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的人都長得這么好看嗎?</br> 一個教主長得跟花兒一樣。</br> 又一個不知身份的女人跟仙女一樣。</br> 阮夕本是個美人胚子,跟這位比起來就有點兒自慚形穢了。</br> 幾個男人見到薛冷香的瞬間直接看癡了,他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br> 從上到下,找不到哪怕一絲絲瑕疵,憑他們的見識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br> 不過好看歸好看,這跟功夫沒什么關系啊……就這么一個跟花兒一樣的女人,能有多少本事?</br> 現在要拜她為師?</br> 五個人都有些猶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想法都一樣。</br> 認為這么一個好看的年輕的姑娘,多半是沒有什么真本事的。</br> 夏商一眼就看出了幾人的想法,看著薛冷香笑了笑:“看來被人對你還多有的懷疑呢,怎么?</br> 是不是該稍微顯露一下本事?”</br> 薛冷香本不想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但師父事先說過了,明教現在無人可用,能有來拜師學藝的就不錯了。</br> 薛冷香知道明教現在的情況,也就耐著性子拔出了劍。</br> 長劍一出,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只是側身一劍從上往下這么一劈。</br> 一股強橫的真氣帶著一道劍影瞬間爆發!“轟!”</br> 十余米外的映月湖中發出的一聲巨響,湖中宛如一枚炸彈爆炸,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水花飛濺直沖高空,竟然一直沖到了照日山的半山位置。</br> 看著那水花沖天而起,周圍所有人都高高仰頭望著那遲遲不肯落下的沖天水柱,就算是夏商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br> 萬萬沒有想到,薛冷香在學習了天書的功法之后,內功進步如此迅速。</br> 就這一手,其功力恐怕已經到了準宗師的境界了吧?</br> 再加上劍圣的獨門劍法,現在的薛冷香就算遇到真正的宗師,多半也是具備一戰之力的。</br>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當水柱落下,湖面上居然形成了一道細長的水溝,那一劍竟然斬斷了湖水!幾秒鐘之后,湖面被填平,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空氣之中只剩下了漫天飛舞的水珠。</br> 剛才那一幕雖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都被人看得真切。</br> 五個人都傻了,一個個面無血色,似乎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m.</br> 他們在江湖中也闖蕩了一段時日,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武林高手,但從未見過武功強悍到這種地步的人,就眼前這位漂亮得有些過頭的女人,就剛才那隨手的一劍,已經完全推翻了幾人心中武功的認知形象。</br> “咕嚕……”袁亦深深地咽了口口水,目光閃動,雙手居然興奮地有些發抖!沒有過多猶豫,袁亦直接跪在了地上:“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br> 袁亦明白了,這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武林高手,雖然她的年紀還不如自己,但也正是這樣,就更能證明對方的本事有多厲害。</br> 跟著這樣師父學習,何愁不能報仇雪恨?</br> 隨著袁亦下跪,其他四人也跟著跪下:“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br> 看著幾個同齡人跪在自己面前,薛冷香沒有任何不適宜,相反挺著胸脯顯得更加高傲,走到幾人跟前,冷眼掃視這幾人。</br> “不要認為你們拜我為師就是我多看重你們,此乃我師父之命而已,我不過奉命而為。</br> 我可以教你們功夫,但你們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br> 我只教明教的弟子,你們一旦加入了明教,以后就要誓死效忠明教。</br> 倘若誰敢在學習武功之后有了私心,甚至作出背叛明教的事情,那時候就別怪這個當師父的不講任何情面。”</br> “師父放心,我們既然加入了明教,就一定效忠明教。”</br> 袁亦十分堅定地回答。</br> “還有一點,學習武功跟人的天賦息息相關,練武習武也是因人而異。</br> 有的人注定就是天子驕子,有的人卻生來只能成為螻蟻。</br> 你們到底能有多少成就,從根骨來看就已經注定了。”</br> 薛冷香繼續冷冷地說著,然后輕輕點了點阮夕:“你起來。”</br> 阮夕有些緊張,起身叫了聲師父。</br> “你的天賦上佳,以后每日辰時在劍臺等我。”</br> “是師父……”薛冷香又指了指中間三人。</br> “張大、陳慶、陳次興,你們三人資歷中庸,恐難成大器,日后除了每日的幫會雜物之外,當以煉體為主。</br> 至于煉體的基本功夫,照后我會教給阮夕,再又阮夕傳給你們。”</br> 張大幾人相互看了看,似乎不太明白師父的話,但也是點了點頭。</br> 最后剩下袁亦,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緊張。</br> 剛才薛冷香的話他聽了個半懂,知道小妹的天賦比三個兄弟高出不少,故而得到了師父的看重,以后能享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同。</br> 天賦的確是個好東西,天賦好的人享受更好的資源,這個邏輯沒有錯。</br> “我的天賦應該比小妹更好吧?”</br> 袁亦默默想著,“我根基好,學習江湖功夫已經有三年多了,他們幾個都不是我的對手,師父一定能看出來我的底子……”正想著,薛冷香已經到了袁亦跟前:“至于你嘛……以后還是老老實實在明教之中干一些雜物吧。</br> 習武……并不適合你。”</br> “什么?</br> !”</br> 袁亦一驚,都沒聽明白,“什么叫習武不適合我?”</br> 袁亦眼巴巴地看著薛冷香,期待著對方更多的解釋。</br> 但薛冷香根本沒有多說的意思,叫上阮夕轉身就要離開。</br> 袁亦急了,上前幾步攔在的薛冷香的身前:“師父,您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br> “你的天賦太差,根本不適合練武。”</br> “不可能!”</br> “怎么?</br> 你是懷疑我的眼光?”</br>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這一切都沒開始練,怎么就知道我不適合習武呢?</br> 師父,我很刻苦的,就算天賦差了一點也可以彌補吧?</br> 還有,徒兒來明教之前就開始習武的,徒兒有武道根基,他們幾個聯手都打不過我。”</br> “正因為你來明教之前學過功夫,所以現在的你根本不適合繼續練武。</br> 因為你在江湖中闖蕩時修煉的武功太過繁雜,并沒有一個路數。</br> 本來天賦就差,所學的功夫又太雜,就好比一塊木料已經被搞廢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