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是誰?想要理解這個問題都不用過腦。
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就被當成大傻子?還要對上小黃鶯那雙像是看大傻子一樣的目光,這一幕實在是有夠讓江陽郁悶一會。
“小姑娘,我不是大傻子。”江陽沿著江面往小黃鶯那邊走。
小黃鶯驚訝的捂住嘴巴。等江陽徑直走到小黃鶯身邊,小黃鶯這才伸出一只小手指著江陽說出一句更是江陽郁悶的話;“你是個死人?”
“好吧。”江陽投降,“你還是叫我大傻子好點。”
雖然是個死人沒錯啦,關(guān)鍵是這話是怎么聽怎么別扭。
“怪不得你也能在水上走,原來你也是個死人……是個大傻子。”
是大傻子就能在水面上走嗎?小黃鶯的思維方式不是江陽能夠理解的,這便為其糾正道;“我和你媽媽是朋友,你可以叫我一聲叔叔,也可以叫我一聲大哥哥。見面就喊人傻子,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和小姑娘講道理哪有能講通的道理?
小黃鶯的回答是;“通常電視里那些壞人都是這樣的開場白。張嘴就說是媽媽的朋友,你怎么不說你是爸爸的朋友?”
“那好吧。”江陽無奈,“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壞人都是這樣。”小黃鶯退后兩步,這才接著說道;“開始的時候,都是順著人家的話説,到后面就會露出本來的面目。不對……”小黃鶯突然想到一個有些嚴重的問題,“你有帶糖果沒有?”
“糖果?”江陽心里那叫一個郁悶。
“你看你這壞人,一點也不專業(yè)。就算是哄騙小孩,也要準備一些糖果不是。你還是先回家多看電視,多學習兩年……”話都沒說完,小黃鶯的身影就慢慢下降,直到徹底消失在水面。
找小黃鶯是有事情要問,沒想到剛到身邊就被小黃鶯一番說教。
無奈地搖搖頭,事到如今,江陽也只能去追小黃鶯。這才剛想去追小黃鶯,抬頭就看到橋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剛才搖頭時,江陽也有仰天長嘆。
那人可不就是王沖?認出橋上那人是誰,江陽是深感頭疼。
王沖并不清楚他已經(jīng)被他看不到的一只小鬼給盯上。老是說,要不是正好看見王沖還想玩投江的把戲,江陽才懶得管他!
迎風站在橋邊,王沖凝神定氣緩緩伸開雙手,眼神閉上的瞬間,身體猛然向前傾倒,隨后就看見王沖的身影直接向江中墜落,和上次一樣沒多大的差別,江陽能夠看到的就是王沖一頭扎進江水中。
“老頭啊老頭,若非是我正好在這,你說你這大孫都死幾回了?”犯嘀咕也無補于事,眼下這種情況江陽還能做什么?
沒有別的選擇,江陽只能選擇救人為先。
已經(jīng)有必死的決心,墜入江水的瞬間王沖就已經(jīng)嚇昏。和上次投江的模式是一模一樣!這也是王沖選擇投江自盡的根本原因所在。王沖清楚他自己有嚴重的恐高癥,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旱鴨子!
嚇昏幾乎是沒有絲毫懸念,就算是嚇不暈,一個旱鴨子入水也是十死無生。
走過路過的人不是很多,偏偏還有個別人偏偏就趕上這樣的一幕。這人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騎的是一輛踏板摩托車。
“這人的嗜好,真特么牛逼。”這人也只能這樣感慨。
來到橋邊往下一看,就看到跳入江水中的王沖還是以仰泳的姿勢往江邊游。換做是誰看見這樣的一幕,都不得不感慨一句。
將王沖又一次弄到江邊,放下王沖后,江陽首先給王沖兩腳,“小小的年紀,有點什么愛好不好,非得要投江?”王沖還沒醒來,無論是江陽踹人還是嘮叨,都不是王紅能夠感受到或聽到的。
人還有呼吸,醒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趁現(xiàn)在這個時間,江陽還是決定要看一看王沖那份遺書里面到底寫著一些什么東西。事情都發(fā)展到這一幕,江陽必須要了解一下王沖是個情況。江陽心里實在是好奇得很,究竟是發(fā)生過什么樣的事情,才會讓王沖一次又一次的投江?
拿出原先那封遺書,只見上面寫著;
“致所有人看到這封信之人的一段話,這是一封遺書。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一個問題,人死后會怎樣?是否會往電視上演的那樣,變成一只孤魂野鬼?若是人死后不能變成鬼,會以一種怎樣的形態(tài)存在天地間,是否會永遠的長埋于塵土?
以上這些話是只是我以前的想法,經(jīng)過那件事后,我算是明白過來一件事。原來人死后不會是長眠狀態(tài),真的會變成一只孤魂野鬼。
或許看到這封遺書的朋友不會相信這些,但是這些都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一些事。
我生活在一個農(nóng)村,家里有一個爺爺,父母也都在。但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爺爺死后會被狠心的父母偷偷掩埋!有這樣的父母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若不是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我也不會選擇離家出去。
離家出走的后果是什么,你們都想象嗎?
離家出走的那天,我把話說的很重。我對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說;你們以后沒有我這個兒子,從今以后我也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看到你們我都會覺得羞愧……
人言就是一把殺人的利器,它可以無聲無息的攻破人的內(nèi)心防線。直到離家一個月左右,我才算接到鄰居的一個電話,電話里說父母已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徹底傻掉。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什么地方。
人言是一把殺人的利器沒錯,而我就是那個殺人的兇手!只是人言的話,父母也不會選擇死亡。關(guān)鍵是因為我的莽撞,整整個把月的時間,家里的電話就沒有斷過,但是我連一個電話也沒接。
多余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什么。
希望能夠看到這封信的人,不要重蹈我這樣的覆轍。我已經(jīng)是生無可戀,內(nèi)心的自責讓我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書寫人;王沖。”
看完這封信,江陽不得從新考慮一個問題。
王來和張梅兩人都已經(jīng)死去的原因是什么?就算是兩人那天都跪在橋頭那里一整天,但是別人都不清楚那里有埋著一個人,按理來說這事情也不可能會讓被人知道才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著想著兩人的模樣頓時劃過腦海;“就是他們!”
江陽基本上可以斷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兩人,大牙和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