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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百年,空間晶石的數量年年下滑,去年相比百年前,獲取的空間晶石已經不足九成。如果這樣下去,千年之后會是何等光景?”
陳策聲情并茂,所有人不由悚然,照著這個速度逐年下滑,千年之后空間晶石難道會枯竭?
縱然沒有枯竭,可是空間晶石的數量還足以維持他們這些家族勢力的輝煌嗎。
對于他們這些神靈強者而言,千年時光并不遙遠,或許就在眼前。
“就算一千年沒什么問題,但是一萬年,十萬年之后呢。”
這句話讓場中氣氛變得沉悶和壓抑。
“但是——”
陳策忽然話鋒一轉。“我們從這個儲物袋上面看到了新的希望,和薪火教儲物袋最大的不同之處,這個儲物袋并沒有使用空間晶石或者是空間神石。這說明必然有新的方法和材料可以替代空間
晶石,只要我們能找出當中的關鍵——”
陳策沒往下說,意思卻已經不言而喻了。
只要能找到當中的關鍵點,奕城的財富將是現在的數十倍。陳家,胡家,圣劍武府都將因此而崛起。
無窮無盡的資源,可以培養出遠超現在十倍數量的強者。
只要有足夠的神晶,就算神尊一樣也能造就出來。
陳家現在是居安思危,陳家有西玄劍尊陳西玄,有劍子陳牧歌,陳家必然還能昌盛數十萬年。
但是胡家和圣劍武府卻未必,高處不勝寒,他們這個位置上下壓力都不小。
如果沒有空間晶石的支撐,將會快速走向沒落。
“我先試著把這個儲物袋打開吧。”
南宮煉手掌一招,把儲物袋從胡威手里攝入掌中。他是一名九品巔峰的煉金術師,乃是整個奕城品階最高的煉金術師之一。
如果單論品階,在奕城中還有一個人能和他相比。
但是論資歷和造詣,南宮煉無疑更強一些。
因為奕城的煉金術師,主要是煉制空間戒指,對空間戒指煉制的流程無比熟悉。對其他神器的煉制,就有點乏善可陳了。
南宮煉算是一個異類,有過許多杰出的神器作品。
空間類的物品一向晦澀而復雜,南宮煉聚精會神的研究這個儲物袋,試圖將儲物袋徹底打開。
陳策,岳麓等人幾乎都屏主呼吸,生怕驚擾到南宮煉。
然而這時卻有人步入場中,并傳出十分不合時宜的聲音。
“你如果不想這個儲物袋炸開,就最好停下所有的動作。”
這番話直接惹怒了眾人。
“獅吼”岳麓脾氣最為火爆,豁然起身,怒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人,也敢大放厥詞!”
“豈有此理,你當這是什么地方,是你一個準上位神能說話的嗎。”
鷹六冷然道,殺機迸發,瞬間便鎖定了陸壓。
這時,陳牧歌也沖到庭院內。
陳家的人都無比奇怪,以陳牧歌的沉穩,向來不會如此。
“之前我感到兩股氣勢對峙,有一個是劍子陳牧歌,另外一個就是你吧。”霜虎騎士迪斯加魯微微說道。
剛才那股氣勢對碰,他們也都感覺到了。
只不過全副心神都在儲物袋上面,一時間并未多想。此刻聽迪斯加魯一說,眾人不由驚異的打量起陸壓。
能夠和陳牧歌的氣勢分庭抗禮,絕不是普通人物。
連南宮煉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渾濁的目光看了陸壓兩眼,說道:“你說這個儲物袋會炸開?”薪火教的儲物袋和空間戒指一樣,除非是原主人,否則想要強制打開存儲空間都有一些風險。稍有不慎,便會炸開,里面所有的東西被紊亂的空間撕裂,或者被吸入各個
異度空間中。
然而,像是南宮煉這種人物幾乎不會發生意外。
“沒錯,你這種循著陣紋,反向推演的方法破解一般的空間戒指和儲物袋自然毫無問題。只是這個儲物袋卻不同,里面有一個陣紋如果強制觸動,便會爆開。”
陸壓以造化之眼,已經看清了儲物袋銘刻的各種陣法。
這個儲物袋并不算多么高級的貨色,只是煉制的手法比較特殊。
“什么循著陣紋反向推演,還強制觸動便會爆開,你在信口開河嗎!”
有人忍不住斥責道。
“南宮煉大師何等人物,需要你一個準上位神指手畫腳,簡直就是可笑。”
陳策身邊一名陳家強者嘲弄道。
不管陸壓何等身份,貿然闖入這個庭院,已經讓陳家面上無光了。
“都別說話!”
南宮煉猛地起身大聲吼道。
剛才聽了陸壓一番話,他再度琢磨了一番,越是細致的推演越是驚恐。因為正如陸壓所說,他繼續用自己的方法強行打開儲物袋,必然會令儲物袋爆開。
到時什么技術,東西,就全都沒有了。
念頭及此,南宮煉冷汗直冒,哆哆嗦嗦走向陸壓,頗為恭敬道:“那你看看,這個儲物袋該如何才能打開。”
南宮煉這種態度,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剛才還出言嘲諷陸壓的人,此時全都覺得臉上無光,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臉頰上面火辣辣的。
南宮煉何等人物,連南宮煉都如此恭敬認真的態度。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必然是陸壓說的真有道理。
問題陸壓只是一個準上位神而已,這等實力,撐死也就是七品,或者八品的煉金術師而已。
何況陸壓能和陳牧歌分庭抗禮,必然是擅長于戰斗的神靈。
一個擅長于戰斗的神靈,難不成還是一個非凡的煉金術師?
場中所有人都飽含懷疑的態度,只是南宮煉態度如此,誰也不好繼續說什么,都只是拭目以待。
別說他們懷疑,即便南宮煉自己心里都不確定。
只是陸壓的一番話,又確實如他所說。如果自己剛才貿然強行破解法陣,這個儲物袋自然就報廢了。
此刻,夜無雙等人也朝著庭院走來,因為進來了不少人,外面的護衛也不好繼續阻攔。當然夜無雙,羅索特這些人也都懂得審時度勢,只是站在庭院外面朝內觀望,不敢真的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