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人?
穆秦沉默了下去。
陳太醫(yī)還想說什么,卻突然被穆秦的眼神嚇到。
穆秦蹲在陳太醫(yī)面前,冷笑著問:“你領著我大晉國的俸祿什么時候成了寧知月的一條狗了?”
“王爺,微臣冤枉!”陳太醫(yī)登時嚇得大汗淋漓,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
可穆秦卻已經(jīng)不再聽陳太醫(yī)的解釋,直接讓人將他跟寧知月關到一起。
穆秦坐在寧知歲的床前,擰眉看著她,苦笑出聲:“我機關算盡,到頭來竟還是沒能護住你。”
“王爺,我們時間不多了。”
窗外閃進一個身影,飛快地看了寧知歲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王爺,我立即趕往西堰山,一定會找到解藥來救殿下。”
“我們?nèi)サ乩巍!蹦虑剞D(zhuǎn)身帶著人往地牢去。
兩人才一走近,便聽到地牢里傳來寧知月和陳太醫(yī)的爭執(zhí)聲。
“陳友良你答應過我,絕不會讓寧知歲活過來,你提什么西堰山?”
“夫人,事到如今你唯有依靠西堰山的神獸草來活命,怎么還這么想不開?”
“我是瘋了才會去給那個賤女人找什么神獸草,好不容易我才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才除掉了她,我怎會讓她活過來?”
“夫人,若是寧夫人死了,您也完了!”
“哈,胡說八道。”寧知月自信滿滿,“只有寧知歲死了,我才能夠活!”
“哦?”穆秦冷笑一聲,目光如炬地盯住了寧知月。
寧知月的目光越過穆秦落在他的身后,渾身僵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人,哆哆嗦嗦地抬起手來,詫異地說道:“你居然沒有死?可我分明親眼看到王爺殺了你!”
“親眼所見也未必就是真的。”顧斂一臉沉痛地瞥了寧知月一眼。
寧知月臉上終于浮現(xiàn)起一絲頹敗,她不可置信地搖頭,問道:“這么說來,王爺并不相信顧將軍與阿姐之間……可王爺若是不信,又如何會那般對待阿姐?”
“顧將軍忠義,本王佩服。”穆秦皺了皺眉,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轉(zhuǎn)而問向陳太醫(yī),“你說的神獸草是什么模樣?長在何處?”
“那只是傳說中的東西,這世上怎么會有神獸草?”寧知月不屑地撇了撇嘴。
陳太醫(yī)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沖著穆秦點了點頭:“這草我只在師父的筆記中見過,卻從未真實見過,花嫣夫人身為陳國人都不知曉,大抵當真只是個傳說。”
“不是。”顧斂冷笑一聲,單膝跪在穆秦面前,“末將愿前往西堰山。”
穆秦沉默著沒有開口。
顧斂有些著急:“殿下等不了,王爺,您是忘了五年前的事了嗎?”
“西堰山上有沒有神獸草,王爺難道不清楚嗎?”
顧斂的這番話,倒是令穆秦想起了什么。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顧斂問道:“當年阿歲……”
“當年殿下獨闖西堰山尋找神獸草,我得知消息趕過去的時候,殿下已經(jīng)找到了神獸草,渾身遍體鱗傷。她說您在等著神獸草救命,所以無論西堰山上有多少未知的危險,殿下都不畏懼。”顧斂說著便嘆了口氣,“如今殿下生命垂危,也只有我能去為她尋找神獸草了。”
顧斂說完,沖著穆秦行了一禮,接過出行令牌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