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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二百五四邪物侵襲 起點簽約網址: 梁云環聽了這話如同是被誰拿鐵錘狠狠敲了一記,光記得疼:少聽少言?這是怎么個意思?為啥這才是活路? 她一頭霧水就要回去,瞧著鐘瑩不是耍什么把戲,倒仿佛是真心實意起了念頭,走了極端。她真是為之難受,又是替自己開心:錢遙不見了,鐘夫人自己不爭了,除了劉眉,那么這會兒呆在趙老爺身邊的就剩下自己一個了——夫人再得寵也不至于天天留著老爺,哪一日老爺膩味了她,別管是雨是露,勻自己一滴就行。 好日子總算是盼來了!總好過原先三頭猛虎擠在前頭,自己掙不著一星半點。 可是,梁云環也是個腦子偏瘦的,不曾料想這回劉眉的復寵乃是帶了一股子摧枯拉朽的架勢,她一個人居然一連占了老爺二十日!直到劉眉來了月事,趙紫騮才過來自己這邊。 當夜,渴盼已久的梁夫人與趙老爺鬧了兩回,心滿意足,竟是原先從來都不曾嘗過得甜頭。于是,梁云環對這個男人的貪心越來越大,恨不得一個人獨占了得好。這眼巴巴望了許久的東西,當真得手的時候便是彌足珍貴,回味無窮。 她打算得真好,可是老天就是不肯叫人如愿。說來也是她太倒霉,還不曾使出什么手段,就在恩寵的當夜便生出事故了! 原來,盡興之后,梁夫人當真心滿意足,偏過頭去悄悄瞄著自己的男人也覺著好看極了。她估計自己要熬出來了,往后也該越發好過才是,再生個孩子越走越順當。這般一歡喜,睡覺的時候那嘴角都是往上翹著的。 外頭白雪紛飛。地上存著水的地方都結上了一層薄冰,趙家宅子當真也是一派安寧:人都躲進了屋子,夜深了就再也沒了走動的痕跡。除了鬼哭狼嚎的風便再也沒有什么聲響,不聞人語,不聞蟲鳴。唯一聽得見的就是偶爾有幾聲狗叫,也不嘹亮,都是認了慫地嗚嗚咽咽,更顯得此處一派荒涼。 拿梁云環住著的小院來說,唯有一處動靜——除了風,被掛在屋門口廊檐上的燈籠被風撕著扯著來回亂晃,如同是被誰拿巴掌抽得死去活來的一顆腦袋。 頭頂的月亮也有些瑟縮,突然之間那中心就現出來一大塊黑斑,仿佛里頭是困著什么東西掙著扎著要逃出來,腳下趴在窩深處的狗們都縮成一團,只“嗚嗚”不安地哼叫。 正在此時,梁云環門口那盞燈籠晃蕩得更厲害,仿佛是被誰掐住了脖子,那燈籠便是死中求生的人腦袋。狠狠晃了幾下,最后終于吐出一口氣,那燭火便真的滅了。 風越發賣力砸著窗子,撞著門,著急地被擋在外頭。屋內燃了炭火,點了香餅,當真是溫暖如春,內室之中一片漆黑,只見掛了帳子的床。外頭桌子上則是放了燭臺,通宵明亮。 趙紫騮不愛與人一個被窩一整夜,嫌累得慌。于是,他與她倆人各鉆了一床。 梁夫人原本睡得正是香甜卻忽然覺得有些冷,脖子上仿佛是搭著件什么冰涼物件,她不愿意睜開眼,于是將被子使勁兒拉到頭頂,可還是死活扯不住。仿佛是有誰在對面百般糾纏,她心中不勝煩躁,手上發狠,對面那人仿佛也跟她較上了勁兒,死活不撒手。 那冰冷便不只盤踞在她的脖子上,而是逐漸蔓延到胸口,仿佛是臥著件什么冰塊一般的東西。偏生這會兒她光手上亂揮舞,但眼睛睜不開,于是棄了這陣地趕緊去鉆趙紫騮那被子。 趙老爺似乎有些不耐煩,哼了一聲便任由她抱著,他身上倒是暖和,梁云環很是舒坦,心中那愜意之處恨不得賽過神仙。可是猛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胸脯子為何是鼓起來的? 趙紫騮胸膛上結實又干凈,哪里像這會兒摸上去還是松松軟軟的? 于是,梁云環總算是模模糊糊要醒了,頭上也是烏云罩頂——這人是誰? 好不容易睜開眼,只見四周皆是黑麻麻的一片,她睡在里頭靠著墻,探過身子去撥床邊的帳子,掛起半邊,這才借著忽閃的燭光瞇縫著眼睛往枕頭邊上一瞧,立馬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人哪里是趙紫騮? 分明那嬌小臉龐、標致五官,妥妥的是錢遙無疑! 那個新近失蹤的小夫人! 只見這個人脖頸之處還兀自淌著汩汩鮮血,染紅了整個床褥! 梁云環嚇得是一聲尖叫,渾身哆嗦,居然想不起來先跳下床。只曉得離她遠遠地,往床帳的角落里縮,小夫人緩緩起身,將斷了的手腕指著梁夫人:“姐姐,居然還嫌冷么?你與夫君尚且共鴛帳,哪里曉得妹妹還正在地下孤身挨凍?我這一身的傷可都是親親的夫君賜的呢!不光冷,我還疼!要不換你受著?” 梁云環搖搖頭,口中喃喃:“咱倆無冤無仇,別找我!不是我的錯!不該怨我!我從來不曾害你!妹妹放了我吧!” 她合十祈求,可是誰知道,打身后也伸過來一只手輕輕落在自己頭頂,又滑在那肩頭。梁云環當場駭破了膽,一股黃湯便從股間流出漬在錦被上,騷臭之氣令人不忍聞。 梁云環不由自主抬起臉,近在咫尺的便是張年輕男人的臉,五官英俊,但是那七竅之中皆是黑血,一只手現下也是干瘦,如同一根枯枝,他的鼻尖漸漸貼上梁云環那臉蛋,冰冷如鐵的觸感叫梁夫人渾身就打了好大一個戰栗,那人卻道:“堂弟殺得我好利索!” 環夫人此刻已經是生不如死,見一前一后兩個邪物一塊兒逼近,她卻半分也掙脫不得,口中毫無意義地哀求:“不關我事!是老爺!老爺他害了你們!別找我!” 他們貼著梁云環連聲獰笑,咯咯唧唧如同雞犬之鳴,梁夫人越喊越大聲,嗓門越大就越有膽氣,于是干脆大叫著滾下了床,幾乎赤條條地便往外頭跑,口中直呼:“是老爺殺了你們!是老爺做下的!是老爺!都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