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在腦海中思索起來。</br> 什么才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兒?</br> 哦,我有一個很大的煩惱就是長得太帥了。</br> 我希望一覺醒來讓我稍微丑一點,不要是個女人見了我就愛上我。</br> 這就是我求之不得的。</br> “那個……大哥啊……你知道我求之不得的是什么嗎?”</br> 我試探性問了一句。</br> 樂小封沉吟了一聲:“小弟,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清楚……你等我電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樂小封也不等我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br> 我心說真是我了個大擦啊……</br> 為什么非要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啊?</br> 提前告訴我不好嗎?</br> 難道樂小封知道我在番茄寫小說,故意想給讀者留點懸念嗎?</br> 掛斷電話之后,我又點燃了一根香煙,開始思考起來。</br> 默默打開了微信。</br> 切換到了蝎子的微信。</br> 可一上微信……</br> 我就發現我居然有幾條未讀的消息。</br> 而未讀的消息,居然正是那個叫做阿顏的發來的!</br> 我心說居然這么巧么?</br> 剛剛還在跟張曉生說這個阿顏,現在阿顏居然就找我了?</br> 我趕緊點開了消息查看。</br> 阿顏的消息是昨天晚上發來的。</br> 有好幾條消息,就是問我在不在,方不方便,問我在什么地方……</br> 阿顏沒有給我任何稱呼,就像是一個認識了多年的老友一樣。</br> 原本我根本沒有對這個阿顏產生任何的興趣。</br> 只是張曉生給我透露的一些信息讓我對這個阿顏產生了一些好奇的神秘感。</br> 我試探性回復了一句:在,有什么事兒么?</br> 阿顏的消息是昨天晚上發來的。</br> 原本我并沒有覺得阿顏能第一時間回復我,可我還是拿著手機在等待著。</br>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兩分鐘,阿顏居然回復了。</br> 阿顏:你在什么地方?</br> 我:江州。</br> 阿顏:你還在江州?</br> 我:你知道我在江州?</br> 阿顏:不知道,只是我覺得你應該在江州!</br> 我:你這問話有點奇怪啊……你覺得我應該在江州,那你為什么說“還”?</br> 阿顏:你是真蝎子,還是假蝎子?</br> 我: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像假的?</br> 此時我內心不由得感到奇怪啊。</br> 這個阿顏到底是出于一種什么心態在跟我聊呢?</br> 她問話的語氣和方式都讓我感覺非常不對勁。</br> 她問我是真蝎子還是假蝎子的時候,我差點有些懵,就感覺她好像也知道我的身份有存疑一樣。</br> 阿顏:如果你在江州的話,我希望你趕緊離開江州,無論你是馬富貴的人還是張曉生的人,我都不希望你能參與進來……現在的滿天星,不是任何人都能插手的!</br> 臥槽?</br> 這個阿顏也希望我離開江州?</br> 我心說現在江州難道已經成了什么禁地了嗎?</br> 為什么每個人都希望我離開江州?</br> 等一下……</br> 我突然聯想到了幕后者……</br> 這個阿顏……會不會跟幕后者有關系?</br> 當然,這只是我突如其來的,一種毫無由來的猜想。</br> 一時間,我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阿顏了。</br> 想了想,我回復了一句:請問江州怎么了?為什么我非要離開江州不可?</br> 阿顏:曾經有一個跟你一樣的蝎子,我也不知道是張曉生還是馬富貴的人,想成為下一個蝎子,可是還沒有在滿天星公開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死了,你可知道這個人是怎么死的么?</br> 我:什么意思?什么人?怎么死的?</br> 阿顏這消息……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啊!</br> 曾經有一個跟我一樣的蝎子?</br> 從字面意思來看,阿顏想說的……難道是在我之前,馬富貴或者張曉生也想推一個蝎子出來……</br> 只不過這個蝎子還沒正式面對滿天星的人,就已經半路夭折,“胎死腹中”?</br> 是這個意思么?</br> 阿顏:現在想要成為蝎子的唯一條件就是殺了樂小封,拿到樂小封身上的佛牌……可普天之下不可能有人做到,不可能有人能殺了樂小封!所以現在你莫名其妙成為了蝎子,你覺得呢?你不是馬富貴的人就是張曉生的人,又何必在我面前裝呢?</br> 臥槽了啊……</br> 雖然阿顏猜錯了。</br> 可是她的語氣很篤定!</br> 她篤定我成為蝎子是一個局,篤定我背后有人!</br> 只不過沒猜對我背后的人罷了!</br> 我: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啊……樂小封確實已經死了,也確實死在了我的手里,你憑什么認為我是馬富貴和張曉生的人?</br> 這一次,阿顏那邊很久都沒有回應。</br> 至少過去了五分鐘。</br> 我都以為這人突然聊著就下線的時候,阿顏又回復了我一句:不管你是誰的人,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在江州待下去了……因為江州是那個人的地盤,那個人不會希望滿天星的人在江州的,尤其是蝎子……</br> 這一刻我的呼吸都不由得變得有些急促起來。</br> 阿顏說的那個人……</br> 是幕后者么?</br> 我趕緊打字過去詢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什么人?</br> 阿顏:一個本不該存在于這個江湖的人,可這個人卻一直在,滿天星乃至整個江湖,都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中!</br> 我感覺事情一下子變得更加玄幻起來……</br> 一開始我把阿顏跟幕后者聯系到一起。</br> 可現在……</br> 我怎么聽阿顏說話的這個口吻。</br> 她說的這個人更像是幕后者呢?</br> 我: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br> 阿顏:你知道了也沒用!</br> 這一下我更加急了起來。</br> 我思考了一會兒,才打出去一句話:現在滿天星所有人都認可我的身份,包括你說的馬富貴,張曉生,我現在是蝎子,如果你還是滿天星的人,你還是大四喜,那么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算不算是你的老大?我問你的問題,你是不是應該回答?</br> 我承認這一刻我有些失態了。</br> 我打出去的這句話……</br> 也有些在裝的意思了。</br> 可我心里著急啊。</br>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阿顏跟幕后者很可能相關。</br> 她也很可能認識這個幕后者。</br> 或者她自己就是,故意在這兒給我發消息咋呼我。</br> 有可能是我太敏感,在茫然無措的情況下,急病亂投醫,企圖在阿顏這里了解我想知道的。</br> 許久之后,阿顏那邊回復了一句:不,你不是蝎子,別人認你,我不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