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一下,笑著說:“我想下去買幾塊蛋糕。”
她說:“那我跟你一起去蛋糕店。”
她作勢要下車,我立馬一把將她給攔住說:“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你在車內等我。”
還沒等她有反應,我已經推開車門迅速下了車,安妮略微糾結的看了陳溯一眼,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下車,陳溯大約想著就是在街邊,因為也不會有什么事情,所以就讓安妮坐下了。
我到達蛋糕店里面后,象征性的要和工作人員要了幾塊蛋糕后,我研究了一下這蛋糕店的店鋪格局,如我之前所料的那樣,這家當糕點是有一扇后門的,后門可以通向另一條街,經常有過路人在這家店進進出出,我和服務員結完賬后,下意識看了一眼外面停著的車,沒有再猶豫什么。
我抓著手上的東西,便在人群的掩護下,朝著蛋糕店的后門走了去。
我不知道陳溯他們是什么時候發現我失蹤不見的,離開蛋糕店后,我盡量往小巷子內走,一邊走,一邊給自己的手機關機,等我終于脫離這一塊后。在確定自己就算在附近亂走也不碰到陳溯他們后,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我的身體確實和以前相比弱了不少,現在連走幾步都顯得有些吃力,我靠在一家店門口喘著氣休息了一會兒后,我這才繼續著前面那一條街走著。
現在我必須找到一個有公共電話的地方,和于正和聯系上。
走了許久,終于找到一個便利店后,我給于正和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差不多幾秒的時間,電話響了幾聲后,電話那端便被人給接聽了。
我們約定好的時間點聯系,就是現在,他自然連問都沒問,直接笑著說:“女兒,需要我用車子來接你嗎?”
我冷笑著說:“好啊,我在新河街這邊的便利店商店門口。”
他說:“好,我會讓人來接你的,我們確實是很久沒見過了,你的姐姐,你的媽媽都很想你。”
我笑著說:“當然,不可否認,我也很想您。”
我懶得聽他在電話內如此假惺惺,客套著和我說著話,我把電話往機子上一扣,便把他惡心的聲音給給隔絕在里面。
我給了老板娘電話錢后,我就站在便利店的門口等待著,等待著于正和人的到來,從某方面來說,于正和的辦事的速度還是極其之高的,沒多久便有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我面前,車子被人打開后,管家從車內跳了出來,站在我面前,笑得極其狡猾說:“三小姐,好久不見啊,我是奉老爺的命令,過來接您回家的。”
他將車門給推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胡,抬腳便朝著車內走去,剛一坐下,管家也跟著走了進來,順帶著把門一關給扣上。
就在下一秒,管家從一旁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把我往他面前一扯,我剛掙扎了兩下,我的眼睛上便被勒上了一條黑色的不挑,管家在我身后惡狠狠說:“別給老子動,不然小心老子勒死你。”
聽到他這句話,我坐在那瞬間就不再動了,便任由他把那布條綁在我眼睛,他的動作和力度非常之大,似乎是要打算把我弄瞎一般,不過我的配合,和一聲不吭,并沒有讓他有機會有理由給繼續下去。
布條在我眼睛上捆綁好后,我便看不到任何一點東西,只能用耳朵辯駁,車子已經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開了。
走了很久,雖然我看不見,不過我可以估計,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當車外再也聽不到一丁點汽車聲和人聲后,我們所乘坐的車子停了下來,似乎是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車門被人推開后。我被從車上一把拽了下來,他們拽著我的動作非常的粗魯,直到把我推著往前走時,我聽到了鐵門的開動聲,緊接著身后的人,繼續把我往里面推,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有人從后面狠狠的踹了我一腳,我整個人重重載在地下后。
我驚呼了一聲,死死扒拉著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讓我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慌。
我感覺沒有人來控制我后,我伸出手立馬將臉上的布條給拽了下來,于正和便坐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人正趴在他腳下。
他手上拿著一根點燃了的雪茄,見我抬起臉看向他后,他便笑呵呵看向我說:“喲,來了啊。”
我從地下掙扎著起來后后,搖晃了許久才站穩在他面前,喘著氣問:“黎落呢?”
他說:“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我說:“我來了這里,你還怕那件事情沒拌飯完成嗎?”我冷笑著說:“而且我們今天只是約定,確認人是否在你手上。”
于正和聽我如此說,倒也沒有跟我廢話,他對管家說了一句:“去把人帶下來給三小姐見見。”
管家聽到他這句吩咐后,便看了一旁的兩個黑衣人一眼,那兩個黑衣人明白過來后,便朝著倉庫里面走了進去,緊接著樓上的裝貨電梯傳來一陣響動聲,電梯從樓上迅速降落后,那兩個黑衣人迅速走了過去,一把從電梯內拽出一個被全身捆綁的人。
那人一看到我,便動作激烈的掙扎著,一直在那兩黑衣人手上嗚嗚大叫著,他身上被好幾根繩子所捆住,他嘴巴內也被黃色的膠布大面積給膠,可盡管這樣,我還是認出了那人是誰。
就是失蹤很多天的黎落,那兩個黑衣人把黎落往這邊架著過來后,管家便走了過去,直接把黎落嘴巴上的黃色膠布一揭。
黎落得到自由后,便朝我這邊大喊了一句:“小樊!”
可是我沒有回應他,在確認是他后,我將視線移到于正和身上,低聲問:“是不是我讓人把那兩個人放掉,你就會放掉黎落?”
于正和把手上的雪茄給掐滅后,他笑著說:“那是當然的,我的好女兒,跟爸爸做生意,向來都是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我皺眉問:“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于正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我說:“你覺得你現在有得選擇嗎?”他冷笑說:“規則是我制定。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緊接著那黑衣人忽然朝著黎落的肚子上狠狠的給了一下,黎落被打的一口血直接給噴了出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就把那兩人給放了,不過在放了之前,我想和您聊聊。”
于正和大約是覺得這就有點好稀奇了,他挑眉問:“我們聊?”
我說:“對,聊一些正事。”
他看到我臉上一些極其細小的紅疹后,他大約清楚我想聊的是什么了,他嘴角的那意味不明的笑越擴越大,他說:“這幾天是受了很多苦吧?看來幾天沒給你東西,你就有些受不了了。不過,不是你的錯,是你爸爸太疏忽了。”
他話一落音,當即便對身邊的管家說:“昌平,帶著人出去。”他看了我一眼,笑著說:“讓我和我的女兒好好聊聊。”
管家略微遲疑的站在那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說什么,半晌過后,他還是做了一個手勢,命令所有人全都從倉庫內退了出去,包括黎落也被黑衣人架著離開。
黎落在被人架著走的時候,便睜著驚恐的雙眼,一直試圖在想著和說些什么。可是他一個字才剛從喉嚨里發出來,一旁的黑衣人往他嘴巴上貼上了膠布。
黎落被人拖著離開倉庫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用嗓子發出模糊不堪的聲響,我聽出來他想說的是什么,他要我快走。
我們兩相處了這么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可是我今天就是帶著必死的心態來的這里,所以任何的事情現在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事。
我假裝什么都沒聽清楚黎落想說的話,等他被拖出倉庫后,里面便只剩下了我和于正和。
我也一點時間都不浪費,我從衣服下拿出了一個文件,那些文件全都是我手上關于易氏的股份。以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我對于正和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手上有易氏的百分之十五的財產,現在的易氏雖然早已經不如從前了,可瘦死的駱駝永遠都比馬大,我手上這些東西,是我手上的所有財產,以及易氏所有的股份,我在今天全都給你,我就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給我吃的藥到底是什么,是誰制出來的,是否有辦法給我解除掉。”
我把手上的文件遞到他面前說:“雖然我們從來都沒有父女情,但我相信您應該不會真的連一點血緣關系都不顧。你把藥的成份,以及制藥這種藥的人告訴我后,我就從于家離開,黎國平的事情,我也從此不管,我會離開這里,去一個離這些是是非非無比遙遠的地方,再也不涉足這里半步,我們就看再我身上流著屬于你的血的份上,進行和解,你覺得行嗎?”
他聽到這些話,便又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文件袋,他暫時沒有來接,而是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女兒,你覺得爸爸是這種貪圖你錢財的人嗎?”
我的忍耐度終于到達了極限,我提高音量說:“現在這里沒有人,你不用在這里和我演父女情深了!”
他見我如此之極,咂了一聲后,搖著頭看向我說:“年輕人,終究還是年輕氣盛。”他視線最終落在了我手上的文件上。
我相信這些東西對他是有一定誘惑力人的,現在的易氏雖然早已經沒有以前,可是卻仍舊有利用價值,他覬覦我手上的股份這么久,這么多年,之所以沒有把我手上剩下的股份拿走,完全是于曼婷和肖若云全都在那看著,他根本沒有一個很好的借口從我手上拿。
如今有個這么好的機會,他不要白不要。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他伸出手從我手上接過了那份文件,他把文件打開后,便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合同從里面拿了出來。
他語言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什么,可他嘴角那絲得意的笑卻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他的手在那些代表易氏權威的股份,如撫摸嬰兒一般小心翼翼一頁一頁撫摸過去時,站在他身邊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沒有動的我,又緩緩我衣服地下褲頭內把那冰冷的東西給掏了出來。
于正和完全沒有發現什么不對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都落在那些文件上,還忍不住的狂喜說:“沒想到易晉這個小子,竟然給你留了這么錢,他還真是癡情的可以啊。”
他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巨額的數字。
就在他毫無防備時,我感覺我身體里的血液越來越冰冷,我耳邊全都是小奇的哭喊聲,大海的咆哮聲。
我扭曲著臉,猙獰著臉朝著面前的于正和如野獸一般嘶吼著說:“給我去死吧!”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我感覺手上的槍內的子彈,隨我心里的那些仇恨,朝著于正和那張可恨的臉,狠狠沖刺而去,可就在那短短幾秒鐘,我第一聲子彈從槍口里破蛹而出時。于正和非常的敏捷,反手便拿著那疊文件朝我臉上狠狠一砸,那顆子彈便射穿了那些紙張,擊在了地下后便擦出刺眼的火星。
于正和瞬間就滾去了好遠,可他的快,根本快不過我手上那一把槍,那一刻我什么理智都沒有,我腦海內只有反復的幾個字,殺了他,易小樊!殺了他!
我接二連三的扣住了手上的扳機,朝著狼狽的于正和就是好幾槍打了過去,于正和無處可逃,甚至閃躲不過。我聽到那些子彈進入他肉里的沉悶響聲,我聽見他慘叫了好幾聲,那些痛苦的慘叫我在我耳邊回旋著,放大著,讓我覺得說不出的痛快和愉悅。
可我覺得還不夠,那些都沒有切中他的要害,這些子彈就應該從他那顆黑心里穿膛而過,他就應該在這樣的地方,被我手上這把冰冷的東西,打成一個篩子,五臟六腑就應該被那些惡心的蟲子一點一點咬爛,腐蝕,然后成為一具爬滿蛆發臭的尸體。七孔流血在那兒,都一點也不足惜。
可當手槍內的子彈只剩下三顆時,我的理智終于讓我停住了,我帶著笑一步一步朝著地下流著血的于正和走去,此時的我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吃人的野獸,我稍微朝他靠近一點時,他便忍不住緩緩往后爬著后退著。
他捂著流血的手臂,滿臉恐懼的死盯著我說:“小樊,我是你爸爸啊,不要,你不能殺我,不要過來”
他不斷撐在地面支撐著他身體的手臂,不知道碰了一個什么東西。在他身后發出一聲巨響,他以為又開槍了,捂著腦袋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后,他整個身體從貨梯的樓梯滾落而下時,我聽到他骨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人滾在了最后一層階梯上。
我不知道他摔的怎么樣了,他趴在地上許久都沒有動,地下是他身上傷口流下來的血,特別多,連他頭上的白頭發,都被那些鮮紅色的血染紅得觸目驚心。
而于正和外面的人,在聽到屋內的動靜后,便迅速趕了進來。他們走到我身后,沒看清楚我手上拿著的是什么,只看到趴在樓梯下的于正和后,他們朝我撲過來鉗住我,我立馬迅速轉身,用手上的槍緩緩的對準了他們。
于正和的一直以來的幫手,于昌平在看到我手上那柄槍后,腳下的動作立馬來了一個急剎車,那些跟著他進來的黑衣人見到后,也迅速停下了自己腳步。
他們都不敢靠近我,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們害怕成這幅模樣,我只是冷笑了一聲,槍口依舊沒有離開他們。而是側過了身,朝著趴在那的于正和靠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后,我用手上的槍緩慢的頂住了他的腦袋。
他趴在地下的身體猛然一震,他的臉都被頭發給遮擋了,我只聽到他急促又恐懼的呼吸聲。
他顫抖著聲音問:“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笑著說:“你說呢,你說我想干什么。”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好,于正和立馬從地下抬起臉來,對著站在你樓梯上方不敢過來的于昌平說:“還愣著干什么?!快把人去給我放了!”
在這個時候看,于昌平就算不照辦,也得照片,他被現在這陣仗給嚇到了。便立馬對身邊的人說:“快快快!快去把人給放了!”
那黑衣人聽了后,便慌亂的一轉身,立馬沖出了倉庫內。
黑衣人出去放人后,于正和又結巴著聲音說:“小、小樊,我們有事好好商量,你先別這樣,你先把槍放下好嗎?你知道的,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你覺得你出去后,能夠活得成嗎?我們是兩父女,我們是一家人!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真的、真的,你聽我一句勸,我們放下槍。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好嗎?”
我笑著說:“好啊,你想聊什么?”
他見我終于沒有之前那么狂躁了,他以為我恢復了理智,伸出手試圖把我頂在他腦袋上的槍給移走,可當他手指剛想碰的時候,我扣住了扳機,他腦袋離扳機是如此之靜,他聽到這聲音時,便嚇得渾身一哆嗦,他手迅速離開后,他說:“好、好、我不碰,我們好好聊,小樊,我們好好聊。”
我說:“那些藥你是哪里的來的?”
當我問到這個問題上來時,于正和明顯的愣了一下,他似乎在猶豫,就在他猶豫那瞬間,我將手上的槍往他腦袋上再次推進了一寸,他立馬高聲說:“這藥是我從國外一個制藥醫生手上拿到的,那制藥醫生叫馬克、馬克。”他舉著雙手,喘著氣說:“小樊,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等會兒就帶你去找那找那制藥的醫生,治療你的藥,現在在他手上,只要他給了你藥,你就可以像健康人一樣了,你信我,你信我、我現在就帶你去。”
聽到他如此說,我冷笑著問:“是嗎?”
他說:“這是當然的。”
他又說:“我這里有那個醫生的聯系方式,和所在地點。”他說完,便把手挪去了胸口的衣服內,似乎在摸索著什么,就在他摸索著那醫生的聯系方式那一瞬間,我身后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等回過頭去看時,于正和忽然從胸口的口袋內掏出一個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利器,在我腦袋上狠狠一敲。
我身后不知什么時候靠近我的人,忽然將我往地下狠狠一撲,當我想要開槍的時候,那人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鉗住我的手腕,把我手上的槍狠狠一奪。
我們瞬間便在地下狠狠扭打了起來,于正和趁此機會,立馬拖著腿從地下爬了起來。
就在我和壓在我身上的人扭打起來時,那柄槍也在我們兩個人爭奪中,一把飛了出去,正好飛在了于正和的腳邊。
他一看到那柄槍,便用最快的速度從地下撿了起來,迅速用槍對著我就是一槍,那人就在我上方。不知道那一刻,我哪里來的力氣,將壓在我上方的大男人狠狠一推,那一槍正好打在了那男人身上,我迅速滾了一圈想要閃躲著。
可是一聲兩聲的槍聲在我身下不斷傳來,我滾出了好遠后,到第三聲時,于正和手上那柄槍只是咔噠了一聲,發了一聲空想卻什么都沒有。
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大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再次來回摁了幾下,他才發現是沒有了子彈。
他干脆把那柄往地下狠狠一砸,拖著腿走了過來。便將滾了好遠的我給拽了起來,抬手便朝著我臉上便是狠狠一巴掌。
一巴掌過去后,他看倒了地下的那些木棍,彎腰撿了一根后,朝著我便狠狠打了下來,每一次打都是我的要害,我的頭。
他一邊抽,一邊咬牙切齒用盡全身力氣說:“好啊,你個死丫頭竟然敢暗算老子!竟然弄槍我不要了你的狗命!我讓你狂!我讓你開槍!我讓你開槍!我看你還敢不敢開槍!我看你還有沒有槍!我今天要再讓你活著從這里走出去!我于正和這三個字我就倒著寫!”
他抬腳便朝我身體上狠狠一踹,他大罵了一句:“我**!”
這次我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剛才僅存的力氣全部用來和之前撲住我的人給掙扎沒了,此時的我躺在地下,除了用雙手把自己緊緊抱住。其余基本上就沒有了多余的動作。
我也沒有叫喊出來,因為現在的我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痛,那些棍子仿佛不是抽在我身上一般。
于正和打得更加起勁了,把我打得滿地滾,我的身體就像他棍子地下的脫落。
我聽見棍子打在骨頭上的粉碎聲,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還有的頭顱。
我只覺得兩眼昏花,當我感覺自己被打得越來越都不行,人也越來越疲憊的時候。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警車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忽遠忽近,忽遠忽近。
本來他們都沒有反應,打得很起勁的于正和更加沒有反應。他見我在他棍子下,像是一團沒有生命力的肉丸一般,一點慘叫也沒有,大約是有些不盡興,拽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地下提了起來后,朝著我小腹又是狠狠的幾腳。
這幾腳正好落在我小腹上,我捂著小腹直接慘叫了出來,這聲慘叫是我身體自己發出來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
我感覺又噴出了好大一口血,噴得于正和滿臉都是。
他徹底紅了眼,像是瘋了一樣笑著說:“終于給老子發生了,看來只有這樣你才有反應是嗎?”
他朝著我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來,我整個身體直接飛出了好遠。
那一刻我只覺得整個身體仿佛已經不是我的了。于正和我還想沖過來把我從地下提起來繼續。
管家于昌平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若有若無的警車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了,他臉上一慌,立馬沖了過來一把攔住于正和說:“老爺,不能這樣,警察來了!您快停下!快停下啊!”
可于正和打紅了眼,他把攔在他面前的管家也狠狠一踹說:“警察來了又怎么樣!老子還怕那區區幾個警察嗎?!那些警察連老子的話都要聽!”
于昌平被他踹在地下后,連爬都還沒爬起來,倉庫外面瞬間便停了數十輛警車,大門口沖進來一堆持槍的特警。
他們沖進來后,便將倉庫里面和倉庫外面里里外外圍得嚴嚴實實,于正和這個時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立馬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茫然的看向那些沖進來的警察。
而于昌平直接軟在了地下,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
那些特警用槍對準他后,于正和還沒有懼怕,他說:“你們想干什么,我是于正和,你們看清楚點!”
為首的一個警察聽到他這句話不為所動,而是大聲說了一句:“把手給我舉起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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