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爺?”
池尤笑吟吟地往前走了一步,瞬移一般到了江落跟前。畫面一轉(zhuǎn),江落被池尤壓在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床榻上。
床幔揮舞,雕梁畫棟。江落以熟悉的姿勢,在熟悉的民國風(fēng)味的床上,被池尤半壓在了墻上。
池尤攥著江落的雙手,呼吸炙熱地噴灑在江落的臉上,讓江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草……
江落想要掙脫開少年池尤的轄制,但力氣好似石沉入海,撼動不了池尤分毫。江落抿抿唇,眼神不悅,“起來。”
池尤沒有說話,握著江落的雙手卻微微顫抖。
“滾,”他惱怒地壓下眉,“別他媽亂親。”
憑什么外面挨親,內(nèi)景里也要挨親!biqubu.net
池尤真他媽不是人。
江落以為自己感覺錯了,但下一刻,池尤就靠得更近,身上的顫抖更加明顯。記住網(wǎng)址m.26ks.cc
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到了臉上,從額頭到眉間,池尤的俊臉泛著詭異的紅,激動和羞澀充斥他的胸膛,他的手雖然在抖,野心卻燃燒得猛烈和焦急。
什么都沒搞清楚就被親了一臉的江落:“……”
江落冷哼了一聲,“我憑什么要記得你是誰。”
池尤:“憑我和江少爺成了親。”
被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占便宜,江落的羞恥感簡直快要爆發(fā),他強行冷靜道:“所以呢,你想干什么,我只會在這里待上三分鐘。”
已經(jīng)親吻到他鼻梁的人一頓,轉(zhuǎn)而用黑霧壓住江落的手,空出一只手抬起江落的下巴,仔細(xì)瞧著江落的模樣。
“江少爺長大之后的模樣和之前沒什么差別,”池尤的手指滾燙,他突然笑了一下,“不是說要挖了我的眼睛嗎?不是不想讓我看到你這個模樣嗎?許久不見,江少爺不會已經(jīng)忘記這些事了吧。”
再次見到江落,沒有人知道池尤有多么激動,有多么興奮。他脖頸泛著紅,耳尖已經(jīng)紅了一片。手背上的青筋彰顯,除了羞澀之外,某種蠢蠢欲動的欲望更加兇猛。
“有人來了,”池尤抬頭看了一眼門,“我猜是另外三個門后的家伙過來了。你只能在這里待三分鐘,誰都想擁有這三分鐘的你。”
江落:“……不必這么隆重了。”
恐怖。
“對,你只會留在這里三分鐘。”池尤嘆了口氣,“三分鐘,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又一個炙熱的吻顫顫巍巍地落在了江落的唇邊,呼吸微重,“我怎么永遠(yuǎn)都留不下你呢?”
話音剛落,背后的門就被拍響。
說完,他蜻蜓點水地在江落的脖頸上落下了一個吻,生澀地啃吻著江落的喉結(jié)。
江落不由滾了滾喉結(jié),斜睨了池尤一眼,“這么大就知道占便宜,難怪長大以后會那么流氓。”
池尤略帶好奇地問:“我怎么流氓你了?”
一個池尤都這么可怕,四個池尤的分/身一起圍過來,那得多讓人頭皮發(fā)麻?
三分鐘趕緊過去吧!
池尤輕快地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你既然只會在這里待三分鐘,那不如就把這三分鐘的時間全部留給我。”
池尤無奈笑了,“你說得對,半分鐘什么都干不了。”
他緩緩的,用輕如微風(fēng)的動作,蹭了蹭江落的唇。
只是輕輕碰了下而已,呼吸就焦灼了起來。江落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什么催人發(fā)/情的毒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讓眼前這人徹底瘋狂。
江落似笑非笑,“我不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畢竟我就是‘池尤’,”池尤笑了,“你想要拖延時間。”
被拆穿的江落面不改色,“是又怎么樣?現(xiàn)在估計就剩下半分鐘了,半分鐘你還想干什么。”
但在江落即將抽身離開時,池尤又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江少爺,如果你能再來看看我,我會很開心。”
江落眼前一閃,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車內(nèi)。
惡鬼俊美的臉孔無限靠近,“你怎么走神了?”
他眼皮跳了跳,就這么喜歡我?
親吻這一下,三分鐘也快到了時間,池尤撫摸著江落的臉頰,“再見。”
這一次,他已經(jīng)沒了曾經(jīng)的崩潰和癲狂。他彬彬有禮,目光惆悵不舍,甚至堪稱冷靜地放開了江落。
池尤靜靜地看著江落,表情明確:這不就是你?
江落冷笑兩聲,移到駕駛座上開車回家,“咱們回家再練。”
他們家里訓(xùn)練室打了一架,最后又換了另外一種方式打架。完事之后江落直接睡著了,一夜無夢,第二天神清氣爽地醒來時,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中午十一點了。
江落定定看著他,恍然大悟,“他在裝可憐……”
惡鬼:“誰?”
江落特地看了他一眼:“一個最不要臉的人。”
別人就算了,要跟他一起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池尤怎么也沒叫他?
江落穿好褲子后就匆忙走了出去,四處找著池尤的身影,“池尤?”
房間里安安靜靜,除了他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
“草,”江落瞬間清醒過來,不敢置信,“我遲到了。”
他快速起身穿上衣服,定的飛機票是在早上九點,現(xiàn)在何止是遲到了,飛機早就已經(jīng)起飛了。
怎么沒有人來找他?手機上也沒有人給他打電話。
江落瞬間松了一口氣,感覺好像重新活了過來,“你在哪?”
“馬上到家了,”池尤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對,難得沒有戲弄,而是直接道,“我已經(jīng)抓住了莉莎回來,并且將人交給了科研局。你想吃什么?我買回去。”
頓了頓,池尤打開車窗,迎著風(fēng)難得溫柔下來了聲音,“怎么了,做噩夢了?”
江落一間間房間找過,都沒找到池尤。整個別墅安靜極了,在這種寂靜之中,江落忽然有些心慌。
他轉(zhuǎn)過身快步回到臥室,拿起手機給池尤撥了一通電話,電話撥通了許久,等江落的心沉到谷底時,終于被人接起。
“醒了?”惡鬼低笑聲。
“今天早上,”池尤道,“看你累了,讓你睡了一個好覺。”
江落不由笑了,“你動作可真夠快的,我一睜眼你人都要回來了。厲害了池尤同志,這次給你一個表揚,至于吃什么……”
他想了想,難得睡了一個懶覺,江落有了想要自己動手的興趣,“你去超市買一些菜,我自己動手做。”
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廖斯往后視鏡中一看,就看到主人柔和下來的神色,頓時嚇得打了個寒顫。
主人竟然會有不是偽裝出來的這么溫柔的神情,簡直讓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有,”江落一口否認(rèn),終于放松下來坐到了沙發(fā)上,“你已經(jīng)把莉莎送到科研局了?什么時候的事,好快。”
廖斯下意識道:“是。”
幾分鐘后,池尤從車上下來,獨自一人進(jìn)入了超市。二十分鐘后,廖斯就看到池尤拎著兩袋食材風(fēng)輕云淡地從超市里走了過來。
食材袋子里還有一捆大蔥冒出了半截頭。
池尤道:“好,你要什么?”
“排骨、龍蝦、五花肉和……”
掛掉電話,池尤跟廖斯說道:“到前面的超市停下來。”
江落等了沒有一個小時,池尤就拎著兩大袋的東西回來了。他叼著個蘋果蹲門口檢查食材,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都很新鮮。”
確定不用再返回超市一趟重買之后,池尤才進(jìn)了屋,跟著江落轉(zhuǎn)戰(zhàn)廚房。池尤將菜拿出來,饒有興致地卷起了衣袖,“你想要做什么?”
“白灼蝦,糖醋排骨,土豆燉肉,”江落自己把自己說饞了,“我做這三道菜可是一絕,特別是土豆燉肉,土豆里吸滿肉汁,比肉還好吃,我一個人能吃一大碟。還好你不吃飯,不會和我搶飯吃。”
“……”廖斯默默合上自己的下巴。
愛情這東西,真是太可怕了。
*
江落心里一軟,揚揚下巴,“那你多處理點材料。”
一個小時后,兩個人才吃上飯。看著池尤夾菜,江落不想顯得自己特別在意,但目光還是緊緊盯著他,甚至有些微妙的緊張,“怎么樣?”
池尤嘴角勾起細(xì)微的笑,又夾了一筷子,“很好吃。”
池尤斬釘截鐵道:“我吃。”
江落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吃?你不是一直認(rèn)為非人類不需要吃東西的嗎?”
池尤平靜地道:“我還沒有吃過你做的東西。”
池尤當(dāng)即拿起手機點了點。
江落好奇道:“你干什么?”
池尤慢條斯理道:“買洗碗機。”
江落眉飛色舞,“你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兩個人都是能吃的人,胃口比普通的成年男人大得多。江落特意蒸了整整一大鍋米飯,最后竟然沒剩多少。所有的菜被席卷一空,只剩下醬汁還在散發(fā)著香味。
江落舒服地癱在椅子上,仗著腿長,抬腳從桌子下面踢了池尤一下,“家里做飯有條默認(rèn)的規(guī)矩,做飯的人不洗碗,洗碗的人不做飯。”
池尤整個人僵硬一瞬,回頭往廚房門口看看,沒有人。
他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將碎掉的碗碟扔到了垃圾桶,不動聲色地繼續(xù)洗下一個。
但沒過幾秒,無所不能的惡鬼先生又摔碎了一個碗。
江落:“……滾蛋,洗碗機沒到之前你還得去洗碗。”
作為吃白食的那一個,池尤依言去廚房刷碗。
但那雙足夠修長優(yōu)雅的手,在面對油膩的碗碟時卻徹底失去了靈活,很快,廚房就響起了碗碟碎裂聲。
今天真是一個輕松的一天。
江落伸了個懶腰,回到客廳,裝作不知道默默處理完碎渣的池尤。
片刻后,池尤拎著一袋垃圾面無異色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江落笑意從眼中閃過,故意問:“那是什么?”
池尤:“……呵。”
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邊的江落靠著門框,無聲大笑地看著池尤的動作。
雖然挺敗家,但是看著很樂呵。
江落忍笑著放過了他,“給我?guī)б缓醒└狻!?br/>
池尤握上了門把,“還要什么?”
他今天出乎意料的體貼,江落就半點不客氣地點了一推零食。池尤很有耐心地聽完,才推門離開。
池尤完全沒有露出任何不對,“廚余垃圾。”
江落道:“扔了還得出門,明天扔多好。”
池尤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不急不慢地?fù)Q著鞋,“一點小事,又不麻煩。你想不想吃水果?”
江落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忽然陰森森地在池尤耳邊道:“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池尤裝作不懂,“什么?”
江落下口咬了他耳朵一下。
江落眨眨眼,看著被關(guān)上的房門,懶洋洋地給科研局撥了一個電話,“喂,長江中下游血鰻魚事件怎么樣了?”
得到“已被處理好”的回答后,江落若有所思地閉上了眼睛。
池尤他到底想圖什么?
“我接近科研局,只是想和科研局的組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池尤道,“你要在科研局待上許多年,而這些年,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一直被埋在地下。”
江落道:“只因為這?”
池尤道:“只因為這。”
池尤悶笑,“你覺得我想要做什么?”
江落幽幽道:“我要是知道,我還會來問你?”
池尤抬手摟在了江落的腰間,“你想得太多了。”
江落側(cè)眸看他一眼。
池尤道:“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稱呼彼此為愛人。”
江落忍不住笑了,打趣道:“沒想到你還有想明白的這一天,你怎么開竅的?”
江落沉默了一會,翻身躺回了自己的枕頭上。
被褥下,兩只手緩緩握在了一起。
池尤忽然道:“我才知道,我并不是想和你做情人。”
“買菜的時候在超市里看到了一對老夫妻,”池尤輕描淡寫的概括,轉(zhuǎn)而道,“我難道不是你的愛人?”
江落這次徹底笑出了聲,他帶著笑意的嗓音愉快、輕松,“你是你是你就是。愛人,晚安,趕緊睡覺吧。”
黑暗之中,池尤也不由露出了笑容,他撐起身在江落的唇上落下一吻,低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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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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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