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長孫皇后走近李銀環(huán),“還有你,別仗著救過本宮一家子的命,就可以胡作非為?,F(xiàn)收回你的女爵爵位,暫時保留!游騎衛(wèi)和巡城衛(wèi)演武結(jié)束,帶著程懷韻,帶著你的兵,帶著你的學(xué)生,給本宮去杜陵剿匪!杜陵的匪患不除,你爵位不保。”
李銀環(huán)一愣,去年她帶著軍事學(xué)院一期的學(xué)員,橫掃杜陵九溝八寨,杜陵早就沒有匪患了,剿什么匪?
“聽不懂本宮的話嗎?杜陵匪患不除,你爵位不保!”
“末將遵旨!”李銀環(huán)突然明白了,杜陵是韋家的老巢,去杜陵剿匪不就是牽制韋家?難道皇家要對韋家下手了?
“程懷韻,剿匪結(jié)束,你就留在軍事學(xué)院做槍棒術(shù)教員,在敢惹是生非,本宮不打你不罵你,只懲罰程知節(jié)!”
“是,皇后娘娘?!背虘秧崌樀靡豢s脖子。
“你,仗著本宮的寵愛,肆意妄為!”長孫皇后瞪了一眼李煥兒,“禁足在家,給本宮哄孩子,現(xiàn)在就去把恒山公主,接去你府上!”
“……”李煥兒要多懵逼有多懵逼,罰錢就算了,還給你養(yǎng)孩子?但能拒絕嗎?肯定是不能的。
常何和裴俊就在營門口,裴俊急忙打圓場,“皇后娘娘,法不責(zé)眾。況且她們沒違背大唐律疏,三里開外野炊,不算犯忌諱,這懲罰是不是太嚴(yán)重了?”
“不嚴(yán)重!一點(diǎn)都不嚴(yán)重!”長孫皇后一臉的威儀,“裴相,還有什么要懲罰,你也一并說了,就算是斬了她們,本宮也絕不反對!”
“那臣就一個請求?!?br/>
“說吧?!?br/>
“臣想讓大理寺少卿孫附加做一次監(jiān)軍,監(jiān)督云麾將軍剿匪。如果云麾將軍剿匪不利,在進(jìn)行治罪,皇后娘娘以為如何?”
“準(zhǔn)了!你給兵部第一份奏疏,兵部同意即刻!”
說完,長孫皇后優(yōu)雅的一轉(zhuǎn)身,臨上馬車,又扭頭看看李銀環(huán),“匪患不除,削你爵位!匪患除盡,升你一爵,讓你做大唐縣珺!”
然后,長孫皇后上了馬車,來得也快走得也快。
程處亮被拔了官服,一臉懵逼的看著馬車的背影,“憑啥???憑啥就扒了我的朝服?”
“大伙是不是該走了?”
裴俊笑瞇瞇的看著一群駙馬和公主們,“你們走了,老夫也好送神!軍營里還有一位呢!”
“那就走吧?!崩顭▋嚎纯幢娙耍拔磥硪荒辏銈兏系牟衩子望}醬醋茶,平西侯府包了!”
沒辦法,平西侯府就是這樣財(cái)大氣粗,用錢都能砸死人。
“俺們家雙份!俺爹也來過了!”說話的是程處亮。
“處亮,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李銀環(huán)掃了一眼程處亮。
“啥也沒說!我啥也沒說!我媳婦吃好喝好就是好,我爹好不好和我有啥關(guān)系?”
營地內(nèi),簡易的牢房里。
韋一聰咬牙切齒的看著秦長青,“你到底是誰?”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秦侯爺聳聳肩,“我乃平西侯爺秦長青!”
“……”
韋一聰相信嗎?肯定是不相信的。
長安城里面的勛貴子弟很多,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見過秦侯爺,但他們都知道,秦侯爺怕死,不帶著十幾名部曲,都不敢出門。
可現(xiàn)在他明明只帶著一名部曲,這不是他的性格??!
“姓常的,你把老夫的人關(guān)在哪里了?”一個高三度的大嗓門傳來,聽聲音好像是崔君肅。
“崔大人,不是我抓的……”
“你放屁。鴻臚寺現(xiàn)在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你把我的人抓了,我怎么處理公務(wù)?那個狗屁的拉丁語、波斯語你會嗎?他媽的整個大唐只有長青會……”
“姓常的,吐蕃使節(jié)路東衍又他媽來了,你能接待還是我能接待?”
“清華書院的翻譯們,全他娘的被陳宵賢放假了……來來來,你告訴告訴我,誰去接待?”
“常何,你個老不修的,你知不知道我大理寺有多少涉及到番邦的案件要處理?你知不知道我們大理寺也需要翻譯?你他媽抓誰不行你抓長青?老夫的案件還怎么審?”
秦侯爺在牢房里聽得真真切切,可聲音近在咫尺,這群老東西就是不進(jìn)門。
韋一聰?shù)哪樕嚯y看有多難看,手死死的攥著刀柄,恨不得一刀攮死秦侯爺。
“姓韋的,我勸你一句?!背烫幹矣檬种竿谕诙洌霸诔榈兜臅r候,我就能弄死你!”
最終韋一聰忍了,心理大罵韋一韶不是個東西,你他媽囂張跋扈沒問題的,可你要先搞清楚,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好了,沒打到狐貍還惹了一身騷。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
常何怒起沖沖的走進(jìn)來,看到了韋一聰之后,一頓拳打腳踢。
“挑選一千軍卒,三天后和游騎衛(wèi)演武!”常何一腳將韋一聰踹飛,“打贏了,老夫不與你計(jì)較這件事。打輸了,給老夫滾出巡城衛(wèi)!”
韋一聰就感覺自己委屈,但又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演武就演武吧,畢竟是韋貴妃的親侄子,游騎衛(wèi)也不敢把他怎么樣。
至于巡城衛(wèi)的官職,肯定不能放手的,這是韋貴妃親口說的,將來讓韋一聰搏一個巡城衛(wèi)大將軍的職位。
“長青啊……”
常何一把拉住秦侯爺?shù)氖滞?,“對不住了。老夫一天不?dāng)職,就鬧出這么大的亂子。秦氏酒樓已經(jīng)備好了酒席,只等著你去呢?!?br/>
“常叔叔,秦氏酒樓下午被吐蕃的公主包場了!”秦侯爺白了一眼常何。
“啊……啊……”常何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老夫記錯了,是秦氏酒樓旁邊的酒樓!”
“常叔叔,秦氏酒樓的隔壁就是程家酒肆!整條街上,只有我們兩家酒館!”
“呀!”常何一拍腦門,“長青,不要在意細(xì)節(jié)。老夫的心意不是到了嘛,在哪吃都一樣,感情深咱們在路邊吃完餛飩都過癮!”
說話間,崔君肅和裴俊走了進(jìn)來。
“好啊,姓常的,你還真抓了長青啊?看老夫不弄死你……”
看著裴俊對常何張牙舞爪的樣子,秦侯爺一臉嫌棄,“裴伯伯,這里沒外人,咱就別演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