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被陸霆琛的眼神搞得一愣。
陸霆琛或許覺得太正式,又低下頭若無其事的切牛排,一邊切一邊說:“是關于望月的。”
“望月又怎么了?”我嚯的一下子站起身來。
看著陸霆琛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打了起來。
瞬間引來了餐廳里其他的人的目光。
我紅了紅臉,有點窘迫的看著陸霆琛。
實在是因為太著急望月的事情,才心急的聲音都不自覺大了。
“望月又惹了什么事情?”我坐下以后,臉色微燙,看著陸霆琛,一臉焦急。
“沒有,她可是被譽為天才少女的跳級聲,十五歲就上高三,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優秀,她這么作,學校早就容不下她了。”
“那是……”
“是她恢復正常了,努力學習,天天向上。這段時間乖的不得了。”
“那就好!”聽到陸霆琛的話,我用力的點點頭。
這樣就太好了。
實在是太好了。
“所以,現在能不能說,剛才在衛生間出了什么事情。”
“等你晚上回家,再說吧。”
“好,那就回家再說。”陸霆琛看著我,瞇眸笑著,他深邃的眼神充滿了別有意味的悠長。
恍惚間,我有種錯覺。
他的眼神很曖昧。
我猛地搖搖頭,一定是錯覺。
吃完飯以后,出了餐廳,陸霆琛要送我。
我看著他猛搖頭。
陸霆琛眉頭緊鎖。
我堅持要自己走。
他只好把我放在地鐵站。
我進了地鐵站,看到陸霆琛的車開走以后,我才縮頭縮腦的出來。
我該去哪?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看到路邊的大排檔有招鐘點工的。
工作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到十點半。
這個正好可以作為兼職。
我就可以多賺一些錢。
而且還可以作為找不到工作之前的過渡期生活保障。
我想了想,衡量了一下附近的寫字樓和這里到陸霆琛公寓的距離,走進去面試。
結果當然是錄用。
果然,這種沒難度的工作最好找了。
雖然陸霆琛說了,他秘書的職位給我留著。
但是我一想到要面對陸霆琛,和他一起工作,還是很別扭。
試用是兩個小時,就定在下午。
合格以后,明天晚上正式上班,于是我擼起袖子,在大排檔忙乎起來。
下午大排檔不是很忙碌,人也不是很多。
所以整體上比較輕松,就是做一些晚上高客流時間段的準備工作,備一些碗之類的東西,甚至還得幫忙剝個蒜之類的。
忙完了,我和老板告別。
時間還沒有到黃昏,我也無處可去,干脆回到陸霆琛的公寓去。
我走到樓下,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很是熟悉。
我疾步匆匆的追上去:“先生!”
我叫住他。
那人停住腳步,吊著一只手看向我,清雋斯文的臉上略微有點囧,看著我尷尬的笑了笑:“好巧,又見面了,你也住這個小區?”
“嗯!”我點點頭,目光注視在那個男人吊著的手臂上。
那是白天被棍子砸傷的右手,竟然這么嚴重嗎?
“先生,你的手?”
“沒事!只是小事情,骨折而已。”
“……”骨折還是小事情嗎?
“先生,你——真是對不起!”我低頭鞠躬,以示歉意。
“不關你的事情,你不用這樣。”他含笑的聲音很是溫柔,和煦的嗓音很是好聽。
大抵上治愈系暖男就是這個樣子吧!
我抬頭看著那張布滿陽光的臉,心中越發的歉疚起來。
瞥見他左手拎著的袋子的時候,我急忙伸手:“我來幫你拎吧!”
“那怎么好意思?怎么能讓女孩子幫我拎東西了呢?”對方紅了紅臉。
我看著他搖搖頭:“我只是表達我的歉意而已,你住哪一棟?對了,還沒有請教先生的姓名?”
“我住a1棟,十七樓,我姓郭,郭弈航。”
“這么巧?我也住a1棟,不過我是借住在朋友家。我幫您拎上去,關于您的醫藥費。”
“作為一個男人看到那種情況,我是做不到置之不理的,所以你不需要歉疚。對了,后來你有報警嗎?如果需要協助,我很愿意去做筆錄。”
我搖搖頭,默默扯開話題:“你看我,只顧著問你,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姓名。郭先生,你好,我叫童安雪。”
“童小姐,叫我弈航就好。”
“那你也叫我安雪就好。”
不知不覺,我和郭弈航走到了a1棟,上了電梯,我幫他按了十七樓。
到了十七樓,我和他并肩走出去。
他打開門以后,我將塑料袋遞還給他。
本來應該進去給人家做飯的,我看到他買回來的東西里有很多生鮮蔬菜之類的。
但是這畢竟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家,我在門口瞥了一眼,發現他好像是獨居。
玄關和客廳的陳設,完全是一個男人的風格。
出于最起碼的警戒心,我沒有提出要進去。
而是轉身離開:“郭先生,再見。”
“又忘了?這么客氣啊?”
“是!弈航,再見。”我看著對方笑了笑,實在是無法拒絕郭弈航這張陽光帥氣,斯文清雋,無比具有親和力的暖男臉。
他讓我想起向陽。
向陽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向陽只要一笑,就會讓人覺得天上的整個云彩都綻開了一樣,那種溫暖和美好,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郭弈航,一個笑起來,像向陽一般溫暖溫柔的人。
我走進電梯,電梯的門還沒關上,我都沒來得及按上二十層的按鈕,我就聽到郭弈航家里傳來砰的一聲。
好像是人摔倒的聲音。
我急忙阻止電梯門關上,因為著急,差點被門夾住。
我沖出去,去敲郭弈航的房門:“弈航?!弈航!你在里面嗎?!弈航!”
我擔心出事,拼命的敲門。
聽不到里面的動靜,擔心的我差點想要報警了。
就在我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糾結要打急救中心還是110的時候,門吱的一聲開了。
我看到郭弈航狼狽的看著我,臉色有點囧,額頭有點腫。
紅紅的額頭像是磕到了桌角之類的東西。
他看著我咧嘴笑了笑,笑容有點窘迫:“抱歉,讓你擔心了,地面有點滑,我不小心磕到了鞋柜的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