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聽到突如其來的女聲，先是怔了一下。
    很快就反應過來，語氣里隱隱含著不屑地說：“她作弊這件事情，可是你們先懷疑的，要不是你們事先信誓旦旦地跟我反饋。”
    “程晶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人，我會取消她的入學資格？”
    “我管你是誰。”
    “今天誰來都沒有用，事己成定局！”負責人冷冰冰地說。
    程晶作弊這件事情，確實是院長先懷疑的。
    可是負責人并沒有找到證據，他只是對程晶這種壞學員沒有一點好感，在他們的認知里，壞學員就是這個社會的毒瘤。
    除去一個。
    就是做了善事。
    所以負責人抱著善心，做了這么一件善事。
    “你最好記住你這句話，有點骨氣，誰來都沒有用。”權謹聲音淡淡，光聽語氣不會有半點的威攝力。
    對方冷笑了一聲：“我等著。”
    “一個跟社會鬼混的小太妹，能鬧出什么花來。”
    “作弊就是作弊，想上高中，想都別想！”
    說完。
    “啪。”負責人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不是每一個招生辦的人都會公事公辦，很多時候，你越尊敬和敬畏的人，越是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和令你失望的事情。
    每一個職業，都有毒蟲。
    只不過有些人，被令人敬仰的外表職業，給遮得嚴嚴實實。
    “這......”
    院長看了看被掛斷的電話，有些無奈地看向權謹和程晶：“程晶，是我們沒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誤導你，真的對不起......”
    “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可以弄點關系，先送你去職高......”
    職業高中。
    誰都知道，那里并不是真正的高中，而是為了出來工作學習技術的培訓地。
    一個成績全縣前三的人，可以有更好的發展，怎么會選擇職高？這明顯就是院長無能為力，給程晶彌補的一條‘退路’。
    “院長，你再跟上面求求情......”
    程父又點了根煙，神色滄桑地看著院長說：“她好不容易能有現在的成績，你們不能把她的前途，就這么葬送了。”
    “我給你跪下了。”
    “求你，再跟負責人那邊說說吧......”
    院長沒辦法啊。
    他就是一個鎮的任職院長，哪有勢力和能力去命令上面的人怎么干？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真的沒這個能力。”院長面帶愁容地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怎么敢得罪整個地區招生辦的負責人。
    這件事情，明顯只能認了。
    程父不依不饒地跪了下來。
    院長：“你跪也沒用，不管是你、我、還是這在場的人，身份就擺在這里，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幫程晶。”
    “那是安陽市整個區的負責人！”
    “誰得罪得起啊！”
    “除非你能認識帝都那邊的大人物，可是帝都那邊，又怎么可能為了一個程晶去大動干戈，選職高吧，我也沒有辦法啊......”
    以負責人的身份，在場真的沒人得罪的起！
    不！
    有一個。
    是那個突然掏出手機；
    一個電話號碼朝安陽市招生辦總部打電話過去的女生。
    她的自我介紹就幾個字，卻令往日里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招生辦人員，如驚弓之鳥一樣敬畏惶恐：“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