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幾秒,落在墻上的手還是手了回來,端著手上的茶杯,小心翼翼朝前走去。
這間房間的格局,我并不熟悉,沒多久便踢到了一條椅子,我只能盡量朝著黑暗里那點星火緩慢接近。
當我離那點火星只有一丈之內的距離時,黑暗中有雙大手從后面一把捂住了我的唇,我甚至來不及尖叫,我手上的杯子,便比我先發出聲響,在密閉的書房內,撞擊出尖銳的破碎聲。
那雙手將從黑暗中打橫抱起,我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掙扎了兩下,便不敢再動,只是溫順的待在他懷里,手抓著他衣襟。
我這樣的反應,讓抱住我的男人發出一聲嘲諷,他說:“今天怎么這么老實聽話了。”
我故作冷靜的說:“這樣不好嗎?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
我安靜的任由他抱著我在黑暗里行走。
他將我抱在房間內的書桌上,長手一揮,辦公桌上的文件還有擺件,便在地下發出稀里嘩啦的落地聲。
下一秒,他便壓了下來。
我按住自己的心口,想捂住那些刺耳的心跳聲,可在這樣安靜又密閉的地方,心跳聲卻捂都捂不住,尤為清晰。
我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么,當我感覺他的吻要朝我落下時,易晉便笑了,他在我耳邊聲音暗啞問:“很緊張?”
我說:“我沒、沒。”
這句話剛落音,桌邊的落地燈突然毫無預兆便亮了,我全是冷汗的臉就這樣突兀的暴露在易晉眼下。
我第一反應,便是用手去遮住眼前的光,可卻被易晉反手扣住,他嘴角勾著一抹笑,語氣極其輕佻說:“不緊張嗎?我看你好像很緊張。”
我悶著聲音,解釋說:“有點刺眼。”
他聽到我的回答,從胸腔內發出一聲極長的低笑聲,可那笑意卻并未到達他的眼底。
他將臉壓了下來,和我額頭相抵說:“看清楚了,壓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誰。易小樊,下次再敢做這樣的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明白嗎?”
我不敢說話,只能點點頭,他落在我側臉的指尖,滿是憐惜的撫摸了兩下我臉旁的碎發,他滿意的說了一個乖字,便含住了我的唇,和我廝磨著。
期間,書桌上的手機發出一聲震動,來電提醒上顯示了兩個字,吳霓。
他看都沒看,直接將手機扔在一旁的魚缸內。
那通電話在水下發出微弱的光,震動了幾秒,便徹底沉寂了。
我的不專心引起了他的不悅,被他含住的唇,一陣刺心的疼痛傳來,我剛想叫出來,便被他一把摁住了身體,呼疼聲被他死死鎖住,我們之間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他貪婪的吸允著我唇上的鮮血。
我疼得身體都在抽動。
到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只感覺整個人被他拋在海洋里,浮浮沉沉。
易晉很興奮,他像很久以前那般,刻意引誘著我問:“小樊,我是誰?”
我死咬住唇不說話,他折磨了一下我,又問:“我是誰?”
我還是不說話,只是將臉埋在他懷里,想著這樣的時間快點過,可身體上的難受,卻像是千只蟲子撕咬著我骨頭一般,讓我難受,讓我失去自我。
我聲音顫栗的回答:“你是易晉。”
他壓抑著呼吸問:“還敢煽風點火嗎?”
我哭著說:“我不敢了。”
他把我折磨得滿臉眼淚,才像小時候那樣,夸贊著我,笑著說:“我家小樊,真乖。”
語畢后,我聽見他滿是低啞的呻吟聲,他將我越抱越緊,我只能無助攀附著他,當我意識有些模糊,感覺他身體在劇烈震動時。
他忽然克制著嗓音,語氣溫柔的問:“我們生個像小奇一樣乖巧的孩子,怎么樣?”
那一刻我全身都在發抖,我瞬間死命抗爭著說不要,可他卻死死禁錮著我不準我動,我放聲大哭了出來。
我說:“易晉,不行的,我求你放開我……”
第二天,等我醒來后,人已經是在床上,窗外的太陽正好是晌午,我全身酸痛的從床上下來,有仆人便端著我的衣服走了進來,笑著說早餐已經準備好。
我心不在焉的拿起銀質托盤內的衣服穿著,當那仆人要退出去時,我開口問:“易晉呢?”
那仆人笑著說:“易先生在樓下。”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穿好衣服,便下了樓。
易晉果然正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樓下落地窗口的沙發上,悠閑的翻著報紙。
今天陽光很大,太陽從外照射進來,籠罩在他身上后,他整個人猶如被光給包裹著。
于曼婷抱著文件,立在他身邊似乎是在和他報告工作。
我站在那里看了他好一會兒,還是下了樓,朝他走了過去。
于曼婷看到我后,一點也不驚訝,而是笑容態度良好的朝我喚了一句:“易小姐。”
我一直無比佩服她的職業素養,如此的處變不驚,如果是我,看到自己的老板和妹妹搞在一起,一定會惡心得下巴都掉了吧。
只能說,錢真是一個好東西,而易晉卻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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