠放下?lián)]別的小爪子,他利索地打開腦內頻道。</br> 【班長[12]: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花田知道了安室透的身份了,完整的那種。</br> 大川四太[4]:?</br> 財閥千金[7]:??</br> 杯戶醫(yī)生[17]:?!</br> 綠帽保安[20]:!!</br> 公安新人[18]:!!!</br> 組織新人[23]:她為什么會知道!是誰說出去還不提前打預防針?!</br> 班長[12]: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告訴你們一個更壞的消息,花田她一臉平靜地回房間睡覺然后第二天正常上班了。全程沒有提起任何找我們算賬的話,并且連我預想的在地上打滾哭喊著【除非地球爆炸要不然我是不會出門的!】的情況也沒有發(fā)生。</br> 大川四太[4]:我去找隔壁秋人大叔借住一段時間!</br> 財閥千金[7]:哈、哈哈,那個我這段時間要去馬爾代夫度假,大概一個月后再回來,再見!</br> 綠帽保安[20]:7號帶上我!我可以做你的保鏢!</br> 杯戶醫(yī)生[17]:醫(yī)院近期剛好準備和大阪中央醫(yī)院交流學習,我覺得我挺適合的,這就去申請。</br> 組織新人[23]:一群慫貨!班長,告訴花田!我最近與貝爾摩德出任務,讓她見到我就躲遠點。我并不是在害怕,只是擔心她的身份特殊會暴露我們的關系,引起安室透的進一步懷疑!</br> 公安新人[18]:……23號你真不要臉。班長,告訴花田,為了親愛的同學我隨時可以出賣上司!降谷零太謹慎是有點難度,但是要是她吞不下這口氣,我可以把我的直系上司風見裕也騙出來讓她揍一頓!四舍五入就是揍了降谷零了!</br> 組織新人[23]: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風見裕也上輩子怕不是殺人放火才攤上你這么一個極品下屬吧!</br> 公安新人[18]:拉倒吧!你怎么不說酒廠是造了什么孽才收了你這么一個出賣組織比臥底還積極的真酒?!</br> 班長[12]:都別吵了!總之我現在正式通知表演科進入全面戒備狀態(tài)。花田她進入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目前爆發(fā)方式未知,爆發(fā)時間未知,波及范圍未知……不想死的話都給我躲遠一點!</br> 財閥千金[7]:那班長你呢?你躲到哪里去?</br> 班長[12]:我躲不了,不知道安室透下一步會有什么動作,我要守在花田身邊……如果我英勇就義的話,你們接下來就好好聽副班長的指揮吧。</br> 大川四太[4]/財閥千金[7]/公安新人[18]/綠帽保安[20]/組織新人[23]:班長QAQ——!!!】</br> --------------------------</br> 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眾人時隔多天再次感受到了黑霧縈繞的陰郁氣氛。</br> 白鳥任三郎抱著文件走到佐藤美和子旁邊說道:“花田她又怎么了?”</br> 佐藤美和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br> 一旁的高木涉也挪了過來,他用文件擋著嘴唇輕聲說道:“花田今天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頂著黑眼圈來上班的,特別是她皮膚很白,那一圈黑就更明顯了。</br> 而且她一進來就盯著松田的位置,……昨天他們兩個不是去喝酒了嗎?會不會是松田又捉弄她,讓她生氣了?”</br> 佐藤美和子也跟著壓低聲音:“我看花田昨天下班的時候還一臉開心,眼睛都在發(fā)光,明顯很期待。松田到底做了什么才讓她變成這樣,他好歹是前輩就不可以收斂一點嗎?怎么老是欺負花田!</br> 對了,松田他怎么還沒到?”</br> 白鳥任三郎回答:“松田那家伙說昨天喝多了,今天上午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我看時間應該快到了。”</br> 他話音剛落,松田陣平就打著哈欠走了進來。</br> 三人立刻轉頭齊刷刷地看向他。</br> “?”松田陣平挑起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公文袋放在桌面:“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br> 下一秒一只手就搭上他的肩膀,花田早春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松田,你跟我出來一下。”</br> 松田陣平背后一涼,差點沒被花田早春奈嚇到。</br> 他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你走路沒有聲音嗎?一大早的找我有什么……喂喂,你的臉怎么像鬼一樣?”</br> 本來就白皙的臉因為那青黑的黑眼圈更顯蒼白,配合上她渾身冒著黑霧的樣子,簡直跟貞子沒有區(qū)別。</br> “別廢話,快點出來!”</br> 說著花田早春奈率先走了出去,她在踏出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站住了腳。</br> 她轉過身對身后蠢蠢欲動的好奇心爆棚的同事們輕聲說道:“誰要是敢跟出來偷聽,我就讓他知道‘第一暴力女警’有多名副其實。”</br> “……”辦公室里的同事們吞了吞口水紛紛移開視線。</br> 算了算了,八卦誠可貴生命價更高。</br> ……</br> 三分鐘后,在樓梯下方的空間里,松田陣平再次重溫了波洛咖啡廳小巷的場景。</br> “花田,為什么你又這樣和我說話,你不會又做了什么壞事要問我借東西吧?我說了墨鏡是絕對不會借給……”松田陣平低頭看著雙手撐在他兩側的花田早春奈。</br> “因為你會逃跑。”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br> 松田陣平挑起眉:“你這話真奇怪,這個世界上還有事情會讓我逃跑?”</br> “你和安室透是好朋友吧?”花田早春奈說道。</br> 松田陣平眼睛閃了閃:“好朋友算不上,我們兩個也就見過幾面,只能算是點頭之交。”</br> “你在撒謊。”花田早春奈抬起頭:“高木前輩和千葉前輩,佐藤前輩和由美前輩,你和安室透。即使怎么掩飾,你們在和自己的好朋友相處時候都會有微妙的張力。</br> 更何況你們兩個在合作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地表現出默契。</br> 我之前一直沒有說破,是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深究,那除了會讓人為難沒有任何好處。</br> 【保留彼此空間,做到互相尊重】是我的交友原則,但是你別想隨意糊弄我!”</br> “好吧,不愧是搜查一課的警界新星,真是敏銳。”松田陣平舉手投降:“不過我可沒有糊弄你,我和安室透確實一見如故,所以才會約他喝酒。但是要說認識很久的好友的話……”</br> “安室透昨晚潛入我家給我裝了6個竊聽器。”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br> “……”松田陣平表情微滯。</br> 花田早春奈松開撐在松田陣平身側的手,她站直身體看向松田陣平,接著從口袋里掏出捏碎的竊聽器扔在地上。</br> “我看在你的面子以及他救過我的份上沒有直接找上他,是為了留有余地。但是這并不代表我不生氣!”花田早春奈冷下眼睛,這還是松田陣平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你最好讓他趕緊向我道歉!”</br> 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br> 等花田早春奈徹底走出視線后,松田陣平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竊聽器。他捏起一枚竊聽器舉到眼前,在陽光下被捏變形的竊聽器里的電線清晰可見。</br> 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br> 降谷,你到底在干什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