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條件,你想和我談什么?”
齊鳴嗤笑一聲道:“或者說,你拿什么籌碼來和我談,讓我放過你,亦或是夏族?!?br/>
葉長空能夠硬扛下,他這一抹靈魂意念所引動的天地威能化形的一擊,著實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也僅此而已。
哪怕,今日他的這抹靈魂意念,奈何不了葉長空。
但,想要毀掉夏族祖地,滅掉夏族中的所有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葉長空就算想攔,也攔不住。
事后,他更是都無需真身降臨于此,只需吩咐極為師弟來九州大陸走一趟,便能將葉長空給解決掉。
葉長空自是明白齊鳴這番話語的意思,見對方依舊沒有想要好好與他談一談的姿態,反而意這種語氣口吻來威脅他。
眉頭止不住的一皺,話語偏冷的道:“你若要滅夏族,我是阻攔不了你,不過,我若要滅風云殿,你同樣也攔不??!”
“你是在威脅我?”
齊鳴面色驟然一冷,帶著溫怒之意的道。
“你可以這么認為?!比~長空絲毫不懼齊鳴,清冷的回道。
“哈哈!”
齊鳴氣急反笑了起來。
他齊鳴,竟是被一位下界大陸中卑微如螻蟻般的存在威脅了。
“如若我不在乎風云殿呢!”
齊鳴笑了好一會兒后,目光無比鋒銳的盯著葉長空,渾身散發著滔滔殺念。
相對曾今所呆過的師門恩情而言,他更在乎自己的臉面與人皇尊嚴。
一個被他視為卑微如螻蟻般的存在,竟是敢這般屢屢的挑釁于他,著實是令他感到尤為的惱怒。
“圣火門位于圣域的中圍地帶,趕至九州大陸,即便是你,至少也得一月之久?!?br/>
葉長空針鋒相對的道:“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足以滅掉風云殿,并且離開九州。”
他這番話語,無疑更是在重復剛才對齊鳴的威脅。
齊鳴,若是真不在乎風云殿。
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讓風云殿為夏族陪葬了。
他這番話,更是在告訴齊鳴。
齊鳴哪怕真身親自降臨了九州,也依舊只能夠拿夏族來泄憤,根本奈何不了他。
因為,等到那時候,他已經離開了九州,身處圣域中了。
而圣域何等的廣闊無垠,齊鳴想要在圣域中,將葉長空尋出來,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聽聞到葉長空與齊鳴的這一番對話。
下方,風云殿以及夏族的所有人,皆都止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內心忐忑到了至極。
兩人間的這場談判,直接決定于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今日,我只殺楊天齊一人,不為難風云殿其他人,而你不得向夏族出手?!?br/>
“他日,等我入圣域中圍地帶后,自會向你親自討教!”
葉長空目光直直的凝視著齊鳴,將他想要談的所有條件與籌碼,皆都說了出來,將選擇權交給了齊鳴。
今日,風云殿和夏族,是生,或是死,皆在齊鳴的一念之間。
“師…師兄救我!”
聽聞到葉長空所開出的所有談判條件和籌碼,齊鳴未開口,楊天齊卻是立刻恐慌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只要他將這最后一張底牌掀開了。
那么今日,夏族和葉長空必死。
可他卻萬萬沒料到,葉長空不僅硬抗下了齊鳴這股人皇意念所化的一擊,并且還如此與齊鳴相互威脅了起來。
眼下,齊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唯有將之死死的抓住。
齊鳴聞聲之后,沉默了片刻。
他不在乎風云殿,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風云殿,是他的曾今的師門之地,就如夏族與葉長空的關系一般。
無論如今的他們,擁有了怎樣的身份和地位,都沒辦法無情的割舍掉這一段感情與念想。
他剛才那般強硬的口吻態度,只是身為三等人皇的他,放不下被葉長空所威脅的面子而已。
“讓風云殿所有人走,這是我的底線!”
沉默了半響后,齊鳴這才開口道。
他的這番話,無疑意味著,今日風云殿和夏族可生。
但,他說出這番話語的神態和口吻,帶有著極為強音的態度,絕不容許葉長空再討價還價。
“老狗,還有你們所有人的狗命,我今日暫且先留著,待我在圣域中修為有成,斬了齊鳴之后,必會回來收走!”
“全都給我滾!”
得到齊鳴的答復之后,葉長空的目光掃落在楊天齊以及場中所有風云殿之人身上,凝聲的喝道。
哪怕,他不愿就這般放楊天齊離去。
但齊鳴已經如此強勢的介入了進來,為了保全夏族,他也不得不讓楊天齊以及風云殿,在九州中多存活一段時日。
“走!”
御魂宮太上長老哪還敢再多做逗留,立刻便是帶著楊天齊逃一般的飛離了夏族祖地。
風云殿其余的所有天丹極境強者,更是如此,紛紛化為流光沖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里。
來時,他們御駕著風云戰船,是何等的風光與得意。
可誰曾想到,他們此次征戰夏族,結局,竟會是如此。
他們頃盡全力所栽培而出的白逸塵,那般脆弱的被葉長空當場捏死。
齊鳴為他風云殿所留下的三件天階絕品之物,皆被葉長空的那頭戰寵給吞了。
就連作為他風云殿臉面相爭的風云戰船,都沒了。
楊天齊,更是險些都喪命于此。
最后,齊鳴的那道靈魂意念虛影,雖保全住了他們。
但他們為此行,卻是也付出了如此慘烈的代價。
等到風云殿諸人全都灰溜溜的逃離走了后,齊鳴的這縷靈魂意念依舊未散去。
“當真是無知者無畏?!?br/>
齊鳴的目光掃向葉長空,極為不屑的道:“我倒想看看,等你踏足圣域后,是否還敢如此的大言不慚!”
對于葉長空所說的,日后在圣域中修為有成,斬了他后,再回風云殿取楊天齊等人人頭的這番話,齊鳴感到尤為的不屑。
他承認,葉長空的天賦著實是很了得。
僅只是天丹初境,便鑄就了人皇之軀,具有了硬抗他這道人皇之意一擊的實力。
但,在圣域中闖蕩了五十多年的他,在圣域中,見過太多太多的天才妖孽人物了。
比之葉長空更為優秀的年輕妖孽人物,他也見過不少。
可,那些具有妖孽天賦的年輕人物,真正能夠在圣域中成長起來的,卻是沒有幾個。
圣域,可不比下界大陸。
因為世界本源之氣的爭奪,圣域中的競爭環境,比之下界大陸不知要殘酷、激烈多少倍。
而每年從下界各方大陸中踏足圣域的妖孽天才,更是數不勝數。
最后能夠成功在圣域外圍立足的,卻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大部分人的人,踏足圣域后,連一個月的時間都堅持不住,要么橫死在了圣域外圍,要么便是敗退回了各自的下界大陸中。
葉長空踏足圣域后,能夠在圣域的外圍地帶中立足、活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三年!我只會給你三年的時間。”
“三年之后,若我在圣域中,未聽聞到關于你的任何消息,那便足以證明,你已隕落在圣域?!?br/>
“那么,夏族,我必滅之!”
這番話音落下之后,他這道由靈魂意念所化的分身虛影,便是漸漸消散在了天際間。
夏淵等所有人,依舊凝望著齊鳴所消失的地方,各種復雜的情緒彌漫在諸人的心頭。
他們所有人,皆都知曉。
葉長空,只是暫時的為夏族,爭取來了三年的安穩而已。
未來,將會如何,沒有人能夠預測到。
夏淵等一些族中老輩人物,年輕時,基本都前往過圣域闖蕩。
圣域有多么的殘酷,他們自是也非常的清楚。
哪怕在剛才,葉長空展露出了所有的天賦潛力與勢力。
他們,對于依舊對葉長空的圣域之行沒有太大的信心。
一旦葉長空在圣域中隕落,亦或是三年之后,未能在圣域中圍地帶立足。
那么,他夏族依舊是難逃一劫。
“長空,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br/>
“你已經足夠優秀了?!?br/>
“無論三年之后的結果如何,你都是我夏族的驕傲!”
夏淵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心那復雜的情緒平復下來,如此的激勵著葉長空。
“的確,是我夏族的驕傲。”
先前所出戰的另外四大脈的老輩長者,目光凝視著葉長空,目光莊重而肅穆。
以一人之力,力抗了一位三等人皇的一抹人皇之意化形的一擊。
夏族,能夠擁有一位如此優秀的后輩,當真是足以讓夏族所有人都為之感到驕傲。
“義父,看來你對我沒有太大的信心啊?!?br/>
葉長空笑著道了聲。
壓力?
根本不存在。
一個三等人皇而已,還不至于會對葉長空帶來什么壓力。
如今的他,背后擁有著地獄這么一個巨大的資源平臺。
三年的時間,追趕上齊鳴,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
只是可惜,這次從地獄中活著歸來后,終究還是沒能將他在九州之事徹底的了結掉。
因為齊鳴的強勢介入,讓他不得不讓風云殿在九州中再多存活一段時間。(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