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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芮毓醒來, 又是日上三竿的時辰。
說來她這個皇后不知道遭多少人羨慕,太后幽居寧圣宮, 免了皇后晨昏定省, 皇上又縱著她, 以至于她日日都能睡到太陽高高掛起。
用了午膳后, 吳太醫雷打不動的來請邁。吳太醫也很是惶恐, 皇后娘娘醫術不凡, 他總擔憂自己是班門弄斧來著。
吳太醫收了帕子“娘娘近來膳食合理,微臣調的藥也都是暖宮驅寒的,娘娘可還覺得發冷氣虛”
芮毓搖了搖頭“不冷。”
皇上抱著她睡, 不冷的。
吳太醫欣慰的點點頭“長此以往,娘娘身子大好, 也好早要龍嗣,皇上也能寬心。”
說到這個, 芮毓頓了頓。她疑惑不解的捏了片藥渣放在手里玩兒“吳太醫,你給皇上開點藥吧。”
吳太醫啊了聲,緊張道“皇上可是龍體有恙”
芮毓沉吟片刻,飛快的瞄了眼門外, 見沒人進來, 才小聲說“皇上他, 腎虛。”
她近日翻了翻醫術,才把這方面知識補齊了。
小姑娘嘟起嘴似是有點不滿,當初跟師父學時沒用心,落了好多學問呢。
不過她這話, 著實把吳太醫嚇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該不該問癥狀。
吳太醫咳了咳,又咳了咳
芮毓推了杯茶給他,吳太醫心驚膽顫的接過來“娘娘,皇上腎虛,娘娘是如何診斷的”
吳太醫好奇得看向芮毓的芮毓也不避諱的同他對視,二人相視半響,吳太醫突然咳嗽起來,他擺擺手道“微臣微臣去配幾副壯、壯陽的藥,回頭拿來給娘娘瞧瞧,劑量妥不妥當”
芮毓點頭,朝吳太醫笑笑“好。”
吳太醫走出去的時候步子都是虛的,一時沒注意,被門口的門檻絆了個跤,他拍拍灰又爬起來,兩眼無神的往太醫院方向走。
沒一會兒,趙權就來傳話,今兒個皇上同大臣們在御書房議事,就不用午膳了。
其實這陣子來,皇上幾乎時時都將皇后揣在身邊,連用膳都不例外。
自己用完膳后,芮毓搬了個椅子在門外曬太陽,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門外,凝香和巧閱以為她在等皇上,二人相視一眼,兀自笑笑。
一直到吳太醫背著藥箱來,芮毓兩眼放光,當即站了起來“吳太醫,配好藥了”
吳太醫猶豫的點點頭,末了還說“娘娘,要不然讓微臣親自給皇上診斷診斷”
吳太醫想了一下午,還是不大能接受這件事兒。
皇上可是一國之君啊,若是身體有恙,耽誤了為皇家開枝散葉的好時候,那可如何是好
芮毓點頭答應著,又從吳太醫手里接過藥方細細瞧著,里頭用的藥材都是最上乘的,而且溫和,吳太醫是盡心盡力了。
凝香為吳太醫添了一盞茶,好奇得瞄了眼桌上的幾包藥材和娘娘手中拿著的藥方。
“娘娘,趙公公的人傳話說,皇上正往坤寧宮來。”
芮毓揚眉“正好,吳太醫瞧瞧。”
吳太醫抹了一頭汗,他他突然不想瞧了。
沈緒進來的時候看到吳太醫,下意識眉頭一蹙,這個時辰太醫來做什么。
“身子不舒服”
芮毓搖搖頭,指了指吳太醫“吳太醫說,要給皇上診脈。”
沈緒輕嗤“朕身子好好的,診什么脈。”
吳太醫更不敢說話了,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能鉆進去。
芮毓卻不如他的意,偏要叫他“太醫過來瞧瞧。”
吳太醫不敢看皇上的眼睛,只低著頭顫巍巍的伸過手把脈,沈緒瞇了瞇眼,終于察覺不對勁。
他淡淡道“吳太醫。”
吳太醫被他這么一喊,嚇的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磕磕巴巴道“皇、皇上饒命,微臣的嘴嚴絲無縫,此事絕對不會從微臣嘴中傳出去”
芮毓疑惑的眨了眨眼,吳太醫怎么嚇哭了
沈緒同樣不解,轉而去看芮毓時,小姑娘腰桿一直,皺著眉頭不高興道“我沒欺負他。”
“”
沈緒捏了捏眉心“起來說話,到底怎么回事。”
吳太醫站起來也不敢抬頭,生平頭一次用蒼蠅大小的聲音道“娘娘娘娘她說,皇上腎腎虛,讓微臣來開個方子。”
沈緒手指原搭在桌上輕敲的動作猛然一停,眸光暗了下來,連聲調都變冷了“是么”
吳太醫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兒,閉緊了嘴。
芮毓對上沈緒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皇上,諱疾忌醫,不好。”
沈緒輕笑了一聲,一時間一口氣哽在心口,差點沒吊上來。
他倒抽一口氣,依舊不溫不熱道“吳太醫,退下吧。”
吳太醫巴不得走,抱著藥箱跑的比兔子都快,直把門外守著的宮女們看呆了。
吳太醫怎么了這是
這是正殿,沈緒收斂了情緒,至少看起來十分自然,他指間輕點了下那兩包藥“補腎的”
芮毓還擰著眉頭,慢吞吞的將藥方放下“好像太少了。”
沈緒眼皮一跳。
還太少了
呵。
此時,趙權進來說戲班子已經到了,就在坤寧宮候著。
芮毓驚訝的抬眸,她好久沒有看戲了,正在她要開口問趙權,排的是哪一出戲時,沈緒漠然出聲“不用了,讓他們回去。”
“啊”趙權眼神在二人之間流轉,這是,吵架了
趙權不敢耽擱,趕緊遣散了專門從宮外請來的戲班子,瞇著眼靠在柱子旁休息。
主子們吵架,他自然躲遠點好。
正殿里,芮毓沒注意到男人愈來愈暗的眼神,反而一心念著剛被遣走的戲班子,不看了呀
她剛轉身想同皇上商量一下,留下戲班子聽戲,就撞進了他懷里。
沈緒熟門熟路的捏在她腰間最敏感的一處地方,芮毓輕輕一顫,耳邊熱氣傳來“阿毓要不要,做點好玩的”
芮毓揉了揉撞疼的額頭,說到好玩的,小姑娘高興得同他說“常嬤嬤給我做了個風箏,是鳥兒形狀的,皇上放過風箏么”
沈緒握著她的腰把人往長廊帶,周邊的宮女皆低下頭去,就聽皇后娘娘在說“我教皇上放風箏,好不好”
沈緒低低應了聲好,到了寢殿,芮毓就翻箱倒柜的找被常嬤嬤收起來的風箏,蹲在箱子旁搜羅了半天。
忽然被人攔腰抱起來,芮毓一聲驚呼,冷不丁的抱住他的脖子,還沒來得及說風箏的事兒,就被堵住了嘴。
此時天還未暗,可芮毓身上的衣服卻被扒光了。
在沈緒褪去衣物的時候,小姑娘用被褥包住自己,死死揪住被角,怎么都不肯讓人碰一下。
“天沒黑,不可以。”她委屈道。
沈緒扭頭看了眼窗外,確實是天光大亮,如今正值夏季,白日的時辰總是很長。
不過,他很快就放下帷幔,擋去了大半光。
一根根掰開芮毓緊緊扣在被角的手指,將人從里面撈出來。
他一邊伸手去解她的紅肚兜,一邊覆在她耳邊說“你今日瞧瞧,我還要不要補腎。”
一直到天暗下來,內室里求饒聲不斷。
芮毓小聲抽泣著“不要了,皇上怎么這么壞。”
一個月沒碰過她,這回是做兇了點。但這不是小姑娘自己撩撥的么
沈緒不聽她哭喊,變著法的折騰她,直到芮毓連哭都哭不出來,只從嘴里發出破碎的聲音。
倒是好聽的很。
末了,芮毓趴在男人身上哭,哭狠了一口咬在他胸腔,啪的一聲,沈緒重重拍在她腰間“再來”
小姑娘搖著頭,可委屈了。
榮希還說,她哭一哭,皇上什么都給她。
騙人的,她越哭,皇上越壞。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耳朵被撥了一下,她猛地戰栗起來。
那一夜,沈緒像是一頭餓狠的狼,反復啃噬身子的獵物,像是連骨髓都不肯放過似的。
抱她到浴桶里沐浴時又折騰了一次,那日之后,芮毓再不敢提補腎的事。
甚至后來吳太醫來給她診脈提及此事,芮毓都義正言辭道“吳太醫不要瞎說。”
吳太醫“”
怎么成他瞎說了
芮毓在宮里過得愜意,吃喝不愁,還有人伺候,日子一直和和美美。一月之后,宮中終于又有了喜事。
嘉慧公主也終于出嫁了。
可這喜慶沒多久,朝中又有不知好歹的人挑起了事端。
皇后入宮近三月,可這肚子卻一直沒動靜。
還聽說皇上幾乎日日去皇后那兒,不免讓有些人擔憂。
尤其是左御史,一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就將話頭挑起來了。
說來他也確實是為皇上好,雖說后宮的事朝臣不該插手,可是這子嗣也并非是后宮之事,與前朝還不是息息相關
于是,他聯名上奏,硬是要皇上考慮今年選秀之事。
不僅如此,左御史還跑了趟坤寧宮。
前朝后宮向來涇渭分明,左御史可是為了此事操碎了心吶。
可左御史說了半響也沒見皇后的神情有什么變化,只抿著嘴,任是沒答應左御史所言。
左御史氣的當即離去。
芮毓垂眸看向小腹,凝香寬慰她“娘娘別聽左御史的,他們就是瞎著急,何況才三個月,龍嗣遲早都會有的。”
芮毓點了下頭,心里卻慌張起來。
左御史說,沒有龍嗣,皇上就要納妃,可是皇上怎么沒同她說呢。
芮毓一時著急,竟然急哭了,凝香慌亂的拿帕子擦拭眼淚,沈緒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如此。
小姑娘坐在貴妃椅上,啪嗒啪嗒落了兩滴眼淚“凝香,我不想皇上跟別人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
快完結了。
嘉慧和梁鍥的洞房花燭有沒有人想看,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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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個紅包隨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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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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