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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 41 章

    夜『色』寧靜,星點閃爍。
    城市里,很看到這漂亮的繁星。月白風清,本應該恬靜而美,但此時卻沒人有閑心欣賞到這樣的星空。
    祭祀結束后,江落摘下了口罩。這副口罩令感到不適,明明是笑著的模樣,卻有著氣沉沉的感覺,刻板、僵硬,充斥詭異。
    將這副口罩塞到了口袋之中,靜靜著參賽們的低聲對話。
    “你今天有發現什嗎?”
    “什都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不過,我發現這個村里的人很。”
    “即便是村長,看起來也才五十多歲,不算太。”
    農村五六十歲還下地干活的人家比比皆是,因此,農村里的人家體健壯,活到七八十歲的數不勝數,在沒什娛樂活動的農村,最常見的是坐在門口曬太陽的人家。
    但在深土村,卻沒看到有幾個人。
    江落偷完對話后,收回了側耳傾的動作。
    陸有一突然道:“江落,那不是我們之前碰到的小女孩嗎?”
    拽了拽江落,示意江落往左側看去。
    江落轉頭一看,一紅衣的小女孩悄無聲息地遠離了父母,從角落之中隱蔽地往回跑去。
    當機立斷道:“走,我們跟去看看。”
    江落和陸有一低調地遠離人群,跟在小女孩的后追去。
    們逐漸從村里追到了人跡罕至的邊緣,在穿過一大片密林之后,眼前忽而豁然開朗。
    密林的盡頭,是一大片墳頭挨著墳頭的荒野墓地。
    墳尖如一個個小山丘,每一座墳前都刻有一塊墓碑。打眼一看,除了墳包上的雜草多不同之外,幾乎所有的墳包都一模一樣。
    江落在墳尖飛速看了一遍,很快看到了一道紅『色』影,“在那。”
    小女孩正在挖著墳。
    的手不過巴掌大而,既沒有拿鐵鍬,也沒有拿鏟,白嫩的手徒手挖著墳,很快便被凌厲的草葉和堅硬的石塊磨出了血痕。
    哪怕有人來了,也是抬頭看了一眼江落和陸有一,又低著頭繼續挖著土墳。
    江落面不改『色』地蹲下,輕聲道:“小妹妹,你在干什?”
    陸有一瑟瑟發抖地蹲在江落旁邊。
    小女孩沒有反應,江落又問了一遍,小女孩才遲鈍地道:“我在挖墳,”
    江落耐心地問:“為什挖墳?”
    小女孩道:“我在找我的爸爸媽媽。”
    “你的爸爸媽媽在墳底下嗎?”江落不急不緩地問,“那我們白天見過的你的爸爸媽媽,不是你真正的爸爸媽媽嗎?”
    小女孩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搖了搖頭,不知是在否認江落的問題,還是在表達的父母不是真正的父母這一點。
    又挖了下墳,突然抬頭看著天,喃喃道:“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說完,扔下被挖出了一個小坑的墳包和江落人,飛速竄進了密林之中。
    江落人猝不及防,等小女孩的影不見了才反應過來,陸有一咽了咽口水,“那咱們也走?”
    江落低頭看著墳包,半垂的眼睫動了動,嘴角突然一挑,“陸有一,你挖過墳嗎?”
    陸有一:“……”
    十分鐘后,個人用撿來的塊長木頭開始挖起了墳。
    月『色』當空,慘白月光打在空地上,竟比點了燈還要敞亮。
    陸有一挖滿頭大汗,專心沉浸在挖墳之后,也感覺不到害怕了,長木頭舞虎虎生威,墳包很快平了一半。
    這座墳里的棺材埋很淺,沒用多長時間,棺材皮從墳里『露』了出來。
    個人齊心協力把土清干凈,江落用木頭尖端翹起棺材蓋,陸有一聲音發抖,“落啊,咱真的要開嗎?”
    江落動作一停,看了眼墳包,“那咱再埋回去?”
    想到剛剛挖墳的辛苦,陸有一閉嘴了。
    江落一個用力,猛地把棺材翹了開來。陸有一探頭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
    見棺材里面躺著一男一女具尸體,正和們白天里見過的小女孩的父母長相一模一樣。
    尸體經有些腐爛,但衣服整潔,應該是最近才。
    陸有一:“這這這……”
    如果棺材里的具尸體是小女孩的父母,那們白天見到的那對夫妻又是誰?
    看完了尸體之后,謎題沒有解開一點,反而更加混『亂』。江落和陸有一將棺材蓋上,將墳包恢復成了原樣。
    江落埋最后一抔土,跑到墓碑前看墓碑上的字。
    陸有一擦擦臉上的汗珠,余光卻瞥見江落背后有亮光閃過,心中一跳,大喊道:“江落趴下!”
    江落到一道破風聲襲來,反應很快地地一滾,一路滾到了另一座墳包之前。
    定下后抬頭看去,一刃寒光閃爍的大刀直直『插』在剛剛待的土地之中,鋒利的刀刃沒下大半,如果不是江落跑快,怕經被這把大刀砍成了半。
    江落朝大刀投來的方向看去。
    密林之中走出一個形象怪異的男人。
    穿著一極為奇怪的衣服,像是一層破舊的布料纏在上,又像是造型古樸的長袍。從黑暗中逐漸踏入到月光之中,高大的影踩碎落葉枯枝,走到了大刀邊,拔起了大刀。
    “蹭”的一聲,男人握著刀,看向了江落和陸有一人。
    的形象像是古代的將軍戰士,眼神冷酷、充斥著血腥的殺戮。江落從地上起,脊背微彎,全緊繃,做了隨時攻擊和逃跑的準備。
    男人給的壓迫感極大,這個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上的煞氣猶如實質,那是有殺過成千上萬的人才形成的惡煞。M.??Qúbu.net
    “你是誰?”江落試探地問道。
    男人一言不發,反倒提著刀向江落走來。江落轉動著陰陽環,但在外人看來,一動不動,像是被嚇傻了。
    陸有一猛撲過來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咬牙,大聲對江落道:“跑!”
    “快跑啊,江落!”陸有一急面『色』發白,“快跑!”
    江落一怔。
    男人略微厭煩地皺眉,停下走向江落的步伐,側頭看向陸有一,抬高了握著大刀的手。
    刀光在陸有一上閃過。陸有一緊緊閉著眼睛,分明害怕不了,但還是牢牢抱著男人的腿不放。正當大刀快要落到的脊背上時,一道金光乍起,金『色』影猛將男人撲到了一旁,虎嘯聲怒吼,金『色』虎的一爪重重拍在男人的腦袋上,血盆大口張開,朝著男人的臉嘶吼道:“吼!”
    陸有一愣愣睜開眼,江落喘著粗氣走到前蹲下,“陸有一,你是傻『逼』嗎?”
    陸有一:“啊?”
    江落嘴唇緊抿,壓抑往下,面上的神克制緊繃,隱隱夾雜故意為之的冷漠。似剛剛陸有一舍攔下危險的那一幕沒有換來的一絲絲感動,還讓很是排斥一樣。
    “你為什要撲過來,”語氣甚至有些煩躁,“我需要你這做嗎?”
    可是陸有一完全沒有看出的不對,傻傻地回答道:“我看你都腿軟了,我要再慢一點你命沒了。”
    江落莫名的怒火一滯,深呼吸一口氣,把這傻『逼』拉起來,冷冷看著被虎壓在下的男人。
    剛剛在急之下,滿腦都被憤怒和緊張充斥,幾乎火氣沖天地想著:你媽敢碰我的人?
    在這樣的緒下,竟然召出了之前一直沒有召出過的寅虎。寅虎龐大無比,比真實的虎還要大上一倍,江落看著男人的眼神越冷,寅虎踩著男人的爪越用力,咆哮聲越憤怒。
    男人似乎還有力氣,握著刀的手動了動,寅虎仿佛被挑釁了一樣,一重爪又毫不留地砸在了男人腦袋上。
    鮮血從男人額頭流下,男人終于閉上了眼睛。江落帶著陸有一緩緩走過去,銳利的目光將男人全掃了一遍,用腳將男人手里的大刀踢到了一旁。
    陸有一眼睛不眨地看著威武的大虎,驚嘆三連沒停過:“臥槽臥槽臥槽!”
    “特帥!”
    還想伸出手去『摸』一『摸』虎,但卻看到虎爪下的男人猛睜開了眼,額前的傷口經恢復如初。
    陸有一嚇一屁股坐倒,“江江落,又睜眼了!”
    江落立刻側頭看去,見男人直勾勾地睜著眼看著們,但除了看們后,竟然沒有半分掙扎動作。
    虎吼了一聲,男人面無表地看向虎,又看向陸有一和江落,“你們是誰。”
    頓了頓,“我又是誰。”
    江落:“……”
    陸有一:“……”
    男人的表『露』出一點『迷』茫來,化解了臉上的冷酷,“為什這虎要踩著我。”
    “你再裝?”陸有一鄙夷道,“你這個鬼,以為這樣騙過我們嗎?”
    “鬼是我的名字嗎?”男人道,“那你叫什?”
    江落:……遇事不決來一卦。
    卦象證明這男人沒有說謊。江落謹慎地將金『色』符文化作巳蛇纏住男人,才讓起。
    男人起后,江落知道為什失憶了。
    在虎撲倒男人時,正將男人撲到了一塊尖利的石塊上。石塊『插』入了男人的后腦勺,不知道男人是什來歷,短短時間內,后腦勺上的傷口經愈合了,傷口緊緊包裹著石塊,剩下一小點的石頭尖留在頭皮外面。
    江落瞇著眼看著這傷口,甚至還笑了一下。
    剛剛的火氣消散了不,和陸有一對視一眼,陸有一咳咳嗓,“你真的忘記你是誰了嗎?”
    男人面無表的臉上有些空白的疑『惑』:“你不是說,我叫鬼嗎?”
    陸有一一噎,隨即壞笑一聲,“不,鬼是你的小名,你還有個大名。”
    男人問:“我的大名叫什?”
    “叫嬌嬌,”陸有一一本正經道,“因為你很喜歡撒嬌。”
    男人沉『吟』片刻,“那你們還是叫我鬼吧。”
    確定男人是真的失憶之后,江落也不至于對一個一無所知宛若新生的人做些什,淡淡地道:“陸有一,我們走了。”
    陸有一立馬拋下鬼跟上了江落,個人走出墳地,可剛剛想殺們的男人卻撿起了大刀默不作聲地跟在們后。
    江落放出寅虎,冷冷扯起唇:“你再跟著我們,我不客氣了。”
    “為什?”鬼困『惑』地看著們,“我們不是朋友嗎?”
    誰會跟想殺自己的人是朋友?
    江落不再廢話,放出寅虎對付男人,和陸有一快步離開了墳墓。
    被丟在原地的男人艱難地抵抗著虎的攻擊,慢慢挪步往們追去。
    ……
    半個小時后,江落和陸有一回到了住處。們和同伴們說了小女孩父母尸體的事,這一點太過奇怪,眾人理不出什思緒。
    “看來等待明天的祠堂選人了,”聞人連皺眉道,“這個選人也不知道是什意思,你們覺像不像是選擇獻祭的人?”
    “但如果是選獻祭的人,村長應該不會說出‘大家不要著急’‘千萬不要發生爭端’這樣的話,”葛祝托著下巴道,“除非這個獻祭,在們眼中代表著的寓意。”
    廖斯正要說什,突然抬眸看向了窗外,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笑瞇瞇地道:“門外像來了個活人。”
    的話音剛落,房門前的縫隙中倒映出了一道影。
    陸有一瞬間扭頭看向江落:“不會是鬼吧?”
    江落挑挑眉,下床去開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猶如古人、手提大刀的男人。
    男人上有諸多傷口,傷痕經愈合,有更加臟『亂』的衣衫和血跡證明的狼狽。男人看到江落后,眉目一松,但仍是癱著臉道:“朋友,我來找你們了。”
    陸有一幾人走到了江落后,陸有一一言難盡道:“怎還是你。”
    廖斯在人群后看著男人,眼中閃了一閃,提高聲音道:“江落,你們認識這個活人嗎?”
    男人聞聲,往廖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廖斯無聲做著口型:你怎來了?
    但口型剛剛說了一個字,男人毫無波動地轉開了視線,目光定在了江落和陸有一的上,像是完全不認識廖斯的模樣。
    廖斯額角一抽,滕畢怎變成這樣了?
    “是活人?”江落轉頭問廖斯,“活人是什?”
    廖斯回過神,解釋道:“活人是體雖了,卻像活人一樣行動的人。們同行尸不同,仍然具有活著的記憶和感,像是活著,但又是人。”
    葉尋補充道:“活人極為見,有的人煞氣太重,了也沒有陰差敢拘走的魂,機緣巧合之下,才成為一個行走天地間的活人。”
    而面前這個男人,無疑是葉尋口中說的這一種。
    江落饒有興趣地想,一個見的活人,為什會出現在深土村?
    又為什會來殺和陸有一?
    眾人奇地看著男人,眼見有其參賽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江落讓男人進了屋。
    男人坐在桌邊,將大刀放在桌面上。的刀上還有襲擊江落時留下的土壤,在燈光之下,江落可以清楚地看清這把刀的樣,利刀樣貌卻很是簡單。刀柄上纏繞著一圈黑『色』的布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
    在江落的注視下,這把刀的周圍涌出了一些黑『色』的煞氣。在煞氣翻滾之中,有無數鬼面猙獰著想要逃走,又被囚禁在刀面之中。
    “你想要我的刀?”鬼突然道,“但我不把它給你,因為我有這一把武器。”
    江落收回眼,側著頭懶洋洋道:“你是怎找過來的?”
    “跟著你們的氣味,”鬼劍眉皺起,道,“氣味駁『亂』,讓我繞了大一圈。朋友,你們難道想甩掉我嗎?”
    陸有一悄悄在葉尋耳邊道:“說話奇怪,文縐縐的。”
    葉尋頷首,“看的樣,應該是活了有幾百年的活人了。”
    卓仲秋在這時奇地問道:“你叫什名字?”
    鬼道:“我叫鬼。”
    眾人沉默,“……真是一個名字。”
    天『色』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眾人將這些事暫且放下,先回床上休息。
    等別人忙忙碌碌無人在意的時候,廖斯像是不經意地站在男人旁,看著窗外景『色』,“滕畢,你在搞什?”
    鬼奇怪地看著,“滕畢是誰。”
    廖斯皺了皺眉,“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鬼不想要理這個古古怪怪的人,閉上眼睛,視而不見。
    廖斯笑容一僵,見白樺大學的人要過來,按下不提。
    第二。
    一早,江落出了門,打算去找一找昨天遇見的那個小女孩。
    沒過多久,發現了村里的變化。
    村里來來回回多了許多姑娘。這些姑娘面『色』紅潤,如黑珍珠般的眼睛明亮而意綿綿。們富有光亮的發絲辮在后,形纖細,衣衫從頭到腳整潔而貼,精致仿若不是個農家姑娘。
    江落近找上了一個面善的姑娘詢問,甫一靠近,在這姑娘上聞到了一股馨人的清香,“這位妹妹,你知道為什今天會有這多漂亮女孩嗎?”
    江落相貌不似凡人,故意笑著時更是讓人臉紅心跳,再加上嘴甜,姑娘捂著嘴笑了笑,眼中燦若星辰,“因為祠堂今天要選人呀。我們都想要當神的新娘,當然要打扮了。”
    “祠堂選人是給神選新娘?”
    姑娘的眼里逐漸染上了癡『迷』的神『色』,“祠堂有在給神選新娘的時候才會開啟,我們早把自己許給了神。要神選中了我,會在一個吉祥的來把我迎娶走。”
    江落若有所思地告別了女孩,在村內轉了一圈沒找到紅衣小女孩之后,回到了住處和同伴們匯合。
    同伴們同樣注意到了村內女孩的事,聞人連支著下巴問道:“你們知道落花洞女嗎?”
    “落花洞女與趕尸、放蠱一同稱作是湘西三邪,”聞人連輕聲道,“落花洞女是一些在想象之中將自己嫁給了神的未婚女,們的心上人是神,不會再為凡夫俗動心。們每都會保持自己的美麗與嫻靜,以期盼著真正嫁給神的那。”
    卓仲秋道:“你是說,這里有神?”
    聞人連搖了搖頭,“是真的有‘神’,還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我們是猜測不出來的。如果我們想要搞清楚這里面的秘密,最的辦法是混入那些女孩之中,今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再去祠堂一次。”
    漫不經心的江落聞言,突然有些不的預感,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
    “要想混入女孩之中,當然要扮成女孩,”聞人連含笑道,“我雖然可以,但有我一個人還不夠。是不是,江落?”
    眾人整齊地回頭看著江落。
    江落:“……我不穿女裝。”
    打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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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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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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