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中午,蕭清月才醒。
若是以往,歡好一夜,她第二天必身子乏累,難以下榻。
但這次,蕭清月不僅沒覺得累,反而說不出的舒服。
舒服?想到昨晚,她耳根一紅。
掀開錦被,蕭清月從榻上起來,將衣物穿好,她走出內(nèi)室,正好與來叫她起床的李易撞上。
“這便醒了。”李易滿含深意。
“都午時(shí)了?!笔捛逶螺p嗔,他們雖經(jīng)常房事,但鮮少會(huì)折騰一夜。
“氣色紅潤(rùn),神采奕奕,讓我懷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場(chǎng)春夢(mèng)?!崩钜谞渴捛逶伦?。
起來的時(shí)候,李易是有些懊惱的,畢竟蕭清月元?dú)獯筇潱哂葹橹匾?,但昨晚,他怎么也無法自控。
跟毒-癮發(fā)作了一樣。
“娘子是不是給我下藥了?”李易環(huán)住蕭清月,尤為貪戀她身上的味道,奶香較昨兒,似乎濃郁了些。
“去浴室?”李易看蕭清月。
只一眼,蕭清月就知道李易的目的。
“大寶小寶呢?”
“大寶在園子里玩,小寶被袁前輩抱去上香了,他出去的早,我沒見著人?!?br/>
“不許亂來?!笔捛逶履罅四罄钜椎哪?。
李易挑眉,“娘子,我是白日宣淫的人?”
“你白日還少了?”
被拆穿,李易輕笑出聲。
浴室里,李易瞧著動(dòng)作緩慢的蕭清月,嘴角高高揚(yáng)起,都?xì)g好多少次,還是這么羞澀。
“我來吧?!崩钜讓⑹捛逶碌睦镆旅撓拢坏壤钜子^察,蕭清月下水了。
“落到本寨主的手里,小娘子還想逃?”李易將人圈進(jìn)懷里。
“閉上眼睛。”李易聲音柔了柔,不難為蕭清月。
池水很清,不妨礙視物,蕭清月白皙細(xì)膩的肌膚上有淡淡的紅痕,已經(jīng)非常淺了。
李易微揚(yáng)眉,往常消的可沒這么快。
“清月?!崩钜讍玖寺?,聲音放的很低,“你會(huì)允我的,對(duì)嗎?”
蕭清月睫毛輕顫,就知道跟他來這,不可能只是單純泡泡。
水面動(dòng)了起來,一圈一圈的波紋沖擊著池壁。
背上的刺痛,讓李易從情欲里清醒,不再那么兇猛。
沒折騰太久,李易緊緊摟著蕭清月,把欲望壓制下去,他可以肯定,蕭清月身上不對(duì)勁。
“娘子?!?br/>
李易貼著蕭清月的額頭,氣息凌亂,“我先出去?!?br/>
松開手,李易從池子里起來,套上衣物,急步離開。
蕭清月清眸還有些茫然,眼尾的媚意好一會(huì)才消散。
猛灌了一口水,李易搓了兩下臉,他自制力一向還行,不至于一接觸就變成野獸。
“袁前輩回來了?”李易問密衛(wèi)。
“還在普寧寺,可要去請(qǐng)?”
李易搖頭,袁晁那脾氣,你要擾了他興致,他理都不理你,根本不是能請(qǐng)動(dòng)的。
打發(fā)了密衛(wèi),李易端來飯菜。
蕭清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今兒是我野蠻了?!崩钜孜兆∈捛逶碌氖?,放在臉上蹭了蹭,“娘子說說怎么罰。”
“什么感受。”蕭清月眸子看著李易。
李易想了想,“氣血沸騰,滿腦子的情欲,還有……”李易貼近蕭清月的耳朵,“興奮,無比興奮?!?br/>
蕭清月耳根瞬間通紅。
“娘子呢?!崩钜兹ψ∈捛逶碌难?。
蕭清月輕咬唇,有些難啟齒。
“是不是同我一樣?”李易笑看蕭清月。
“是不是?”李易膩纏她,愛極了蕭清月臉紅的模樣。
“先用飯?!笔捛逶陆吡Χ饲f,在椅子上款款坐下。
“不許笑!”
見人羞惱了,李易手在嘴邊一拉,表示閉緊了。
蕭清月盛了碗湯放李易位置上,認(rèn)真吃起了飯。
“袁前輩回來,我就問他。”李易把糖醋排骨放蕭清月碗里,手撐著頭欣賞她絕美的容顏。
臉蛋光滑如去了殼的雞蛋,一點(diǎn)瑕疵都找不出來。
眉毛,眼睛,鼻子哪哪都好看。
“娘子,你是犯了什么錯(cuò)?被貶了下來?!?br/>
“天上是不是很無聊?”
蕭清月夾起塊肉喂給李易,這人又開始了。
“說說,夫妻間,不能有隱瞞,必須真誠(chéng)?!?br/>
李易靠蕭清月近了近,眸子濕漉漉的看著她。
蕭清月哭笑不得,抬手捏了捏李易的臉,“能好好吃飯?”
“怕得娘子喂?!?br/>
“真是拿你沒法?!笔捛逶虏亮瞬晾钜鬃爝叺臏?。
一頓飯因著李易磨蹭,吃了半個(gè)小時(shí)。
“要真難受,就去內(nèi)室?!笔捛逶颅h(huán)住李易的腰,她能看到他眼底的浴火。
浴室沒釋放出來,心里肯定一直燒著,出來后,李易極力在壓,飯間插科打諢的,將時(shí)間拉長(zhǎng),但顯然沒壓下去。
唇上柔軟的觸感,讓李易的理智徹底崩斷,他摟緊蕭清月,將吻加深。
“慢著些。”溫方祁扶馮瑾貞下馬車,抬頭看了看,兩人邁步上臺(tái)階,朝半山腰的普寧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