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聽后面上一怔,隨后饒有興趣地道:“是嗎?能拿到一副同花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還想拿到跟我一樣的牌,這種概率可是小之又小呢!”</br> 是的。</br> 對于一般的賭徒來說可以說是小之又小。</br> 可對于一個老千來說再正常不過了。</br> 我收起桌上的撲克,準備開始洗牌。</br> 現(xiàn)在這場賭局的關(guān)鍵不在于抓不抓千,而在于雙方各顯神通之后能不能拿到比對方大的牌面。</br> 所以即使被小柔看穿我出千的手法那也不稀奇。</br> 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是我做完了牌之后讓小柔切牌,要想盡辦法讓她切不斷我做出來的牌。</br> 壁虎洗牌法就很管用。</br> 這個小柔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弱。</br> 所以我必須使出真本事。</br> 哪怕失誤了,大不了輸給她就完事兒了,我還真不想去五龍山賭場。</br> 這么想著,我叼著香煙,開始進行交叉假洗。</br> 當然,假洗的前提是我記住了剛剛小柔扔出來的牌放在什么位置,也就是那一副456的黑桃同花順。</br> 我要做的就是一會兒發(fā)牌的時候能保證那副牌還在我想要發(fā)出去的位置。</br> 洗了兩遍之后,我看到小柔的面色有些奇異。</br> 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盯著我手上的動作,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br> 很明顯,一般的交叉假洗根本瞞不過小柔的眼睛,好歹她也是廣東老千團的成員。</br> 很快,我洗完了牌。</br> 伸手把牌給小柔遞過去,示意讓小柔切牌。</br> 小柔并沒有著急第一時間伸手過來切牌。</br> 她只是勾起嘴角輕輕笑道:“弟弟,不會吧?你真的想就這樣讓我切牌嗎?你覺得這樣……能贏得了我嗎?”</br> 如果在我沒見識到壁虎洗牌法的情況下,我肯定贏不了。</br> 可現(xiàn)在猶未可知了。</br>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握著撲克的手還懸在半空,對小柔笑道:“姐姐看起來很自信的樣子……這樣吧,除了白爺提供的獎勵之外,就這一把的輸贏,我們外加一個賭注如何?”</br> 小柔愣了愣。</br> 周圍的白爺?shù)热寺牭轿姨崞鹜饧淤€注,一個個臉上都泛起了濃厚的興趣。</br> 白爺笑瞇瞇地望著我,似乎想等著聽我放什么屁。</br> 小柔沉吟了一聲,先是搖頭:“剛剛第一把開始的時候,弟弟可沒提出外加賭注,可我第一把卻贏了,這似乎對我有些不太公平呢……不過也沒關(guān)系……姐姐嘛,應(yīng)該讓著弟弟,你想要什么賭注,姐姐都答應(yīng)你?”</br> 我指了指小柔的胸口:“我的要求不高,贏了,讓我摸一下……當眾摸!”</br> 小柔的臉上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笑容也是一下子垮了下去。</br> 我心說不管有斗無斗,老子氣勢要拿夠!</br> 雖然小柔長相清純可愛,可我卻忘不了她們這幫人在山爺?shù)膱鲎油饷姘盐易返孟窆芬粯犹用?lt;/br> 那一次要不是表哥來救我,只怕我性命都會交待在山上了!</br>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導(dǎo)致表哥在江州都混不下去了,帶著自己的一幫兄弟去石六叔那里找差事,討飯吃……</br> 我永遠忘不了表哥在石六叔和龍瑤面前那卑躬屈膝的樣子……</br> 雖然起因是因為我,可這一切都是拜這幫老千團所賜!</br> 現(xiàn)在是一個絕佳的羞辱和報復(fù)的機會,當著白爺令狐星月都在這,只要我能贏下,那小柔就沒話說了!</br> 小柔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怨起來,她剛剛才放了大話,說什么賭注都答應(yīng)我……</br> 現(xiàn)在?</br> 我注意到獅子等人的臉色都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br> 阿虎沉聲罵了一句:“小兔崽子,你還真不把白爺放在眼里了?在白爺面前你敢這么放肆?”</br> 可阿虎這話剛說完……</br> “哈哈哈哈,這阿堯有點意思,我喜歡,我喜歡!”</br> 白爺聽了我的賭注,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br> 不知為何,令狐星月也是一臉幽怨地望著我。</br> 我真搞不懂令狐星月干嘛這么望著我,難道我摸了別人她不高興嗎?</br> 白爺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隨后趁著小柔還沒說完,補充了一句:“行,我來做個見證,要是小柔輸了,不許反悔,我們這么多人都在這兒看著,阿堯要是贏了,放心大膽地摸……即興表演的賭局,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嘛!”</br> 這白爺一看就是個老流氓了。</br> 小柔沉吟了一聲,胸口起伏了一陣,點點頭,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可以呀……沒想到弟弟還真會玩兒嘛,那如果弟弟輸了呢?怎么說?”</br>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襠部:“我當然也可以讓姐姐摸一下……”</br> 說著,我還解開了襯衫的一顆扣子:“胸口也可以的,只要姐姐高興……當然,我還可以再吃點虧,讓姐姐睡一晚……”</br> 令狐星月在一旁翻了個白眼:“草,真是夠無恥的!”</br> 小柔深吸了一口氣:“好,等弟弟贏了再說贏了的話吧!”</br> 我看得出來小柔對我投來了鄙視的眼神。</br> 可我絕對不能放棄這個收拾她的機會!</br> 我動了動握著撲克的手,對小柔道:“姐姐可以切牌了……”</br> 小柔伸手過來切牌:“不管弟弟的牌大還是牌小,只要你能拿到我上一把的牌,我都認輸……當然,你要是牌面比我大,我還是輸……”</br> 也就是說,只要我拿到了456的黑桃同花順,哪怕小柔拿到了豹子牌,她也認輸。</br> 如果我沒拿到456黑桃同花順,那就按照正常的牌面來比大小。</br> 我點頭表示了解了。</br> 在小柔切牌的時候,我故意勾起嘴角,用一種輕佻的眼神去光明正大地瞄著小柔的胸部。</br> 我不是好色。</br> 而是我要趁著這個時候轉(zhuǎn)移小柔的注意力,才能更好的發(fā)揮壁虎洗牌法,萬一要是失誤了,我也能快速處理失誤。</br> 小柔明顯有些生氣了,腮幫子都鼓鼓的,用一種近乎于殺人的眼神跟我對視著。</br> 她應(yīng)該能感受出來,一旦我贏了,那我要對她做的事情那絕對是帶有侮辱性質(zhì)的了。</br> 在小柔切牌的時候,我已經(jīng)用中指和食指在靠近我這一側(cè)的牌側(cè)面把好了位置。</br> 小柔切牌的一瞬間,我把上方的撲克牌輕輕地往前方一推,下方的撲克牌又切了上來。</br> 她果然被我的壁虎洗牌法迷惑!</br> 小柔切出去的那部分牌,正好是我想讓她切出去的!</br> 我也沒想到馬一洋教給我的頂級手法,我只練過幾次,實戰(zhàn)這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居然就成功了!</br> 我開始正常發(fā)牌,456的黑桃同花順,順序早就做好了,只需要我發(fā)出去就ok了。</br> 在我把牌發(fā)出去之后,小柔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會拿到什么牌一樣,迫不及待就翻開了自己的牌。</br> “弟弟,真不好意思,這把我是豹子a!”</br> 小柔完全都沒看自己的牌,就報出了豹子a。</br> 她果然拿到了豹子a。</br> 這個女人……是真不簡單啊,我居然連續(xù)兩把都沒看到她是怎么出千的。</br> 可她也一樣,只注意到了我的假洗,卻看不出我的壁虎洗牌法!</br>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弟弟不才,正好拿到了你的上一副牌!”</br> 說著,我也把面前的三張牌翻了出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