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眾人為即將到來的大地震而惴惴不安以及對金剛寺的消息蠢蠢欲動時,皇甫旭冷冷的說道,
“趙堂主,不是我不相信你探聽的消息,只是金剛寺的傳承在渝州甚至就在襄平,這一點(diǎn)恐怕有些不實(shí)之處。眾所周知渝州在大雍皇朝就是一個偏遠(yuǎn)小州,而當(dāng)初的金剛寺則是在靠近中州的大梁州,二者相隔萬里不止,其中的門道我想在座諸位不會不清楚吧,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可能性,畢竟我們不能不防有別有用心之人放煙霧彈來迷惑我們。”
皇甫旭話音落下,趙廣平心里一驚,神色一動,“舵主說的在理,我有些想當(dāng)然了。渝州與大梁州相距太遠(yuǎn),并且武道并不如其他大州一樣繁盛,金剛寺的傳人就算隱姓埋名浪跡江湖來到渝州也不會把傳承放到這邊,畢竟淺水難養(yǎng)蛟龍,金剛寺想要東山再起尋找傳人也一定會在那些人杰地靈的大州。而且我剛剛才發(fā)現(xiàn)這個消息獲得的太容易了,仿佛有人就等著我上門一樣,這一點(diǎn)不得不防。”
龐發(fā)轉(zhuǎn)了下手上的鐵膽,圓潤的臉上同樣皺起了眉頭,皇甫旭和趙廣平先后提出疑點(diǎn)也讓他冷靜了下來,“舵主和趙堂主說的都有道理。說來也是好笑,我龐發(fā)在襄平這么多年就從沒聽說過金剛寺的蛛絲馬跡,其中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而且洪泉此人我也打過交道,他的武功傳承自道家的三元?dú)夤Γm說有些奇妙之處但也只是在養(yǎng)生方面,而金剛寺是有名的佛門教派,怎么可能,兩者差了十萬八千里,恐怕這個金剛寺護(hù)法后人的身份也是別人硬給他安上去的。”
話說到這里在場的人就都明了了,所謂的金剛寺傳承不過是一個大騙局,雖然不知道幕后主使之人是誰,但可以預(yù)見的是一定是個龐大的勢力,也許就是渝州武林中的某個勢力。
原因也很清楚明了,柳隨風(fēng)此人性格太過霸道強(qiáng)勢,侵略性很強(qiáng),只看近年來對天星幫產(chǎn)業(yè)和勢力的沖擊吞并就可見一斑,而這樣的人往往最容易受到猜忌和針對,畢竟沒人知道他下一個目標(biāo)會對準(zhǔn)誰。
“好了,無論這件事情有什么陰謀都跟咱們沒關(guān)系,我們也沒必要趟這趟渾水,只是大家要牢牢約束下面的幫眾,最近幾個月都長點(diǎn)眼力,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畢竟風(fēng)聲放了出去,總有些人耐不住寂寞跳出來。”
皇甫旭瞥了眼場下的幾人拍板說道,這個時候再討論下去也只是自己嚇自己,沒有必要浪費(fèi)這個時間。
龐發(fā)這個時候沒有跳出來唱反調(diào),反而一臉贊同道,“舵主這是穩(wěn)健之言,我沒意見。”
剩下的趙廣平和沈重、任慧、玉瑯?gòu)侄键c(diǎn)頭同意,只有錢如輝一臉的惋惜和不甘,“舵主,你說金剛寺的傳承萬一是真的怎么辦?要不然我再派幾個人打聽一下?”
皇甫旭還沒說話,趙廣平卻有些憤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當(dāng)我們飛燕堂是擺設(shè)嗎?”
錢如輝瘦小的身形對比趙廣平的高瘦有些劣勢,但氣勢上卻分毫不落下風(fēng),冷冷說道,“什么意思?怎么,這個消息不是你親自證實(shí)的嗎?怎么現(xiàn)在舵主一開口你就跟著改口了?難不成你們飛燕堂的消息情報都是這么來的?”
這話說的趙廣平面紅耳赤答不出話,此事的確跟他的失誤有關(guān),但任誰聽到金剛寺傳承不會浮想聯(lián)翩呢?他趙廣平是人不是神,他也會犯錯,只是這種話他說出來不但反駁不了錢如輝,連自己也會跟著降低在眾人心中的評價。
皇甫旭皺了皺眉,趙廣平現(xiàn)在算是他的人,剛剛也是因?yàn)樗囊环挷艜?dǎo)致趙廣平進(jìn)退兩難,如果他不出頭恐怕會失了人心。
“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這么爭吵。錢總管,你想派人就盡管派人,只是不要以幫派的名義就行。”皇甫旭的語氣有些生氣,清俊的臉上也露出一絲不滿,畢竟錢如輝當(dāng)眾質(zhì)疑他的推測,這說不上大不敬但也有些小視他的意思在里面。
只是錢如輝顯然并不想罷休,嘴角噙著冷笑,“舵主此話有失偏頗啊。我錢如輝派人不是幫里的意思,那我錢如輝還算是天星幫的人嗎?難不成舵主剛剛上任就要拿我開刀殺雞儆猴嗎?”
此話一出,本來就有些凝重的氣氛更顯得緊張,沈重夫妻對視一眼露出疑惑,龐發(fā)則是笑瞇瞇的坐在邊上不發(fā)話,玉瑯?gòu)滞挪蛔阒皇钦讨煞驈埲缢傻耐旁谶@個大廳有一席之地,因此也沒有插話。
只有趙廣平眸子逐漸變得陰沉,腿部力量緊繃,周身真氣更是蓬勃運(yùn)轉(zhuǎn),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
而錢如輝似乎也有了動手的準(zhǔn)備,周身氣勢升騰,面部更是青筋暴起,整個人看起來猙獰無比,顯然真氣已經(jīng)運(yùn)轉(zhuǎn)到了極致。
皇甫旭清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額上的紫玉額帶閃過一絲紫色光芒,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子,每升起一寸氣勢就高漲一分,直壓向錢如輝,“錢總管是想要污蔑本舵主逼反你嗎?”
話音一落,少陽真氣凝聚在爪間,冷厲的鋒芒和充沛的真氣緩緩散發(fā)開來,帶起一陣微風(fēng)。
錢如輝嘴角一動,臉上的赤霞緩緩?fù)巳ィ皩傧虏桓摇<热欢嬷饕呀?jīng)決定,屬下照辦就是。”
看到皇甫旭的氣勢和錢如輝的妥協(xié),龐發(fā)心里升起一道陰霾,只是表面上仍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而其余幾個人也沒有多說話,只是靜觀皇甫旭的回答,他們需要的不是風(fēng)波不斷,而是安穩(wěn)。
皇甫旭散去爪間的真氣,重新坐回虎皮大椅上,一生銳利的眼睛盯著錢如輝,繼而掃向在場眾人,冰冷的話語充滿霸道,“今后我不希望別人逆我的意,這是最后一次。”
而被他掃過的人不自禁的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包括龐發(fā)這個笑里藏刀之輩,他們很清楚自己是斗不過皇甫旭的,至少在明面上沒人會和皇甫旭作對,因?yàn)樵谒谋澈笳局粋€龐大的皇甫家族,哪怕皇甫旭并不受寵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而剛剛的錢如輝也不是真的要和皇甫旭唱反調(diào),歸根結(jié)底他還是在試探皇甫旭的性格,要是皇甫旭剛剛軟弱半分未來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滿意的收回目光,皇甫旭心里清楚,在這場交鋒上自己暫時占了上風(fēng),但未來如何還要看各自的手段,他們不會因?yàn)樽约旱囊粋€目光和一句話就乖乖的唯自己馬首是瞻,要想徹底掌控襄平分舵還是任重道遠(yuǎn)。
“希望劉平會給我?guī)砗孟ⅰ!被矢π衲﹃讼率稚系镊詈诮渲赴档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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