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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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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手中仍然長劍高舉,黑色面巾外,原本寒光閃爍的眸底,漸漸浮上一層凝重之色:“你說的可是事實?”
“千真萬確!”李向東的語氣,虛弱卻肯定:“你不信也沒關(guān)系,一劍殺了我好了,等到你們叛亂失敗,被皇帝追殺的無路可逃時,千萬不要后悔……”
黑衣人沉下眼瞼,眸底的神色瞬間變幻了十多種,似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人手中長劍,慢慢放了下來,抬頭望向李向東,眸底冷光縈繞:“我還可以再相信你這一次,但是,你千萬不可再讓主人失望,否則,下場,你比我清楚!”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都太便宜了,他們主人折磨人的方式,絕對比皇帝高明,厲害許多!
李向東閉上眼睛,暗暗松了口氣,好險,命是暫時保住了:“我病了好多天,消息不夠靈通,能把京城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講給我聽聽嗎?”只有這樣,他才能制定出對付陸?zhàn)┪牡淖钔昝烙媱潯?br/>
陸?zhàn)┪?,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在我落魄時,身居高位了呢,同樣是揚州才子,我李向東絕對不會輸給你陸?zhàn)┪模?br/>
夜幕降臨,京城之中,家家戶戶炊煙裊裊,慕容雨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歐陽少弦最喜歡的小菜,端上桌,正準備食用,一名暗衛(wèi)快步走了進來,面容凝重的在歐陽少弦耳邊低語幾句。
歐陽少弦聽后,揚了揚嘴角,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躍然顯然,目光越凝越深,簡單交待暗衛(wèi)幾句,坐回了桌邊,拿起筷子,端起飯菜用膳。
心中想著事情,慕容雨自然沒什么味口,簡單吃了幾口飯菜,稟退了所有丫鬟:“出什么事了?”
歐陽少弦沉著眼瞼,筷子在碗中夾著白米飯:“有黑衣人去找李向東了!”
慕容雨雪眸微瞇:“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李向東果然是叛軍的人,并且,很受那名主人的重用!”歐陽少弦放下碗筷:“李向東成了乞丐后,那名主人見他沒了利用價值,準備殺他滅口,沒想到他能言善辯,說服了前來殺他的黑衣人,還出謀劃策,準備反將皇上一軍,具體的計劃,他們還沒有制定出來,不過,年前,清頌京城休想平靜了!”
“你準備怎么做?要將事情告訴皇上嗎?”
歐陽少弦笑著搖搖頭,目光凝深:“皇宮人多嘴雜,也隔墻有耳,在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前,不宜將此事上奏皇上,以免打草驚蛇,叛軍轉(zhuǎn)入暗處,就不好尋找、對付了,咱們先靜觀其變,再見機行事……”
“暗衛(wèi)有沒有查到黑衣人的住處?”歐陽少弦親自訓(xùn)練的暗衛(wèi),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跟蹤叛軍派來的黑衣人,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暗衛(wèi)跟蹤了那人,不過,那人很聰明,他每到一處地方,都有厲害之人接應(yīng),暗衛(wèi)不敢輕易上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會泄露身份,打草驚蛇!
“放心,李向東還在茅草屋里,沒有離開,暗衛(wèi)只要緊盯著他,咱們就不難知道他們下一步計劃……”叛軍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三天后,寒風(fēng)蕭瑟,陳太醫(yī)風(fēng)塵仆仆的從老家回來,進城時,天已擦黑,百姓們大多數(shù)都回家做飯,用膳了,大街上空蕩蕩的,幾十米內(nèi)看不到半個人影。
陳太醫(yī)坐著馬車,快速趕回陳府,轉(zhuǎn)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子時,幾名黑衣人從天而降,打昏了車夫,馬車中,身體疲憊,昏昏欲睡的陳太醫(yī)被驚醒,正欲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名黑衣人竄進車內(nèi),眸底寒光一閃,快速出手點了陳太醫(yī)的穴道,扛起他飛身離去。
楚宣王府
歐陽少弦站在院中常青植物下,望著植物出神,太妃,北郡王的確聰明,在楚宣王府種了這么多綠色植物,四季常青,遮去了秘道出口,若非上次之事,自己還真不知道王府有這么多密道……
一名暗衛(wèi)憑空出現(xiàn)在身后:“世子,陳太醫(yī)剛進城,就被黑衣人抓走了!”
歐陽少弦揚揚嘴角,眸底閃過一絲嘲諷:南宮漠果然挾持了陳太醫(yī)為他治傷,他是離月國人,對陳太醫(yī)更加不了解,陳太醫(yī)脾氣古怪,救人,如果不是出于自愿的話,可是會讓人很慘的……
就算南宮漠能說動陳太醫(yī)為他治好身上腐爛的傷口,陳太醫(yī)也會在他身上做下手腳,以報他挾持之仇:“不必理會,他們不會殺陳太醫(yī)的!”
叛亂將起,京城各方勢力云集,魚龍混雜,南宮漠又死賴在清頌不走,局勢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夜?jié)猓L(fēng)起,慕容雨拿著一件披風(fēng)走了出來,披到歐陽少弦身上:“少弦,上次秋侍郎說,他僅憑猜測就知道秋若顏在楚宣王府,你相信他的話嗎?”
歐陽少弦冷笑道:“秋侍郎沒那么大本事,僅憑那點矛盾就妄加猜測皇室之人,一定是歐陽少陵暗中給他送了信……”
歐陽少弦突然頓了口,眸光沉了沉:北郡王一家處處和自己做對,有他們在的一天,自己和雨兒就沒有安靜日子過,李向東的主人,又是叛軍之首,能不能想個完美的辦法,借此機會,重創(chuàng)北郡王府,重重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
陳太醫(yī)恢復(fù)知覺時,已是半個時辰后,房間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一陣難聞的惡臭飄入鼻中,陳太醫(yī)皺了皺眉,從地上站了起來,憑著感覺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張椅子前,慢騰騰的坐了上去。
房間里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陳太醫(yī)不急不燥,也不說話,就那么坐著,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過了多久,靜寂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道怒聲質(zhì)問:“陳太醫(yī),你知道我請你來的目的吧!”
“診病嘛,沒什么難猜的!”陳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用各種方法請他進府的人,都是為診病。
“陳太醫(yī)覺得,我這病可還有救?”冷冽的男聲是刻意壓低的,陳太醫(yī)聽不出他是誰,悠然自得的給出答案:“閣下的傷口,腐爛了一個月,已經(jīng)到達肺腑,再不治療,性命不保!”陳太醫(yī)行醫(yī)多年,僅憑腐爛的氣味,就可判斷出他傷口腐爛程度的深淺。
“有勞陳太醫(yī)為我診病,診金不成問題!”事到如今,南宮漠自然是救命要緊。
“閣下應(yīng)該知道老夫診病的原則,在清頌,只為皇室診病,又或者,皇室之人請老夫去為重臣診病,否則,一概不出診……”
“刷!”眼前黑影一閃,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橫到了陳太醫(yī)脖子上,將他未說完的話逼了腹中:“救下我家主人,我放你一條性命,否則,主人死,你陪葬!”黑暗中,黑衣人的眼睛亮的駭人!
陳太醫(yī)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老夫最討厭被人要挾,要動手就快些,不要浪費時間!”陳太醫(yī)一向心高氣傲,最討厭被人要挾,黑衣人觸了他的大忌!
“你……”暗衛(wèi)氣的眼睛冒火,狠狠怒瞪著陳太醫(yī),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陳太醫(yī)橫了黑衣人一眼,冷哼一聲:“只會說,不會做的人,真不明白你主人留著你干什么……”
“你……”暗衛(wèi)怒氣沖天,手中長劍的劍刃就要劃破陳太醫(yī)的脖頸,陳太醫(yī)坐著一動不動,眼睛也沒眨,目光不屑的望著黑衣人,仿佛在嘲笑他,沒用的家伙。
“住手!”冷冽的男聲響起,成功制止了黑衣人的動作:“退下!”
黑衣人狠狠瞪了陳太醫(yī)一眼:“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房間。
“手下人不懂規(guī)距,還望陳太醫(yī)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南宮漠的聲音有些虛弱。
陳太醫(yī)冷冷一笑:“有你這樣不守規(guī)距的主人,對你這些不懂禮貌的手下,老夫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你的傷口腐爛的很嚴重,準備銀針和最好的藥吧,老夫給你醫(yī)治!”
南宮漠一愣,他想不到剛才還脾氣倔強,堅決不答應(yīng)救人的陳太醫(yī)為何突然之間這么好說話了。
陳太醫(yī)冷冷掃了南宮漠的方向一眼:“老夫趕了一天路,很累了,天色已晚,我不想再耽擱時間,治好了你,我才能回去休息,萬兩黃金為診金,公子沒有意見吧!”
能擁有這么厲害的暗衛(wèi),絕對不是簡單角色,放眼京城,找不出多少人,萬兩黃金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沒問題!”南宮漠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黃金白銀他有的是,缺的只是救命的神醫(yī)!
太子府
門外寒風(fēng)呼嘯,內(nèi)室溫暖如春,金碧輝煌的墻壁,鑲嵌著大顆夜明珠,粉色的帳幔呈半透明狀,輕垂于地,金色的鉤子,輕挽著帳幔的半腰,形成一抹悠美的弧度,如同少婦美妙的身姿。
歐陽夜辰端著美麗的夜光酒杯,慵懶的坐在躺椅上,輕輕晃動杯中香醇的紅色美酒,目光深邃:“陳太醫(yī)今天應(yīng)該回來了吧!”
“回太子,天黑時分,陳太醫(yī)已經(jīng)進城,不過……”暗衛(wèi)欲言又止。
歐陽夜辰沉下眼瞼:“不過什么?”
“陳太醫(yī)被人抓走了!”暗衛(wèi)低下了頭:“那些人武功不錯,是訓(xùn)練有素之人,屬下已經(jīng)命人前去跟蹤!”
最近幾年,皇上暗中訓(xùn)練了許多暗衛(wèi),遍布京城,京城發(fā)生的大事情,都逃不過皇宮暗衛(wèi)們的眼睛。
“沒有打草驚蛇,很好!”歐陽夜辰揚揚眉毛:“抓走陳太醫(yī)的人,應(yīng)該是為了治病,只要那個人還想活,就不敢對陳太醫(yī)怎么樣,傳令下去,保證陳太醫(yī)無事便可,不要輕易上前,打草驚蛇!”
“是!”
歐陽夜辰將美酒舉至眼前,紅色的酒在夜光杯中靜靜盛放,看似平靜的目光,隱隱帶著一絲暗嘲:敢綁陳太醫(yī)為其治病的人,整個京城,也就只有一個他吧,陳太醫(yī)心高氣傲,最討厭別人的脅迫,他的行為,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不久之后,他就會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一個時辰后,南宮漠用了藥,腐爛的傷口都被陳太醫(yī)清理的一干二凈了,腐臭味消失不見,他身體也清爽許多:“多謝陳太醫(yī)!”
“不必言謝,記得把診金準備好!”陳太醫(yī)語氣冰冷,慢慢將南宮漠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拔了出來:“公子身上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照我開的藥方,再吃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來人,拿診金!”剛才治傷,消耗了他不少內(nèi)力,南宮漠的聲音比原來更加虛弱。
暗衛(wèi)出現(xiàn)在房間,拿的不是診金,而是一柄長劍:“主人,他不能再留!”無論陳太醫(yī)有沒有猜到他們的真正身份,他們都不應(yīng)該再放他離開,以免他泄露他們的秘密。
“老夫只喜歡拿銀子診病,對其他事情沒有興趣……”陳太醫(yī)悠然自得,仿佛沒將暗衛(wèi)的威脅放在心上。
“閉嘴,你今天休想活著離開這里……”暗衛(wèi)眸底寒光閃閃,他忍陳太醫(yī)很久了,剛才礙于主人有傷,需要陳太醫(yī)醫(yī)治,他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傷已經(jīng)治好,他自然無所顧及了。
南宮漠沒有說話,好像在猶豫,暗衛(wèi)的話的確沒錯,他的秘密,最好不要被泄露……
陳太醫(yī)冷冷一笑:“你家主人需服半個月藥,那張藥方,七天一換,如果你現(xiàn)在殺了我,七天后,你主子服用了不正確的藥,出了問題,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你……”暗衛(wèi)險些氣炸了肺,死老頭,居然還留了一手。
“陳太醫(yī)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殺!”南宮漠虛弱的開了口:“放他走吧!”
“診金呢?”救了人,累了半天,不能空手而回。
暗衛(wèi)放下長劍,氣憤的將一張銀票遞給了陳太醫(yī),趁著陳太醫(yī)看銀票的空隙,出掌打昏了他,怎么劫持他來的,就怎么送他回去!
五天后,楚宣王府
暗衛(wèi)出現(xiàn)在軒墨居門外:“世子,世子妃,和李向東聯(lián)系的黑衣人剛才透露,叛軍快要有所行動了!”
“制定計劃了嗎?”歐陽少弦要的,就是他們的具體計劃。
“回世子,據(jù)黑衣人之言,計劃已經(jīng)制定完畢,還沒有傳達下來,不過……”暗衛(wèi)抬頭望望屋內(nèi),又快速低下了頭:“據(jù)李向東口述的計劃,要對世子妃不利……”
歐陽少弦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眸底寒光縈繞,李向東的辦法,總會對女子不利,真是沒用的蠢貨,除了利用女子,還會干什么!
冬天風(fēng)大,天氣寒冷,陽光當空,也不覺得有多暖和,清頌京城外的小道上,前后望去,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歐陽少弦望望四周,冷聲道:“確定叛軍送消息的人會從這里經(jīng)過?”
“回世子,屬下親耳聽到的,絕對不會出錯!”暗衛(wèi)語氣肯定,他出任務(wù)許多年,相信自己的實力與聽力。
歐陽少弦沉下眼瞼,沒有再多說什么,目光透過地面,望向遠方。
“得得得!”將近半個時辰后,一陣輕微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暗衛(wèi)頓時來了精神:“來了!”
來人身著普通衣服,騎的是日行千里的黃繼馬,風(fēng)塵仆仆,面色平靜之中暗帶凌厲與焦急。
“哎呀,哎呀……”轉(zhuǎn)過彎,一名衣衫破爛的乞丐坐在小路中央,扳著腿叫喚著,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勒下快馬,來人全身戒備,怒聲道:“你干什么的,還不快讓開!”
乞丐抬起頭,滿臉臟兮兮的,看不清楚具體模樣,哭喪著臉:“這位大爺,小的跌傷了腿,站不起來了,您從小的身旁過去吧……”說著,乞丐還真向一旁挪了挪,讓了點位置給來人。
來人緊緊皺了皺眉頭:“這條路太小,你必須站到邊上,否則,我過不去!”
“可小的傷了腿,實在是動不了??!”乞丐苦著臉,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來人皺緊了眉頭,凌厲的目光盯了乞丐半晌:“自討苦吃!”手一揚韁繩,快馬對著乞丐,飛奔而去……
快馬越來越近,乞丐像嚇傻了一般,圓睜著眼睛,直直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快馬近在咫尺,馬蹄即將踏到乞丐身上時,不知踩到了什么,抬起前蹄,從乞丐身上跨了過去……
“你別走!”來人飄飛的衣袂被地上的乞丐抓住,得理不饒人:“剛才你是不是想撞死我?。课译m是乞丐,卻也是清頌子民,這路我也有資格走,憑什么不給你讓路,就要被撞死……現(xiàn)在我被你撞傷了,快點賠銀子給我……”
來人冷哼一聲:“煩人!”手中長劍對著乞丐揮了過去,乞丐居然不害怕,拿著手中的小木棍頂了上來,只聽“卡”的一聲響,木棍被斬成兩截,散落在地上……
望著那人手中的長劍,乞丐呆呆的,半天方才反應(yīng)過來,賠罪道:“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了……”
望著乞丐的恭敬諂媚樣,來人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坑搶拐騙別人錢財?shù)钠蜇ざ眩?br/>
轉(zhuǎn)過身,確認身上東西無誤,那人急速策馬離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閑功夫和這乞丐在這里消耗。
馬蹄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乞丐昏暗的眸底瞬間變的明亮無比,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歐陽少弦和暗衛(wèi)們也從暗中走出:“怎么樣?”
“回世子,屬下幸不辱命!”手腕一翻,一只厚厚的信封現(xiàn)于乞丐手中,恭敬的呈上。
歐陽少弦打開來看,凌厲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寒光閃爍,越凝越深!
“啪!”軒墨居,慕容雨將厚厚的信封重重的甩到桌子上,美眸中寒光閃爍:“李向東,果然卑鄙無恥到了極點,為了自己的前途,無所不用其極……”抓陸?zhàn)┪?,以其弱點相要挾,再步步緊逼,除去所有新歸來的邊關(guān)將士,真是連環(huán)好計策……
幸好這部計劃被暗衛(wèi)偷來了,否則,京城又將掀起新一**風(fēng)浪。
歐陽少弦拿起信封,目光深邃:“放心,這一次,叛軍的計劃,會按照我的指定實施……”
假扮乞丐的暗衛(wèi),偷出真命令的同時,送了他一封假命令:“只要叛軍一出現(xiàn),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
將信封收好,歐陽少弦坐到椅子上,輕擁著慕容雨的小腰:“雨兒,最近幾天,我會很忙,可能顧不到你,楚宣王府絕對安全,你就先在府里住幾天,等忙完這件事情,我再陪你四處走走,散散心!”
“我知道!”口中答應(yīng)著,慕容雨心中也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李向東這個人渣,絕對要狠狠教訓(xùn)。
輕柔的吻落在額頭,慕容雨瞬間回神,歐陽少弦無限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這套計劃如此特殊,你不急著進宮讓皇上過目?”
“過幾天再讓皇上知道也無妨,他太早知道此事,我的計劃可是不太容易順利進行!”歐陽少弦的計劃,除了針對叛軍外,還針對一些其他人,如果讓皇上來布局,他只會針對叛軍。
“如果皇上知道你故意拖延時間,讓他晚知道這套計劃,他會不會怪你?”
“只要我的計劃能鏟除叛軍,他就沒什么好怪罪的,最多說我自作主張,訓(xùn)斥幾句了事!”六年前的叛亂后,皇上已經(jīng)不再完全信任哪個親王,歐陽少弦也沒必要事事認真,非要征得皇帝信任不可,皇權(quán)與親王之間相互制約的關(guān)系,維持著也不錯。
夜色已深,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大步向床邊走去:“雨兒,咱們還沒有小寶寶嗎?”想到李向東的邪惡計劃,歐陽少弦要去應(yīng)付,就特別希望有個小孩子能陪在慕容雨身邊,和她聊天,解悶。
“咱們才成親幾個月,事情沒那么快,當年,父王、母親和我爹娘,都是成親一年多后才有孕!”
前世,慕容雨是成親三年才有孕,當時李向東有許多姬妾,總嫌慕容雨沒有情調(diào),像死魚一樣,很少去她房間……
“你換掉的計劃里,李向東還會對我不利嗎?”慕容雨的衣服被解開,歐陽少弦的吻落在她柔美的脖頸上,白皙的脖頸,瞬間透出點點紅梅。
“換掉的計劃,不是給李向東的,是給另一些叛軍的,估計李向東會按照他制訂的原來計劃,對你不利,最近,我不在你身邊,你還是少出門!”楚宣王府是銅墻鐵壁,絕對安全。
“你的計劃是什么?”歐陽少弦制訂那套計策時,慕容雨曾暗中看了幾眼,沒看到多少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
歐陽少弦笑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低頭,封住了慕容雨喋喋不休的小嘴。
跳躍的燭光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到墻壁上,帳幔紛飛,室內(nèi)溫度快速高漲,一室春色無邊!
歐陽少陵和秋若顏訂于臘月初六成親,娶側(cè)妃,婚禮不會大辦,邀請一些非常熟識的人前來賀賀便可,進入臘月,天氣越來越冷,北郡王府主人、下人都不愿在外面多呆,采買完東西,快速回府取暖。
反倒是十六成親的陸?zhàn)┪暮屯跸阊?,各自有朋友陪著,將許多吉祥喜慶之物全部買齊全了,在邊關(guān)兩年多,陸?zhàn)┪牡亩床炝Ω叱S多,走在大街上,總感覺有人在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暗暗加了小心。
臨近臘月初六,歐陽少弦終于將叛軍的計劃交給了皇上,皇上看后龍顏大怒,將阻擊叛軍之事交給了歐陽夜辰和歐陽少弦。
為了制訂出完美無缺的計劃,歐陽少弦一早就出府,在太子府一呆就是半夜,很晚才會回來,白天,除了丫鬟,侍衛(wèi)們外,楚宣王府就真的只剩下慕容雨一個人了。
夜幕降臨,歐陽少弦像往常一樣,沒有回來用晚膳,慕容雨也不餓,正準備回去休息,墻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慕容雨冷冷一笑,最近幾天,每到這個時間,就會響起這種腳步聲,一般人會以為是普通人路過隔壁,仔細聽才會發(fā)現(xiàn),腳步聲有些不太正常。
白天人多,他們不敢硬來,晚上歐陽少弦回府,他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只在這個時候,他們才可能有點空子可鉆,不過,楚宣王府戒備森嚴,他們不敢輕易闖進來。
放下手中茶杯,慕容雨站起身,人家都來了這么多次了,總不能每次都一無所獲的回去吧,今天,自己就發(fā)發(fā)善心,送點禮物給他們!
“世子妃,世子吩咐過,不許您出府!”尤其是,外面還來了許多不明人士的情況下,更加不能出府冒險,歐陽少弦擔心慕容雨的安全,特意將最厲害的侍衛(wèi),韓毅留下來保護慕容雨。
“放心,來的人雖多,精英卻只有幾個,我不會出事的,若你不放心,暗中跟著我出府好了!”慕容雨之所以選擇今天出府,是因為她聽到來的人之中,有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世子妃!”歐陽少弦的命令,韓毅不敢違抗,萬一慕容雨有個三長兩短,倒霉的可是他。
“世子不在,楚宣王府所有侍衛(wèi)必須聽我的,我說沒事,就沒事,備轎,我要出府!”那個混帳就在外面,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機會。
慕容雨是主,侍衛(wèi)是仆,仆不能逆主,侍衛(wèi)們只得按照她說的做,抬了頂軟轎,護送她出府。
轎前,十多名侍衛(wèi)們開道,轎后,十多名侍衛(wèi)斷后,隊伍浩浩蕩蕩,普通人見了都會繞著走。
“世子妃,這么晚了,您想去哪里?”韓毅走在轎旁,小心的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隨便走走,在街上逛逛吧!”估計走不到大街上,就會出事。
果然不出慕容雨所料,軟轎出了楚宣王府大門,剛剛拐進小巷子中,幾十名目光肅殺的黑衣人從天而降,手持著寒光閃閃的長劍,直撲楚宣王府的侍衛(wèi)而來。
“有刺客,抓刺客!”黑衣人和楚宣王府的侍衛(wèi)混戰(zhàn)到一起,轎外響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場面一片混亂。
轎子四周有楚宣王府侍衛(wèi)重重保護,慕容雨坐在轎中,安然無恙,兩道凌厲的目光,透過人群,射進轎中,慕容雨揚揚嘴角,悄悄下了軟轎,趁著眾人不注意,快速向回跑去,不知道的,以為她害怕,跑回楚宣王府了。
“世子妃,世子妃……”韓毅看到慕容雨遠離了軟轎,想跟去保護她,無奈被黑衣人糾纏住,分身乏術(shù),急的大喊:“立刻甩開刺客,去保護世子妃!”
慕容雨離開軟轎,來到一條空無一人的小巷子中,一名黑衣人從角落中走出,擋住了她的去路,眸底冷光與嘲諷盡顯:“世子妃,就算你再怕死,也不應(yīng)該下軟轎的,在轎上,有侍衛(wèi)保護,在這里,可沒人能保護得了你!”
慕容雨冷笑一聲:“你主人有你這么羅嗦的手下,做事注定失敗,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慕容雨,楚宣王府的侍衛(wèi)都被絆住了,你憑什么抓我?”黑衣人目光冷冽,暗帶嘲諷。
慕容雨冷笑道:“就憑我!”話落,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現(xiàn)于手中:“刷刷刷!”匕首帶著凌厲的攻勢,直奔黑衣人而去。
“你居然會武功?”慕容雨出招快、狠、準,又是在黑衣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招,雖然他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躲閃了,鋒利的匕首還是劃破了黑衣人的衣衫,肩膀上,兩道血痕驚現(xiàn)。
慕容雨沒有說話,手中匕首順著她的招式,再次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是訓(xùn)練有素之人,提劍與慕容雨戰(zhàn)到了一起,可不知是他肩膀上的傷在妨礙,還是什么其他問題,一向厲害的他居然被慕容雨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一不小心,手中長劍被打落在地不說,胸口還挨了慕容雨一腳,清冷的眸底,閃著蝕骨的恨意,慕容雨對著黑衣人,連踢帶打,黑衣人被狠狠踢倒在地,大口喘氣,全身的骨頭如同散了架般,疼痛難忍:慕容雨恨自己,她知道自己是誰?
黑衣人倒地,狼狽不堪,嘴角,隱有血痕滲出,慕容雨手持匕首,步步逼近,準備給他最后一擊:李向東,抓我要挾陸?zhàn)┪模瑥亩λ肋呹P(guān)將士,重創(chuàng)皇上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匕首對著黑衣人狠狠刺下,一道寒光憑空出現(xiàn),打落了慕容雨手中匕首,一道黑影閃過,撈起黑衣人飛離的同時,手中長劍對著慕容雨刺了過來,慕容雨未來得及躲閃,眼前白影一閃,強勢的掌力揮到黑影身上,將兩人打出幾米遠……
兩道黑影倒地后,狼狽的打了幾個滾,狠狠瞪了慕容雨一眼,快速起身離開。
“宇文振,你怎么會在這里?”剛才慕容雨只顧著教訓(xùn)黑衣人,沒注意四周。
“在家里悶的無聊,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無意間,聽到這邊有打斗聲,就過來看看熱鬧……”宇文振說的輕描淡寫。
“你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由始至終,慕容雨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剛剛,你追著黑衣人打的時候!”當時的慕容雨,招招狠毒,毫不留情,顯然是和那黑衣人有仇:“你知道他是誰?”
“他們是叛軍的人!”李向東的真正身份,慕容雨決定暫不透露,不過,李向東不是病的快死了嗎?怎么還有力氣出來抓她,并且,力氣好像還恢復(fù)不少了,難道叛軍派人治好了他的病……
“我知道他們是叛軍的人,所以才放他們離開!”宇文振目光幽深:“在叛軍那里,所有任務(wù)失敗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與其咱們殺了他,臟了自己的手,倒不如,讓他們窩里反,自相殘殺!”
李向東的命還真硬,不過,少弦的計劃一出,他必定失敗,離死也就不遠了……
“你知不知道,萬一那名黑衣人的武功在你之上,你就會被他們抓回去了!”剛才宇文振雖未出手,卻一直在暗中戒備著。
“放心,前面就是楚宣王府,我早就安排好了!”彈指,一記紅色的信號升空,高墻上瞬間涌出大批手持長劍的侍衛(wèi):“我可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雨兒!”歐陽少弦從天而降,面色陰沉:“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出府嗎?”天知道當他聽到侍衛(wèi)稟報慕容雨出府去會刺客時,他有多擔心她,叛軍不是好對付的。
“我再三確認過,他們沒來高手,才出府的!”慕容雨不急不緩的解釋:“叛軍開始的計策有兩個,時間越來越緊迫,我這么做,是想讓他們絕了抓我的計策,選用另外一個計劃,全力實施……”
“我不在府里,沒有幾個人能保護得了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歐陽少弦眸底怒火燃燒。
慕容雨暗自腹誹,你在府里,他們哪里還敢來抓人:“我已經(jīng)調(diào)了許多侍衛(wèi)在暗中,確保萬無一失,絕對不會出事的……”
歐陽少弦的目光,順著慕容雨望到了侍衛(wèi)邊上的宇文振,宇文振笑笑,識趣的告辭:“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轉(zhuǎn)過身,宇文振向著大道悠然走去,慕容雨的事情,歐陽少弦應(yīng)該會處理妥當,自己還是費心去找找二弟吧,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自己找了他好幾天都沒見到人影。
李向東一走,其他黑衣人也撤離了,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回了軒墨居,歐陽少弦面色陰沉著,慕容雨和他說話,他也不理,端著酒杯,徑直坐在美人塌上飲酒,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雨沐浴前,他在喝酒,慕容雨在屏風(fēng)后沐浴完畢,回到內(nèi)室時,歐陽少弦還在喝酒,忍不住說了一句:“酒多傷身!”
歐陽少弦回她一句:“你不聽勸,讓我傷心!”
“我做事有分寸,不會出事的,你不必擔心!”放下帳幔,慕容雨蓋上被子休息去了,明天歐陽少陵和秋若顏成婚,她還要去祝賀,必須早休息。
稍頃,帳幔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歐陽少弦喝酒的動作猛然頓了下來,好氣又好笑,自己坐在這里為她擔心,她居然放心的睡著了。
放下酒杯,歐陽少弦來到床邊,掀開了帳幔,慕容雨躺在大床里側(cè),像蠶寶寶一樣,緊緊裹著一條被子,背對著歐陽少弦睡覺。
慕容雨裹的緊,歐陽少弦進不去錦被,只得躺在了慕容雨身側(cè),嘴巴湊到了慕容雨耳邊:“雨兒,你痛打的黑衣人是李向東?你很恨他?”
“從李向東高中狀元那年開始,他就和張姨娘聯(lián)合起來設(shè)計我,我豈有不恨他之理!”慕容雨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卻能讓歐陽少弦聽清她的大致意思。
“放心,這次計劃一過,無論是在皇上這里,還是在叛軍那里,李向東都會徹底垮臺,你的仇我?guī)湍銏?!”歐陽少弦語氣肯定,眸底隱有寒光閃爍。
慕容雨裹著錦被,艱難的轉(zhuǎn)過身,面對歐陽少弦:“你的計劃,什么時候會實施!”
歐陽少弦笑笑,目光詭異,高深莫測:“明天就會實施!”上次歐陽少陵串通秋若顏設(shè)計他,這次,歐陽少陵,秋若顏大婚,他當然要送份特殊的禮物前去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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