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這個人,就可以分尸了</br> 柳蔚話音一落,那解剖刀換了個方位,在鐘自羽腰上,又再次刺入。</br> 小腹完了輪到腰,柳蔚的模樣,仿佛是真要在鐘自羽身上刺上一百個口子似的。</br> 鐘自羽悶痛出聲,額上冷汗直冒。</br> 柳蔚看著鐘自羽的眼睛,問道:“覺得哪里疼?是臉?還是腹部?還是腰上?哪里更疼?我,實在好奇!”</br> 鐘自羽沉默,目光滿含殺意的盯著柳蔚!</br> 隨著柳蔚的話語,鐘自羽深吸口氣,感受到臉上,身上,幾乎全部都痛入骨髓。</br> 咬牙忍著,直到周身開始麻痹,鐘自羽才黑著臉問:“不想知道案子的事了?為了折磨我,真相都可以放棄?”</br> 柳蔚卻道:“你的意思是,認為我從你的這張嘴里,再也撬不出半個字?”</br> 鐘自羽寒聲,說話變得微帶**:“一開始,是給你機會,而現下,柳蔚……你會后悔!”</br> “后悔?”柳蔚慢條細理的將解剖刀又放在鐘自羽胸前,在那兒比劃了半天,才道:“好,你便讓我看看,我是如何后悔!”</br> 話音一落,柳蔚便突然發力,直接單手將鐘自羽整個人提起來。</br> 如今用不了內功手無縛雞的鐘自羽,被動的被懸起,他看著柳蔚,面龐鐵寒,咬緊牙關。</br> 柳蔚將鐘自羽提起,又扔地上,一腳踩在鐘自羽的頭上,鞋底狠狠磋磨他的腦袋,待將他額頭磋出了血口子,才道:“修習催眠一術之人,自身必是受過嚴苛訓練,其意志力與自制力驚人強大,這才能避免催眠的過程中,自身被患者影響,從而造成幻覺,影響心智!學催眠的,有一樣是共同的,那便是他們都在無數次實驗中活生生走過來,你經歷過多次催眠,自身便會產生抗體,從而變得,哪怕一絲一毫的錯漏,也能感覺出!你是在現實里,還是夢境里!我并不是專業學心理的,但我也只,要破催眠師的心智,其實,也并非是多難之事,你不想告訴我的,最終還是會說出,不若,我們便來看看!”</br> 說罷,柳蔚將解剖刀丟開,重新拿出一個瓷瓶,那瓷瓶里,放的是些白藥粉。</br> 瓶口打開之時,柳蔚抖了抖手腕,里面,一縷白煙飄出,不一會兒,便四散分開。</br> 眨眼,消失無蹤。</br> 柳蔚蹲下身,傾斜藥瓶,將里頭的藥粉,抖到鐘自羽額上的傷口之處。</br> 被藥粉觸及的下一瞬,鐘自羽霍然更加瞪眼,額側青筋暴起,雙目也跟著發紅。</br> 柳蔚問的淡然:“疼了?”</br> 疼,疼到了骨子里,疼到了心扉里。</br> 若說方才被割開面皮,捅破腹部腰部的疼痛感是三級,那現在的,至少是十級。</br> 這藥粉是什么,竟會……這般的疼!</br> “銀蝎粉,千只毒蝎,也只夠研制指甲那么大點的分量,方才那一下,你可知耗費了多少毒蝎!”</br> 鐘自羽盯著那瓷瓶,目光全是火氣。</br> “銀蝎性毒,殼硬,制粉或液后,有壯陽之效,這么好的東西,我給你用,可是便宜了你,你該謝我才是!”</br> 鐘自羽只覺痛得靈魂都快要出竅了,最可惡的是,現在他無法動彈,沒有內力,不能封存起五感,這痛要生生承受。</br> 柳蔚見鐘自羽眼神越來越渙散,“啪!”蘊含七成內力的一巴掌,直接扇在男人臉上。</br> 鐘自羽只覺面頰滾燙,膨脹。</br> “可別睡著了,睡著,就沒意思了。”</br> 鐘自羽覺得此刻不止身上疼,腦子也疼,疼得太陽**嗡嗡的叫,仿佛隨時都能窒息而死一般。</br> “痛覺影響視覺,嗅覺,觸覺,更直通中樞神經。要摧毀你的意志,痛,便是最簡單的方法……難就難在,要如何讓你比痛更痛……痛到承受不住……”</br> 柳蔚沒開玩笑。</br> 一個人的承痛能力,是有數值的,總有人說,人的痛覺分為十二級,第十二級,便是女人分娩之痛。</br> 可實際上,人最痛最痛的,并非下身的痛,而是上身的痛,更準確的來說,是腦部的痛。</br> 或者說,是三叉神經的痛。</br> 三叉神經為混合神經,是人體面部最大的神經,為眼神經,上顎神經,下顎神經組成。</br> 柳蔚方才在鐘自羽面上割開的三刀,便恰好是這三處神經線,又在里面放了蟲,蟲會啃噬血肉,咬破神經,再配合那催痛的銀蝎粉,效用,事半功倍。</br> 這銀蝎粉,實際上是極有價值的中藥材料,但外用卻是極刺激,會令人一痛再痛。</br> 鐘自羽現在痛到扭曲,整張臉都在抽搐,頭疼欲裂,整個五感神經,都受到沖擊。</br> 在這樣的刺激下,正常人是會通過暈眩,以達到潛意識的自我保護,但柳蔚的一巴掌,將鐘自羽給扇醒了!</br> 鐘自羽暈不過去,這痛,便只能繼續承受!</br> 痛覺能麻痹人的意識,影響思考。</br> 只要讓鐘自羽夠痛了,哪怕是小小催眠,也能讓其口吐真言。</br> 柳蔚一開始本沒打算急著審問,但看鐘自羽這個樣子,只怕一不小心會被弄死了,最后真的不易尋到真相。</br> 因此,只得先做正事。</br> 柳蔚想得其實很好,將該打聽的都打聽了,這個人,就可以分尸了。</br> 先分尸哪兒好呢?腿先折斷,手也折斷,胸口地方寬,還可以捅幾刀,不捅到血管和心臟,人就不會死。</br> 最后還有哪兒?對了,臉,這個人的人皮面具做的極好,雖然隱有痕跡,但卻撕不下來。</br> 不過那又如何?待將人折騰得四分五裂了,這張人皮面具總能被弄下來。</br> 柳蔚倒要看看,如此殘忍變態殺人如麻的鐘自羽,原本會長了一張怎樣的容貌……</br> 在認為鐘自羽殘忍變態時,柳蔚完全沒考慮到,自己用刀,計量似的比劃鐘自羽的四肢比例,考慮一會兒從哪兒分尸才順手的這副模樣,其實,也比變態沒好到哪里去。</br> 而與此同時,房門外幾步遠處,杭公公急的原地打轉。</br> 來回踱步幾次,杭公公便看著身邊的男子,問道:“你說,真的不用進去瞧瞧?柳大人可在里頭許久了!”</br> 容棱一身侍衛裝扮的坐在走廊長椅上,他是一盞茶前過來的,剛來時,本想推門而入,但在門外駐步片刻,又退了回來,而后,便與杭公公靜默相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