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約 !
蘇詩詩扶著任笑薇出了咖啡廳,走了沒幾步路,等在車?yán)锏募t琴就帶著司機(jī)過來了。
她們是一起上車的,可是在經(jīng)過一個公交站牌的時候,任笑薇客氣地將蘇詩詩請下了車。
蘇詩詩看著疾馳而去的銀色奔馳,默默嘆了口氣。
看來她更加不受待見了。
蘇詩詩有些無奈。剛才在車上任笑薇的臉色她并不是沒看到,估計對她恨之入骨了。
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蘇詩詩往路邊的安全島走去,雙手下意識地環(huán)抱著胳膊。天越來越冷了。
就在她走到安全島等車的時候,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了她的身旁,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帥氣的臉。
“上車。”裴易側(cè)頭淡淡瞥了她一眼。
蘇詩詩呆了呆:“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裴易盯著她瞧了一眼,突然打開車門徑直朝著她走了下來。
蘇詩詩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一個公主抱抱起,朝著車走了過去。
“喂!”蘇詩詩的臉?biāo)⒌木图t了,“這里那么多人看著呢!”
“怎么?想讓我走慢點?”裴易低頭瞥了她一眼。
蘇詩詩立即閉上嘴巴。
裴易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繞到了駕駛座,車子很快離開了這里。
他們的動作很快,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只是蘇詩詩坐在車上,腦中回想著剛才在咖啡廳里發(fā)生的事情,越想越忍不住,最后趴在位子上,笑得直不起身來。
“哈哈哈,待會扈茗菲看到一個人都沒了,會不會氣死?”
蘇詩詩捂住肚子,只要一想到扈茗菲待的臉色,就笑得停不下來。
“裴易,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太狠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找玉他們過去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扈茗菲會聊到古琴?”
蘇詩詩一想起剛才裴易那咄咄逼人,一步步把扈茗菲逼得沒有退路的樣子就解氣!
那只高傲的天鵝,估計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吧?
裴易單手掌控著方向盤,身子微側(cè)著,撇頭看了一眼蘇詩詩。
他的目光正好碰到蘇詩詩閃亮的眼睛,心頭猛地一怔,慌忙移開了眼。
這女人勾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該死的,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差點忍不住!
“你干嘛不說話?我們要不要去醫(yī)院看望一下伯母?她剛才頭痛的厲害。”任笑薇畢竟是裴易的母親,蘇詩詩是真心擔(dān)心她身體出什么問題。
“不必。”裴易暗暗將剛才的那陣悸動壓了下去,看著前方面無表情地說道,“她看到我們只會更頭疼。”
“呃……”
好吧,您真相了。
蘇詩詩想了想說道:“你剛才還沒說玉他們出現(xiàn)是不是巧合。”
“是我叫秦風(fēng)帶她過去的。”裴易說著,撇頭看了一眼蘇詩詩,淡淡地吐出四個字,“以防萬一。”
他先前出來的時候,秦風(fēng)也跟了出來。那家伙在他車上打電話,聽說溫玉要去拿修好的古琴。他了解自己的母親,把蘇詩詩也叫過去估計會談一些她不懂的話題。
蘇詩詩自然不懂古琴,更不懂古董,但是他收到的資料里說扈茗菲懂。
“所以說你只是碰碰運氣,然后恰好被你壓中了?”蘇詩詩聽完他的解釋后,意味深長地說道,“裴先生,您的運氣真不錯!”
扈茗菲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呀!
扈茗菲確實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遇到這么坑人的事情!
當(dāng)她彈完琴下臺,下意識地朝著他們剛才坐的位置望過來,可是那里哪里還有裴易他們的身影,就連任笑薇和蘇詩詩都不見了!
“該死的,他們讓我過來表演,自己卻跑掉了!”扈茗菲修長的手指死死地?fù)冈谇傥采希瑲獾弥倍哙隆?br/>
她像小丑一樣在這里硬著頭皮表演,被人圍觀,可是他們竟然就那樣走了!
“簡直欺人太甚!”扈茗菲再好的修養(yǎng)也快憋不住了。
她真的要氣死了!
她長那么大,在這個圈子里從來都是混得如魚得水,高傲是出了名的。可是現(xiàn)在竟然被他們踐踏到了塵埃!
“蘇詩詩裴易,你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扈茗菲死死地咬著牙,拼命地用深呼吸壓制著怒氣。
她絕對不能在這里爆發(fā)!她要維持形象!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可不可以請你把琴還給我了?”
扈茗菲豁然轉(zhuǎn)頭,銳利的目光嗖地一下射到溫玉身上。
就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背著琴出現(xiàn),她也不至于像個小丑一樣在這里彈奏!
她跟蘇詩詩是一伙的!
扈茗菲指甲狠狠地?fù)钢傥玻薏坏冒亚僭业剿砩稀?br/>
“扈小姐,你這樣會把我的琴弄壞的。”溫玉越說越小聲,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她的琴花了大價錢買的,已經(jīng)壞過一次,她心疼得不得了。剛才只是出于好意想要借給她使用一下,現(xiàn)在看到她虐待自己的琴,溫玉委屈得不得了。
“你……給我走開。”扈茗菲深呼吸。
這個女人是什么表情?弄得像她在欺負(fù)她一樣。
“我的琴……”溫玉雖然外表柔弱,但是性子卻倔得很,見她不肯還琴,哪里會走。
“你……”扈茗菲一把抓起琴尾朝著溫玉扔了過去,“還給你……”
“咣當(dāng)……”由于她抓的是琴尾,重心不穩(wěn)沒抓住,琴從她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當(dāng)下砸斷了琴尾。
“我的琴!”溫玉眼眶一紅,眼淚蓄滿眼眶,沒忍住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
這一變故讓扈茗菲也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琴壞了,而是被眼前這個女人嚇到了。
怎么說哭就哭?
“玉!”遠(yuǎn)處原本在看好戲的秦風(fēng)見到小女人竟然被弄哭了,立即沖了過來,心疼地幫她擦眼淚。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凝。
扈家大小姐,你可真行!
只是當(dāng)秦風(fēng)抬起頭時,臉上卻帶著客氣的笑容:“扈小姐,怎么動那么大的氣?我們玉只不過有急事要走,來拿回她的琴而已。”
“如果是她剛才有哪里說的不對,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秦風(fēng)客氣的說道。
扈茗菲原本一肚子氣聽到秦風(fēng)客氣的話時,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高傲地說道:“一把琴而已,至于哭成這樣?我賠你一把。”
秦風(fēng)的臉色冷了一些,從外人看來就像是憋了一股氣,淡淡地說道:“不必了。一把琴,我秦某還買得起。”
他說罷便攬著溫玉的肩膀,低頭邊哄邊朝外面走去。
溫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太過分了!”旁邊,有其他客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看向扈茗菲的眼神都帶了厭惡。
剛才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都是這位扈小姐盛氣凌人。不但弄壞了別人好心借給她的琴,還看不起人!
“哼!這種事情就該曝光!”離鋼琴架比較近的一張桌子上,正好有位網(wǎng)絡(luò)女主播在做直播。
此時她正對著她的那些粉絲們憤怒地說道:“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欺負(fù)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世風(fēng)日下!”
扈茗菲被同步直播,在網(wǎng)絡(luò)上火了。
而扈茗菲離開的時候并不知道,當(dāng)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