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葉嘉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李歡，我只是很疲倦。”
    “馮豐，我來看看你……”
    “不用。”
    “我很擔(dān)心……”
    “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飯。”
    他聽得她的聲音冷靜而理智，稍微放心了一點(diǎn)兒。
    夜晚，房間里只點(diǎn)了一盞小燈，隱隱約約，光線調(diào)得十分黯淡。然后，葉嘉將小燈徹底關(guān)了。他很少這么早就睡覺。
    馮豐躺在他身邊，黑夜里，她靠在他懷里，覺得安心。
    他側(cè)身，將她抱得緊一點(diǎn)兒，她咯咯笑起來，爬到他身上親吻他，那么熱情。仿佛一支火把，熄滅了很久重新點(diǎn)燃。她的反應(yīng)讓他激動難言，如最初的青澀和熱切。
    唇舌絞纏，有那么一瞬間，她仿佛又覺得腳尖在顫抖，那種幾乎快窒息的顫栗，那種久違的快樂。
    他的手幾乎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有時，他在她的身下，有時，她在他的身下，兩人無所顧忌，忘情投入，像黑夜里的兩個亡命之徒，無休無止地和感官刺激，和享樂愉悅搏斗，水乳交融，琴瑟和諧，精疲力竭，又********。
    他在漆黑的夜里，喃喃低語：“小豐，我愛你。”
    “葉嘉，我也愛你。”
    記憶里，兩人從無如此對白，相當(dāng)一段時間里，她覺得，那樣的臺詞只存在于或者影視里，現(xiàn)實(shí)中的人要面對面這么說，一定相當(dāng)尷尬和搞笑。
    可是，此刻，她一點(diǎn)也不覺得有什么可笑。
    “小豐，今晚我沒有采取措施……”
    她有些驚惶，瑟縮一下身子。以往，都是葉嘉在采取措施，他是醫(yī)生，所以，她理所當(dāng)然地從一開始就交給他負(fù)責(zé)。那時，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要拼命念書，他更是忙碌，不得空閑。兩人都喜歡二人的世界，不想早早被第三人打攪。此刻，她才那么明白地體會到，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真正而深刻的愛，他將自己照顧得那么好，將那些微小的事情都替自己考慮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