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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忽悠不死你

    ,杏林春暖 !
    眾人愕然,再想不到這件事拐了幾個彎又繞回來了,成貴跟孫濟世不免替林杏擔起心來,王平公然指認她脅迫下毒,王平縱然該死,林杏只怕也脫不了罪。
    太后卻仿佛拿住了七寸,冷笑了一聲:“真是好刁的奴才,明明是你指使王平下毒害死王直,卻惡人先告狀的倒打一耙,這幕后主使者不是別人,就是你這個刁奴,劉福你還等什么,事實俱在,兇手就是林興,還不把這狗奴才拖下去打死。”
    劉福略一猶豫看向皇上。
    太后:“怎么?到了這會兒皇上還想包庇這奴才。”
    皇上:“母后此事并未審問清楚,王平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他師傅下毒,這樣惡毒奴才的一面之詞,怎可輕信。”看向林杏:“小林子,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太后氣得直哆嗦,指著皇上:“皇上你這是擺明了要護著這刁奴了,哀家倒要看看,今兒皇上要怎么給這奴才脫罪。”
    林杏卻半天不吭聲。
    太后:“瞧見沒,她自己都知道辨無可辨,這是打算認罪了。”
    皇上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小林子,莫非真是你指使王平下毒?”
    林杏苦笑了一聲,抬起頭來:“萬歲爺,奴才這會兒終于想明白了,王公公是太后娘娘的家奴,王平是王公公的徒弟,這些當值太醫不說,御藥房這些奴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王公公手底下的人,哪個沒拿過王公公的好處,奴才剛來御藥房的時候,就發現進御藥房的生藥有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的情況。
    奴才也知自己是新來的和尚,要是管這檔子事兒只怕要得罪人,可奴才又想萬歲爺提拔奴才來御藥房當首領太監,不是讓奴才裝聾作啞的,奴才如果不兢兢業業的辦差,怎么對得住萬歲爺的信任,得罪人又怎么了,這些生藥炮制之后,可是都要給萬歲爺和后宮娘娘們吃的,若有絲毫差池,奴才縱萬死不能償其罪。
    奴才先頭還天真的以為,王公公不知道這些事兒,是被下頭的奴才們哄騙了,便提醒了王公公兩句,王公公起先大怒說奴才胡說八道,后來奴才直接指出了剛進的黃連毛須未除,更未曬干,即便品相不差,卻有以次充好之嫌,王公公這才給奴才認了錯。
    之后便給奴才騰了院子,還送了奴才小龍團,更遣了二總管跟前的何五來伺候奴才,奴才心里感動之極,一心想著怎么回報二總管這番情誼。
    如今看來,竟是二總管的懷柔之策,是想讓奴才失了戒心,然后再想法收拾奴才,好繼續獨霸御藥房。
    奴才稀里糊涂的撞進來,擋了二總管的財路,自然要給奴才頭上栽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奴才縱有九條命,再這么下去也活不成,早晚都是個死,何必分辨什么,萬歲爺就當是奴才指使的王平好了,奴才甘愿領罪。”
    太后呵呵笑道:“你少說這些沒用,本來就是你這奴才害死了王直,皇上你也聽見了,這奴才已經認罪,莫非皇上還舍不得嗎?”
    皇上臉色陰沉的看了太后一眼:“母后也曾母儀天下,是天下萬民之母,豈可失了公正公平之心,若小林子是寧王,被人誣陷,說出如此一番心灰意冷之言,莫非母后也問都不問,直接定罪不成,此事,但凡有點兒腦子的都能看出疑點,若朕依著母后之言,給小林子定罪,將來傳出去,豈不被人詬病朕是個昏庸無道之君。”
    太后臉色極為難看,想說什么,卻發現皇上把她的后路堵的死死,一句天下萬民之母的帽子扣下來,她若再堅持給林興定罪,就成了失去公正之心的誣陷。氣得臉色都發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皇上臉色和緩:“小林子別怕,有朕在,斷不會叫你含冤,有什么委屈只管訴來,朕給你做主。”
    這幾句話說得極為溫柔,便是林杏都忍不住起了半身雞皮疙瘩,下意識錯過皇上的目光:“回萬歲爺,王平自知必死,便想拉奴才墊背,奴才縱然再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只不過有一樣,王平既說遭奴才脅迫,奴才倒想知道,奴才怎么脅迫的你,莫非奴才拿著刀子逼著你給二總管下毒不成。便奴才真有這樣的歹心,王平怎肯被奴才逼迫,豈不可笑。”
    王平指著他:“你,你把我捆起來,逼著我吃了什么苗疆秘藥,吃了那個東西之后,肚子里就生了蟲,若不吃你給的解藥,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林興不禁笑了:“王公公,你這故事編的著實精彩,實在不該在御藥房當差,該去樂坊編幾出小戲,演給太后娘娘和萬歲爺瞧,說不準還能得幾個賞錢,莫說奴才自十一歲進宮,從未出過宮門半步,便奴才有機會出宮,你倒說說,奴才去哪兒弄你說的這個苗疆秘藥,還脅迫你下毒殺害二總管,奴才聽著都覺新鮮。
    便奴才真弄來了,你說的這什么苗疆秘藥,敢問王公公,這御藥房到處都是人,奴才何時何地綁了你?逼你吃下這苗疆秘藥的。你又不是私人,難道乖乖的讓我綁了不成。
    便你說的這些都成立,再問王公公,你下毒所用的曼陀羅粉是從何而來?你不是想說,是我給你的吧,要知道我可從未出過宮門半步,而宮里的生藥局跟御藥房所記載的出藥記錄,格外清楚,我從何處弄來著曼陀羅粉,指使你去下毒?”
    林杏一番話說出,大家伙都聽明白了,哪怕御藥房先頭王直那些手下的,也都覺得王平這是胡說八道呢,說什么脅迫,他是二總管的徒弟,御藥房除了二總管就數著他了,誰敢脅迫他啊,他也不是死人,就這么甘心情愿的被大總管脅迫不成。
    王平這時候終于知道,自己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小子早就想好要陰自己,到了這會兒,橫豎自己這條命也保不住了,還怕什么,索性誰也別想好。
    想到此,一咬牙:“那天半夜在荷花池子邊兒上,你讓劉玉捆的我,給我塞了秘藥,還說這御藥房有我師傅就沒有你,讓我選一個,如果不給師傅下毒,就腸穿肚爛而死,如果下了毒,將來你得了勢,就提拔我當個二總管,太后娘娘,奴才是鬼迷心竅,才被林興的花言巧語迷惑,又怕肚子里的秘藥發作,這才辦了糊涂事兒,太后娘娘饒了奴才這次吧。”
    太后氣得抬腿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你還有臉求饒。”
    皇上掃了林杏一眼,看向王平:“你說半夜在御花園的荷花池子邊兒上,被小林子綁了,朕倒是好奇,大半夜你不睡覺,跑御花園去做什么?”
    這……王平剛一猶豫,皇上勃然大怒:“好個大膽的奴才,朕面前還敢胡言亂語,拖下去先打三十板子讓他清醒清醒。”
    王平嚇了一跳,這三十板子下去,自己的小命可都交代了,還清醒什么啊,忙道:“奴,奴才說,奴才全說,是我師傅嫌林公公壓了師傅一頭,心里頭不爽快,便叫何五每日在林公公茶里下曼陀羅粉,這東西吃幾天,便會跟夢游癥一樣,晚上往外瞎跑,沒過幾天,林公公果然半夜開始往御花園跑,師傅就讓我去看看,適當的時候,送林公公一程,不想,給林公公發現,拿住了奴才,這才喂了苗疆秘藥,反過來脅迫奴才給師傅下毒。”
    他話沒說完,太后娘娘臉已經變得青白:“住口,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兒讓你說林興怎么脅迫你給王直下毒,你這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皇上倒是笑了一聲:“母后,朕這會兒倒聽明白了,王直身為御藥房二總管,不思好好辦差,卻利用職權謀好處,鬧半天,朕這些年用的藥,都是這狗奴才以次充好缺斤短兩弄出來的,見小林子認真辦差,就嫌小林子礙眼,這才想方設法的給小林子下毒,小林子命大,逃過了一劫,不想,王平如此恨小林子,眼瞅著自己沒命了,還要拉著小林子墊背,好個刁奴,當朕是好糊弄的不成。”
    王平愕然,怎么自己說了這么半天,聽皇上的話音兒,還是沒林興什么事兒呢,忙道:“萬歲爺,奴才真是林公公逼迫的。”
    皇上懶得搭理他,看向旁邊的劉福:“劉福,你說此案該如何往下審?”
    劉福這會兒心里跟明鏡似的,太后氣勢洶洶而來,為了給二總管報仇,皇上心里偏的卻是林興,再仔細琢磨一遍兒來龍去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王直想下毒害林興,不想,卻反過來被林興拿住了把柄,來了個將計就計。
    王直一命嗚呼,王平下毒之事坐實,這條狗命也等于沒了,至于林興,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必是這小子搗的鬼,可就是沒憑沒據,橫是不能跟太后娘娘似的,蠻不講理的把林興治罪吧,皇上可在上頭巴巴的看著呢。
    劉福覺著,自己要是敢有點兒偏著太后那頭,往后就等著死吧,可太后娘娘也不是好惹的,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把事兒弄的更清楚明白才成。
    劉福對林興這小子再了解不過,以這小子的精明勁兒,既然做了這件事兒,便絕不可能留下把柄讓人拿捏。
    想到此,忙道:“回萬歲爺,奴才可否問王公公幾句話?”
    皇上擺擺手:“你問吧。”
    劉福這才轉過身看向王平:“王公公的話,在下有幾點想不通,還望王公公給在下解惑,王公公說林總管給你喂了苗疆秘藥,也就是說,如今你仍是中毒之身,如此,到好辦多了,正好太醫院的孫大人跟馮院使都在,不如就讓兩位大人給王公公瞧瞧脈,若果真中毒,就說明王公公所說屬實,若未中毒,王公公的話就不大可信了。”
    皇上點點頭:“孫濟世,馮國安,你們給他瞧瞧。”
    孫濟世倒是反應快,忙應聲過來,馮國安卻呆呆發愣,不知想什么呢,還是旁邊的小太監推了他一把,才反應過來,一側頭卻正對上林杏的目光,馮國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忽然就明白過來,這小子根本是有意把事情鬧出來,然后,一步一步把王直跟自己一網打盡,好深深的心機,好毒的計。
    事到如今,自己又如何脫罪,唯有期望王平說的是真,把脅迫王平下毒的事兒坐實了,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忙過去繼孫濟世之后給王平仔細診脈,診了半天,頓時面如死灰。
    皇上還未說話,太后先著急了,略過孫濟世直接問馮國安:“王平可中了什么毒?”
    馮國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孫濟世道:“回太后娘娘,回皇上,剛才微臣仔細給王公公診了脈,王公公并無中毒之癥,只是有些蟲疾。”
    王平仿佛精神都錯亂了,急忙道:“就是這個,這個就是林興給我下的毒,讓我肚子里生了蟲子,然后不吃她的解藥,就會腸穿肚爛。”
    孫濟世哭笑不得:“王公公,的確如你所說,古醫書上曾有記載,苗疆人善養蠱毒,用以巫術為引控制人的生死,不過只是個記載而已,醫道一途,講究眼見為實,在下并未親眼見過之前是絕不會相信的,而公公肚子里的蟲,也并非這種,而是再普通不過的蛔蟲,只需一副最簡單的驅蟲藥下去,便能痊愈,這是最常見的病癥,飲食不潔或多食生冷肉食,均易患此癥,御藥房也會定期發放驅蟲藥給各宮,想來王公公上回的藥沒吃,才導致生了蟲癥,若公公非說自己肚子里是什么苗疆蠱蟲,本官實不敢茍同。”
    王平傻了,半天才道:“我果真沒中毒嗎?”
    孫濟世:“千真萬確。”
    王平這會兒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沒中毒本來可以活命,可如今這形勢,自己這條命哪還活的成啊。
    劉福看了他一眼:“既然王公公并未中毒,那在下可得問問王公公,你給二總管下的曼陀羅粉是從何處得來?還有何五,你給林總管下的毒,想必也是同一種,此藥劇毒,在內廷屬禁藥,管理嚴格,你們倆是從何處得來?”
    何五從剛才王平把自己抖落出來,就嚇尿了褲子,這會兒一聽見劉福的話,兩眼一翻,直接嚇暈了。
    劉福可不會心軟:“來人,把他潑醒。”
    兩邊的番役打了一桶凈水,嘩啦照著何五就潑了過去,如今可是寒冬臘月,那水冷得刺骨,何五就算暈死,也給凍醒了。
    劉福冷冷一笑:“若從實招來,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若耍刁不招,咱家手里的家伙什兒可也不是吃素的,說,這曼陀羅粉是從何處得來?”
    劉福話音一落,就見馮國安撲通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萬歲爺,微臣罪該萬死啊,不知二總管找微臣要曼陀羅粉是為了害人,二總管只說總鬧頭疼,說疼起來,恨不能拿腦袋撞墻,問微臣可有什么靈驗的鎮痛藥,微臣經不住二總管一再相求,便托人弄了些曼陀羅粉給了二總管,微臣實不知,二總貫竟用這個害人,微臣自知罪無可恕,情愿一死謝罪。”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直接塞進了嘴里,用力吞咽。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林興卻一步過來,打掉他手里的藥包,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拖一送,就把下巴摘了,手伸進馮國安的嘴里往外掏。
    一眼瞥見旁邊炭盆里的炭灰,開口道:“水,快。”
    孫濟世剛要叫人那水,皇上先一步把自己的茶碗遞了過來,林杏看都沒看,抓了把炭灰放在里頭,攪合了攪合,給馮國安灌了下去,跟孫濟世道:“勞煩孫大人速叫人熬甘草解毒湯,熬好之前,先灌糖水蛋清,半個時辰再灌一次芒硝粉。”
    孫濟世忙答應著,叫自己徒弟馬元之親自去熬解毒湯,自己拿起馮國安的腕子,號了號脈,不禁驚異的看著林杏:“這曼陀羅的毒竟然可以用炭灰解?”
    林杏道:“不過是應急之策罷了,這曼陀羅雖毒性劇烈,卻也有一個弊端,就是不溶于水,吞服之后,需一定時間溶解之后,才會致死,故此,若搶救及時,還是能保住命的,炭灰有過濾解毒的功效,最重要可沉淀腸胃中的毒素,之后再以芒硝導瀉而出,用解毒湯清除余毒即可。”
    見馮國安張著大嘴,憤恨的盯著自己,林杏忍不住道:“馮大人,奴才可是救您的命呢,您這么看著奴才,奴才可有些怕,奴才雖不是太醫,卻湊巧懂些解毒之法,馮大人放心,有奴才幫您解毒,馮大人定能活他個長命百歲,而且,馮大人您想輕飄飄一句認了罪就死,哪成啊,這可是殺人的命案,不查個水落石出,奴才的冤情找誰訴去。
    太后娘娘可是一心要拿奴才問罪呢,更何況,奴才斷定大人后頭還有倚仗,不然你一個太醫院的太醫,怎會有這么大的膽子,若是外臣,敢在勾連御藥房的當值太醫,這個人的膽子著實不小,給奴才下了藥還好說,大不了要了奴才一條賤命,若是還有別的心思,天可都要塌下來了。”
    劉福在旁邊聽著,心說,這小子真他媽壞,每一句話都沒指名道姓,可誰都聽得明明白白,真要是這藥下到萬歲爺茶飯里,可不是大齊的天就塌了嗎。
    太后忍無可忍,一拍桌子:“你這狗奴才說什么,莫非你是疑心哀家是馮國安后頭依仗不成。”
    林杏忙道:“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此案牽連甚大,馮國安更是關鍵人物,若他死了,這根兒線就斷了。”
    太后哼一聲站了起來:“哀家倒也很想知道馮國安后頭的人是誰,劉福,你定要看守好馮國安,給哀家一個交代,這么大半日,哀家也乏了,皇上既在此,哀家就不再這兒勞神了,回去歇著要緊。”
    皇上微微躬身:“恭送母后。”
    太后一走,皇上叫人把馮國安抬下去,叫孫濟世帶著當值太醫盯著解毒,何五王平拖下去直接杖斃。
    御藥房的奴才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喊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皇上看向林杏:“小林子,你說朕饒不饒這些奴才,朕聽你的。”
    這句話說的林杏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怎么覺著這些日子不見,變態皇上更肉麻了呢,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兒。
    成貴暗暗心驚,這還說皇上對林興的心思淡了呢,今兒這一瞧,哪是淡了,反而更上心了,剛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皇上自始至終都偏著林興呢。
    不過這,小子的醫術的確讓人驚異,之前還總覺他只是稍懂些藥理,可從今天救治馮國安就能看出,這小子反應快速,沉著冷靜,一連串的急救解毒之法,信手拈來,熟之又熟,不是清楚他的底細,成貴都懷疑這小子是個醫道老手。
    相比之下,即便太醫院院正孫濟世,都成了給她打下手的,真不明白,這小子十一就進了宮,從哪兒學的這一身神乎其神的醫術。
    若之前成貴還有所懷疑,今天已經十分肯定,這小子的醫術絕對在孫濟世之上,加之心思縝密,城府又深,王直跟馮國安栽在他手里,真是一點兒都不冤。
    只不過,皇上這份心思可怎么好,不然,索性如了萬歲爺的意得了,沒準就是貪著新鮮,等到手也就丟開了。
    這么一想,成貴頓覺眼前豁然開朗,就是說,自己一直以來總是防著萬歲爺生這樣的心思,卻忘了,這心思都生出來了,再防也是防不住的,倒不如順著萬歲爺的心思走,也省的這么惦記著。
    林杏可不知道這么一會兒成貴就變了心思,倒是琢磨著,不如趁此機會拉攏拉攏人心,便道:“萬歲爺,這些奴才也不過是底下當差的,上頭二總管怎么說就怎么干,便是二總管以權謀私,干出以次充好,缺斤短兩的事兒,他們哪里敢說話,便是奴才只提醒了一句,王直就讓何五來給奴才下毒了,可想而知,這些奴才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再有,這些人在御藥房都當了幾年差,有的還是幾十年的老人,都是熟手,御藥房又不同于別處,在這里當差,不僅需認識各種生藥,還要在當值太醫的帶領下炮制萬歲爺跟后宮娘娘們所需御藥,若是把人手都換了,再另外派了生手過來,別的還好說,只怕會耽擱了炮制御藥的進度,奴才覺得,還是留下他們戴罪立功的好。”
    皇上唇角揚了揚,目光劃過林興落在地上的太監身上,已經陰沉了下來:“依著朕的意思,統統杖斃了倒干凈,既然小林子為你們求了情,朕就瞧在她的面兒上,不再多造殺虐,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拖下去一人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若下次再有助紂為虐欺上瞞下之事,一概打死。”
    “謝萬歲爺恩典……”
    劉福叫人拖出去,劈里啪啦只聽見打板子的聲音,聽不見叫喚,估計是堵著嘴呢,怕這些奴才的慘叫驚了圣駕。
    不一會兒拖上來,一個個皮開肉綻,林杏看著都疼,上回自己可就挨了幾板子,就暈了,這些太監還真抗打,挨了二十板子,連一個暈的都沒有,林杏不禁反省,自己這個身子真的好好養養,太弱了,連這些太監都不如。
    等著太監都下去,林杏跪下:“謝萬歲爺護著奴才,不是萬歲爺,奴才只怕這會兒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皇上嗤一聲樂了,微微彎腰:“抬起頭來,總低著腦袋算怎么回事。”
    林杏只得抬頭,倒嚇了一跳,心說,這變態離自己也太近了吧,這都快碰上自己的鼻子了,林杏急忙縮了縮脖子,卻聽皇上在他耳邊道:“既知道朕護著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謝朕,這么磕頭可混不過去,得想一個讓朕滿意的。”
    林杏只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知是不是下意識的反應,菊花都有些發緊,磕磕巴巴的道:“怎,怎么謝萬歲爺?”
    皇上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怎么倒來問朕,朕瞧著,你這小腦袋靈光的緊,好好想想,定能想出讓朕滿意的答案。”
    旁邊的劉福都快不敢看了,心說,之前還道皇上看上林興是謠言呢,如今自己可就在跟前兒,就萬歲爺這溫柔勁兒,就算對后宮的娘娘們也沒有過啊,看來,自己以后還得跟林興多親近,這位的后臺太硬了,直接通了天啊,加上又有心機手段,將來這宮里,估摸就是這位的天下了,傍著他一準沒錯。
    不過還得注意點兒距離,回頭要是惹得萬歲爺吃了味兒,那好事兒可就變成壞事兒了。
    林興正琢磨怎么離這變態皇上遠點兒呢,皇上卻先一步直起腰,坐了下來,手指扣了扣桌面:“小林子,你這御藥房的大總管當的不錯,朕心甚慰,這么著,朕讓你自己選,是繼續留在御藥房還是回御前?”
    林興心說,老娘費了這么大力氣,才把御藥房給捋順了,往后就剩下撈好處弄銀子了,這時候,變態皇上倒想起讓自己回御前了,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自己小心算計,步步為營,這會兒早他娘掉井里淹死了,還回個屁御前啊。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跟變態皇上說,說了,自己的腦袋就懸了,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一個主意:“萬歲爺如此看重奴才,奴才睡覺都能笑醒了,能伺候萬歲爺,自然是奴才的造化,只是奴才剛來御藥房,二總管如今死了,若是奴才這個大總管再走了,只怕要耽誤御藥房的制藥進度,此事干系萬歲爺的龍體康健,是國之大事,不如萬歲爺再容奴才在御藥房帶一陣子,好好替萬歲爺辦幾天差,等萬歲爺找來個合適的人替換了奴才,奴才再回御前伺候萬歲爺。”
    成貴心說,這小子明明是不想回去伺候皇上,可這話到她嘴里,硬是變了味兒,成了表忠心的,要不是自己忒了解這小子,估摸也得給他糊弄過去,只是,這般等于駁了萬歲爺的面子,萬歲爺可不是好脾性,能說出剛那番話,已是格外開恩。
    果見萬歲爺臉色略沉:“這么說,你是不樂意回御前了?”
    林杏聽見聲兒有些冷,汗都下來了,卻仍硬著頭皮道:“奴才是想給萬歲爺認真辦差。”
    皇上蹭的站了起來:“好奴才,怪不得太后一直說你生了一張刁嘴呢,如今看來倒是真的,既然你不樂意回御前,就一輩子在御藥房待著吧。”沉著臉拂袖而去。
    林興低下頭:“恭送萬歲爺。”
    等皇上一走,劉福爬起來抹了把汗:“我說林老弟,你這是何苦呢,非逆著萬歲爺做什么,再說,這御藥房再好,難道還能比得上御前不成,你這么個聰明人,怎么關鍵時候犯起糊涂了。”
    林杏心里問候了一遍劉福的老祖宗,暗道,尼瑪又不是你,你自然說的輕松,變態皇上明明白白就是不安好心,自己這會兒回御前,估計沒幾天就讓變態辦了,要自己真是上輩子的林杏還好說,真比劃起來,還不知誰辦誰呢,能嫖一回萬民之主的皇上,也算值了,可這變態喜歡的是太監,想辦的也是太監,自己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真到了炕上,脫了衣裳,發現自己是女的,只可能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把自己直接推出去斬了,再有一種,變態來了興致,覺著自己這男女不分的樣兒挺新鮮,這前后一塊兒折騰,自己還活不活了。
    自己可沒變態這種嗜好,她是喜歡美人,只限于看看摸摸,她真正喜歡的還是正常的男人,還想撈夠了銀子,出去弄個美男十二宮呢,哪能讓這變態糟蹋。
    再說,御藥房如今可是個聚寶盆,眼瞅著白花花的銀子快到手了,讓她這時候拱手讓給別人,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呵呵一笑:“劉老哥不知兄弟的難處,這御前的差事哪是好當的,不然,兄弟也不會跑御藥房來啊,老哥今兒是瞧了個滿眼兒,不是兄弟還有點兒運氣,這條小命早搭進去了,兄弟想好了,這伴君如伴虎,與其天天在御前提心吊膽,還不如就在御藥房當我的大總管呢,萬歲爺也不過新鮮勁兒上,隨口一提罷了,等過些日子外頭選的美人一進宮,估摸,萬歲爺連兄弟是誰都記不得。”
    劉福不免刮目相看:“老弟果然有心路,的確,萬歲爺龍性不定,誰知道在哪兒行云布雨啊,咱們當奴才的,還是辦好了差事要緊,今兒不得說話兒,回頭把馮國安的事兒審問明白,我親自擺席,叫上咱們那幾個老哥們,好好熱鬧熱鬧。”
    林杏拱拱手:“那兄弟候著了。”
    看著劉福帶著人走了,劉玉低聲道:“這事真能審清楚?”
    林杏嗤一聲樂了:“審清楚?想什么呢?誰不知道馮國安跟承恩公王庚走的頗近,在宮里,又跟王直好的穿一條褲子,這不明擺著后頭的人就是太后娘娘嗎,太后之所以回慈寧宮,就是拿準了,皇上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跟她翻臉,這娘倆兒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呢,所以,這馮國安必死無疑,就算太后不出手,皇上也容不下。
    皇上這一招棋走的的確精妙,不動聲色的就把御藥房的把持大權收了回去,誰不知道,我是御前的人,只我這個大總管在御藥房待一天,別人就不敢輕舉妄動。
    這娘倆是拿咱們這幫奴才逗悶子呢,誰讓咱們當奴才的命賤呢,不過,主子不拿著咱們當人,咱們自己得活出個人樣兒來才行。
    感覺劉玉攬住她的肩膀,林杏忍不住輕輕靠在他身上:“劉玉我累了,一點兒都不想過這樣爾虞我詐的日子,你別看我嘴里說,其實,我就是個胸無大志的,我他娘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喝玩樂的過一輩子,劉玉。要不你也別惦記那些沒影的事兒了,找個機會跟我出宮,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開個藥鋪,我當掌柜,你當伙計,就咱倆人這么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你覺得如何?”
    感覺身后人輕微顫抖,林杏嘴角翹了翹,老娘抓住機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怕你個死太監不動心。
    林杏想了很久,還是想把劉玉帶出去,主要有這死太監在身邊兒太舒服了,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死太監都能料理的妥妥當當。
    武力值高,姿色還過硬,打掃做飯,縫補漿洗,乃至幫她梳頭發這樣的小事,都能做的極好,這簡直是個全能型管家人才,要不是個太監,林杏都想嫁了。
    這死太監太完美了,最重要的,如今越來越聽話,自己說什么是什么,跟過去那個動輒就要掐死自己的死太監相比,簡直太溫柔完美,這樣的人如果放過,自己非悔的腸子都青了不可。
    見他不吭聲,林杏轉過身看著他:“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只不過,我是一定回出宮的,你的那些事兒,恕我無能為力。”撂下話林杏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一天都沒跟劉玉說話,晚上吃了飯,早早就上炕睡覺了,感覺身后人抱住自己,林杏別扭的掙了掙,不想,卻被死太監一下摟進懷里,半晌額,才聽見他有些急切的聲音:“你,別不理我,我答應你,跟你一起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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