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魔 !
千鈞一發(fā)之際,沐清將沐家宗族的鎮(zhèn)族絕學(xué)“仙月步”使得玄妙無比,有驚無險的將古諺救下。
二人一路飛掠出城,直到感覺后面再無人追上,方才落在一處幽靜的小山峰上。
古諺心有余悸的看向沐城方向,而沐清也是沒想到她能再度將這仙月步使的這般玄妙,此時,美眸中,依舊有些難以置信之色。
“真沒想到,臨走之前,還能被你救一命!”片刻后,古諺臉上的凝重之色早已轉(zhuǎn)變?yōu)橐荒ǖ捏@喜,對著少女微笑道。
似乎對古諺態(tài)度有些不滿,沐清淺眉一揚,將少年死死盯著,佯怒道:“怎么,被我救下就這么令你吃驚么!”
完全沒有劫后余生的驚喜,二人卻是這般拌起嘴來,倒是有令得場上氣氛有些怪異。
“哪有,我只是被方才那玄妙的步伐震撼到了而已!”古諺看著那故作不悅的少女,淡淡一笑,他也知道,沐清極為要強,而且一貫強勢的她,難得在自己面前有所表現(xiàn),此時倒有些扳回一城的意味。
沐清難得見到古諺示弱,臉頰上的不悅之色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迷人的笑容。當即得理不饒人,清眸流轉(zhuǎn),略微有些期待的問道:“那,你怎么感謝我?”
古諺聞言,先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輕輕踱著步,走到少女身前,而就在少女有些慌亂的注視下,狠狠的對著那一抹紅潤吻了下去,碰觸之間,兩人的身體仿佛都是陡然僵硬了下來。
沐清顯然是被少年這般舉動所驚嚇,秋水般的眸子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龐,竟是沒有絲毫的動彈,那俏臉上,也是有著一抹淡淡的紅霞涌了出來。
山巔上,兩人貼面而立。許久之后,方才唇分。
“你……”沐清終于回過神來,臉頰滾燙,將古諺羞惱的瞪著。
然而。古諺做完這占便宜的舉動之后,意猶未盡的砸了砸嘴,旋即身形一動,朝著遠處飛掠而去,朗聲大笑道:“真是意猶未盡啊,三年后,我會去沐家宗族,等我!”
在少年的大笑聲中,沐清俏臉愈發(fā)的滾燙,滿臉羞惱的看著那逐漸消失在夜空下的身影。輕聲道:“你這家伙若是敢食言,我絕饒不了你!”
古諺知道此時不能再留在此地,反正沐清遲早要去沐家宗族,加上沐鋒等人在此,想來天雷南閣也不敢有什么過激的舉動。所以選擇了離開。
話雖如此,但古諺依舊選擇暗中觀察情況,直到天雷南閣徹底放棄之后,方才打算離開這天星域。有著沐鋒等人在,天雷南閣顯然不敢貿(mào)然得罪沐域之人,看到沐清等人安全之后,古諺這才漫無目的的朝著遠處飛掠而去。
趁著月色。古諺也分不清方向,一路飛掠了許久,直到感覺天雷南閣之人無法追上時。方才選了個僻靜之處,留宿一晚。
此時,古諺所在之處,乃是天星域邊緣的一處山脈之中。
山脈雖然比不上魂斷山脈。但規(guī)模也不小,好在古諺身懷龍鳳之物,憑借那遠古威壓,一般妖獸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敢找上門來。
雖然離開了天星域。但古諺心中依舊記住了這個令他難以忘記的地方,不管如何,與少女的約定,他必然會遵守的。
山脈深處,一個泛著淡淡光芒的小山洞中。
古諺盤膝而坐,手一招,那天麟果咻的一聲掠了出來,懸浮在其身前。
回想起之前與吳震交手,多虧了這天麟石凝聚的古甲,方才抵御下兩洞天強者的攻擊,若非如此,古諺恐怕早已命喪當場了。
雖然早已收服此果,但古諺卻不滿足,他要將這第五道屬性凝聚成元神,因為只有這樣,他的實力才會再度暴漲。
憑借著四靈輪,便可撼動洞天境強者,若是五道元神融合,豈不能震懾的吳震那等強者不敢輕易出手?
所以,這土系的天麟果,只是單純的收服自然滿足不了古諺,趁著此時,他要將其煉化成元神之力。
天雷南閣的再度失敗,也是引發(fā)了天雷閣上下的一場震動,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年接連在天雷南北兩閣的追殺下脫逃,終于是名聲大噪,而天雷閣再也不敢抱著小覷之心。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煉化,先前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古諺,終于將天麟果凝聚成一道土屬性元神,加上之前的四道,他是足足有著五道不同元神的怪物。
滿足的睜開雙眸,古諺看著那天際上最后一縷月角消失而去,身形一動,便是朝著前方密林飛掠而去。
離開雙月城之后,雖然都在外面闖蕩,但畢竟也有著同伴,而此時,小九唐舞兒等人都已不在身旁,古諺再度孤身一人,一時間倒是有些空落落的。
在山脈中穿行小半個月,雖不知自己所處方位,但古諺隱隱間能感覺到前方不遠處有著一座人氣極旺的的城市,那嘈雜的人聲,隔著老遠也清晰可聞。
果不其然,在一炷香的時間后,古諺視線中便是出現(xiàn)了一座古城,雖然極端繁華,但整座城都處于一種古舊的色調(diào),看上去顯得有些滄桑。
此城名為鐵木城,因盛產(chǎn)鐵木礦而得名,位于天雷南閣總部附近,是一座極具分量的古城。鐵木,乃是一種極為珍貴的礦產(chǎn),是王朝軍隊打造兵刃的主要原料之一,擁有著一條礦脈,那便能供養(yǎng)一支軍隊,是國力強盛的一大因素。
本來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即便盛產(chǎn)鐵木礦,依舊不管古諺的事,但在城中稍稍滯留了一些時間,他便是發(fā)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這鐵木礦,乃是天雷南閣旗下的產(chǎn)業(yè)。
天雷閣勢力遍布,一條礦脈,或許算不得什么,但古諺可不這樣認為,既然得罪了天雷閣,那破壞其產(chǎn)業(yè),多少能對天雷閣有所打擊,來而不往非禮也。
古諺打算破壞這一條礦脈,也要天雷閣知道,他并非什么軟柿子,有此打算,便在城中住下,伺機而動。
當晚,古諺來到一家鐵木城最為熱鬧的酒樓,選了個僻靜之處坐下,借此打探一番鐵木城的形勢,雖然他行事沖動,但并不影響他的心思縝密。
這是一家頗為奇特的酒樓,整座樓皆由漆黑材質(zhì)的木頭修筑,古諺暗中試過,憑借他的力道,也未能在這木頭上留下痕跡,想來這便是那所謂的鐵木吧。
除了打探情況,古諺也抱著前來吃喝的心態(tài),便點了一壇酒,自斟自酌的飲了起來。這是一種極具當?shù)靥厣拿谰疲勗熘ǎ瑒t是埋藏在那鐵木的樹根下,憑借著鐵木的奇特氣味,釀造出來的酒,自然香醇無比。
此時已近黃昏,不斷有著客人涌入酒樓,從這些人華貴的服飾來看,能在此喝酒之人,皆是這鐵木城有頭有臉之輩。
人來人往,不一會,從樓下過道走來一行人,為首一人,約莫三十多歲,一襲披風(fēng),腰間別著一把夸張的大刀,看上去頗有氣勢。
“喲!這不是謝家的謝升大哥嘛,快,里面請!”店伙計見狀,連忙笑臉相迎,引著這行人走到大堂一處位置極佳之處坐下。
“大哥,最近鐵木礦脈那邊出了點問題!”那一行人坐下,其中一人便是滿臉愁容的對著那謝升說道。
店伙計為眾人倒上酒,那謝升不緊不慢的飲上一碗酒,方才淡淡的問道:“怎么回事?”
先前開口那男子似是遲疑了片刻,小聲道:“怕是城主府在搞鬼,最近鐵木礦脈那邊經(jīng)常被人劫礦,雖然損失不大,但大哥你也知道,天雷南閣不久便是會派人前來驗收,到時候若是出現(xiàn)什么差池,那這礦脈或許就……”
那謝升虛瞇著眼,突然冷笑一聲,道:“城主府么,又是王烈那家伙,鐵木礦的開采權(quán)被我謝家得到,他們便是一直心懷怨恨,只要小心點便好,千萬不能在這段時間出事!”
這鐵木礦乃是鐵木城最為重要的礦產(chǎn),幾乎也是鐵木城唯一的產(chǎn)業(yè),鐵木城隸屬于天雷南閣旗下,而這城中有著謝家與城主府兩大勢力,本來城主府絲毫不遜色謝家,但無奈謝家在管理鐵木礦方面更有經(jīng)驗。
因此,每三年一換的鐵木礦管理權(quán)便是多次落在謝家頭上,久而久之,城主府自然有所不滿。
這段時間,天雷南閣將派人前來驗收鐵木礦,謝家若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問題,那下一屆的開采權(quán),說不定便會交予城主府。而城主府自然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方才暗中作梗。
古諺在一旁靜靜的喝著酒,卻將整個城中的形勢基本有個大概的了解,心中也是暗中有著一套計劃悄然成形。
破壞一條重要的礦脈,對天雷南閣來說,也算得上不小的打擊,古諺自然不會放過此等機會。
“最近多加派點人手,對了,明日招客卿長老的武會安排的怎么樣了?”那謝升突然想起什么,悠悠的問道。
“放心吧,大哥,這一次若是能招到一些強者,就能拿城主府開刀了!”男子接過話,冷聲道。
“客卿長老!”聽聞此言,古諺心中一動,剛剛打算起身的他卻是收回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