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鳴槍示警后營地里的隊友迅速反應過來了,順著我的腳步追了上來。兄弟們看見我拖了具尸體都瞪大了眼睛。率隊的陳冬看了看雪地上拉著長長的血跡又看了看我問我有沒有事,我搖搖頭,他張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說。
把沉得跟死豬一樣的尸體交給其他弟兄,我抱著那個箱子跑到陳冬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陳冬臉色變了變,然后抱過箱子快步走在前面。
經過我的哨位的時候看見蘇聯正和幾個隊友抬著被我第一個擊斃的不明身份潛入者的尸體,蘇聯看見指了指擔架上的尸體朝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那人身上也發現好東西了?我還給他一根中指。
那晚營地的氣氛特別的緊張,每一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大隊部進一步加強了營地的警戒工作。估計是接到通報了,幾輛掛著武警牌照的勇士開進了營區。為首的是一名武警中校,他帶來了一隊彪悍的憲兵。很快他們就帶著那兩具尸體風馳電掣般地走了。
雖然頭頭們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明天東北軍區一年一度的“晨曦”聯合軍演就要拉開帷幕了說不準那倆人就是為這事混進來的……反正大家是不會相信這些人是來野營的,別說一般人穿不國外圍武警的嚴密警戒線,光那套阿滅呂肯產的戰場地面監視器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他媽的這玩意兒阿滅呂肯才研制成功,阿滅呂肯大兵們都沒能用上,他娘的一來就是一整套?我曾看過關于這東西的一些官方資料,一旦安裝好,基本上以其為中心的一定區域的所有動靜都會被監控到,還是詳細的那種。而且這玩意兒小還是被動的,只要隱藏好就算是動用電子偵察也找不出來,除非進行地毯式搜索挖地三尺。雖然不知道這個區域有多大監控會有多詳細,但是囊括我們營區是沒有問題的。娘的,下的本錢夠足的!
出了這檔子事負責外圍警戒的武警兄弟急著,估計是覺得巨沒面子。兩個大活人就這么背著幾十斤重的東西混了進來,那些武警兄弟肯定是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個兒埋進去。
這天晚上躺在暖暖的睡袋里我凈聽武警兄弟的動靜了。他們連裝甲巡邏車都出動了,發動機的轟鳴聲,軍犬的狂吠聲,隱隱還有軍官大吼著下命令的聲音。他們足足在我們營區附近折騰了一宿,確定了沒有其他潛伏者這才收兵回營。我們大隊沒有參與他們的行動,只是加強了營區的警戒,警戒線也向外延伸到了三公里。不是我們擺架子,只是有些東西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的。武警兄弟們不小心讓人混進來就夠窩氣的了,現在你屁顛屁顛地跑去說我們跟你一起干吧,那不是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扇在人家武警兄弟的臉上么?所以啊,除了有上級命令兩支部隊協同或者人家武警兄弟主動請求幫助,我們是鐵定不會去做這種明顯傷害了兄弟部隊自尊心的事情的。
現在回頭想想44號監獄那檔子事,就會發現那的武警兄弟是如何的憋屈了。
本來想著能好好睡一覺的,可事實上我才躺下不到倆小時緊急集合聲就在營區炸起了。一級開拔,所有人員必須完成休整到行軍狀態的轉化,但是沒有時間規定,因為這要看大隊長的滿意程度。一般來說這位在兩三輪戰混開的前偵察兵是不會讓我們有任何輕松的時間的。
迅速卷好睡袋塞進軍用背囊里,整理好自己的裝備,確認沒有落下任何一件東西之后我隨著隊友沖到營區中央。
所有派出的警戒哨位也同時撤離參與集合,連炊事班的哥們都忙著將家什打包以便隨時拉得走而不掉任何一件東西。
大隊長站在隊伍前面高舉著一張紙向我們大吼:“剛剛接到上級緊急命令!”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監獄的犯人逃出來了。
“我大隊全員即刻開拔參與東北軍區‘晨曦’年度聯合演習!”大隊長深吸一口氣,擴音器般的嗓子繼續鼓動,“同志們!相信大家都聽說過東北軍區每年一次的晨曦演習。這是我大隊第一次參加晨曦演習,而且是全員參加!我就一句話,都他媽的給老子把臉掙足了!”
“我要你們記住一句話,咱是抽軟中華的兵!”
“咱是抽軟中華的兵!”全大隊幾百條漢子從喉嚨里吼了出來,震得樹上的積雪紛揚而落。
大隊長一聲令下,身著雪地迷彩服的我們迅速跳上早已發動預熱的東風軍卡的車廂里。我們c組剛全部跳進車廂,我們中隊長突然撩開篷布扯著嗓子跟我說,陳冬被大隊長弄到大隊部當參謀了讓我代任c組的組長,沒等我反應過來又撂下篷布走了。我目瞪口呆,丫的怎么這么不負責人捏?同車的c隊a組組長猴子,也就是那次訓練慫恿手下把我往死里打的那個瘦猴,他嬉皮笑臉地向我抱拳作恭喜狀。我們組的兄弟也膩膩歪歪地“組長瘋子組長”地大叫著。蘇聯那貨還裝模作樣扯過衣服要我簽名……
我沒好氣地朝他們吼了一句,然后晃晃腦袋,從車廂縫理灌進的冰涼的寒風告訴我我沒有聽錯,他娘的怪不得不見陳冬他人,原來跑大隊部當參謀去了。
死就死吧,不就是帶這幾個兄弟跟人干仗么,easy啦!
車隊揚著明亮的車頭霧燈排成一列轟鳴著駛出了這個森林中的基地,和來時一樣匆忙。我大概掐了掐時間,我們只在這里待了不過四個小時。
車廂后的蓬布仍然是拉下來緊緊地扣在小勾上的,外面的一切我們都看不到。屁股下的感覺告訴我,東風軍卡的輪子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滑。車隊是駛在幾乎結了成冰的路面上的,正是來時的那條路。
良久,戰機引擎開加力起飛的咆哮聲告訴我車隊已經駛進了918號空軍基地。我們紛紛跳下東風軍卡向指定地點集合。
才短短的四個小時918好空軍基地已經不再是我們來時的那副稍顯冷清的模樣了。露天停機位上排滿了殲-10a和殲-11b。還不斷有戰機從隱蔽的洞庫里被地勤人員開著拖車拉出來。整個918號空軍基地被迅速轉化成一個巨大的戰時空軍基地。我似乎聞到了空氣中子虛烏有的硝煙味兒!
一個體形龐大身上還頂著個盤子的的家伙從跑道那邊快速地向這邊做加力滑跑,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傳說中的kj-2000!他娘的,咱是也是掃過一年跑道的人,這眼神一瞄就知道了。kj-2000很快抬起大頭升上高空。
一陣凜冽的寒風刮過午夜中的918號空軍基地,緊隨kj-2000之后,閃爍著防撞燈的殲-10a雙機編隊呼嘯著滑過跑道,機頭一抬,擁有優美鴨式氣動外形的殲-10a兩機編隊像兩只白天鵝揚著掛滿蛋蛋的雙翼飛向夜空。隨著引擎噴口中紅通通尾焰的逐漸暗淡,殲-10a兩機編隊結伴沒進了無盡的蒼穹。
這邊的殲-10a剛剛消失那邊的后續編隊幾乎是緊跟著前面的編隊滑過跑道,等我的視線往回收的時候,第二批殲-10a雙機編隊已經爬上了天空,很快又沒入了夜空。這會兒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應接不暇”這個成語的事例演示了。
隨著地勤人員瀟灑的手勢,一架架掛滿各種導彈炸彈的戰機有條不紊地滑出停機位。在地勤人員的引導下依此咆哮著直刺蒼穹。整個基地籠罩在一種強烈的戰場氣憤中,忙碌而不慌亂。雖然在沿海空軍基地參加過許多次空軍航空兵和海航老鳥們的協同作戰演練(其實干的就是給戰機掛蛋蛋之類的),但是像918號空軍基地這架式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里可是晨曦演習中空軍航空兵的集中出發點!按照這種狀態,停在918號空軍基地里的全部一百多架戰鷹不用倆小時就能全部起飛完畢!
918號空軍基地的副跑道上很不協調地停了一排主翼已經在旋轉的陸航的米-171。而他們的乘客就是我們剛剛完成演習裝備準備的傘特大隊!按照演習計劃我們傘特大隊除了d中隊和其他分隊由大隊長親自率領隨同陸軍地面部隊一起行動兼遙控指揮之外,戰斗力最為強悍的b中隊c中隊分成若干個小分隊利用陸航直升機繩降敵腹部,像撒黃豆一樣被撒向敵方縱深執行特種作戰。搭乘陸航的直升機除了任務的性質所至之外,還有協同磨合的意思,那幫作戰參謀一個個都是精打細算的主兒,一個科目的訓練硬是能達到數種目的。
空軍的戰機還在不斷地起飛,本來想著陸航的航班被壓后到固定翼戰機升空完畢之后才放行的,誰知我們兩個中隊剛剛全部跳進米-171里屁股都還沒坐穩,打頭的米-171便機頭點地拔地而去,幾乎是貼著基地外圍森林的樹梢向西飛去的!此時剛好有一架殲-11b幾乎是擦著它的身子升聲天空的。
透過狹小的圓艙口那層厚厚的玻璃我看到十數架米-171排成斜隊緊緊貼在樹梢上在漆黑一團的夜空中向西潛行的。我不由感嘆,老毛子造的笨拙的米-171運輸直升機居然被膽大包天的陸航哥們當攻擊直升機來開,不知道老毛子看了之后會作何感想?如果他們知道中**爺給米-171裝上兩個簡單的短翼,然后在上面掛滿了火箭發射巢當成空中火力支援平臺,估計那些個窮得連吃飯都成問題依然抱著個破航空強國不放的老毛子會嚇得下巴掉在西伯利亞的雪地上吧?
而事實上,這正表明咱中**爺有這本事有這勇氣,同時也證明了任何一件簡單的物體在中**爺的手里都會變成一件殺敵的利器!當年的小米加步槍硬撼世界頭號軍事強國阿滅里肯就是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鐵血證明,不是么?
ps:裝上短翼加掛火箭發射巢的米-171被網友尊稱為“火力強悍的運輸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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