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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去,緊緊地握住靳暮歌的雙手拉向自己的懷里。
“你知道嗎?我們兩家從訂婚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他的心里裝著一個女人,因為那天兩家吃飯,他借由結賬的功夫出來抽煙的時候,前臺把錢包想要還給他,是我拿過來的,我把找回來的零錢放進錢包里,無意間就看到錢包里的照片。”
白露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很清晰的記憶。
“黑色的很簡潔的錢包,上面什么花紋和裝飾都沒有,在錢包第二層的夾層里,放著一張小小的照片,似乎是從證件上撕下來的,上面還帶著鋼印,這就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對你笑的原因了,我們早該認識的,從那張照片上。”
靳暮歌小小的驚訝。
“是嗎?”
白露點點頭,“是不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恐怕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這件事你是我第一個告訴的人,所以我能跟陳以柯相處那么久,因為我知道陳以柯的內心是裝著別人的,所以我們都沒有目的,坦誠相見。”
靳暮歌的心有些柔軟了,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聽到這些,想要強硬起來的她在這個時候是不適合聽到這些的。
突然有些好奇,那張照片是陳以柯在什么地方拿下來的,又在錢包里放了多久的時間。
白露看得見靳暮歌目光中出現的柔軟,慢慢開口。
“我們之間一直都是假的,我們這樣做能省去不少我們的麻煩,確立我們這種假的關系,我可以不用頻繁的相親,陳以柯不需要身邊有別的女人,因為那些女人會因為我而望而卻步,也給陳以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直到你的出現。”
說到這里的時候,白露停頓下來,靳暮歌抬頭看著白露。
“我從陳以柯的目光里看到了不一樣的神采,大概你不知道,為了你的出場做鋪墊,我被陳以柯犧牲掉多少次,在別人的眼里,我就是陳以柯正派的未婚妻,所以 你才是安全的,你才能被陳以柯在背后保護的好好的。”
這些都是靳暮歌不曾知道的,也從來沒有聽陳以柯說起來過。
手足有些無措,只是略顯得倉促的回應。
“哦,是嗎?”
白露淺笑。
“你見過陳以柯對你發火嗎?”
靳暮歌不知道白露為什么這么問,想了想點點頭,發火是見過的。
白露卻笑著搖頭。
“不,你見到的那遠遠不是陳以柯發火的樣子,他發起火來的樣子大概你從來沒有見過,因為他的火氣從來不對著你發的,不過我見過,我見過很多次他抓狂的樣子,他無奈又痛苦萬分的樣子,在你出現之前從來沒見過,從那之后我知道,這大概是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他才會這樣發火動怒,又因為不能在你面前發火,害怕傷著你,所以才不能讓你看見。”
“是嗎?”
靳暮歌的聲音弱弱的,因為除了這一句,已經不知道怎么回復了。
“陳以柯在背后為你做的,可能比你想象的多的多,很可能你都沒有想過,他都做了。”
靳暮歌茫然的目光看著白露。
“是挺多的,包括在這里,為了把我留下來,大概動用了不少的心思。”
這些天,靳暮歌有時間開始想當初是怎么在這里住下來的,那些畫面,那一步步的關系,直到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是一個個在她面前早已經設計好的,只要她鉆進去一個,就不能出來了。
“反正他都是為了你好,還記得那一次嗎?就是我跟陳以柯去海島度假,而你跟林溢瀧去度假村度假的時候?”
白露瞇起眼睛。
“那次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
“什么?”靳暮歌已經不自覺地被白露帶入到那種想要知道的神秘感中去了。
“那個時候我簡直無聊透頂了,無意間闖入他的房間,看到在他的桌子上,放著很多分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文件,那些文件上的內容大概是一份份股份啊,債券啊等資產的轉讓書,而那上面被轉讓者的名字竟然就是你靳暮歌。”
“什么?”
靳暮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白露,她從來沒見過什么轉讓書的。
“里面似乎還有一份是陳氏集團的股權,你的轉讓收益可是百分之六十,幾乎全部是陳以柯在集團里的股權了,我開始還以為是想要向你表示愛呢,但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我現在才慢慢想明白,大概是在那個時候已經秘密的為你想好了后路了。”
靳暮歌的腦袋有些發懵,現在白露說的這些是不好理解的,什么后路的,什么陳以柯的股權的,陳以柯到底做了什么。
白露看樣子就知道靳暮歌對他說的這些是不知情的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么現在我想這一份東西已經生效了,現在你應該是陳氏集團最大的股權擁有者了。”
“不可能。”
靳暮歌一下子否定了白露的話,她沒有想要要陳以柯任何的東西的,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白露也不勉強。
“他說過,這些只不過是他自己創造的,和他全部的身家,他不會動用他父母的任何一點,他已經給自己斷了后路,全心全意的愛你,這大概就是他這種不善于表達感情的人能做的對你最大的保障了吧?”
靳暮歌茫然的聽著這些,不敢相信的是,陳以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把現在的后路想好了。腦袋里亂哄哄的。
“所以,這樣的男人,能用他的全部來愛你的男人,你覺得你該怎么放手?你的心里也有他是不是?”
白露更近了一步,用直直的眼睛看著靳暮歌,想要從中尋找最真實的答案,靳暮歌確實閃躲著目光,不去看白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溢瀧知道白露今天把這些靳暮歌不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會引起靳暮歌的慌亂,止住白露的手。
“不要逼她,讓她自己想清楚,我相信她自己的內心里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只是無法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