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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樂道大會

    “道衍!”燕王冷冷說道,“夠了。”
    道衍一愣:“可是……”
    “形勢不妙,我也知道。”燕王神色平靜,“事由天定,強求不得,何況道靈師弟外圓內(nèi)方,心中自有主張,他何去何從,豈是你能說得動的?”一邊說,一邊注視樂之揚。
    這一番話大合樂之揚的心意,他雙手抱拳,笑嘻嘻沖燕王作了一揖。
    燕王微微一笑,揚聲道:“拿酒來。”兩個小廝端酒上來,燕王倒了四杯,說道:“良宵難得,知己難求,道衍師兄、道靈師弟……三保,朱棣敬各位一杯。”
    樂之揚拿酒便喝,道衍躊躇一下,徐徐飲盡。鄭和不敢接酒,惶恐道:“該死,該死,小人怎敢與殿下同飲。”
    “什么敢不敢?”燕王拍了拍他肩,“讓你喝,你就喝,喝過這一杯,你就不是我的太監(jiān),而是我的臣子,君臣一心,不分彼此。”
    鄭和只覺一股熱氣直沖眼鼻,驀然淚涌雙目,渾身發(fā)抖,猛地伸袖拭淚,取過酒杯一口喝下。
    燕王默默看他喝完,又斟一杯酒,擎在手里,兩眼望著河面,眉間皺成一個深刻的“川”字。
    樂之揚明白他的心思。暗想生在帝王家固然風(fēng)光,可也多了許多平常人未有的煩惱,燕王威震天下,卻時乖命蹇,先被父母猜忌,后遭兄弟、侄兒算計,不能放手反擊,又無法自證清白。樂之揚自忖換了自己,也會頭痛得要命。
    畫舫靠岸,樂之揚向燕王告辭,但因失了馬匹,只好步行返回。
    到了“陽明觀”,才知道沖大師派人將馬送回。知客的道士不見了樂之揚,扣住送馬的漢子大吵大鬧,見了樂之揚始才放人。
    而后數(shù)日,樂之揚心存疑慮,唯恐沖大師又生詭計,終日提心吊膽,借口練習(xí)樂器,呆在“陽明觀”靜觀其變。不料一連數(shù)日風(fēng)平浪靜,沖大師消息全無,燕王也沒動靜,只有朱允炆關(guān)切“樂道大會”的勝負,每日派人送來精心烹制的素齋,明說慰問,暗中試探樂之揚的進境。
    樂之揚不愛吃素,素齋大多賞給觀中道士。眾道士吃得歡天喜地,對這位“師叔祖”感激涕零,殊不知“師叔祖”每夜?jié)摮龅烙^,偷偷買了燒鵝油雞、魚肉美酒,大伙兒吃素的當(dāng)兒,他就著上好黃酒,一手彈琴鼓瑟,一手大塊吃肉,云房外的人只當(dāng)他苦練樂器,各各屏氣凝神,無人敢近一步。
    又過數(shù)日,到了朱元璋龍誕之日,也是“樂道大會”的日子。
    是日一早,道清就來敲門。他興致勃勃,嘰嘰呱呱,卯時未到,就催樂之揚出發(fā),自己帶著一群道士,前呼后擁地為之開道。
    消息早已傳出,京城百姓無不盼望今日。此時扶老攜幼,黑壓壓站在街道兩旁,禁軍結(jié)成人墻,攔在百姓之前,刀槍林立,如臨大敵。
    大會共有三關(guān),第一關(guān)“五樂”初試,于午門前廣場比試五種樂器,優(yōu)勝者十人進入“玄音”復(fù)試,再選三人進入“鈞天”殿試,由朱元璋親自判定輸贏。
    樂之揚一行策馬前往午門,到了路口,忽見黃子澄、齊泰和卓敬從岔道上趕來。樂之揚與這些儒生面子上均是效忠太孫,暗地里卻頗有心結(jié)。樂之揚嫌黃、齊二人見識迂闊,說話不切實際,黃、齊二人恨樂之揚少年輕狂,分走了東宮的權(quán)柄。但凡樂之揚的獻策,無論對錯,二人都要反對一番,盡管屢屢碰壁,可也樂此不疲。朱允炆篤信儒學(xué),對這些儒生百般寬容,放任他們跟樂之揚作對,還美其名曰“博采眾長”。
    樂之揚起初惱怒,后來債多不愁,索性把正事丟在一邊,天天跟黃、齊二人斗嘴扯皮為樂。是以東宮事務(wù)冗雜,一件尋常政務(wù),往往數(shù)日不決。好在戶部侍郎卓敬為人公允,頗有經(jīng)濟之才,起初與樂之揚不和,后來一同辦事,多了幾分惺惺相惜,每逢眾人爭執(zhí)不下,總是竭力開解,因此得罪黃、齊,背地里頗受二人埋怨。
    四人相見,黃、齊二人心里齊罵:“牛鼻子。”樂之揚也暗中咕噥:“臭窮酸。”
    私下里腹誹,面子上免不了裝模作樣地寒暄。黃子澄皮笑肉不笑:“道靈仙長,東宮榮辱,太孫的面子,全都交到你手上啦。”
    “交個屁。”樂之揚心中暗罵,“全是你黃老狗害的。”
    “黃大人說的是。”齊泰兩眼朝天,也不正眼瞧人,“‘禮樂’出自孔子‘六藝’,古人云:‘樂為天地之和,禮為天地之序’,有禮無樂不可,有樂無禮不行,仙長奏樂之時,先得心中有禮,要不然,奏出來的音樂也是不三不四。”
    “明白了。”樂之揚笑道,“齊大人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守禮數(shù)、不三不四。”
    “哪里……”齊泰淡淡說道,“齊某說這話,只想仙長懂得禮樂一體的道理,大會上仙長若能勝出,大伙兒都有光彩。”
    樂之揚笑道:“我要輸了,你就更有光彩。”齊泰兩眼一翻,似要發(fā)作,黃子澄沖他使個眼色,笑道:“仙長什么話?大家都是東宮同僚,休戚一體,榮辱與共。”他說得動聽,口氣里卻大有嘲弄。
    “有黃大人這句話就夠了。”樂之揚笑了笑,“我要輸了,一定告訴圣上,都是黃大人不好,天天跟我斗氣,害我靜不下心思練習(xí)樂器,圣上若要懲罰,先罰黃大人好了。”
    黃子澄面皮漲紫,怒道:“道靈,你不要信口雌黃。”樂之揚大笑:“不是榮辱與共嗎?說過的話放過的屁,這么快就撇清啦?”
    “你、你……”黃子澄氣得胡須發(fā)抖,“你有辱斯文……”卓敬見勢不妙,忙說:“諸位,樂由心生,大會在即,大伙兒不要擾亂仙長的心境。”
    樂之揚笑道:“樂由心生不假。心有喜怒哀樂,演奏《醉太平》,心里越歡喜越好,若是《十面埋伏》,胸中一腔怒火,才能奏出氣勢,見了卓大人,奏《醉太平》最妙,若要演奏《十面埋伏》嘛,那是非見黃大人和齊大人不可的。”
    卓敬搖頭苦笑,黃、齊二人繃著臉大生悶氣。
    樂之揚戲耍群儒,談笑風(fēng)生,正得意,忽聽有女子尖聲叫道:“樂之揚,樂之揚……”
    樂之揚大吃一驚,循聲望去,街邊擠出一個中年女子,衣裳襤褸,蓬頭垢面。
    “江大嬸……”樂之揚心往下沉,生出一絲慌亂。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江小流的母親江王氏,她盯著樂之揚兩眼噴火,忽又高叫一聲:“樂之揚,江小流呢,你把他拐到哪兒去了?”
    樂之揚年紀長大,容貌有變,兼之易容有術(shù),足以瞞過多人,可是遇上至親至友,仍然不免泄露行藏。樂之揚和江小流自幼一起玩耍,出入江家不止一次,江小流的父母都是下九流出身,言行粗野,目光短淺,動輒打罵兒子,江母尤其厲害,江小流挨了打,樂之揚也難逃她的辱罵,故而從小到大都有些怕她。
    “王八羔子。”江王氏當(dāng)街撒起潑來,“姓樂的,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我兒子呢?你把他拐到哪兒去了,放開我,老娘跟他拼了……”
    她狀如瘋虎,竟要沖破禁軍阻攔,惹惱了兩個軍漢,把她拽翻在地,一人掉轉(zhuǎn)槍桿就要亂捅。樂之揚晃身下馬,肩不抬,腳不動,倏忽到了禁軍面前,一把扣住槍桿。那人瞪眼大怒,想要奪回長槍,可是使出吃奶的勁兒,槍桿也是紋絲不動。
    樂之揚與禁軍較勁,冷不防江王氏將他左腿抱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小樂,小樂,你行行好,把兒子還給我,行行好,把兒子還給我……”
    聽到哭聲,樂之揚心頭一慘,暗生愧疚。江小流離家出走,盡管出于自愿,可也與他大有關(guān)系,看見江母慘狀,樂之揚鼻酸眼熱,攥槍的手不由松了。
    禁軍滿腹怒氣,奪回長槍便要打人,道清趕上來,抓住槍桿呵斥:“干什么?東宮的人你也敢打?”
    軍漢一愣,仔細打量樂之揚,見他服飾華貴,不由氣焰全消,訕訕地把槍收回。
    道清一翻眼珠,又沖江母大罵:“瘋婆子,快放手,不看看你抱的是誰……”
    他一罵,樂之揚醒悟過來,自覺失態(tài),環(huán)視四周,無論百姓禁軍,還是東宮諸人,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黃子澄和齊泰手拈胡須,神色狐疑。樂之揚心中大凜,想要擺脫江母,可又有些不忍。
    正為難,一個漢子擠開人群,抓起江母,掄圓了巴掌給她兩個耳光,邊打邊罵:“狗入的瘋婆子,發(fā)你娘的癲?狗入的,打死你,打死你……”
    樂之揚哭笑不得,這漢子正是江小流的父親江騰,他龜奴出身,妓院里窩囊,回家就打老婆兒子出氣。想是打怕了,江王氏挨了耳光,噤若寒蟬,一改瘋癲神氣,低頭抱手,縮成一團。
    江騰打完,沖著樂之揚點頭哈腰:“官人得罪,娘兒們想兒子想瘋了,我這就帶她回去,好好歸置歸置……”盯著樂之揚,忽然露出迷惑神氣。
    樂之揚知他生疑,故作鎮(zhèn)定,從袖里逃出一塊碎銀,扔給他道:“你別打了,我看她似乎有病,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江騰喜出望外,接過銀子,不知如何是好,江母兩眼望著地面,嘴里咕咕噥噥:“樂之揚、樂之揚……”
    她每叫一聲,樂之揚的心就是一跳。他力持鎮(zhèn)定,轉(zhuǎn)身上馬,黃子澄死死盯著他,忽而捻須笑道:“仙長,你認得這瘋婦么?”樂之揚道:“不認得!”
    “這就奇了。”齊泰冷笑,“若不認得,為何挨了辱罵還要舍錢?唔,樂之揚?那是誰啊……”
    樂之揚心亂如麻,不知如何回答,煩惱中,忽聽有人笑道:“道靈仙長慈悲為懷,真是我出家人的楷模。”
    聲音耳熟,樂之揚回頭看去,沖大師揮袖揚鞭、迤邐而來,他白袍勝雪、膚光碾玉,座下白馬神駿,一根雜毛也無,人馬上下如一,絕似一輪明月飛過長街。晉王十六抬的大轎、上百人的護衛(wèi),但因這個和尚,全都光彩盡失。
    沖大師一說,樂之揚醒悟過來,他此時并非樂之揚,而是道士道靈,身為玄門中人,施舍濟人就是積累功德,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齊泰此說不過雞蛋里挑骨頭,當(dāng)然了,只要樂之揚做的事兒,無論好壞他都要揶揄嘲諷一番。
    晉王聽見說話,也從轎子里探出頭來:“道靈仙長好啊,怎么不見太孫殿下?”
    “王爺萬安。”樂之揚笑道,“太孫先行一步,進宮侍奉圣上了。”
    兩人數(shù)日前還打得你死我活,而今當(dāng)街對語,親昵如生平至交。樂之揚想到此節(jié),沒來由一陣惡心。
    晉王笑臉團團,只顧跟樂之揚說話,至于其他人等,似乎都不存在。黃、齊、卓三人本已下馬請安,但因兩人說話,無從插嘴,眼睜睜望著轎子過去,臉上的尷尬難以描畫。
    沖大師在左,樂之揚在右,晉王大轎居中,左右逢源,盡說些朝野趣事。沖、樂二人一僧一道,均是第一等的俊秀人物,此時齊頭并進,說笑不禁,風(fēng)流瀟灑,并世無三。兩側(cè)的百姓爭睹風(fēng)采,隨著隊伍前進,潮水一般向前涌動,擠得阻攔的禁軍搖搖晃晃,一個個站立不定。
    晉王見狀笑道:“古人云:‘看殺衛(wèi)玠’,今天本王身邊兩個衛(wèi)玠,沒有禁軍攔著,怕也叫這些百姓看死了。”
    樂之揚怪道:“衛(wèi)玠是誰?”
    晉王本意賣弄風(fēng)雅,誰知遇上不解風(fēng)情的草包,只一愣,不知從何說起。沖大師接口笑道:“衛(wèi)玠是東晉時的美男子,人品俊雅,體弱多病,一次在街上行走,引來百姓圍觀。衛(wèi)玠進退兩難、疲憊不堪,回家后竟然一命嗚呼。所以時人都說,他是被老百姓看死的。”
    “啊哈。”樂之揚失笑道,“這樣的男人不是廢物么?”晉王干笑兩聲,面露不快。
    沖大師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靈仙長,你代表東宮出賽,想必已經(jīng)勝券在握。”
    “不敢。”樂之揚聳聳肩膀,“小道的伎倆上不得臺盤,此次與會,一來獻丑,二來長長見識。”
    “仙長自謙了。”沖大師笑了笑,目光直視前方,“仙長吹笛子的本事天下獨步,比得上當(dāng)年的樂韶鳳了。”
    他說得若無其事,樂之揚卻心頭一沉:“該死,義父的事他也知道了?這和尚真是個地里鬼,別的還好,他若知道寶輝的事兒,那可大大的不妙。”想著愁上添愁。
    忽聽晉王說道:“樂韶鳳樂祭酒么?好多年沒有他的消息了。如不然,今次‘樂道大會’,少不了他的風(fēng)采。哎,當(dāng)年‘九科門人’一案,朝野名士為之一空,樂韶鳳能夠活命,全奈他供出暗藏在朝廷里的九科門人,功過相抵,方得父皇開恩。”
    樂之揚聞所未聞,沖口問道:“誰是‘九科門人’?”
    “老神仙沒告訴你么?”晉王有些驚訝,“當(dāng)年逆賊梁思禽圖謀不軌,設(shè)立紫金書院,教授九門學(xué)問,名為傳道解惑,實為陰蓄私黨。朝野里不少人受他迷惑、入他門墻。這些人統(tǒng)稱為‘九科門人’,為了揪出這一群逆黨,父皇費了好多工夫。”
    樂之揚的心子怦怦亂跳,隱約猜出端倪:當(dāng)年樂韶鳳逃過一劫,全是因為告發(fā)“九科門人”,那么殺他的人也必然與“九科門人”有關(guān)。“九科門人”是梁思禽的弟子,此人武功蓋世,要為樂韶鳳報仇,只怕并非易事。
    煩愁間,猛一抬頭,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午門。午門前一片廣場,四面人潮熙攘,居中空空蕩蕩,支起一方圓臺,上面擺放各種樂器,另有三個竹亭,其中空無一人。圍繞圓臺,零零星星地站了數(shù)十人,不是當(dāng)朝王公,就是與會的樂師。
    此次大會,每一位藩王公侯都要推舉一名樂師,朱元璋子孫甚多,不算年幼王子,也有二十多人。開國公侯本也不少,但因數(shù)次大案,抄家滅族者甚眾,到了洪武三十一年,幸存者已是寥寥無幾。
    太子、秦王死后,晉王便是諸王之首。他一到場,藩王們都來拜見,齊王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張口就嚷:“三哥萬安,這天底下的事兒真他娘的不公,有人進宮喝茶,留在咱們在這兒喝風(fēng)。”
    晉王明知故問,笑瞇瞇問道:“誰啊?”齊王沖著東宮諸人一努嘴,打個呵欠冷笑:“這時節(jié),蒼蠅蚊子真他媽多。”
    黃子澄怒容滿面,駙馬府他吃了大虧,對齊王恨之入骨。晉王瞅他一眼,笑道:“老七,你的樂師備好了嗎?”
    “這種風(fēng)騷事兒我不在行。”齊王哼了一聲,指著遠處一個年輕女子,“老子現(xiàn)抱佛腳,上秦淮河找了個臭花娘,床上的功夫一等一,至于別的嘛,本王可就不知道了。”
    眾王公大笑,寧王朱權(quán)微微皺眉,笑道:“七哥,這樣的盛事,你就沒有爭勝之心么?”
    “爭勝的心我倒是有。”齊王斜睨寧王一眼,“到了戰(zhàn)場上本王一心求勝,沖鋒陷陣,馬革裹尸都行。這些嗚哩哇啦、咿咿呀呀的玩意兒能打仗嗎,能殺人嗎?當(dāng)柴火燒也不夠斤兩!”
    諸王又是大笑,他們名位雖高,大多不學(xué)無術(shù)。朱元璋馬上得天下,兒子們崇拜他的武功,大多重武輕文,圣賢書都不愛多讀,更別提這些下九流的音樂了。縱然聽音賞樂,也多是鄙俗之曲、靡靡之音,齊王之流眼里,所謂吹拉彈唱,不過是失足女龜公的勾當(dāng),壓根兒上不了臺面。這一次“樂道大會”本是朱微提議、寧王附和,朱元璋本也不好此道,不忍愛女失望,勉強答應(yīng)下來。其他藩王不知底細,只當(dāng)是寧王的主意,一個個醋勁大發(fā),逮著機會就要貶損一番。要知諸王之中,朱元璋深心里最喜愛寧王,嘴上不說,卻讓朱權(quán)以弱冠之年鎮(zhèn)守大寧要塞,統(tǒng)轄八萬精兵,其中的朵顏三衛(wèi)騎兵甲于天下。
    齊王排行第七,遠比朱權(quán)年長,受封山東、尸位素餐,除了打殺王府的小廝小妾,連金戈鐵馬的影兒也碰不到。他自視甚高,以為古今名將無以過之,所以閑置不用,全怪父皇偏心,故而將寧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每每見他,一股嫉恨便打心眼里涌上來。
    寧王也自知少年得志、遭人嫉恨,向來兄弟聚會,都是少言寡語。可他愛樂成癡,容不得齊王糟踐,此時忍耐不住,強笑道:“七哥此言差矣,《洛陽伽藍記》記載,有一個名叫田僧超的大樂師,擅長吹笛,能吹《壯士歌》、《項羽吟》兩支曲子振奮人心。后來他跟隨大將軍崔延伯出征討賊,每逢大戰(zhàn),便在陣前吹笛助威,笛聲神妙,可使懦夫成勇、劍客思奮,二十年間,戰(zhàn)無橫陣,攻無全城,四方賊寇聞風(fēng)喪膽。是以到了戰(zhàn)場,音樂善而用之,照樣可以殺敵取勝。”
    “騙鬼么?”齊王冷笑,“吹笛子也能振奮軍心?哼,老子放個屁還能臭死人呢!”
    眾人又是大笑,寧王臉漲通紅,心中怒極,可是齊王為兄長,不好公開忤逆。
    郢王朱棟年方十歲,兄長們的爭風(fēng)奪利他一無所知,對寧王的故事倒是大有興趣,見他不再下說,心急問道:“后來呢?這個大將軍這么厲害,是不是打了天下,當(dāng)了皇帝?”
    他言語幼稚,眾人又是大笑,寧王皺了皺眉,欲言又止,這時忽聽有人笑道:“后來的事兒我知道。”
    眾人回頭一看,來的是蜀王朱椿。蜀王禮賢下士,素有才名,郢王忙道:“十一哥,快說,快說。”
    蜀王嘆一口氣,說道:“正如十三弟所說,這一位田僧超太過了得,惹得敵人又恨又怕,有一個賊寇名叫萬俟丑奴,派神箭手埋伏在陣前,趁著田僧超吹笛,將他一箭射死。哎,成也僧超,敗也僧超,田僧超一死,大將軍崔延伯也就被萬俟丑奴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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