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方翼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夾起來就吃,這倒是讓唯一有些不好意思了。
天啊……這可是她吃過的啊,一時情急竟然忘記了,大叔怎么想也沒想的就給吃了啊,這算是間接性接吻嗎?
唯一面紅心跳的用手捂住心臟的位置,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著東方翼說:“大,大叔,那個……”
東方翼瞟了她一眼,問:“什么?”眼睛停在她手的位置,不明所以,她怎么就突然心跳加快了?
唯一有些心虛又指了指他的嘴,說:“那個我吃過了?!?br/>
“我知道?!比齻€字讓唯一差點磕掉下巴。
另外三個人也是震驚不已,他竟然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的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肖震的眼神越來越暗,他快坐不下去了,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真的好刺眼好刺眼。
而裴若雅再也坐不住了,放下筷子使勁往桌上一摔,“丁唯一,你明擺了就是故意的吧,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有你這樣欺人太甚的嗎?好歹我也是你老師?!?br/>
表面是在借用夾菜一事說唯一,暗地卻是在指責(zé)東方翼,他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怎么可以當(dāng)著她的面和別人調(diào)情,他以前從來沒這樣對過自己。
雖然寵她,可是每次在別人面前,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算是在他的朋友面前,也是如此。
現(xiàn)在看來,他從來就不是真的喜歡她吧,從沒把她放在心里過,一切的好都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雖然不怎么喜歡裴若雅,但有錯就認(rèn),這是唯一的優(yōu)點之一,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后,她立即向裴若雅道歉,“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玩你的,這次是條件反射,但是前面的,大叔是真的不吃的,不信你問大叔。”
唯一無辜的看向東方翼,想他出口說一句,力證自己說的是真話。
裴若雅也望向東方翼,明知道他會向著丁唯一,卻依舊帶著一點期望。
另外兩個男人也同時扭過頭齊齊看著那個淡定喝著紅酒的男人。
只聽見冶的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冽,“不喜歡這里,可以出去!”目光如利劍出鞘般直射在裴若雅的臉上。
裴若雅聽著東方翼冷酷無情的聲音,感受著那凌厲的目光,又是尷尬又是委屈,臉色極其不好看,最終還是忍下心中的怒氣,吞聲飲淚的坐了下來。
之前有所回暖的氣氛因為東方翼的一句話而又回到冰點。
整個包間只聽見吃菜喝酒的聲音。
肖震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眼見氣氛這么緊張,他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溫暖而又有些尷尬的笑意,說:“唯一,今天是你的生日,大師兄在這里祝你生日快樂!如果有什么想不開的,記得我永遠(yuǎn)在這里!這杯酒我先干為敬,你就別喝了?!?br/>
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但他還是不忘關(guān)心她,也許唯一只是一時走錯了路,等她想通了就會醒悟過來,到那時就會看到自己的存在了。
只是……他怎么感覺渾身發(fā)冷呢?好強(qiáng)烈的一道目光掃射,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肖震小心翼翼的抹了抹額頭的虛汗,直愣愣的坐了回去。
唯一不解,“大師兄,我能有什么想不開的嗎?安啦,我好的很,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那我就以茶代酒吧,也恭喜你今天拿了二等獎,改天請我吃飯慶祝哦,哈哈……”
茶是東方翼叫人倒的,雖然他只字未提表達(dá)下,但是行動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這點讓唯一很是感動。
袁野也站起來笑呵呵的對唯一說:“原來今天是丁同學(xué)的生日,不好意思,我和若雅來的匆忙,什么禮物都沒準(zhǔn)備,只好敬你一杯酒了?!?br/>
雖然跟丁唯一接觸少,但看得出她是一個直脾氣的人,也是個不會輕易讓人欺負(fù)的主,況且還有東方翼這個人在旁邊,他沒有故意抬高自己老師的身份,而是以平輩人的語氣跟唯一說話。
袁野略舉起酒杯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扯了扯裴若雅的手,裴若雅也終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冷淡的說:“生日快樂。”
唯一站起來以茶代酒回謝他們兩個,正準(zhǔn)備來個先干為敬的時候,只看見裴若雅手一揚(yáng),唯一搖晃著腦袋莫名其妙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你就是這樣待客的?我們兩個誠心誠意的向你敬酒,你就準(zhǔn)備以茶混淆過去?似乎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好歹我們也是你的老師不是?”裴若雅冷嘲熱諷的說道,眼中充滿怨恨。
袁野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裴若雅的手,用眼神示意她見好就收,裴若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也直接忽視來自另一個人的警告目光,挑釁的看著丁唯一。
唯一又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不禁翻了翻白眼,這也叫誠心誠意?那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還不算太過分。
好吧,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她如果不喝,似乎還真的挺不給她這個“老尸”面子的,只是浪費(fèi)了大叔的一片好心。
唯一瞇著醉眼迷離的眼睛端起人家“老尸”早已倒好的一大杯紅酒,無奈酒杯怎么也送不到嘴邊,難道自己已經(jīng)醉得連酒杯也端不起了嗎?
她試圖伸出另一只手幫忙。
這時一個聲音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唯一暈頭轉(zhuǎn)向的側(cè)頭望過去,“師兄,你干什么?”
“裴老師,唯一不會喝酒,不如這杯酒我替她喝好嗎?”肖震拿起唯一手里的酒杯,把她摁到椅子上坐好,很禮貌的等著裴若雅跟他碰杯。
裴若雅冷笑,“你喜歡她?”雖是在問肖震,眼睛卻是看著東方翼說的,眼中充滿憎恨和挑釁。
肖震一愣,他沒想到裴若雅會這么直接的問出來,好像隱藏很久的秘密被戳穿了似的,滿臉通紅,一直爬到脖子很。
他不經(jīng)意的悄悄看了眼已經(jīng)醉得快不省人事的唯一,剛好和東方翼的眼神碰撞上,肖震驚慌的轉(zhuǎn)移視線,一陣無力感爬滿整個身體。
肖震在心里無奈的苦笑幾聲,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看向裴若雅,“無關(guān)乎喜歡,我是她師兄,又是她朋友,為她做這點事還是可以的。”
“好,既然你要逞英雄,那就把這三杯一起喝了?!迸崛粞乓贿叺怪埔贿吚湫Φ?“希望她能知道你的好?!?br/>
“若雅,別這樣。”袁野皺眉勸道,他不喜歡咄咄逼人的她。
她不是這樣的,這不真的她,他知道,她只是一時氣急了而已。
“不關(guān)你的事?!迸崛粞藕敛活I(lǐng)情的冷冷回應(yīng)他。
袁野欲言又止,苦澀的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坐在一邊喝著悶酒。
肖震傻了,這里的紅酒杯是特別大的那種高腳杯,三大杯紅酒,對于也不怎么會喝酒的他來說,是個嚴(yán)酷的考驗,他沒想到為人師表的老師這么得理不饒人。
沒辦法,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為了唯一,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他顫顫巍巍的拿起酒杯……
“慢著!”
除了唯一,其他三個人同時朝那個慵懶而又冷咧的聲音看過去,卻又都不敢直接對上他的目光。
裴若雅知道他在看著她,忍不住迎上他的目光,不看還好,她看到東方翼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笑看著自己,讓她渾身不自在。
可她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不肯收回自己的目光,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似乎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吧,嗯?”東方翼若有所指的道來,話里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冷漠無情。
手指有下沒下的在桌上敲著,這若有若無的聲音在這突然變得安靜的房間里顯得異常詭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他已經(jīng)發(fā)怒了。
裴若雅當(dāng)然也知道,袁野也知道,肖震雖然不知道,可他聽這聲音也覺得瘆的慌。
“那個……東方翼,不是,東方董事長,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若雅可能喝多了,她不是故意的。”袁野從苦澀中回到現(xiàn)實中來,極力的向東方翼解釋。
不管在什么場合,不管他們平常是什么關(guān)系,畢竟東方翼不是好惹的人物!
尤其是面對那個已經(jīng)醉倒的女孩,他看得出,東方翼對她確實是不同的。
“誰說我喝醉了,我就是故意的。”裴若雅瞪著憤恨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
她才不要袁野替她開脫,她倒要看看東方翼能拿她怎么辦。
“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哦,不對,你一直就是這樣的!”冷夜軒意味深長慢慢道來,話里道不盡的諷刺。
“是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還有你們……”裴若雅冷眼指著還清醒的幾個人,“看清楚了,這就是我裴若雅!”她從來就是這樣的,沒錯!
事情既然已經(jīng)演變成這樣,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不如讓它一發(fā)不可收拾。
“既然如此……對于你這種人就沒什么可說的了?!睎|方翼冷厲的語氣,無情的話,仿佛不認(rèn)識她的眼神,讓裴若雅心都涼了,木訥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竟然無話對她可說?!
東方翼連瞧都沒瞧她一眼,扶起醉得爛醉如泥的唯一站起來,丟下表情各異的三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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