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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楚虞被強拖著一并進了耳房, 在濕噠噠的浴桶里被男人逼著列舉他比淮景陽好的點兒。
楚虞掰著手指頭, 硬是說出了那么三五點,最后哭的嗓子都啞了。
容庭將人抱著放在圓桌上, 喂她喝了兩口水, 這才抱著人睡下。
他揉著姑娘的腰:“疼不疼啊?”
楚虞翻了個身,沒理他。
容庭失笑,依舊是一點一點揉著她的腰, 直到聽到姑娘平緩的呼吸,這才慢慢停了動作。
翌日清晨, 楚虞醒來時容庭早就不見了,她摸了下身側, 一片冰涼,不知道他何時起的。
門外頭,青陶和鄒幼來回踱步,急的不行, 可公子又吩咐了不許打擾夫人休息, 二人方才進去瞧過好幾次,夫人睡的沉,怎么都沒被吵醒。
聽到里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青陶一口氣吊起來,忙推開門進去。
鄒幼隨在后頭, 亦是一臉焦慮。
楚虞正摸著桌上的白瓷杯倒了杯水, 喝了兩口潤潤嗓子, 瞧這二人這個模樣, 她不由失笑:“怎么,后院起火了?”
青陶醞釀了下情緒,方才公子走前說了不許嚇到夫人。
只是鄒幼是個急性子,哪里等的到青陶醞釀好情緒,便著急忙慌道:“夫人,容家出事兒了,容將軍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老太太急暈了,公子也一早便去了容家?!?br/>
楚虞愣了一下,手中杯盞一歪,險些掉落,撒了一桌的水漬。
她蹭的一下起身,腿還在發軟卻全然不在意:“梳妝。”
青陶也不耽擱,忙就和鄒幼一前一后將發髻和衣裳都拾掇好,又提前叫了馬車在門外候著。
容家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青陶與鄒幼也不得知,只知道容正喧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老太太昏了過去,其余便也無從可知了。
不過瞧今日公子走時的臉色,想必也是不太好。
楚虞一到容家,大門外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雖說受傷的是容正喧,但楚虞還是沒先去安杏苑,疾步往安喜堂走。
齊媽媽正手忙腳亂的,冷不丁瞧見楚虞,愣了一下道:“姑娘來了,老太太還沒醒呢,大夫說了不礙事,倒是安杏苑…”
齊媽媽說著說著嘆了聲氣。
楚虞聽的眸子都瞪大了,原來今日容正喧帶兵去馬場挑馬,撞上了尤家的,二人起了爭執,那馬兒似是受了驚,容正喧從馬背上摔下來,斷了一條腿。
齊媽媽說著便激動了起來:“這事驚動了宮里,皇上派了御醫下來,那尤家也被宣進宮,最好治他們一個大罪!”
容正喧是立過軍功的將軍,年歲大了之后便將軍中事物大多交給了容謹,皇上會不會為了一個年邁的將軍去責罰尤家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尤家也是強弩之末,傷了容正喧,他們也討不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