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菜,回到家,兩人開始分工合作,有條不紊的忙碌開來。
上次為了給他驚喜,手上不是燙傷就是刀傷,東方翼不敢再讓她動刀。也怕她把菜摘錯,吃的丟掉全留下沒用的,東方翼最后還是自己動手摘菜,交給她一個最簡單的任務(wù),洗菜。
對比,她還是頗有微詞的,怎么能把她當(dāng)白癡一樣打發(fā)呢,好歹她也是有過做菜經(jīng)歷的人,可是為了讓晚飯順利開動,唯一只好扁扁嘴后無條件的接受安排。
兩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時不時傳來唯一白癡似的問題和傻笑外,就是切菜和洗菜的聲音,唯一很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氣氛。
兩夫妻為了迎接客人的到來,共同努力著,這情形唯一早就幻想了千八百遍,家宴的盛情款款才體現(xiàn)得出一個家的感覺和對客人最隆重的歡迎,因為飯菜里透露出的都是滿滿的愛。
小時候,就算家里環(huán)境再不好,如果有朋友拜訪,盡管一年難得一次,媽媽也會盡心盡力的做出可口美味的飯菜招待人家,盡管桌上并沒有幾個像樣的菜,但用心做出來的東西,又怎么會介意呢?
所以每次,她都不愿意出去吃,除非是大叔工作上的需要,她一般都要求在家吃,兩個人的家,兩個人的飯桌,幾個簡單的菜,就可以吃出幸福的味道。
“大叔,我左眼皮一直在跳,是不是有好事發(fā)生啊?”正在洗菜的唯一突然走到正在切菜的人很前,把臉湊過去給他看,“快看,還在跳。”
她以前聽媽媽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雖然很不科學(xué),有時卻還挺靈的。
“你眼跳,別人是看不到的。”東方翼并沒有看她,而是繼續(xù)切著菜,笑道:“你是太興奮了所以才導(dǎo)致眼瞼跳的,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眼睛累倒不至于,她最近挺能睡的,怎么可能會累。
唯一撤回頭,狐疑,“是嗎?”她聽他的,把眼睛閉上,等再睜開時,眼皮果然沒再跳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看來真的是太興奮了,嘿……估計是他們要來吃飯,所以興奮了吧。”
當(dāng)他提出請裴若雅他們來吃飯的時候,她是樂意至極的,甚至是興奮的。
一是,為了嘚瑟她有家了,可以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他們。
二是,為了表示感謝,這也是她和大叔想到一塊兒去了,感謝他們上次的出手幫助。
三是,人多吃飯,一起吃吃笑笑的挺好。
“叮咚……”
難道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唯一趕緊擦了手,跑去開門,“慢一點(diǎn),別跑太快摔了。”身后傳來東方翼關(guān)切的提醒聲。
他的語音未落,就傳來一聲她的尖叫聲,“啊……”
東方翼聽到唯一的尖叫聲,以為她摔了,放下菜刀就跑了出來,人未到聲先響,急切的問道:“唯一,出什么事了?沒事吧?”
等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沖他笑時,他愣了幾秒,直到一個已經(jīng)又長高不少的小人兒撲倒他懷里,喊“叔叔”時,他才抿嘴笑了,他穩(wěn)穩(wěn)的接過撲來的小孩,問:“你們怎么來了?”原是故人來。
再見沐揚(yáng),心情不復(fù)從前,就在今年去給她過生日時,他的心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然而短短幾個月,再看她的臉和眼睛,自己的心顯得異常平靜。
這都多虧了那個尖叫讓他擔(dān)心的人,有她在,自己沒有多余的心去痛去感傷。
還沒等門口的人說話,他懷里的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說了,“我想叔叔和姐姐了。”
“是嬸嬸。”東方翼抱起他更正他的叫法,在他臉上狠親了一口,看著門口的人,說:“都別楞在門口了,快進(jìn)來坐。”
唯一和冷夜軒想扶著沐揚(yáng)走進(jìn)來,卻被她拒絕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微微一笑,“這里我很熟悉。”盡管離開了一年多,但她對這里的一切都再熟悉不過了。
冷夜軒不放心,“你怎么知道他們小兩口沒在家里再添點(diǎn)什么呢?”這里他是第一次進(jìn)來她以前住過的地方,對房子里的環(huán)境并不了解。
“姐夫,你不用擔(dān)心,這里還是跟姐姐離開時一模一樣,放心吧。”雖然物是人非,但不是所有時過境遷的東西都會改變的,唯一也是個不太喜歡復(fù)雜的人,況且她也從來沒想過結(jié)婚后還要對房子大肆改變,她也沒覺得這座房子以前因住過別的女人,等她進(jìn)來就該重新改頭換面,在她的腦子里還沒有那種概念。
況且那個別的女人不是別人,是她的沐姐姐,那就更沒必要改動了。
聽到唯一這樣說,冷夜軒也不好再說什么,由她去。
沐揚(yáng)一個人如正常人般走了進(jìn)去,冷夜軒不放心,還是跟在她身邊,隨時注意她的情況。
“看吧,我都說我對這里了如指掌。”順利坐到沙發(fā)上的沐揚(yáng)又是摸又是彈跳的,感嘆道:“還是那個沙發(fā),真好。”回到這里,她感覺時間又回到了八年前。
時光匆匆,她早已回到自己愛人的身邊,而那個無微不至照顧了她七年的男人如今,也有了相依相伴一輩子的人,真好!
唯一坐在沐揚(yáng)的右手邊,挽著她的手,激動不已,“姐姐,姐夫,你們今天怎么過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們啊!”
自從過年后,就沒再見過他們了,今天的突然到來,給了她太大的驚喜,只至于見到他們的時候,招呼都忘記打了,只知道尖叫。看大叔急忙跑出來的模樣,肯定嚇壞他了吧。
看來媽媽說的:左眼跳財,有喜事發(fā)生,是真的。
冷夜軒坐下后,淡淡說道:“剛好這邊有事,就帶你姐和夜夜一起過來了。”
他知道她想念這里想念的緊,上次唯一出事她就想跟著媽媽一起過來的,他走不開,又舍不得她離開自己半步,只好答應(yīng)她下次有機(jī)會再來。
這次,他剛好在這邊有個項目,必須親自過來,舍不得嬌妻的他,剛好如了她的愿,夜夜葉剛好放假,于是一家三口都過來,也算是解了她們母子倆的相思之苦。
“你們在這呆幾天?如果方便就在這住下,還住沐揚(yáng)以前那間房。”
東方翼抱著夜夜,看著他們,那間房也還是以前的樣子,唯一在里面住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她搬到自己房間了,剛好可以讓他們住,而且夜夜的小房間也還在。
沐揚(yáng)有些可惜的說道:“也就今天一個晚上,明天辦完事就回去,夜夜還要上學(xué)。”
“才一個晚上啊。”唯一扁嘴,“那讓姐夫帶夜夜回去上學(xué),姐姐在這多住上一段時間,怎么樣?”
“不行!”
“不行!”
“不行!”
唯一才把這個自認(rèn)為好的提議說出來,就被旁邊三個男人一語同聲的給否定了。
“為什么不行?”她怒視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個小男人,他干嘛也說不行。
冷夜軒淡淡的說:“你姐離不開我!”與其說沐揚(yáng)離不開他,還不如說是自己離不開她。
開玩笑,讓她住這里,那自己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怎么辦,而且他深信,經(jīng)過一年多的相處,沐揚(yá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照顧,沒人比他更適合了。
東方翼接著說道:“我照顧你一個人就夠了,再來一個,我吃不消了。”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他了解冷夜軒,以冷夜軒的強(qiáng)勢和愛,是不會放心沐揚(yáng)住這里的,況且……沐揚(yáng)要是住這里,那她肯定是要跟沐揚(yáng)一起睡的,那自己怎么辦?堅決不行!
冷夜軒和東方翼默契的沖對方使了個眼色,這是這么多以來,他們第一次同聲同氣,還真不容易的,誰叫他們都是寵妻過度,離不開妻子的男人呢!
但是,夜夜是怎么回事,他干嘛不同意,“夜夜,你干嘛也不同意?說說……”唯一聽完兩個大男人的解釋后,很是無語,決定再問問這個小男人。
另外兩個大男人也挺想知道的,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夜夜聳聳肩,指著東方翼和冷夜軒,對唯一說:“嬸嬸,我是替他們兩個說的。”年少老成的他,在家看的還少么,家里那幾個大人都是離不開老婆的人,就像他離不開媽媽一樣,恐怖,想必叔叔也是這樣的人。
他決定以后堅決不做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
可他哪里又知道,他以后也只是有過之而不及而已。
唯一汗顏,雖然已成人妻,但是說到男女感情,她還是不知其中奧妙,情商連夜夜也不如,所以自然聽不出兩個男人的話外之音。
她才不管他們行不行,決定權(quán)在姐姐手里,于是問道:“姐姐,你說行不行?”
明知沐揚(yáng)看不見,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冷夜軒和東方翼卻依舊在她臉上看到了調(diào)皮之色,“好啊,我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剛好可以好好陪陪你。”
唯一得意的看著他們,“就知道姐姐會答應(yīng)。”說完還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引來冷夜軒不爽的目光,他的老婆怎么可以隨便親,妹妹也不行。
夜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聲氣,“可憐的爸爸和叔叔啊!”還有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嬸嬸,這一家的奇葩。
兩個大男人聞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再看看說這話的小男人,嘴角抽了又抽,冷夜軒用眼神警告他:你老婆,你搞定!
東方翼不甘示弱的回他一個了然的眼神:那還用你說!
兩人的協(xié)議在一陣電光火石中達(d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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