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撲過去的時候,傅沉是沒準備的,整個人被撞到床上,這結實的大床發出“吱呀——”一聲悶響。</br> 他緩過神的時候,宋風晚已經騎在了他的身上。</br> 她臉很紅,呼吸很急,臥室燈光很柔和,籠罩著她,她整個人也仿佛含煙帶水般,細長的鳳眸,好似有水光……</br> 身上穿著一件頗為暴露性感的內衣,只有一根細細的袋子勒著肩頭,身上有層薄紗,將她襯托出了一絲小女人的嫵媚,她咬著唇嬌羞尷尬,眼底仍舊干凈天真。</br> 頭發披散著,是風情,也是招搖。</br> 落下的薄紗根本根本遮不住半分,雙腿清瘦白皙,整個人坐在他腹部,局促又緊張。</br> “晚晚……”傅沉看得眼熱。</br> “……”</br> 宋風晚此刻腦子都是混沌的,哪里還能想那么多,舌頭打結,不知該說些什么?</br> “你說的禮物……”傅沉怕她掉下去,伸手扶住他的腰,他手心滾燙,碰觸她微涼的肌膚,惹得她身子不可遏制的抖了下。</br> “就是這個?”</br> 宋風晚抿著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俯身吻住了他。</br> 這段時間她也做了不少準備,開始學著電影里的女主,含著他的唇,慢慢咬著,伸出小舌,在他唇邊輕輕舔舐。</br> 她非常有耐心,不急不躁。</br> 卻惹得傅沉呼吸越發深沉。</br> 宋風晚在這種事上,素來不是那么主動的人,使勁了渾身解數挑逗他,整個人懸在他的身體上方,雙手撐在她兩側,兩人衣服偶爾輕輕蹭了下……</br> 傅沉呼吸沉沉,就連呼吸吞吐間的濁氣,都染上一絲難言的火熱。</br> 這小狐貍今晚是變成狐貍精,來勾魂索魄的嗎?</br> 宋風晚從不知處于上面這么累,雙臂撐得發酸,而且她這經驗實在太少。</br> 這電影上面,不都是女主稍微勾引一下,這男人就直接反撲過來嗎?</br> 他家三哥怎么回事?</br> 按兵不動啊,任由她造作。</br> 宋風晚雙手撐得實在太酸,加上傅沉不動,她氣得咬牙,直起身子,抬起腿就要離開。</br> 傅沉目光忽而變沉,按住她的腿,“怎么不做了?”</br> “累了。”宋風晚氣悶,這人怎么撩不動啊。</br> 還說自己心腸硬,性冷淡,這平時撩自己的時候不是挺起勁兒的,這時候怎么傻了,難道是自己太生猛,太主動嚇到她了?</br> “那我來……”</br> 宋風晚身子僵住,下一秒,傅沉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耳后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br> “我都被你親得……”</br> 最后兩個字吞沒在她耳邊。</br> 宋風晚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加上某人說得渾話,渾身血液都轟上頭頂。</br> 心虛又羞恥。</br> 這人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非得這么直白,身軀緊壓著,呼吸像是滾燙的熔巖,廝磨糾纏。</br> “你……”宋風晚不知該說什么,身子被他壓著,身上這所謂的衣服,穿了本就好似沒穿一樣,露出大片細嫩的肌膚。</br> 他的視線灼熱,在她身上細細打量著,這讓她莫名覺得臊得慌,雙手雙腳被壓,無法動彈,她小幅度掙扎了一下,想要遮擋。</br> “這不是你給我的禮物?我還沒拆開,你躲什么?”傅沉聲音壓在她耳側。</br> 嘶啞粗重的不像話,牙齒咬到她肩處的帶子,她身子都軟得提不起利器。</br> “你先離開一點,壓得我很重。”</br> 她聲音孱弱,像是在變相的撒嬌。</br> 傅沉卻不理會她,空氣熱得像是要爆炸一般,傅沉緊緊囿著,仗勢欺人般,任由她掙扎,手指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br> “這就是你所謂的特別禮物?”傅沉打量著她。</br> 其實宋風晚的不大適合這類衣服,太乖,稚氣未脫的樣子,穿起來過于成熟,所以在她身上呈現出了兩種不同的風格……</br> 風情魅惑,又天真無邪。</br> 纖瘦的身子,細嫩的脖頸,看著就特想欺負她。</br> 傅沉忽然想起第一次和她近距離接觸,雨天,穿著校服,涼風吹過,裙裾輕蕩,白嫩的腿分外招搖。</br> 他那時候就曾向著,若是將她壓在身下,又會是何種情形。</br> 有些年頭一旦萌生就會不可遏制的蔓延滋長。</br> “誰讓你穿的這個衣服……”傅沉呼吸越發粗重炙熱。</br> 呼吸濺落在宋風晚脖頸處,驚得她身子輕顫發抖,“不喜歡嗎?”</br> 這胡心悅……</br> 她就知道,他家三哥動也不動,八成是不愛這種風格的。</br> “喜歡……”傅沉忍不住,咬住她的唇,“喜歡的……”</br> “要命!”</br> 最后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br> 他像是有點發了狠,牙齒微微用力,咬得宋風晚驚呼出聲,脊背就像是過電一樣酥麻,呼吸不由粗重起來。</br> 口腔溫熱,兩人呼吸欺負……</br> 身子開始發熱,腦子也昏昏漲漲的,熱意涌入大腦,整個人的意識就開始混混沌沌,宋風晚只知道傅沉脫了衣服,肌膚相貼,可怕的觸碰感……</br> 有種讓人潰不成軍的戰栗感。</br> 心火燎原般,一點即燃。</br> 傅沉顯得非常克制,因為他心底清楚,喬家父子還沒走,若是在她身上留下半點痕跡被察覺,自己可能在生日當天會被“五馬分尸”。</br> 可是軟玉溫香在懷,若是真的坐懷不亂,又不可能。</br> 干柴烈火的,真的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就在他覺得自己快繃不住的時候,宋風晚的手機鈴聲響起……</br>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br> “接嗎?”傅沉俯視著他,小姑娘咬著嘴唇,面色微紅,眼若秋波般,看得傅沉心神激蕩。</br> 宋風晚咬緊嘴唇,“把我手機拿一下,我怕是我表哥的。”</br> 一聽說喬西延,就好似冬日遇冷,身上的火氣都消了一大半。</br> 宋風晚衣服在地上,傅沉只能幫她撿起,摸出手機,來電顯示:【大表哥】。</br> 還真是喬西延的。</br> 宋風晚直起身子,清了下嗓子,才接過電話,“喂,表哥——”</br> “回去了嗎?我這邊剛盤點結束,你要是還沒走,我去那邊接你。”喬西延聲音又重又冷。</br> “沒有,我已經回去了。”宋風晚急忙說道。</br> “到宿舍了?”</br> “是啊。”</br> “這么安靜?”喬西延手機掛著免提,手指把控著方向盤,正開車往九號公館走,得知她回去,這次尋思著調轉車頭回沂水小區。</br> “室友都睡了。”</br> “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今晚喝了不少酒,你要是覺得難受,我給你送點解酒藥。”</br> “不了,我都脫衣服上床了。”</br> 宋風晚接電話的時候,傅沉從衣柜里取出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則直接進了洗手間。</br> 喬家父子明日離開,肯定要和宋風晚吃最后一頓飯,等他們走了再親近也不遲,主要是傅沉聽到喬西延的時候,就想到他今日送的青磚……</br> 后背有點發涼。</br> 宋風晚見他進了浴室,垂頭看著自己胸口的紅痕,將衣服稍微扯了下,遮著身子,臉又像是發了燒般,又熱又燙。</br> 當她掛了電話,才聽到里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br> 傅沉這次在里面的時間格外久。</br> 宋風晚裹緊他的外套,可能是酒水喝多了,她打算去了個洗手間,可是傅沉總是不出門,這讓她有些急,這一轉眼都快半個小時了,她走過去敲了下門。</br> “三哥?你還沒好嗎?”</br> 傅沉打開門,似乎還沒紓解好,就那么盯著她,眼底翻滾著難以抑制的欲望。</br> “那個……”宋風晚有些尷尬,“要不我去別的房間上廁所好了,你繼續吧。”</br> 都這么久了,她記得傅沉第一次就幾分來著。</br> 這人總是這樣,不知饜足的。</br> 宋風晚幫他弄過,自己解決,怎么都不對勁,賤得很,傅沉也很郁悶,眼睛像是染了血,憋得通紅。</br> “……你、真的難受啊?弄不出來?”</br> 宋風晚小臉臊得像是火在燒。</br> 她都在說些什么。</br> 傅沉看著她不說話。</br> 他盯著她,那眼神通紅,即便不說話,也能讓她輕而易舉繳械投降。</br> “那我幫你?”</br> 傅沉勾唇一笑,拉著她進了洗手間。</br> 宋風晚原以為動動小手就可以了,可是某人得寸進尺,居然讓她用……</br> ……</br> 事畢,又是半個小時,傅沉出了浴室,臨走之時還幫她倒了水擠了牙膏。</br> 宋風晚狠狠地咬牙,拿起牙刷,狠狠得刷著牙齒,這個瘋子,怎么還能……</br> 事后居然一直摸著她的臉,說她好乖。</br> 傅沉,你大爺。</br> 宋風晚深吸一口氣,刷了幾次牙齒,還是覺得口中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實在讓人覺得羞恥。</br> 她脫了身上的衣服,簡單沖了個澡,出去的時候,傅沉似乎也在其他房間洗過了,桌邊放著牛奶,他正擺弄著她白天送的畫,似乎在想掛在何處。</br> 宋風晚給他畫了幅冬景的油畫,著色很艷麗,他房間偏冷色調,掛起來好像整個房間格調都變了,倒也相得益彰。</br> “你要掛在這里?”宋風晚端起牛奶,喝了兩口。</br> “不好看?”</br> “會被人看到的。”</br> “沒人會來我的房間。”</br> ……</br> 傅沉掛好了畫,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宋風晚鉆到他懷里,臨睡前說了聲,“生日快樂。”</br> 傅沉吻著她額角。</br> 有她之后,這兩年的生日都挺快樂的。</br> **</br> 喬家父子是打算吃了中飯再走,宋風晚原想著早上早點起床回宿舍,這樣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br> 可是有些事往往并不如想的那般順利。</br> 喬西延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行李,他想著宋風晚昨天喝了很多酒,幫她買了早餐,又帶了點醒酒藥,準備給她送去。</br> 可是她的手機一直無人接,喬西延沒辦法,只能給她室友打電話。</br> 此刻剛過早上七點,胡心悅看到來電顯示,還有點懵,又看了眼宋風晚的床,昨天沒回來,“喂,喬先生……”</br> 入學的時候,喬西延請她吃過飯,當時加了聯系方式,無非是希望宋風晚發生什么緊急情況,胡心悅能及時通知他,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通電話。</br> “不好意思這么早打擾你。”</br> “不打擾,不打擾!”這可是她偶像的孫子,胡心悅從被子里鉆出來,整個人都清醒起來。</br> “你能幫我叫一下晚晚嗎?我在你們宿舍樓下。”</br> “晚晚……”胡心悅剛睡醒,腦子有點暈,脫口而出就是……</br> “她昨晚沒回來啊?”</br> “你說什么?”喬西延捏緊手中的便利袋。</br> “我……”</br> 胡心悅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壞了事,可是……</br> 宋風晚此刻不在宿舍,她根本沒法將宋風晚叫出去啊,這件事壓根瞞不住。</br> “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喬西延手指緊緊攥住,不在宿舍?</br> “心悅……”因為是周末,苗雅亭也沒起床,聽著動靜被吵醒,翻身看向胡心悅,“怎么啦?誰的電話啊?”</br> 胡心悅簡直快哭了。</br> 臥槽!</br> 闖禍了!</br> ------題外話------</br> 這一章寫得好艱難啊,我媽一直在我房間晃來晃去找東西,我……o(╥﹏╥)o</br> 為毛我一個單身狗要寫這個東西</br> (╯‵□′)╯︵┻━┻</br> 三爺,你的皮繃緊了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