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約 !
雷陣雨過后,天空如洗過一般,干凈純澈。
郊區(qū)別墅區(qū)的某一座中西合璧的別墅里,此時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溫玉站在沙發(fā)前,低頭站在秦風面前。
在她身邊,站著兩排人。有別墅里的傭人們,也有保鏢保安。一個個都低著頭,緊張地不得了。
而罪魁禍首站在最前面,時不時偷偷瞟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秦風,小臉皺得都快成橘子了。
“秦風,你真的不痛?”溫玉再一次小聲問道。
她以為自己問的很小聲,但這會別墅里那么安靜,又站在一起,再小聲都聽得到。
秦風從頭到尾面無表情,即使他現(xiàn)在渾身肌肉酸疼,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分一毫。
“所有人扣三個月獎金,下去。”秦風冷冷地說道。
其余人都是松了口氣。他們還以為要被辭退了。
溫玉將頭低得更低了些,小聲嘀咕:“你就算再生氣,也不能遷怒別人啊?!?br/>
秦風氣笑了,但面上依舊面無表情:“你覺得自己沒做錯?”
“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溫玉認錯的態(tài)度比誰都好,這是以前被她爸訓練出來的。
秦風揉了揉眉心,說道:“今后一個月都給我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許去?!?br/>
溫玉一聽臉就垮了下來:“會悶死的。”
“你的設計圖都畫完了?”秦風冷下臉問。
溫玉一愣,暗自算了算自己積累的那些活,頓時不說話了。
不要說一個月,那幾個設計圖畫完,她估計兩個月都不一定能出門。好在她早就習慣了,在哪里畫設計圖都一樣。
秦風見終于將這女人嚇住了,默默松了口氣。
現(xiàn)在洪星輝已經(jīng)知道溫玉的下落,估計接下去這段時間都不會消停。先將這女人嚇一嚇,免得她又無法無天。
裴靖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兩個大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他當即就感覺不對勁,扭頭就走。
“童童!”剛還低著頭的人,此時正興奮地看著他,就跟見到救命稻草一樣。
裴靖同學的臉都黑了,暗暗剮了溫玉一眼,硬著頭皮走過來:“秦哥。”
秦風靠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還敢回來,膽子不小?!?br/>
裴靖黑著臉:“你能讓你的女人不打小報告,我肯定不回來?!?br/>
如果他不回來,他敢肯定,晚上他嫂子就會打電話過來罵人了。
蘇詩詩生氣了,就代表裴易生氣。裴易生氣,有的是辦法整裴靖。
裴靖同學想到上次被打包送到他實驗室的秦如玉,就一陣頭疼。
“帶了多少東西過來?都交出來?!鼻仫L淡淡地看著裴靖。
裴靖眉毛一擰,暗暗剮了溫玉一眼,轉身朝外走。不一會拎著一麻袋東西進來。
“我看看!”溫玉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秦風涼涼地瞥了她一眼:“要不要我?guī)湍???br/>
溫玉心中一咯噔,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一點都不敢興趣。”
“這女人……”秦風簡直不想看她自欺欺人的臉。
裴靖不動聲色地往外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裴靖。”秦風適時地叫了他一聲,“你知道你給你溫姐姐的東西幫助她一個人逃到西山去了?今天在西山,洪星輝帶來一百多個人,做足了準備……”
“我這個月實驗室不忙,可以……幫你做事?!迸峋敢а勒f道,心里氣得不得了。
就知道秦狐貍沒那么好說話。
秦風這才滿意:“去找何秘書,他會告訴你哪里需要幫忙。”
他本來就在想辦法去將裴靖找來幫忙,這小子長大后雖然脾氣古怪,但那腦袋瓜子是真聰明。尤其是他發(fā)明出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對付洪星輝足夠了。
裴靖哪里不知道秦風在想什么,暗暗瞪了他一眼,轉身一聲不吭地往外走。
“童……”溫玉可憐兮兮地望著裴靖的背影。
他們怎么也算是革命戰(zhàn)友,好歹帶她一起走啊。
“溫小姐,想跟他一起走?”秦風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玉。
溫玉反應賊快地急忙搖頭。
這時,快走到門口的裴靖越想越憋屈,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秦風:“肌肉緊繃會讓酸痛更加明顯。我建議你臥床休息,別死撐著?!?br/>
他說完,大步朝著門口走去,氣頓時就順了。
沙發(fā)上,秦風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要不是現(xiàn)在全身酸痛,早就沖出去跟那小子干一架。
溫玉小心巴巴地看著秦風:“我就說很痛的,你別忍了……”
“閉嘴!”秦先生怒了,氣得滿臉通紅。
“我去趟公司!”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忍著酸痛朝外面走去。
他倒是想休息,可哪里有那個時間。
溫玉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背影,眼圈慢慢地紅了,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你這個笨蛋,沒事拿什么電擊棍,現(xiàn)在好了,害他那么痛?!睖赜褡载煒O了。
而秦風讓司機開車送去了醫(yī)院,那位被救出來的小姑娘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里,他必須去親自慰問一趟。
關于姑娘被解救的消息,如今也已經(jīng)散布開。
洪星輝恢復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查看消息??吹焦媚锉唤饩鹊南r,氣得將電腦都砸了。
“真的是你做的?”洪星輝怒瞪著站在他病床旁邊的哥哥,氣得不得了。
洪興然神情淡淡,語氣御酒溫溫和和的:“這是家中長輩們一致的決定。”
“長輩……好,很好,你們都串通一氣了是吧?”洪星輝因為憤怒整張臉都扭曲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他拉開被子,走下床,身體因為之前全麻還有些酥軟無力,不得不坐在床沿上,瞪著洪興然說道:“你難道忘了,爸有今天都是秦風他們害的?我告訴你,你不想替爸報仇,我來!你別攔著我!”
洪興然被弟弟這樣責怪,依舊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只淡淡地說道:“你想過沒有,如果爸真的讓你報仇,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一點這樣的指示都沒有?他又不是見不到我們?!?br/>
“那是他不想連累我們。就像你說的,秦風和裴易都不好惹,一個弄不好整個洪家都要陪葬?!焙樾禽x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我說過了,我做的事情跟洪家無關,你們要是害怕,可以跟我斷絕關系!”
兄弟兩因為這個問題,這五年來不知道吵過幾次。
洪興然早就麻木,此時不動聲色地拋出一個重磅炸彈:“我跟秦風已經(jīng)達成了合作關系?!?br/>
他看著洪星輝,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