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聽了更是驚訝：“老板，你這話什么意思啊？”</br> 我心說老子繞了這么大一圈，你還真以為老子是要來嫖的啊？</br> 我沉吟了一聲，對莉莉道：“你們私底下可以接受老板的紅包么？”</br> 莉莉眼前一亮：“那當然沒問題啊……”</br> “這樣，你帶我去你住的地方，我需要你所有的化妝品，哪怕是你用過的，二手的，我全部都以新品的價格給你買了……”</br> “啊……啊？”</br> 莉莉更是一臉茫然地望著我。</br>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我按開了車窗，點燃了一根香煙。</br> 我估計這個莉莉，一輩子也沒遇到過這么奇葩的要求吧？</br> 當然，當我決定今晚帶如見和尚出來做事兒的時候，我也很苦惱。</br> 因為我想再去那個浪子成的場子一次。</br> 可我這張臉是一定不能再出現在那里了。</br> 唯一的辦法就是易容。</br> 可問題是大半夜的我也找不到地方去買化妝品了。</br> 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有化妝品的人。</br> 西安人生地不熟，我還能找誰？</br> 只能花點錢找會所的人。</br> 繞了一大圈，這就是我的目的。</br> “額……不是，老板，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沒明白……”莉莉還是一臉茫然。</br> 我說：“那我再說一遍，我說，我要把你的化妝品全買了，不管是用過的還是新的，我直接以新品的價格給你買了，而且還會給你一個新年紅包，這沒什么問題吧？你不想賣么？不想要新年紅包？那我可以現在換人的……”</br> 說著，我做出了一個推開車門的動作。</br> 莉莉趕緊一把拉住我：“不不不……我剛剛只是沒反應過來！”</br> 于是，莉莉趕緊讓司機師傅送我們回到她的宿舍。</br> 宿舍離會所也不是很遠，兩公里的樣子，很快就到了。</br> 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我讓莉莉一個人上去拿。</br> “你盡量快點兒，全部打包拿下來，記得一定要齊全……到時候多少錢，你直接說個數就行了！”</br> “沒問題……”</br> 莉莉很開心的樣子。</br> 她已經上樓了。</br> 司機師傅則是跟我聊了起來。</br> “老板，你要一個小姐的化妝品做什么？”</br> 我心說這司機可真是夠八卦的。</br> 我說：“老子異物癖，你管得著嗎？我喜歡收集這個，有錢，任性，可以嗎？”</br> 司機師傅不說話了。</br> 十幾分鐘之后，莉莉下樓了。</br> 她手里還拎著一個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兒。</br> “抱歉啊老板，我沒找到合適的袋子，就用這袋子將就一下，你看……”</br> 我點了點頭：“多少錢？”</br> 莉莉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這可不便宜啊……一萬八……”</br> “我給你兩萬，多余的錢就當是我給你發的新年紅包了。收款碼發來！”</br> 我心都在滴血。</br> 特么的買別人用過的二手化妝品還要花老子兩萬塊錢。</br> 可現在特殊情況，哪怕是十萬我也要花。</br> 在莉莉收到了我的轉賬之后，臉上笑開了花：“老板，您可真大氣啊……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免費贈送一炮……”</br> 我頓時有些無語。</br> 我感覺自己虧大了。</br> 她本身做這個的，還贈送？</br> 那這套二手的化妝品，這得宰了我多少錢才能讓她如此大方啊？</br> 現在我也懶得計較這么多了。</br> 我把身上最后幾張百元大鈔交給了司機師傅，讓司機師傅給我找個酒店。</br> 莉莉就這樣晾在路邊了。</br> 司機師傅一開始被我懟過，本來是不太樂意的。</br> 可在新年紅包的buff加持之下，司機師傅也顯得很開心。</br> 不過這大半夜的，又是大過年，酒店可真難找。</br> 大半個小時之后，才終于找到了一家合適的酒店。</br> 我開好了房間，拿著房卡，直奔酒店的房間。</br> 不過唯一讓我滿意的一點是。</br> 這個叫莉莉的，雖然肯定是宰了我的錢了。</br> 可她這化妝品可真是夠齊全的，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兒。</br> 于是，我走到了衛生間的鏡子面前，把該用的化妝品全部擺好，開始易容了。</br> 一個小時后……</br> 我易容了一張嶄新的臉，連我自己都不認識。</br> 讓自己的外貌看起來老了十歲。</br> 可惜現在沒有假胡子，不然貼上了胡子易容效果是更好的。</br> 我估摸著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br> 于是我下樓，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br> 在路上我就給如見和尚打電話，問如見和尚完事兒了沒有。</br> 如見和尚說自己正在梅開二度，馬上就好了。</br> 電話那頭還傳來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br> “如見大師，稍微節制一下……一會兒還要出去做事兒！”</br> 不過人家都在開二度了。</br> 我總不能讓人家半途而廢吧？</br> 出租車在會所外面又等了十來分鐘的樣子。</br> 如見和尚總算是穿好了衣服從里面出來了。</br> 如見和尚上了后排之后，問我要去哪里，我只是說了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br> 于是我讓司機師傅帶著我又回到了之前浪子成的那個地下賭場的城中村。</br> 付了打車錢。</br> 我下了車。</br> 可如見和尚瞪大了眼睛。</br> 路燈之下，如見和尚滿臉震驚的樣子：“你……阿彌陀佛，你是什么人？阿堯小施主呢？”</br> 剛剛在車上我一直坐在副駕駛沒回頭，也是懶得當著別人的面兒跟如見和尚解釋。</br> 我湊近如見和尚，說：“我的聲音難道你聽不出來？”</br> 如見和尚更是感到震驚：“阿堯小施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br> 我點了點頭。</br> 如見和尚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br>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感嘆道：“真沒想到，現在的江湖，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我還能見識到傳說的易容術！”</br> “好了如見大師……走！”</br> 我沖著如見和尚招招手。</br> 可當我們走進城中村的時候，如見和尚又發現不對了。</br> “阿堯小施主……這個地方……難道不是我們之前來過的么？”</br> “是的，我現在要帶你去的，就是之前我去的那個場子！”</br> “啊……這……阿彌陀佛，可是之前貧僧才跟那幫人打了一架！”</br> “特么的，漆黑的巷戰，人家根本就看不到你長啥樣好吧？我們當時就跑了，你怕什么？”</br> “說的也是……”</br> “如見大師，一會兒到了地方，你記住了……你只有一個任務！”</br> “阿堯小施主請講！”</br> “必須要一直注意我的動向，看我的眼色行事，要是有人想動手搞我，你知道該怎么辦！”</br> “阿彌陀佛，貧僧明白，阿堯小施主盡管放心！”</br>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br> “阿彌陀佛……”</br> “我會易容術這件事兒，還請如見大師給我保密……我相信如見大師不是那種多嘴的人！”</br> “阿彌陀佛，no趴笨！”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