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fù)仇師徒愛恨毒醫(y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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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驚鴻堅(jiān)信張從古這般狠辣,定是為了捍衛(wèi)兩人見不得光的愛情,也是為了保住他武林北盟主的地位、聲望。
她親眼目睹了他如何從朔玦山莊的掌門一步步爬上北盟主的位子。更是把山莊變成鐘靈毓秀,臥虎藏龍之處。他的心血全花在這兒,那么他不容忍被毀掉的,自己也同樣絕不容忍。她愛他,自然是愛著這個(gè)男人活生生的全部。
因此不論如何傷天害理,如何良心不安,她也不能手軟。反正自己與張從古這事做,也是幾年前就做下了,更輪不到此時(shí)反悔。
倍受呵護(hù)十余年,日后這些自然都要算在自己頭上,哪怕為天下所不容,王驚鴻替情郎下阿鼻地獄也心甘情愿。
這便是“有情有義”的好女人,她自然做了情郎那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
這般定了主意,王驚鴻便沉吟著開了口:“亭兒,此番我為你而來”——為了殺你而來。
江朗亭與師娘久別重逢,真是又驚又惱。百感交集,此中情勢一再波折,叫他有些措手不及,這股子感覺十分復(fù)雜,但偏巧沒有一絲歡喜。許是師兄逼迫太狠,對眼前他的女人也帶上了恨意。但是不能,因?yàn)樗菐熌铩?br/>
這般復(fù)雜矛盾的心思呆會兒便要叫他完全收拾好,他徹徹底底恨上了她,此前瑯琊谷四年撫育之恩一筆勾銷——八歲那年,她在黎陽救下自己并悉心養(yǎng)活,她的男人視如己出,為了自己千里尋藥;可是十多年后,照舊是她男人,不顧師門之誼,為了掩蓋丑事而斬草除根,而她也做了幫兇,絕了自己活路。
聽王驚鴻一本正經(jīng)這樣說,江朗亭不禁起了戒心,問道:“為我?”
眼見他很是冷漠,王驚鴻自然不知道是張從古將他逼迫太深,只當(dāng)是多年不見,一份感情寡淡了,如此甚好!省得自己手軟誤事。
江朗亭見師娘行了個(gè)禮:“為了求你。求你幫我們,此事萬萬不能張揚(yáng),你師兄受不住”。
受不住!他那般要風(fēng)要雨,拿捏蘇施之時(shí),怎么就不曉得她也受不住!
江朗亭趕緊跪下,問道:“您折煞了我!不敢說幫忙,只是不知要我怎么做?”
她倒實(shí)在難以啟齒,于是說道:“一會兒我如何引你可都乖順些。別推脫,就是幫著我們了。”
雖不知道要如何做,但江朗亭已然十分悲憤:定是要了自己性命師兄才肯罷休。
步步為營逼我至此的人,是你們!
如今堂而皇之叫我?guī)兔Φ模耘f是你們!
從頭到尾捉著屠刀的都是你們,我與蘇施不過是隨便被魚肉的魚肉。
如今師娘這般低姿態(tài)究竟是諷刺我?是故意折辱我?還是存心笑話我!
你們都是能做主的,還做得起自己與蘇施的主。
我這命卻從來由不得自己!
天啊,我江朗亭真窩囊,真不自在!
江朗亭攙扶師娘起身,兩人方方站好,便聽見外頭張愈一聲稟告:“夫人,莊主就要來了。”原來,那廂蘇施剛剛進(jìn)了宅子后門,張從古已然往這邊趕了,王驚鴻務(wù)必要麻利動手。
她面上略帶難色,但時(shí)機(jī)緊要,于是自行闔上門,將門栓也插好。江朗亭見狀已是心頭一跳——這是何故?只見她走上前來,將一粒藥丸拋與自己:“吃下它”。她便回身撤下簪環(huán)之物,瀑布似的青絲淌了一肩。
江朗亭把那玩意兒接在手上一聞:其香濃郁,叫人心神繚亂,身子略有燥熱之勢,分明就是極厲害的合歡藥。他隨手一擲臉上卻是苦笑:“師娘,我已然明白。終歸不能唐突,那么,這東西自然就免了吧。”
王驚鴻也不多話,自己躺在床上,將那衣裳扒開,露出蔥黃色鑲金線的小衣,不自在說道:“過來”。
江朗亭才知:原來是這般幫忙!張從古居然肯犧牲自己的女人!也真是下了好大手筆,居然拿女人最重視的名聲下注,虧他想得出!師娘這個(gè)傻女人也真是,居然肯乖乖聽話。
江朗亭伏在她身上,卻不料王驚鴻十分敏捷已經(jīng)替他把衣裳褪到了腰間,露出年輕男人干凈、結(jié)實(shí)的胸膛。
她縱使歷經(jīng)兩個(gè)男人,但到底有些臉皮,那眼神便有了些異樣,干脆去研究里側(cè)的床帳,嘴上也“來人!救命!”使勁喊起來。
江朗亭此刻是心如死灰。
身下這具徐娘半老的身體真是極美麗,但是他覺著無比惡心——明明是師兄與師娘做了十幾年的姘頭,自己卻無可奈何替人背下了天底下最難背的黑鍋。一會兒師兄來了,自己不但是說不清,只怕是一個(gè)字都不能說,順著他的意思坐實(shí)了是個(gè)玷辱師娘的畜生。
也就是片刻時(shí)光,蘇施已經(jīng)從后門走到這院子,張從古也引著人找到這屋子。
然后,屏風(fēng)掃開,露出了江朗亭與王驚鴻傾情出演的好戲——只是江朗亭不知,為何徒兒蘇施也來了!
他腦子里就全部是蘇施“師父啊”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便是一對含著淚水的大眼睛,仍舊十分干凈,但委實(shí)絕望。
現(xiàn)下江朗亭就被扔在庭中,四周是水泄不通的看客。張從古與幾位人物一塊商議的,是自己作不得主的命運(yùn)。
周於生道:“為人若此,不及畜生!”
玄悲大師則平復(fù)了大家的沖動:“先不必如此定論,此事還需查證。”
周於生的長子周融甚是年輕氣盛:“諸位叔伯與家父皆是親眼所見,千真萬確,此事還能有什么蹊蹺不成?”
周於生趕緊喝止兒子,恭敬道:“大師所言極是。那么,是否要請龍夫人當(dāng)面對證一番?”
張從古便一揮手:“請羅女俠與師娘一道過來。”
那人匆忙去了,其他人一聽王驚鴻要來,那耳朵也統(tǒng)統(tǒng)支棱起來,只等著這出戲越唱越好玩。
可是一會兒功夫,那小廝卻擦了汗回來:“龍夫人要出家!羅女俠正費(fèi)勁攔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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