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皇,也即是黑煞老祖。
在這一刻。
也是露出了本來面露。
猙獰而可怖。
緊盯著白璇璣,滿眼之中,盡是覬覦之色。
實話實說。
當(dāng)初,他就是感知到了白璇璣身上,有著極為恐怖的上古魔道真意。
也因此,他才會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白璇璣。
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他并不能親自出手。
今日,既然白璇璣已經(jīng)來了。
他也不知道白璇璣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氣息變化才會這么大。
但是,不管怎么說。
也不管是什么原因。
他都清楚一個事實。
那就是,今時今日。
既然白璇璣已經(jīng)來了。
那么,就好毫無疑問。
他跟白璇璣,注定只能有一個勝者。
換言之。
這是一場,不論如何,都必須要打的戰(zhàn)斗。
避不開,更躲不過。
既然如此,那他還不如就先囂張一點。
把氣勢拿出來。
至少,在明面上,也不至于會墮了聲勢。
“黑煞老祖。”
“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底細(xì)?”
“一個沖擊主神境失敗的廢物。”
“一個修煉魔道,走火入魔,試圖以魔道強(qiáng)行晉升主神境的廢物。”
“你以為,就憑借你現(xiàn)在,勉強(qiáng)臻至的上位神大圓滿。”
“就能夠?qū)Ω兜昧吮緦m?”
“本宮看你,就像是一個笑話。”
“也罷,今日,本宮就讓你見識一下。”
“何為魔道!”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伴隨著白璇璣話音剛剛落下。
只見得,白璇璣周身,陡然間,便是爆發(fā)出了無窮無盡的森然魔氣。
一時間,從這一小塊地區(qū),很快,便是擴(kuò)散向了整個圣火域。
抬頭望去。
現(xiàn)如今,整個圣火域上空,都是流露出了一股讓人極為驚駭?shù)哪У罋庀ⅰ?br/>
漫天烏云乍起。
數(shù)不清的魔焰如同大海的波浪般,源源不絕,在天際肆虐不絕。
吼!吼!吼!
登時間。
漫天都是可怖的妖魔之音彌漫。
而白璇璣,也已經(jīng)一反常態(tài)。
整個人,魅而森冷。
魔氣籠罩之間,仿若一尊來自上古年間的魔帝一般。
那精純無比的上古魔道真意。
幾乎要碾碎整個圣火域所有人的意念。
霸道且兇悍。
“什么?”
“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
“你白璇璣當(dāng)年,不過是連渡劫境都不足的螻蟻,為何,你這么快,就能夠擁有上位神大圓滿的力量。”
“上天,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不服。”
“我不甘啊!”
也就是在這一刻。
黑煞老祖整個人,都是要崩潰了。
他的心態(tài),在這一刻,算是徹底炸裂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
他好不容易,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能夠重新有了一副新的軀體。
并且,身份地位還可以。
化身為離皇的這些年。
他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之后。
才勉強(qiáng)恢復(fù)了當(dāng)年的實力。
達(dá)至了上位神大圓滿之境。
但,也正如白璇璣所言。
因為當(dāng)年沖擊主神境失敗。
又兼之后來改修魔道,想要借助魔道的力量,重新晉升主神境。
但,最終,也失敗了。
走火入魔之后。
導(dǎo)致他現(xiàn)如今的力量。
頂多,也就是能夠勉強(qiáng)維持在上位神大圓滿之境。
本來。
同為上位神大圓滿。
他也未必就怕了白璇璣。
但,問題就出在,他轉(zhuǎn)修了魔道。
而作為魔道人物。
除非同樣擁有上古魔道意志,否則,在同為上位神大圓滿的威壓之下。
白璇璣以上古魔道意志,就足以輕易將他給碾殺。
瘋了。
這一刻。
黑煞老祖形象全無。
整個人,仰天長嘯之間,恨欲狂。
而不知在什么時候。
武戰(zhàn)已經(jīng)帶著李酒,出現(xiàn)在了這方大戰(zhàn)的不遠(yuǎn)處山峰之上。
李酒:“陛下,您早就知道,天魔公主殿下,有此實力嗎?”
眼見得白璇璣竟然爆發(fā)出了這么恐怖的力量。
這可是上位神大圓滿啊。
即便是放眼整個大商王朝,只怕。
眼下,除了那位鎮(zhèn)守朝歌的玄奘法師之外。
也沒有一人能夠敢言,他能夠輕易勝得了這白璇璣了吧?
就算是李存孝將軍,只怕也?
李酒搖了搖頭,越想,心中就越是震驚不已。
實話實說。
這一幕,他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也根本不敢想。
要知道,距離大商王朝這邊,幾乎出動全力才能夠救下來的白璇璣,才過去了多久?
那個時候,他印象之中。
白璇璣,似乎,最多也就是渡劫境吧?
甚至,還不到?
這么快,就已然達(dá)到了上位神大圓滿之境。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酒心中,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根本就想不通。
聞言。
武戰(zhàn)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出聲道:“說實話,對于七姐的實力。”
“朕也有些難以置信啊。”
“此前,朕猜測,七姐可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中位神,甚至上位神初期。”
“但,朕怎么也沒有想到,七姐居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上位神大圓滿。”
“看來,玄奘并沒有跟朕胡言亂語。”
“朕的七姐,大有來歷啊。”
“她的體內(nèi),除了上古魔道真意之外,本就封印著一股可怕的力量。”
“現(xiàn)如今,她之所以能夠擁有上位神大圓滿的力量。”
“只怕。”
“也是因為,那股封印的力量,已然大量被她給吸收煉化了。”
“不過,這樣也好,七姐有這等實力,朕也就放心了。”
原本,武戰(zhàn)在得到八姐涂山蘇鈺那邊傳來的消息。
說是她們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離皇準(zhǔn)備親自出手對付霍去病,冉閔。
于是乎,心急之下,急于報仇的白璇璣,就是跟端木芙,一起趕來了。
而武戰(zhàn),也因此,擔(dān)心白璇璣,端木芙的安危,也是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當(dāng)然了,武戰(zhàn)也知道,此行,若不是涂山蘇鈺那邊戰(zhàn)局緊張,實在是暫時走不開。
只怕,涂山蘇鈺,也是必定要來的。
李酒:“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陛下大可以高枕無憂了。”
“朝內(nèi)有玄奘法師。”
“朝野之外,再有天魔公主這般強(qiáng)勢的戰(zhàn)力,為陛下征戰(zhàn),起碼,微臣覺得,陛下拿下圣火域以及寒天域,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多少問題了。”
武戰(zhàn):“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只怕,不需要七姐出手。”
“八姐出手,便能輕易拿下寒天域了。”
武戰(zhàn)笑了笑,眼眸之中,滿是自信之色。
事情,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要順利許多。
他可是知道。
自己那位八姐,可是更加不簡單。
妖神轉(zhuǎn)世啊!
雖然不清楚,他那位八姐涂山蘇鈺,如今到底是何等實力。
但,想來,應(yīng)該是不會比七姐白璇璣差了。
而也只要有著不遜色于七姐白璇璣的實力。
試問,放眼整個寒天域,又有何人能夠阻攔住涂山蘇鈺?
武戰(zhàn)甚至心中,已經(jīng)開始著手起了更大的計劃。
如今,也是因為他的三位姐姐。
導(dǎo)致大商王朝的實力,憑空上升了一個大檔次。
這種情況下。
他也不得不重新作出新的計劃。
為大商王朝的未來,勾勒出更加廣闊的藍(lán)圖來。
李酒:“如此,微臣倒是要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了。”
對于局面一片大好,李酒自然也是喜不自勝。
而也就是在武戰(zhàn)這邊悠然自在的觀戰(zhàn)之際。
戰(zhàn)場正中心。
除卻發(fā)瘋,恨欲狂的黑煞老祖之外。
那老妖僧,整個人,面對著恐怖無比的白璇璣。
也是不覺一陣毛骨悚然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
老妖僧就是直接動用秘法,朝著遠(yuǎn)方遁去。
他可不想死在這里。
至于黑煞老祖的威脅?
抱歉。
他已經(jīng)顧不上那許多了。
甚至于,他的心中,已經(jīng)是給黑煞老祖判了死刑。
有這么恐怖的白璇璣在。
他就不信黑煞老祖有活命的機(jī)會。
他現(xiàn)在,還是先逃命為上。
心中,更是慌亂到了一個極致。
生怕白璇璣放下黑煞老祖,就來追擊于他。
急迫感之下。
老妖僧更是幾乎是動用了一切能夠動用的秘法,來加快他逃跑的速度。
誰知。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突然間。
意外發(fā)生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
他的身前,忽然就多出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岳。
而山岳之上,端木芙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你想去哪?”
端木芙滿眼之中,盡是玩味之色。
一座山岳而已,對她而言,不過就是小意思罷了。
“大商王朝,神武公主?”
“你讓開,我不想跟你為敵。”
“看在天魔公主的份上,你主動退開,我保證不會傷你分毫。”
見到是端木芙阻路。
第一時間,老妖僧就是不覺長舒了一口氣。
在他心中想來。
現(xiàn)在,唯一能夠阻攔他逃跑。
并且對他有威脅,能夠擊殺他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璇璣。
至于端木芙?
抱歉。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中位神圓滿而已。
還算不得什么。
真動起手來。
以他的實力。
只怕,抬手間,就能夠?qū)⒍四拒浇o碾殺。
只是,不遠(yuǎn)處,白璇璣還在。
那股可怖的威勢,迄今為止,也還縈繞在他的心頭。
讓他根本就不敢絲毫妄動。
所以。
他也只敢禮貌的對端木芙出聲。
試圖恐嚇一下端木芙。
別的,他也是不敢再有動作。
對端木芙動手。
反正,他是萬萬不敢的。
他可不想作死。
他清楚。
一旦他真要是被白璇璣給盯上了。
那今日,就算是他動用了一切手段,只怕。
最終的結(jié)果,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一點活命的機(jī)會,都不可能有了。
為了活命,他只能委曲求全。
滿眼之中,寫滿了希冀之色。
希望就此,端木芙能夠聽勸,主動退開。
如此。
他也就才能真正得到活命的機(jī)會。
他是真的不想死啊。
“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看不起我了?”
端木芙笑了。
笑得很輕蔑。
她不傻。
一點都不傻。
相反。
她是十分的聰明。
一瞬間,她就是看破了老妖僧的心思。
“不不不,神武公主殿下,您誤會了。”
“我哪敢看不起您啊。”
“我只是想請您放我一條生路。”
“畢竟,你我之間,終歸是無冤無仇不是?”
老妖僧在聞言之后。
也是決定,放下自己強(qiáng)者的高傲。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的放棄了尊嚴(yán),直接就是委曲求全。
對著端木芙卑躬屈膝了起來。
一切,僅僅只是為了求得茍活一命的機(jī)會而已。
他真的是,太不想死了。
他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他有什么錯?
“放你一條生路。”
“也不是不行。”
“這樣吧,不如,你就暫且留下,陪我聊聊天。”
“然后,等到我姐解決了那黑煞老祖,你跟我們一起去見見商王殿下如何?”
“我想,戰(zhàn)弟一定會對你很感興趣。”
“當(dāng)然,我也對你很感興趣。”
“老妖僧,出自佛山,想來,你一定對佛山,很了解吧。”
端木芙眸光之中,滿含著戲謔之意。
放老妖僧走?
怎么可能?
這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到手的魚肉,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跑了。
現(xiàn)如今。
她想的就是,生擒老妖僧。
而目的,也正如她所說的一般。
很單純。
只是因為,這老妖僧,出自佛山。
在他看來。
這老妖僧,一定對佛山很是了解。
應(yīng)該也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存在。
對于這樣一個存在。
無疑,肯定是不能放走的。
生擒,就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這么說,神武公主殿下是一點情面也不給了?”
“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當(dāng)機(jī)立斷。
實際上,老妖僧也是一個狠角色。
試想一下。
如果這不是一個狠角色的話。
如何能夠在叛徒佛山之后,還能夠活到現(xiàn)在呢?
也因此。
在知道了端木芙心中的打算之后。
老妖僧就是做出了決定。
不論如何。
先打傷了端木芙,然后,奪路逃走再說。
至于打死端木芙?
他從未這恩門想過,也不敢這么想。
他只是想要逃命而已。
可不是想要跟白璇璣這等可怕的人物結(jié)成死仇啊。
“手下留情?”
“不不不,你全力出手吧。”
“剛好,也能夠試試,我的力量,到底到了一個何等地步。”
“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身子骨不太行。”
“我不會動用全部力氣的。”
“就動用七成力?”
“哦不,還是五成力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