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她們長久的注意,他們的話題再次移到了兩人的婚事上面。
可婚事才談論了十幾分鐘,易晉的秘書于曼婷突然拿著手機匆匆走了進來,在易晉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易晉臉色忽然一變,從餐桌邊上一沖而起。
我很少見過易晉這樣失態的模樣,他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倒,這倒讓我有些好奇于曼婷和他說了什么,讓他有了這樣的反應。
不過餐桌上的人并沒有怎么注意到易晉,全都在高興的商量著婚事。
易晉壓好臉上的情緒后,表情又恢復了以前的無懈可擊,他笑容溫和有禮的對吳霓父母笑著說了一句:“抱歉,我去接通電話。”
吳霓的父母和我爸媽正商量的熱火朝天,對于易晉的話,當即頁也有在意,便笑瞇瞇的說讓他快去快回。
易晉說了一句失陪,將餐巾往桌上一放,便招來包廂內一旁后者的經理,讓他好生在這里招呼,便帶著于曼婷匆匆離去。
他出去沒多久,我手機便突然收到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出來兩字。
我在包廂環顧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易晉的蹤影,我將手機按回主頁面,又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該喝的喝,該吃的吃,見我媽她們正在挑結婚的日子,我順帶著插了一句:“將婚禮定在下個星期就不錯,數字不僅吉利,而且還是大晴天。”
我這個建議正好正中我媽下懷,她當即便采納了我提出的這個日期,便問吳霓的父母說:“親家母,你們覺得怎么樣?”
吳霓的爸媽一聽思慮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快,我媽又趕忙勸著說:“反正我家易晉和你家小霓也交往大半年了,往后幾個月也是結,現在也是結,不如早結為親家不是更好?”
吳霓的父母,最后經不住我媽勸說,于是易晉的婚禮本來要推遲還幾個月,被我活生生提前到只剩一個星期。
正當我在一旁給易晉婚禮煽風點火的厲害時,我手機又再一次響起,這次又是短信,可短信內容是:“這樣熱鬧的場面,加上一個妹夫,應該更有趣,親愛的妹妹,你說呢?”
我看到這條短信時,當即便將手機往桌上狠狠一扣。
桌上的盤子筷子被我的力道,忽然震得稀里嘩啦,我爸媽還有吳霓以及她的父母,全都回頭來看我。
我媽甚至一臉莫名其妙的問我:“易小樊,你發什么瘋?”
我死死捏住手機,對于剛才的失態,只能笑著解釋說:“手機沒拿穩。”
好在她們都商量在興頭上,根本沒有管我,側過臉后,又再次商量著婚禮該在哪里舉行。
我趁機起身,說了一句:“我去個洗手間。”便匆匆出了包廂。
可一到走廊口,便一眼看到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于曼婷,并沒有看到趙州和易晉,我沖過去便問:“趙州在哪里?!”
于曼婷似乎特地在等我的,她指了指身后的洗手間,我以為易晉把趙州喊去了洗手間,當即想都沒想,便怒氣沖沖沖了進去,可一進去,里面根本沒什么趙州,只有易晉一個人倚靠在洗手臺的位置抽著煙。
我這才發現自己中計了,趙州并沒有來。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罵了一句:“卑鄙。”轉身就要走,可手一拉門,發現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了。
我轉身看向他,語氣憤怒的問:“你想干什么?”
易晉不說話,也沒有看我,高挑的身體歪斜的靠早洗手臺上,目光落在指尖上那半截煙灰上,他慢條斯理將那半截煙碾碎,碾碎,再碾碎。
一直到那半截煙蒂變得面目全非,成為一堆碎屑后,他從洗手臺上收回了手,抬起臉來看我。
我突然發現自己就好像剛才他手指尖那半截煙,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冰冷的瞳孔是刺骨的寒冷。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我有點心虛問:“你想干什么?易晉,這可是公共分場合,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我就喊人了!”
我雖然氣勢十足的說出了這句話,可終究沒有多少底氣,他靠近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當我越來越后,越來越后,后到退無可退時。
我拿著手上的包朝著易晉狠狠一砸,轉身便狠狠拍打著洗手間門,大喊著救命啊!
可我才喊叫了兩聲,易晉的手一把捂住我唇,我的叫喊聲,成了無聲的掙扎,易晉便從后面壓了上來,他鉗住我臉,將我別過來后,便狠狠的吻了上來。
這次我是真的將他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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