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雖然沒有力氣抬頭看陳瀟的表情,但從他口吻也能聽出來,自己被誤會了。
不過她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
至少代表陳瀟不想她出去找男人。
“老弟,別把姐想的那么騷,姐就跟你這樣,別人想上我可沒那么容易。”
陳瀟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平復了下情緒,問道:“那你出去干嘛了?怎么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我去把那兩個傻逼殺了,敢對你出手,我不會留著他們活到第二天。”
李程這么一說,陳瀟懵了。
他知道李程口中的兩個傻逼是誰,對他出手的不就是那個大媽和她兒子嗎?
這娘們兒太狠了吧?半夜跑出去殺人。
不過說實話,他心底深處還是有一些感動。
能為了自己殺人受傷,李程做的已經(jīng)超過他所付出的了。
當然,前提是她真殺了人。
“你………,那你這傷是……算了,我先給你看看,實在不行帶你去醫(yī)院,現(xiàn)在應該還能看病。”
回過神,陳瀟心疼起李程來。
原本想再問清楚,可看到傷口還在出血,就趕忙解開紗布,查看起傷勢。
“放心吧老弟,就是皮外傷,我也把傷口縫上了,吃幾天消炎藥就沒事兒了。”
“啊?!”
陳瀟又是一怔,趕緊把紗布拆下來,這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什么叫狠?
六七公分的傷口,被這虎娘們兒用針線像縫衣服一樣給縫上了,這是一個女的能干的出來的?
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竟然能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忍受穿針入肉的痛,正常人誰干的出來?
“不行,你這傷口肯定得感染,而且以后還會留疤,要不去醫(yī)院看看吧?”
想到一雙又白又長的大長腿留下一道傷疤,陳瀟總覺得不舒服。
可李程卻笑了笑,反而有些開心的說道:“我不去,這個是為了你留下的,就當是留著紀念了,我心甘情愿。
再說了,我已經(jīng)縫上了,就算去醫(yī)院拆了重新縫合,也是這樣,不可能一點痕跡沒有。
再說外面這么冷,出去折騰一趟,萬一再嚴重了,我可就真危險了。
聽姐的,咱們在家老老實實呆著,過幾天鐵定沒事。”
陳瀟一聽這話,說的也確實對。毣趣閱
傷疤留下是跑不了了,就算去醫(yī)院,這么長的口子,一樣不可能搞得一點看不出來。
而且外面溫度太低,一個不小心再把傷勢弄嚴重,真就得不償失了。
根據(jù)上輩子的經(jīng)驗,這條傷口只要處理的好,確實沒什么大礙。
“行,那就不去。我屋里有云南白藥,給你上點兒。再多吃幾天消炎藥,應該沒啥大事兒。”
“嗯,弟弟真好。”
這時,趙雪捂著肚子,雙腿打顫的從廁所出來。
看到李程腿上的傷口,表情猛地嚴肅起來。
幾步跑到沙發(fā)邊上,擔心的問道:“姐,你這怎么弄的?怎么傷成這樣?”
“沒事,不小心劃的。”
“小雪,幫我按著她裙子,我去拿藥。”
陳瀟用紙巾擦干了灑的水,讓趙雪幫忙,起身又去了臥室。
找到云南白藥給李程上好,陳瀟也微微松口氣。
由于李程傷勢不是很輕,口子雖然不長,但比較深,隨后的一周,陳瀟都沒怎么離開屋子。
出去也就是扔個垃圾,取一下縣里給的物資。
不過后來的工作人員并不知道李程抽大媽的一幕,所以領取物資也只是一份。
況且隨著時間長了,物資送來的量也越來越少,還差一點引發(fā)爆亂。
聽工作人員說最近幾天,很多物資都被劫了,雖然有配槍押運的,但還是死了不少人,到現(xiàn)在還沒抓住兇手。
陳瀟聽到這個消息后,就明白要徹底亂套了。
人口數(shù)量太多,只要生產(chǎn)中斷,庫存的物資就基本堅持不了多久。
加上有些人走上極端,很多人都收不到物資,最終的目標就是其他有物資的人。
在李程受傷的第八天,陳瀟從外面拎著少的可憐的物資回來。
進了屋,趙雪就幫著他脫掉全是冰霜的衣服。
外面的溫度已經(jīng)保持在了零下七十度上下,白天時間也縮短到了三到四個小時,溫度低的出去喘口氣,都能瞬間結冰。
而且前幾天還下了一場大雪,也沒地方清理積雪了,出個門去相當?shù)穆闊?br/>
單單從家走到小區(qū)門口,就要二十多分鐘。
陳瀟看了一下室內(nèi)的溫度計,只有十八度,有點涼。
半個月的零下七十度,已經(jīng)凍透了墻壁,即便是封住門窗,溫度也上不來。
“妹子,以后爐子里多加點煤和木炭,屋里溫度不夠,萬一感冒就麻煩了。”
趙雪掛好衣服,皺著眉頭回道:“哥,家里的煤炭燒的越來越快,今天就已經(jīng)加了六塊煤和一斤木炭了,在這么下去,再有幾天就不夠了。”
這些日子李程不能動,都是她負責半夜起來填爐子。
那些蜂窩煤肉眼可見的減少,不由的讓她有些擔心。
“沒事兒,我囤了很多煤,你就放心錢,明天我去拉回來一些。”
陳瀟笑笑,摸了摸趙雪的腦袋。
這幾天他也沒敢再偷偷的往廁所放煤,一直燒火,煤還不見少,那就不正常了。
“妹子,程姐在樓上呢?”
陳瀟扭頭看了眼沙發(fā),李程沒在看電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趙雪“嗯”了一聲,說道:“你上去看看吧,她早上起來說想拆線,我沒讓,我說讓你幫著弄。”
“嗯,我這就上去看看。”
說完,陳瀟就上了閣樓。
李程靠在床上,穿著冬款睡衣,手里看著書靜靜的看著。
閣樓的溫度明顯比樓下的要低一些,像之前只穿個吊帶是不行了,能凍死。
看到陳瀟上來,李程放下書,笑著張開胳膊:“來,給姐個愛的抱抱,好幾天都沒抱抱了。”
陳瀟嘴角一哆嗦,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過去抱了一下李程。
“怎么樣?能拆線了?”
“我感覺可以了,你看看。”
李程將睡褲脫下,絲毫沒有一絲的害羞。
等陳瀟一看傷口,相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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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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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