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欒當天晚上越想越覺得不對。*****$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wǎng)~看~最~新~章~節(jié)******
“系爾,”
隨傳隨到,無時無刻不在待命銀甲騎士立刻走到床前,彎腰,“主人,你有什么命令,”
“你說愛倫每天到底在忙什么,”溫欒發(fā)現(xiàn)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他每天的行動在夢魔面前沒什么秘密,可是對方在干什么,他一無所知。
“主人,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問。”系爾抱著手臂說。
說著,銀甲騎士默默在自己的內(nèi)存資料庫里搜索相似語句,找到南北戰(zhàn)爭時期的遺失人口資料改變的悲劇臺詞一份,年輕人與伙伴在酒館里商量著要去參軍,可同時他又深愛莊園主的女兒,溜到窗戶下偷聽時,正好聽到那姑娘有這么一句問女傭的臺詞,女傭的回答跟系爾的話也出奇的相似。
——所以自己現(xiàn)在的定位就是女傭?
系爾很不滿的咔嚓一下拍扁了床柱的球形裝飾。
溫欒莫名其妙,不知道這臺機甲又怎么了。
不過溫欒對系爾用真實之眼窺破房間虛實后,破壞夢境的輕松很滿意,溫欒在潛意識里存在著跟賽路斯抗衡的念頭,這是控制不住的。
“黑暗議會內(nèi)部或許有能屏蔽夢魔窺看的東西,但下面的糖果店卻絕沒有,否則大片的區(qū)域空白,反而早就引起夢魔注意了——”這很明顯,白天賽路斯來的時候沒對溫欒脫離禁錮環(huán)控制驚訝,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完全可以在我面前擺出驚訝的模樣,但是沒有,這意味著什么呢?”溫欒絞盡腦汁。
“這是暗示。”系爾回答。
“嗯?”
“希望主人你發(fā)現(xiàn)一些真相。”系爾悄悄扭頭。
“就是他知道那家甜點糖果店真面目?”溫欒氣沖沖的說,“真是好極了,什么情報密探組織也比不上夢魔來得有效率,只要盯緊一個人,不需要對方匯報,就能收到準準確消息。”
溫欒抱著手臂,冷笑著想,那把鑰匙的具體細節(jié),還有他自己撿到過鑰匙的事,不說!
夢魔不是有能耐嗎,有本事去猜兩千年前發(fā)生的事啊!
“系爾,保持精神連接!以后對話都像今晚這樣不出聲。”
“好的,主人。”
“你還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有的…就未來的局勢與情況,我建議主人深刻學習研究這些資料。”系爾開始給溫欒念書名,“論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無時不刻的表演訓練、如何藏住表情與眼神…”
系爾:機甲需要比主人,我不能差安朵斯太多。
“……”溫欒頭痛的躺倒,“系爾,不要搗亂。”
“我很認真。”銀甲騎士轉(zhuǎn)動著腦袋說,“在黑暗議會時,主人應變突發(fā)事件的能力不夠,以后除了正常的機甲操縱訓練,還必須保證無論發(fā)生任何事,主人都不會將金屬球狀的機甲丟到地板上…”
溫欒哭笑不得:“這怎么能算是我心理素質(zhì)不好?”明明是黑暗議會太荒唐。
“還想贏過你的宿敵嗎,還想鄙視老狐貍大長老嗎,還想征服星辰大海嗎?”
“…最后一條是你的理想。”
“我的理想建立在主人的理想上。”系爾毫不放松。
“……”
溫欒發(fā)誓,如果他在隕石鎮(zhèn)公學時有這么一臺機甲跟在后面,沒準他能考上哈佛!哦,不對,夢魔在隕石鎮(zhèn)貘哪里也不會去。
溫欒黑線的給自己當初學習成績糟糕找到了最好理由。
溫欒強硬的說,“我需要資料,但是那些演員修養(yǎng)什么的,你自己看就行。我來到深藍星這么久,還從來沒看過報紙雜志什么的——這時代有嗎?”
“當然,有人類的地方就有八卦。”
銀甲騎士解體分散重組成一個光腦。
“這些都在虛擬載體上…深藍星民用客戶端,好的,連接成功。”光腦搖晃著,直接露出兩個不倫不類的電子眼,“我盜用了一個居民的身份id,不存在費用問題…只不過臨時找的,這家伙戶籍身份等級不太高,網(wǎng)絡部分信息加密無法查看。現(xiàn)在可供選擇的有一周歌劇魅影排行榜,新威尼斯音樂節(jié)實況比賽點評、特價商品全知曉、體育時代…”
“深藍星還有體育節(jié)目?”
溫欒對這點感到很驚訝,整個地下城都充斥著奢華糜爛的氛圍,唯一能看到的運動是交際舞,到處都是演唱歌劇與演奏音樂的藝術家。
作為貘,他差不多把深藍星摸得透透的了,地下城絕對的寸土寸金,地表城區(qū)也都是華麗建筑群,連一個能充當大規(guī)模運動場地的空余都沒有。
想想也可笑,白鯨星系自稱最尊貴,最富有的深藍王國貴族們,只在地面上擁有一棟小小的宅邸,還比不上三級智慧文明的莊園主們大片的領地與城堡呢。尤其可悲的是,深藍王國是君主立憲制,王國疆域再廣闊,貴族最多只能擁有某顆星球的一小塊海灘,一處島嶼,一片森林作為度假消遣使用,其他就是產(chǎn)業(yè)了,領主什么的在這個國家想也別想。
“噢,當然有體育項目…最熱門的太空穿梭機,有單人,也有雙人與多人默契度配合。還有固定動作藝術表演打分,關于速度的角逐,比拼能量炮比賽,項目多極了。”系爾點開讓溫欒眼花繚亂的頁面,興奮的介紹,“太空穿梭機是最早的機甲雛形,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成每個國家展現(xiàn)最高科技力與武器能力的競技器材!目前最好的太空穿梭機——毫無疑問,深藍王國制造,哈哈,不過工廠不在深藍星,擁有高端器材的深藍王國是每十年一次的白鯨星系奧林匹克運動會金牌數(shù)總贏家呢!”
“……”
溫欒忍著巨大的好奇心,命令系爾把頁面關掉。
“咦?主人你不喜歡嗎,我最近在分析研究圖紙,準備變形成一架太空穿梭機呢!”
“我們還要做正事!”溫欒警告系爾,他控制著光腦翻找著不斷跳動的版面信息,“難道深藍星沒有政治新聞嗎?或者是八卦雜志…”
溫欒停住。政治新聞他看到了,簡直是無聊的告示欄,盡管頑固的占據(jù)著信息網(wǎng)絡的第一條,但是各種實時動態(tài),都是死板的簡單記述,要不然就是政府可公布的季度產(chǎn)業(yè)數(shù)據(jù),投資、股票與匯率表格。
“這是什么見鬼的政府?”溫欒很不滿,就算以前他在隕石鎮(zhèn)那么偏僻的地方,號稱民主的美國政府,有豐富的政治點評,至少名義上人們知道“納稅人的錢”花到了哪里。21世紀的地球,哪個國家不刊登一下國策,鄰國關系?至少匯報一下領導人行程吧!
沒有,連首相賽路斯的名字都看不到,其他政府官員同,只有職位沒有名字。
“你所不知道的深藍星政治家,全方位資深深藍星八卦周刊主持欄目…干得好,系爾!”溫欒終于看到眼前跳出想要的頁面了。
熱門話題像飄著彩帶的氣球一樣晃。
溫欒隨便點破一個,“外交事務大臣行為與病史研究”。
——那個神經(jīng)病!
溫欒黑線著丟開換一個,他忽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干的事也挺愚蠢的,深藍星執(zhí)政黨任人唯親,讓一個瘋子做政府的外交部長,擺明了耍大牌。
深藍王國需要外交與睦鄰友好嗎?需要嗎?
溫欒試圖用搜索功能,結(jié)果頁面上自動跳出一行字:
“噓,網(wǎng)絡禁詞不可使用!為了網(wǎng)站的安全,與你自身的安全考慮,請用首相這個詞代替某個人名。”
“……”溫欒抽嘴角,這國家其實是j□j的吧。
然后他按照指示重新搜索,結(jié)果又跳出一行字;“孩子,偷著用父母的賬號上網(wǎng)吧?這樣是不好的,成年人都知道,在深藍王國‘政治家也是人,擁有**權(quán)與自由’,網(wǎng)站可以八卦,但是不加入關鍵詞搜索范圍喲!”
溫欒面對網(wǎng)站的自動回復,堅強的挺住了,沒有摔光腦。
因為系爾自動輸入搜索了一個詞:安朵斯。
瞬間一個超大氣球形狀的熱門話題就蹦到了溫欒面前,連帶著還有許多其他小氣球,主動的排隊等候溫欒查看。
“果然,機甲是沒有人權(quán)的,沒有**…”系爾遺憾的說。
溫欒不知道這時候該表揚系爾的聰明,還是安慰自己的機甲。
心情復雜的戳破氣球,首先飄出來的是話題時間,明顯是最近,連圖片影像也非常熟悉。黑色人形機甲,在地下城游行人潮中艱難的跋涉前進,一群小孩圍過去,用各種語言興奮叫嚷,最后黑甲騎士兩條腿掛滿了好奇往上爬的孩子,它不得不把手臂高高舉起,防止有小孩拽著手臂爬得更高。
鮮紅的大字寫著“這是安朵斯?夜羽軍團的旗艦安朵斯嗎?”。
溫欒看到這行時,尖叫暈倒的配音恰好傳出。
然后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黑色機甲離奇出現(xiàn)在地下城娛樂區(qū)的前后始末,重點提示沒有人跟在機甲旁邊。
“大家一定很好奇,安朵斯到底是干什么呢?作為機甲主人,在擁有支配權(quán)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出臺法律,規(guī)定主人也該有溜機甲的義務?類比小孩,時刻注意看管監(jiān)護?以及導致機甲走失的責任?”
“噗。”溫欒噴了。
“大家好,我是社會學專家史密斯。對安朵斯意外上街事件,我想說的是,在強調(diào)監(jiān)護責任有無必要之前,安朵斯還是王國重要軍事武器,國家財產(chǎn)!如果它不是機甲,而是一架太空穿梭機,那么問題就簡單多了。不過如果我們將內(nèi)閣看做一家貴族幼兒園,智能機甲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我得為安朵斯辯護,它不需要為自己的隨便逛逛的行為承擔責任。”
然后就是漫天飛舞的評論,斥責主持人胡說八道的很少,大多數(shù)人都在刷——怎么辦,好想摸一摸!真正的旗艦安朵斯啊!在麥瑞迪斯皇家港工作算什么,也只能摸到戰(zhàn)艦版安朵斯的外殼!對對,這個有眼睛有手臂會說話!
鮮紅的大字成排“活的安朵斯!我看到了活的!”刺激著溫欒眼睛。
“那些外國來的小鬼太好運了!“
“見鬼,誰把他們拖下來,竟然爬到高貴強悍的安朵斯大人膝蓋上了,不準再往上爬了!話說我們國家的機甲有智慧有感情,它們有‘能力’嗎?能構(gòu)造必須的‘部件’嗎?”
還有愛國狂熱分子在咆哮“誰爬到安朵斯的腦袋上,統(tǒng)統(tǒng)判處死刑!”
四米多高的機甲,表面肯定凹凸不平,還是人形騎士鎧甲,那些爬上去的孩子技術不錯。
“咳咳,深藍王國的民眾們,這就是在今天發(fā)生的不幸!我們國家最精銳的夜羽軍團旗艦安朵斯,被一群小孩打敗了!內(nèi)閣與研究所是不是要檢討呢?”主持人唱作俱佳的嚎啕,“我們采訪了政府對外發(fā)言人,他只給了我一個字,滾!”
然后是觀眾一排的刷屏“上訴上訴,追究責任人”
再次出現(xiàn)的主持人聲音,顯示回應時間是新聞的兩天后。
“幾經(jīng)周轉(zhuǎn),我們堅持不懈的通訊連接到了安朵斯的主人,王國首相賽路斯閣下,詢問是否要出臺機甲監(jiān)護權(quán)與責任相關法律,但是閣下給了我們同樣的一個字。”
“滾。”低沉的聲音,非常不耐煩。
靜止十秒鐘后,溫欒眼前驟然出現(xiàn)海量的飄動單詞。
“首相大人的聲音!!啊啊,今年,不,三年內(nèi)來的第一次公開音頻記錄!”
“強烈懷疑真實性,不要被這個無恥主持人騙了!”
浮空塞滿整個房間的文字,讓溫欒頭暈目眩,果斷摘下光腦,截斷播放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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