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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三百五九以命養刀 起點簽約網址: 蘇施低頭想了半頭,終究還是伸手:“流泉公子,拿來吧。那物件十分刁鉆,離開我便得叫我受那反噬之苦,如今卻沒有見到一絲痕跡。敢問公子,這物件嗜血,公子是用什么喂著它呢?” 松流泉道:“無妨,乃是用的死囚犯的鮮血。最是惡貫滿盈的,用了就用了,無須可惜”。 蘇施卻搖搖頭:“雖說他們終有一死,可是——快刀斬頭顱,與被刀中精魂活活吸干定是十分不一樣。都是一條性命,何必折磨他人?還是還給我吧,行走江湖,有的是能人異士,能為我解開也說不定”。 再說,沒了破月刀,她又該拿什么理由去找江朗亭?又憑什么真的當斷則斷? 見她十分堅持,松流泉頗為不忍心,說道:“施施,關于這刀,你了解多少?” 蘇施對這個疑問十分驚詫,于是坦白說了這刀的脾性、威力、人刀不得分離等狀況,結果誰知,這松流泉慎之又慎問道:“那么用人養刀,這個說法你曉得么?” 蘇施毫不在意:“當然。不吸血那精魂便要興風作浪,抓撓發狂,得一日一次用人血喂飽他??刹痪褪怯萌损B刀嗎?” 誰知松流泉瞧著她的目光居然十分悲憫:“其實,不僅如此。不光是那些人,最主要是刀的主人”。 刀的主人?現下破月刀的主人可不就是蘇施? 她要怎么了? 蘇施那眼中總算是掀起了狂風巨浪,她目光炯炯盯著河流泉公子:“刀的主人又將如何?” 松流泉甚是不忍心,但該說的的遲早得說:“刀的主人乃是更甚。旁人以血喂養,而刀的主人則是以命喂養。據我所知,如此,那么不超十年便要成為那精魂的腹中餐,這一層,不知你曉不曉得?” 蘇施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花! 她喃喃自語:“師父,師父當時是說我功夫不佳,需得這邪物傍身才能平安無事,所以專門花了一個月時光才從藥王谷找回來給我!我可是花了五年學習心訣招式,這刀拿到手上也才不過幾個月”。 她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滾而下:“師父之前一直都是用自己的血喂養,他說此物邪門,所以不肯要我沾手。是實在沒了法子才傳給我”。 蘇施心中有根弦仿佛是一下子就斷了,她撲進松流泉懷里,攥著他的衣襟:“松流泉!松流泉!十年!十年,那算起來,我最多就是再活個五年——天爺!” 見松流泉默然點頭,蘇施仰天長笑:“太久了!我這樣的人活得委實沒什么意思。五年倒也無妨,我只在乎一件事——這事,師父他到底知不知道?”淚水順著她瘦削的臉頰流進嘴里甚是苦澀:“以命養刀!他給了我這一把刀,到底是為了護我!還是為了用我!” 宮人見乃是家事,于是都被松流泉遣走。 流泉公子上前去想拉蘇施一把,可是她雙目通紅:“好苦的命??!我怎么能信!我是他的徒弟,他的寶貝!他口口聲聲說要娶進門的夫人!這刀乃是他親手相贈,臨出谷那一夜給我的!” 那段日子她因為情傷掉得眼淚太多,此刻眼里更是有了無盡凄涼,仿佛是窮秋深處的一片枯葉:“那一夜,師父說了無數好聽的話,我都當真了??!”蘇施哭得聲嘶力竭:“即便,退一萬步,他不是真心要娶我,不是真心要愛我,我以為,他至少不會害我!五年了!五年里頭,他待我那么好,為了什么!都是為了什么!誰來告訴我!這都是怎么回事!為的——難道都是養活這把破月刀!” 松流泉又不知該怎么安慰她,于是將蘇施摟在懷里。 蘇施的哭聲越來越弱,到最后干脆是擠不出一滴淚水。 她說道:“松流泉,你不曉得,他待我當真是極好極好的。所以,這樁事我沒法信,你讓我怎么信!幾年下來就好像是自個兒做了一場春秋大夢,夢里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師父,我們那么多次生死與共,患難情深,他待我無可挑剔。他是那么沒耐性,那么怕累贅,那么嫌麻煩的一個人啊,居然帶著我天南地北到處去跑,從來沒有一次扔下我”,聲音越發嘶啞:“如今想來,夢醒了,什么都是假的,做不得真。” 松流泉聽得十分心酸,瞧著蘇施的眼睛仍舊是死水無瀾,她怔怔的說道:“我生病,他照顧我;我受凍,他暖著我——這世上除了已經過世的沅柯,再也沒有一個人那么在乎我。因此,我喜歡上了他”,說罷又是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是個孤零零的,我也是個孤零零的,曾以為,我們湊在一塊兒也算是圓滿了,與他呆過的那么些日子,我覺得他至少是多少用心?!?br/> 她空洞著一雙大眼睛,仿佛是穿過松流泉瞧見了千里之外那個負心人:“我還是喜歡他,還是忘不了他,還是怨他不起,可是如今,如今,唉,卻不曉得他還喜不喜歡我”。那聲音越發低沉:“那把刀,他是以什么目的給了我?當真為了我考慮、打算的不成?現下也根本猜不著了”。 松流泉見蘇施有些癡了卻不知該如何寬慰,此時蔻兒辦完了事項從外頭回來,一進門便見四下無人,只有丈夫跟姐姐抱在一處,她方方心頭火起想問個清楚,便見蘇施已經掙開了懷抱,冷冷立著:“公子,即便是那樣也請給我吧。那是我的東西,無論如何我蘇施也繞不過”。 蔻兒正要說什么,卻見松流泉轉身已經從床后頭拿了個匣子出來,打開來一瞧:居然是一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