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啊,今天我去了她家。”
我想和他商量的小奇的事情,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易晉便問:“是于曼婷讓你去的?”
他用的是于曼婷三字,不是于秘書,一般易晉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別人。我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不正常,但是也僅是一瞬,很快便沒了蹤影。
我見易晉皺眉沉思,便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他收起臉上的情緒說:“沒什么,以后盡量不要和于曼婷的家人接觸,畢竟是我的下屬,不宜走得太近。”
易晉的話讓我愣了幾秒,連帶著將我想說的話也給堵住了,他從椅子上起身,大約是也覺得屋內的煙味有點,他起身走到窗戶口,將窗簾拉開。
城市的夜景,便出現在窗外,外面燈火通明的模樣,倒是將屋內映襯得極其暗,易晉的臉在黑暗里看不清楚情緒,但是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他心情似乎是不太好。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他心情不太好,我有點不敢和他談把小奇送去于曼婷家里的事情。
正當我有些舉棋不定的時候,易晉走到了我面前,他伸出手碰了碰我的頭說:“不早了,下樓洗漱準備休息。”
我想要和他談的事情終究沒有說得出口,我點了點頭,想著他應該還有工作,便沒有再打擾他,我徑直出了書房。
等我再樓下洗完澡出來后,阿姨正好端著水果走了出來,似乎是要送去樓上的。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要上樓。對阿姨說:“您給我吧。”
阿姨看了我一眼,見我今天似乎難得好心情,立馬把水果遞給了我,等我再次到達樓上書房,卻沒有看見易晉人,房間內的燈依舊半開在那里。
我轉身剛想出門,可就轉身那一刻,我看到了靠近書桌旁的垃圾桶內的一樣東西。
我端著水果走了進去,彎身將東西從垃圾桶里撿了出來,那是于曼婷之前拿給我的餅干,我放在易晉書房忘記拿下樓了,可我不記得我有扔到垃圾桶內。
我以為是不小心落在垃圾桶的,也沒有在意,繼續放在書桌上后,我轉身走了出來,又朝著臥室走了進去,易晉正在臥室陽臺上打電話,不知道和誰在通電話。
因為隔著陽臺,我聽不清楚,只看見他的背影。
我將水果放在桌上后,便坐在梳妝臺前擦拭著頭發,不知道何時,易晉已經從陽臺走了進來,他來到了我身后,從后面一把抱住了我。
他鼻尖挨在我頸脖處,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悶聲說:“好香啊。”
我沒有推開他,而是看向鏡子內的他問:“你心情不好嗎?”
我很少見易晉心情不好過,基本上他都不會表露得太明顯,就算是工作上的煩惱,他的情緒都不會有多大變化,可這一次我無比清晰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情緒的低沉。
易晉沒有回答我,而是隔了一會兒,埋在我頸脖良久,他突然笑了出來,他說:“你從哪里看出了我心情不好。”
我說:“今天你好像不怎么說話。”
易晉哼笑了一聲問:“是嗎?”
我點頭,他將我往懷中摟得更加深入了。
他說:“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們要分開了,你會走嗎?”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心里一咯噔,他很少會說這樣的話,我有些意外十足看向他,小聲問:“去哪里?為什么要分開?”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笑了出來,他只是笑,反而讓我有點摸不清楚頭腦了,我轉過身剛想問清楚他話內的意思,可誰知道他攝住了我下巴,直接吻了上來,吻住了我的唇。
我推著他。示意他我還想說話,可誰知道易晉直接把我從化妝臺前一把抱了起來,下一秒我身體便墜落在了床上。
我還想問什么,到后面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只感覺易晉今天吻我的動作是如此的兇猛,讓我連開小差的機會也沒有,整個人被他死死的掌控住。
他仿佛要將我吻進他的骨血里,我好不容易得到一絲喘息,小聲說了一句:“不要。”
可誰知道這喘息聲是如此的短暫,緊接著他便褫奪了我所有的呼吸于力氣,我身體要被他掏空了一般。
以前在這樣的事情中,他一直都是會遷就我的,可今天他純粹的只是為了占有我,仿佛在宣誓著他的主權。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可這不正常我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想起這件事情。
地下是我的浴巾和易晉的襯衫,仆人面不改色的在收拾。
我在被子內躺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接近到十點時,我才在臥室內收拾好自己下了樓。
我下了樓后,本來以為于曼婷會去往常一般在餐廳內等著我,我也還想和她商量小奇的事情。
可餐廳內除了家里的阿姨,還是阿姨們,桌上早就準備好了早餐。
我坐在餐桌邊后,對離我最近的阿姨問了一句:“于秘書呢?”
那阿姨聽到我的話,給我倒了一杯牛奶笑著說:“于秘書今天在先生那里估計是有工作要處理。”
我說:“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仆人說:“這點倒是沒有。”
我想了想,于曼婷應該今天不來,明天也會來,到時候再找時間和她商量也是一樣的,可我差不多等了一個星期,于曼婷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易晉那邊也沒有什么異樣,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便在有一天,我主動找了一個時間去易氏找于曼婷,可到達那里時,易晉正在會議室內開會,而于曼婷,聽易晉辦公室的前臺說,早就在三天前被派出去出差了,至于什么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當握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沉默了幾秒,怎么會這么突然,一聲不吭就被易晉派出去出差了,甚至連什么時候回來都不清楚。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會議室地方向突然一陣騷動,我看了過去,大概是會議結束了,易晉正好從會議室內出來,跟在他身邊是一個新秘書。
那秘書正手抱著文件,緊跟在他身邊,小心敬慎聽著他的吩咐。
前臺見我正站在那里發呆,提醒了我一句,反應過來,本來不想在這里和易晉碰面的,可誰知道,他一臺頭便看到了我站在這里。
本來正在和秘書說話的他,朝微微勾起了唇角,本來正記錄工作好好地秘書,在看到易晉嘴角的笑時,愣了幾秒,在側頭看向我時,這才了然。
我朝著易晉小跑了過去,他在看到我后,笑著問:“怎么來了?”
那新秘書對我畢恭畢敬的喚了聲:“易小姐。”
我看了她一眼,才對易晉說:“我是來找于秘書的。”
易晉不動聲色的牽住我朝前走,后面跟過來的下屬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們身后。
易晉說:“于秘書去出差了,你找她什么事。”
我說:“我有點事情問問她。”
易晉笑著看向:“我可以給你她國外的號碼。”
我瞪大眼睛問:“她去國外了?”
易晉說:“嗯,可能要大半年才會回來。”
我說我怎么打她原來的號碼一直都打不通,原來是出國了,只是她出國為什么會這么突然,一點征兆都都沒有,小奇那邊的事情難道就不解決了嗎?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易晉在我身邊問:“怎么,有心事?”
我反應過來,立馬搖頭說:“沒有,我沒什么心事。”
易晉帶著我朝他辦公室走,他仍舊是執行總裁,職位并沒有什么變化,易氏的董事長位置目前懸空。
我很久沒來過他辦公室了,不過以前來的也并不多,我在沙發上坐下后,因為于曼婷的事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外面的接待人員端了茶水進來,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的,易晉陪我坐在沙發上,看向我問:“下午打算去做什么。”
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說:“無聊,沒事干。”
正好易晉的新秘書正在辦公桌前替他整理著資料,我看到她那雙蔥蔥玉手,還有苗條的身段,便說:“于秘書去了國外,你這里就來了個很年輕的秘書,挺好的。”
我完全沒發現自己嘴巴內竟然泛著酸味,可話已經說出來,想收回也沒了辦法。
易晉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撅我下巴,瞇了瞇眼睛看向我說:“我怎么聽到了酸味。”
我打掉他的手撇了撇腦袋說:“我才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他笑著問:“那我明天找個丑點的?”
我沒說話,易晉一把將我抱進懷里笑了出來,那秘書連看都不敢往這邊看,整理文件的手,都在細微的顫抖。
我看了一眼,替易晉粗略的考察了一會,確實沒有于曼婷的工作能力。
易晉見我還盯著他的秘書發呆,便遞了一塊水果在我唇邊,我吃了一口后。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罵了一句:“自己給自己寵出個小祖宗來了。”
我以為易晉那句話只是說說的,可求誰知道第二天去,他辦公室內真的又換了一個秘書,這次依舊是個女的,不過年齡應該很大了,做事情很有條理,應該在這行干了很久的,和于秘書有的一拼。
我沒想到易晉竟然會說換就換,我也根本沒往這邊想,昨天也只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
我手上帶著阿姨今天準備的雞湯來了這里,易晉還在開會,最近的他整天就是會議纏身,忙得很。
那秘書見我總是盯著她看,她立馬走了上來,輕聲問我:“易小姐是有什么事嗎?”
我反應過來,立馬搖頭說:“沒什么事。”
她聽到后,沒有再打擾。又退了下去,讓我一個人坐在那里安靜的待著。
這個秘書很會審視奪度,她退出去后沒多久,我把手上的湯放在了易晉辦公室,沒有再等下去,而是直接離開了,回了家。
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廚房內忙碌,易晉下完班回來,看到桌上的菜,笑著說:“今天的風吹的是哪一邊,竟然有人難得洗手作羹。”
我正好在廚房內聽見了,從里面探頭出來,易晉正脫著外套。
我說:“你要是不喜歡,我讓阿姨給你重新做就是。”
易晉將外套遞給一旁的仆人后,笑著看向我說:“阿姨的飯菜,哪里有你的味道。”
一旁的仆人笑著說:“是啊。是啊,先生最喜歡吃的,就是易小姐做的菜了。”
我忽然想到他生日那天,我給他做的那頓飯菜,最后我們誰都沒有吃,全都倒掉了,虧我還在廚房忙得手忙腳亂的,他哪里就喜歡吃我做的菜了。
對于仆人恭維的話,我要聽不聽,在廚房內忙著把菜出鍋,等端著出來后,易晉正坐在那看著報紙,我將最后一道菜放在了桌上。
他聞到了香味,將報紙折疊好,往桌上一看,他笑了,笑著說:“廚藝長進不少。”
我笑著問:“是吧?我也覺得。我今天在家研究了一天。”
易晉試了一下味道,他說:“嗯,很有進步。”
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仆人替我們兩一人盛了一碗湯,我坐在易晉身邊后,便吃他碗內的飯菜,味道確實還不錯,我笑了出來,
易晉見我笑得眼睛瞇著,很滿足了的貓一樣,便笑著打趣我說:“不過,還是有進步的空間。”
我不理他,我說:“我才不要在家里當保姆。”
易晉說:“那你想做什么。”
大約他也是知道我在家里無聊,過了一會兒,又問:“不如在易氏替你找份工作?”
我說:“算了吧,多沒意思,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進易氏了。”
易晉問:“那你想進哪里。”
說到這里,我放下手上的碗,立馬起身去茶幾旁邊拿了幾份招聘的雜志,我遞給他說:“你幫我看看哪一份工作好。”
易晉接過那些招聘的雜志,上面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公司的招聘,看到易晉皺了眉頭,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當即便搖晃著他的手臂說:“我這次是特意找些小公司的,又不累又充實生活,又朝九晚五,多好,在大公司里太多壓力和勾心斗角了,哥哥,你說呢?”
我帶了點討好的意味,易晉被我搖晃得受不了了,他放下那些雜志笑著看向我舒服:“我不是不讓,,而且首先考慮的一個問題,這些小公司安全嗎?”
我說:“肯定安全,都是正規公司,才剛起步的。”
易晉看了我做的這一桌菜,他無奈的笑了笑說:“我說今天怎么心情這么好,原來是給我準備的鴻門宴啊。”
我繼續搖晃著他問:“怎么樣嘛,你答不答應?”
易晉看向我問:“我可以不答應嗎?”
我說:“不能。”
他大笑了出來,說:“還不是,你都沒有給過我選擇權,我哪里有權利說不呢?”
我說:“這么說你是答應了?”
易晉點頭說:“嗯,可以讓你去試試。”
我笑了出來,便立馬和易晉說我找工作的事情,他一邊用著餐,一邊聽著,時不時給我一點建議,最后敲定的公司是三家。
我說我明天就去面試,易晉說:“可以,但是在面試的前提下。是有人跟著。”
只要他答應了,這點要求,我自然也是答應的。
我說:“好,沒什么問題。”
一切事情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沒怎么睡著,只是躺在易晉懷里,看向月光下他那張臉。
他似乎是睡著了,我無聊的用手指在他臉上劃著,手指從他額頭滑落到他高挺的鼻尖,然后再到他雙唇,接著就是他的下巴。
明明這張臉我已經如此熟悉了,就像熟悉了幾百年,幾千年了一般,可現在看,還是有點點陌生感。
正當我看著他的臉發愣時,本來以為睡著的易晉忽然伸出手將我放在他唇上的手給按住,我嚇了一大跳,剛想從他手心里縮回去,可縮了好幾下,都被他握得死死地。
易晉還悶聲笑了出來,我有些惱羞成怒說:“你根本就沒睡。”
易晉沒有睜開眼,繼續閉著在那里,他聲音帶著惺忪的睡意說:“被某人吵醒,還怎么睡。”
我說:“我不吵你了,你繼續睡。”
我又試圖將手從他手心里抽出來,可他看似沒有用多大力氣握住我的,我也依舊抽不出來。
好半晌,他睜開眼,提起我的手在他唇邊吻了吻,他笑著看向我說:“傻瓜。”
我干脆不動了,只是老實的回答說:“我睡不著。”
易晉嗯了一聲,然后將我往懷里抱了抱,他問:“為什么睡不著,和我說說。”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困。”
易晉低笑了一聲,他也有些難辦的說:“那了怎么辦呢。”
他剛說完這句話,他的唇便落在了我脖子上,我覺得有些癢,推了推他,笑了出來說:“昨天才那個,我今天不想。”
易晉哪里管我,摁住我的推著她的手后,他整個身體直接朝我壓了上來。
他的吻便溫柔的落了下來,我聽到他的呼吸聲后,瞬間就不動了。
他的吻和前幾天的又不一樣,這次的是繾綣的溫柔,我一向都有些抵擋不住,只能控制住自己混亂的呼吸,閉眼躺在他身下,感覺他溫熱又帶點涼意的吻。
后面,我無力甚至是無意識的從嘴里遺落出一句:“易晉”
他知道我只是意識混亂之中。才會胡亂喊了他這一句,不過他也應了,在我額頭上落下了一吻,他低啞著聲音說:“我在。”
聽到他的回應,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只覺得自己呼吸仿佛要衰竭了一般。
易晉不敢亂動,只是微微喘著氣,指尖替我擦掉額頭上的汗,便掰住我下巴,帶點安撫性質的朝我唇上吻了上來。
我死死的抱住了他,不知自己是身處天堂還是地獄,這大概就是人類最無法抵擋的事情吧,身體永遠比心誠實。
到最后面的時候,我躺在易晉懷里,易晉也平穩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在我唇上吻了吻,我頭緊挨在他胸口,我聽見了我們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
他撫摸著我的臉,聲音內的情緒依舊沒有褪去,他說:“樊樊。”
我懶懶的嗯了一聲,他說:“愛我嗎?嗯?”
我又在問我這個問題,我腦袋還不是很清楚,只能稀里糊涂回了一句無比迷茫的話,我說:“我不知道。”
他抬起我臉,他說:“睜開眼看我。”
我猶如被他蠱惑了,我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易晉那張臉就近在咫尺。
他眼里內燃燒著火苗,又再次問我:“不喜歡嗎?”
我被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和咄咄逼人的話,逼得無處可逃,我依舊搖著頭,哭著說:“我不知道。”
他看到我臉上的眼淚,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逼問我,只是將我摟在懷里,低聲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我埋在他胸口,他身上有屬于我的味道,我們兩人的氣息纏繞在彼此的身上,根本剝離不了。
我抓緊著他胸口的衣襟問:“喜不喜歡就那么重要嗎?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根本就沒給我機會去弄清楚我喜不喜歡,我甚至都分不清楚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什么樣的才是喜歡?”
我不知道自是哪一句話讓他開心了,他低聲笑了出來,我捶著他胸口說:“你還笑,都怪你才把我弄成這樣,我都沒和別人談過戀愛,我都不知道談戀愛是什么感覺。”
易晉的手在我光著的后背,來回撫摸著,他說:“我們這樣就是在談戀愛。”
我從他懷里鉆了出來,我說:“那為什么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易晉笑著問:“你要什么感覺?”
我說:“里面說,驚心動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天天想待在一起,心跳加速,這才是談戀愛的感覺吧。”
易晉被我的形容詞逗笑了,他手從我背脊落到了我后頸說:“難道你沒有嗎?”
我說:“我沒有,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我們之間我沒有驚心動魄,更加沒有心跳加速----”
我這句話剛落音,易晉便攝住了我的唇,朝我深深的吻了上來,我被他吻得連呼吸都喘不上了,當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我在他懷里狠命的掙扎著,捶著他胸口讓他放開我。
易晉過了好久,當我整個差點在他懷里快要暈厥了過去,他才放開,我躺在那里拼命的喘著氣。
易晉把我手放在我的胸口,他問:“感覺到了嗎?”
我的心臟確實在此時蹦蹦跳,仿佛要從胸口破土而出了一般,我說:“這是缺氧所致。”
易晉說:“不是。”
他又壓在了我身上,他扣住我的手,帶著來到我自己的心口,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心口上的皮膚上,易晉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他說:“跳了。”
我清晰的感覺到本來已經逐漸平穩的心跳聲,又再次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我說:“這就是嗎?”
他笑而不語,我說:“這是人的本能啊。”
易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我感覺他的笑意味十足,我再次強調說:“是真的,你要離開我,我就不會了。”
易晉笑著說:“你和趙州有這種感覺嗎?”
我以為他指的是我們之間有這種事情存在,我當即以為他是在侮辱我,我說:“我們沒有這種事情。”
我推開他就翻身背對著他,易晉再次抱了上來,他說:“我知道,我是問心跳。”
我說:“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么要有心跳。”
我覺得不對,我又補了一句:“我也不喜歡你。”
易晉抱著我,在我身后把完著我發絲說:“戀愛之中的人,并非全天的心跳加速,如果全天都是,那人一定會因為心跳加速而死亡,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心跳加速只會在特地的某個時刻或者親吻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喜歡一個人是做任何事都不會排斥對方的。”
我說:“我當然不會排斥你,討厭你,因為我們是親人啊。”
我還是沒從我們之間的關系中反應過來,我反而想起了一個問題,易晉懂得戀愛的感覺,那他是不是和別人談過戀愛。
想到這里,我又轉身過來,看向他說:“你是不是和別人交往過?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朋友。”
我也咄咄逼人的逼問他,易晉聽到我這些話,笑了,他松開了我,翻了個身躺在那里。
我纏了過去,壓在他身上死盯著他臉說:“你說啊。”
易晉悠閑的躺在那里,問:“你讓我說什么。”
我說:“你是不是也和別的女生交往過?”
他說:“高中時期的算嗎?”
我說:“你真的有!”
易晉被我這幅模樣,逗得越發想想笑了,他說:“那時候頂多算是牽牽手,這也算嗎?”
我說:“那后來呢?”
易晉說:“有人不喜歡,也就分手了。”
他指的是我不喜歡,可是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他的初戀,我完全不記得了,那時候我才六歲,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纏著他,對他身邊的女人完全沒有印象。
我說:“你高中時候就早戀,真成熟。”
我從他身旁爬了下來。再次背對著他,易晉側躺在我身邊,他手落在我手臂上,他大拇指在我光滑的皮膚上打著旋兒,他說:“這你都要生氣?”
我說:“我只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你還談了一次,不對,你都談了好幾次了。”
他說:“所以呢?”
聽到他這句話,我翻過身來看向他,笑著說:“要不,你讓我去試試?我就試一下什么感覺,等知道了那個感覺,我就回來。”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他臉上的笑雖然沒有收,不過語氣卻帶了兩絲冷意,他冷笑了兩聲說:“你試試。”
下一秒他壓了上來。摁住我雙手說:“小兔崽子,原來你還存著這樣的想法呢,嗯?這是想干什么?紅杏出墻?還是讓你出去戀愛一會兒,再把你收回來?這樣的想法你哪里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沒想但自己一句話不對,就將易晉給惹怒了,我掙扎著說:“憑什么你能我就不能了,難道我是你妹妹,我就該受你管了嗎?”
易晉說:“高中這種事情你也要拿出來說,你不是欠收拾還是怎樣?我能一樣嗎?我不哪里都是你嗎?你少在這里給我鉆。”
他又來,我推搡著他,殊死抵抗說:“那你大學呢!”
易晉鉗住我的手說:“我大學都被你這小東西給占滿了,不是一直都在和你談嗎?被你鬧的哪里還有時間去管別人?”
我說:“我不信,你每次都是這樣說!”
我想要鉆進被子躲避他,可誰知道還是被他一把給拽了出來,他再次吻了上來。
我嗚嗚大叫著想說話,他哪里還給我機會。
第二天早上我從臥室內下來后,易晉還沒有走,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為了昨天的事情而生氣。
我到達餐桌邊后,阿姨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小心翼翼的喊了句:“易晉?”
他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過了一會兒,想了想,又喚了一句:“哥?”
仆人正好端了一盅湯在我面前,我喝了一口后,覺得味道很鮮美,為了緩和氣氛,我對一旁的阿姨笑著說:“阿姨,你今天燉的湯真不錯。”
阿姨聽后,很是配合的笑著問:“是嗎?我也覺得不錯,您不是說要學著做給易先生吃嗎?”
我說:“對啊,我正有這個意思。”
易晉早就看透了我和阿姨之間的小心思,他抬手扣了扣餐桌桌面說:“好了,食不言寢不語,昨天不是還嚷著說要去面試嗎?”
聽他這樣說,我就知道他不生氣了,我笑容滿臉說:“對,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從餐桌邊站了起來,在他面前旋轉了一圈,問:“好不好看?我新選的工作裝。”
易晉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打量了我幾眼說:“你是過去應聘當老板,還是當員工。”
我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當然是員工啊,怎么可能是老板。”
易晉笑瞇瞇說:“你身上這件工作裝確實不錯,只不過,按照你應聘的職位工資來算,應該要一年才能賺到你這身衣服的錢,你確定穿這身衣服過去,會有老板要你嗎?”
我反應過來,我看了一眼時間,當即便問:“你怎么不早說啊。”
我又立馬轉過身往樓上跑了去,立馬從柜子內翻找著衣服,最后好不容易在里面找了一件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牌子的衣服。
我下去后。坐在易晉面前問:“這樣可以了吧?”
易晉笑著打量了我幾眼說:“這件不錯。”
我說:“顏色有點老舊。”
他像是沒有聽到也這句話一般,替我涂了幾塊面包放在碟子內說:“快吃吧,吃完我送你過去。”
我說:“同想自己去。”
易晉知道我在怕什么,他說:“我送你到公司門口,不會干擾你面試。”
我這才說:“好吧。”
畢竟除了妥協,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用完早餐后,易晉把我送到公司門口,確實很小,而且小的可憐,還是剛起步,易晉坐在車上翻了翻這家公司得資料,便問:“你確定是這家?”
我說:“我確定,不好嗎?”
易晉笑著說:“你喜歡就好。”
我看了一眼時間,還差五六分鐘就是面試時間了,我對易晉說:“那我走了?”
易晉嗯了一聲,我剛想下車的時候,我想了想,又回身在易晉的側臉上吻了兩下。
他見窩今天這么主動,捂著我腦袋笑著說:“機靈鬼。”
我拽著他領帶說:“那我真的走了。”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去吧。”
我又吻了吻他的下巴,這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易晉的車在那里停了一會兒,便從我面前開離了,等他徹底消失在馬路上的紅綠燈拐彎處后,我也才轉身繼續朝著公司的方向走去。
等我進去后,里面確實是小公司,新開張的,連員工都只有那么兩三個,狹小的地方堆滿了各種雜物。
我問老板在哪里的時候,有人給我指了指方向,我這才走了過去
老板是和四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他問了我一些問題,對今后理想工資是多少。
其實我對這些真的無所謂,出來工作只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所以我隨便和那老板談了談。
那老板大約對我沒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我會制作表格和文檔。會玩電腦會打字就行。
我沒想到我第一份工作就會如此順利,于是面試通過后,便在當天就開始工作,易晉似乎把我面試的時間掐的的很準確,我剛從老板辦公室出來,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怎么樣。
因為是第一天上班,我沒敢接得太明目張膽,當即便縮著身體在格子間小聲對易晉說:“通過了,但是工資特別低。”
易晉似乎早就料到他,他笑著說:“不累就好。”他想了想說:“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我說:“好。”正好老板從后面走了出來,我壓低聲音說:“那我掛了。”
和易晉掛斷電話后,老板便從我身后經過,他出去后沒多久,我想到了小奇的事情,現在還沒有等到于曼婷的回電,小奇那邊也只能暫時放在醫院,到時候再和易晉聊聊孩子的問題。
我想了想,便放下了手機投入了工作,這份工作確實比想象中輕松很多,兩三個員工和我基本上都同齡,都是大學剛畢業的畢業生。
她們一天坐在那里就是聊各種明星和護膚品,我因為剛去和他們并沒有太熟悉,所以有些聊不上來,便只是在一旁看著。
上了一天班后,唯一做了的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一下表格,基本上就是在發呆。
臨近下班的時候,公司內似乎有個同事生日請全公司的人吃飯,有人問我去不去。
我第一次來這上班,如果別人都邀請我了,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我只能打了一個電話給易晉。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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