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約 !
“你……你……你趁人之危!”段靖童一聽,小臉憋的通紅,氣憤極了。
蘇詩詩站直身子,無所謂地說道:“不叫可以呀,我現在就進去告訴他們你在這里偷聽……”
“你卑鄙!”
段靖童急忙抓住蘇詩詩的手,扁著嘴,一副又快要哭的模樣。
小小的腦袋里飛快地思索著,將各種利害都權衡了一下。他氣呼呼地瞪了蘇詩詩一眼,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嫂子!”
蘇詩詩“撲哧”一聲就樂了,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叫得這么兇,跟我有仇嗎?”
“你!”段靖童要氣炸了,可是就這樣放棄,剛才那一聲嫂子豈不是白叫了?
他又瞪了蘇詩詩一眼,悶聲叫道:“嫂子。”
“乖。”蘇詩詩見好就收,心里享受極了。
她發現跟小屁孩斗嘴有時候也蠻開心的,尤其是像這種混世小魔王。看他憋屈,她很不厚道地覺得很開心。
“走吧。”蘇詩詩直起身,拉住段靖童的手就往里走。
段靖童一看,登時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是說要幫我嗎?讓我進去干嘛?”
蘇詩詩回頭瞥了他一眼,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不想讓他們聽到,就給我保持沉默。”
“你……你欺負我,我會告訴我哥的!我警告你,就算我哥現在再喜歡你,我都是他親弟弟,他絕對不可能為了你不管我的!”@^^$
“而且我跟你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是有保質期的。他現在只不過是荷爾蒙分泌過多,所以對你有一種錯覺。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喜歡你了。”段靖童被蘇詩詩牽著,甩又甩不掉,只能絮絮叨叨地念。
“荷爾蒙分泌?”蘇詩詩笑了,“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的。”
段靖童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是不是太笨了?”
蘇詩詩“哦”了一聲:“是沒你聰明。”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段靖童一聽,毛頓時就順了。!$*!
蘇詩詩心里直樂。
她先前還懷疑段靖童是不是裴易親弟弟,現在終于確定了。這兩兄弟都喜歡聽人夸獎的習慣,還真是一模一樣!
她拉著段靖童七拐八拐的,竟然直接從房子里繞了出來,來到了后院。
段靖童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蘇詩詩,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奇怪。
“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了。”段靖童看到那邊有秋千,小孩子心性,跑過去玩了起來。
蘇詩詩則是將小狗們抱出來,坐在秋千旁邊的草地上逗起了狗,大柴和小詠趴在她身旁懶洋洋地曬著早晨的太陽。
此時,堂屋里段繼雄聽了裴易的話,眸中閃過一抹亮光,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的愿意讓童童留在這里?”
裴易點頭:“我會照顧好他。”
“既然如此,那我跟你媽就放心了。”段繼雄此時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原本還在擔心裴易是不是真的會照顧這個弟弟。畢竟是同母異父,很多孩子就算是長大了,都會排斥這種弟弟。
但裴易既然愿意將段靖童留在這里,基本上已經變相承認了他會幫段靖童,并且替他守住段氏。
“我們來就是確定他平安,他現在應該起來了,讓我跟你媽見他一面,我們還有事就回去。”
那邊,任笑薇眼中也都是期待。
距離上一次去見兒子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她實在想兒子想的很。
裴易不動聲色的說道:“他看到你們哭哭啼啼,吵。”
“呃……”段繼雄和任笑薇竟無言以對。
他們這個兒子什么都好,但就是喜歡哭。上一次任笑薇去見他,要離開的時候,段靖童哭得死去活來,讓任笑薇一路上哭了好久。
“那童童就拜托你了。”任笑薇一想起當時的情況,眼睛又紅了,邊擦著眼淚邊說道。
裴易心頭一軟,點了點頭:“媽放心,我會照顧好他。”
任笑薇便低下頭,站起來要走的時候,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回頭對著他說:“周六扈家有個舞會,你準備一下。”
她頓了一下,生怕裴易反悔,又說道:“上次你答應了……”
“好,我會準時到。”裴易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見他答應的這么爽快,任笑薇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相信。
那個舞會的性質,她相信裴易應該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在這方面怎么那么聽話了?
但他既然愿意去,任笑薇自然是高興的,又跟他說了兩句,便跟老爺子一起走了。
裴易送他們離開之后,回到屋子里想起他母親剛才的話,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
“舞會?很好,我確實有些興趣。”
裴易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叫來小優,讓她去叫蘇詩詩出來吃早餐,卻得知蘇詩詩不在臥室里。
他找了一會兒,才在后院找到她。
他到的時候,正看到他那個讓人頭疼的弟弟正坐在秋千上,恣意地蕩著秋千,而他的老婆大人,卻可憐兮兮地坐在草地上。
“不像話!”裴易的臉刷的一下就拉了下來,懶懶地朝著秋千架走過去。
段靖童正在跟蘇詩詩說話,準確來說,是段靖童自己在嘮叨個沒完。
“我喜歡吃肉,不喜歡吃蔬菜,而且只吃新鮮的,現殺的肉,你記住了沒?”
“另外,我只吃平常不常見的水果,像蘋果,梨,香蕉那種,我是不吃的。你絕對不能給我吃那種垃圾東西。”
“你到底聽沒聽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吃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定告訴我哥說你虐待……哥?”
段靖童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他哥走了過來,嚇得差點從秋千上摔下來,急忙跳下秋千,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動。
蘇詩詩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走過來的裴易,沖著他笑了下,又低頭逗弄其那四只小狗來。
幾天下來,四個小家伙已經肥了一圈,樣子可愛極了。
裴易瞥了蘇詩詩一眼,心中有些氣,抬頭看向段靖童時,臉色黑的可怕。
“你嫂子是你的保姆?”他冷聲問道。
段靖童垂著頭,慢慢地搖了搖頭,不敢說話。
“以后再讓我看到你用這種態度對你嫂子,就回你的歐洲去!”
“不要!”
段靖童一聽就急了。
上次他哥過去看他,說馬上就會讓他回國,他高興得不得了。那個可怕的地方他再也不要去了!
“你干嘛嚇唬他?”蘇詩詩一聽段靖童是真的怕了,站起來瞪了裴易一眼。
裴易懶懶地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你也一樣。以后再這樣隨便讓人欺負,我就把你天天綁在床上,哪里都不許去,免得你出去被人欺負!”
“你!這里有孩子在呢!”蘇詩詩羞得滿臉通紅,這家伙說話怎么都不分場合的!
“沒關系,我聽不懂。”段靖童畫蛇添足地說道。
蘇詩詩絕倒。
現在的小孩子早熟還真不假。
段靖童回房休息,裴易瞥了一眼這個多嘴的小家伙。
段靖童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蘇詩詩看他單手綁著都還能跑得那么快,不由得贊嘆他平衡力真好。
但他走后,她瞥了裴易一眼:“你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裴易定定地望著蘇詩詩:“如果我們生的是兒子,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嚴厲,如果是女兒……”
“如果是女兒咋樣?”蘇詩詩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他。
裴易心頭一暖,慌忙移開了眼。
如果是女兒,他一定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可是認蘇詩詩怎么追問,裴易都不肯告訴她,如果是女兒怎樣。
蘇詩詩為此郁悶了很久,直到她去上班都沒得到答案。
而她到了公司,收到的一件意外的禮物,一時忘了去追問這件事情。
蘇詩詩看著眼前這張請柬上的落款,懷疑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扈士銘?這名字怎么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