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墨黑臉,一言不發,自顧自離開。
糖心見狀,也趕緊小跑著追上去:“凌梓墨,你慢點,我快追不上你了!”
只是,她一路喊,前面的男生腳步卻越來越快。
“糖心,別追了,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反正不耽誤我們看煙火的。”
季風的話在耳邊響起,糖心雙手插著腰,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話反駁,卻發現她似乎沒有直接立場挽留凌梓墨,瞬時情緒不由低落了幾分。
這時,維森和珍珠也過來了。
“梓墨人呢?”維森還想跟梓墨交代幾句,結果追上來,卻不見那小子的蹤跡,頓時了然地戳了戳珍珠的腦袋,“親愛的,想你把梓墨給嚇跑了。”
“人家哪有,明明是你的忘年交臉皮子薄,在意人家就該大大方方地表現出來,就跟我和親愛的一樣嘛。”說著,珍珠“啵”地親了一口維森。
媽呀!
外國長大的小姐姐,就是奔放!
糖心見狀,不由捂臉,好難為情哦。
咦,不對,光顧著難為情了,珍珠姐姐好像說誰在意她?
“珍珠姐姐,你說凌梓墨在意我的,是嗎?”想到這里,糖心也顧不上害臊,跟珍珠求證道。
“of course!不然,你以為咧,他那么大一個帥哥,人都走了,有必要巴巴地再回來找你……額……不過,你們這是什么情況?triangle love?”
聽著珍珠姐姐的疑問,糖心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她的手腕居然被季風一直握著。
倏的,她手像觸電般從季風的手掌心掙脫出來。
掌心處的充實不見了,季風覺得心也被揪了下,不過面上卻始終保持著風度儒雅,絲毫不見狼狽道:“不好意思給二位添麻煩了,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今晚我做東請維森哥和珍珠姐吃個便飯,可好?”
“我的朋友,需要你來招待嗎?”
“凌梓墨!”糖心驚詫了,他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這時,凌梓墨臉上已經恢復了云淡風輕,揚了揚手上的票據:“剛才把補票落在售票口了,不是著急走嗎?還愣著做什么?”
“哦哦!我們走吧!”
維森已經習慣了他的這位忘年交的臭脾氣,無語地攤了攤手,禮貌地跟季風道謝:“多謝好意。”伸手親昵地攔上女友的腰身,“今晚,我已經佳人有約嘍,以后有機會吧。”
“那就不打擾二位了。”季風紳士地點頭,然后邁開堅定的步子,追平了凌梓墨,穩穩地跟糖心并肩而行。
三人,一起離開海洋館。
“親愛的,你什么時候跟我約了?我怎么不知道?”
“現在約,行不?”
“嗯,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邀請,不過話說回來,打賭你輸了哦。”
“梓墨折回來,也不代表他對青梅就有意思,畢竟青梅竹馬長大,總不能放任旁邊的狂蜂浪蝶騷擾小青梅吧。”說著,維森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思考表情,說實話,他也看不懂梓墨這家伙,實在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季風挺好的呀,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很適合糖心,凌梓墨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這個嘛……”
“別這個那個了,反正我說他一定回回來,管他為什么回來?反正你輸了,給錢!”小白手攤開,一切免商量。
維森無語,好吧,他承認自己已經徹底墜入愛河,從此淪為女朋友奴了。
剛出海洋館,一輛出粗車剛好停下來。
季風攔下來出租,讓糖心坐進去,然后他自己也準備順勢做進后座。
“你干嘛?”
“上車啊?”
“那才是你的座位。”凌梓墨指了指副駕駛座,冷聲道。
“我都已經上來了,你坐前面不就好了。”說著,季風強硬地擠進了后座,坐定在糖心身邊。
“小帥哥,要走了,你上不上來?”司機拉活趕時間,不耐煩地催促出聲。
凌梓墨幽深的目光落后座的少女身上,語氣臭臭道:“夏糖心,你帶錢了嗎?”
“啊?”突然被點名,糖心摸不著頭腦,應聲道。
“我沒帶錢,你做前面來,結賬比較方便。”
“哦,好吧。”對于凌梓墨的話,糖心一點都不懷疑,本來坐在副駕駛座的人,就是約定俗成的結車費對象。
少女下車,季風身邊忽然空了,凌梓墨俯身鉆進后座,不客氣道:“坐過去點。”
奈何季風多好的脾氣,面對這樣三番五次找麻煩的凌梓墨,也忍不了了。
他上半身筆挺地坐在座位中間,旁邊始終騰空糖心的位置,一動不動假裝什么都沒聽見。
凌梓墨眸閃了下,強勢地坐進去,大力地擠了過去。
糖心自顧自開車,上車,坐定,然后沒心沒肺道:“大叔,游樂園,謝謝。”
引擎發動,司機習慣性地朝后視鏡看了眼,檢查乘客是否系好安全帶,關好車門。
只見倒影里,兩個長得不賴的小帥哥,儼然是針尖對麥芒,暗中較著勁呢。
他無語地搖頭,視線落在旁邊的小姑娘身上,忍不住調侃道:“小姑娘,艷福不淺吶……”
“司機,開你的車!”
后座,凌梓墨和季風破天荒地異口同聲,嚇得司機抖了個機靈,暗道:我的乖乖,這哪是小帥哥,簡直是兩個炸藥包嘛。
到游樂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季風提議先吃飯,再玩。
糖心擔心凌梓墨不樂意,詢問的目光看向他。
“看我做什么?”
“哦,就是想問你,我們吃什么?”
“隨便,你定就好。”凌梓墨對吃不在意,他只想把身邊這個礙眼的蒼蠅拍飛,看著心煩。
“那我們就吃KFC吧,又快又方便,不耽誤時間。”
“好呀,糖心高興就行。”說著,季風已經買了門票,交到糖心手里。
拿著門票,糖心納悶了,“咦,怎么只要兩張?”
“嗯,我一張,你一張。”季風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糖心清楚地記得凌梓墨說,他沒帶錢的,“凌梓墨,你去哪里,我的門票給你,我再去買一張就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買就可以了。”說著,凌梓墨余光瞥了眼季風,自顧自離開。
“他不是沒帶錢嗎?”季風有種被耍的錯覺,心里莫名地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