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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自己,怕是當真瘋了

    第555章自己,怕是當真瘋了</br>  為容棱沐浴結束,在男人在帶著水漬,站起身時,柳蔚很有經驗的轉開頭,假裝去拿衣服,實則避開與他到現在還昂揚的那處的對視。</br>  但柳蔚錯估了時間,也錯估了浴桶與衣服的距離,所以等柳蔚拿了衣服后,還是對上了男人的那處。</br>  柳蔚有些惱怒:“你就不能讓它軟下來?”</br>  直挺挺,扎眼。</br>  容棱盯著柳蔚的臉,不知該哭該笑,只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此處,唯有你能讓它軟。”</br>  柳蔚磨牙:“男子自瀆之法,你不會?”</br>  容棱表情微妙:“你要看我自瀆?”</br>  “容棱,你還傷著!”柳蔚覺得男人言辭繞繞彎彎的,分明是在戲弄自己,而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非要曲解。</br>  卻不想,柳蔚這失控的叫了一聲,卻被容棱皺眉輕斥:“小聲些,莫驚了孩子。”</br>  還成她的不對了……</br>  柳蔚氣的呼吸都不平了。</br>  看著柳蔚有苦難言的摸樣,容棱緊繃了一整夜的心情,終于平緩了下來,天知道,他認為柳蔚有可能遇害時,有多緊張,回來看到柳蔚安然無恙時,又有多慶幸。</br>  容棱覺得,自己怕是真的完了,曾經,他為擺脫那位九五之尊的控制,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他卻心甘情愿的,自愿將整顆心,整個人,再次為人所控。</br>  而偏偏,這種自討苦吃,自尋死路的行為,他還樂此不疲。</br>  自己,怕是當真瘋了。</br>  為容棱將身上傷痕一一包扎,等到把人包好了,柳蔚發現,容棱身上已經沒幾塊地方能看到正常皮膚了。</br>  柳蔚沉默了一下,突然說:“早知道整個人給你裹了算了,這補丁打的,也省不了多少繃帶。”</br>  容棱不知說柳蔚什么好,若是真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怕是他連動彈都困難了。</br>  況且,有些地方,他是覺得沒有需要包扎的必要,只是輕傷,過兩日自己個兒結痂便好了,實則無須小題大做。</br>  而將其他小地方處理好后,最后剩下最麻煩的一塊,還需要處理。</br>  而這里,柳蔚卻不敢大意了。</br>  “真的不疼?”柳蔚皺眉,剪掉容棱胸口一塊腐肉,那腐肉有拇指大小。</br>  柳蔚剪下來,并未將其丟掉,而是放在了封閉的小瓷瓶里,打算明日研究一番,但愿能確定這些爛肉中殘余的藥用成分,跟葉元良的尸體上一致,這也算一個鐵板釘釘的證據。</br>  連續剪了好幾塊,其中兩塊肉,剪下來時,還流了血,柳蔚問容棱,容棱卻搖頭,說沒感覺。</br>  看來這藥里,還帶著麻藥成分,能催眠人的五感。</br>  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容棱自小習武,五感敏銳,竟也無法靠著意志力破解,可見,鐘自羽用藥之高深。</br>  到底是活人身上的爛肉,只要將腐爛的部分剪掉,清理掉殘渣,便算是好了。</br>  而等到柳蔚清理完,就看到,容棱的胸口滿是鮮血,而皮膚上,明顯有兩三個坑,是真的失去皮肉的那種坑。</br>  看了一會兒,柳蔚就忍著心痛自顧自的說:“不怕,會長回來,頂多留點疤,我不嫌棄。”</br>  年輕人的新陳代謝快,只要調理得當,這些肉,很快就能補回來,但重長的過程,或許是又癢又疼,倍感煎熬。</br>  這些,對容棱來說卻不算什么。</br>  非人的武藝,伴隨的,便是年少時非人的地獄訓練,所以,現在這些小苦頭,容棱不放在心上。</br>  但聽到柳蔚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她不嫌棄,他卻忍不住想笑,片刻,他忍住笑,煞有其事的嗯了一聲,道:“多謝。”</br>  他如此特意的道謝,令柳蔚一愣,然后側眸看他一眼,認定此人是故意的。</br>  將容棱整理妥當,柳蔚看看已經被占滿的大床,猶豫一下,道:“你得回房去睡。”</br>  小黎珍珠今天是關鍵時刻,柳蔚要守夜,而這房間已經沒了容棱的住處,所以只能將人攆走。</br>  卻不想,容棱并未走,只是回到房間,拿了自己的床褥被套過來,撲在地上,便要歇息。</br>  柳蔚皺了皺眉:“你身上有不輕的傷,地上寒涼,不可……”</br>  容棱沒所謂的將柳蔚一拉,柳蔚怕傷到他,不敢反抗,就這么被他拉到地上,跌落他身旁。</br>  柳蔚立刻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查看是否碰到了他傷口。</br>  容棱任柳蔚摸索查看,半晌才道:“一起睡。”</br>  柳蔚有些不快:“帶傷之人,怎能如此任性。”</br>  容棱不說話,只是將被子團團,在地鋪上,挪出來了一半的位置,讓柳蔚也睡進來。</br>  柳蔚看容棱許久,確定容棱執意如此,也只能“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倒在他旁邊。</br>  房間里,恢復安靜。</br>  柳蔚不敢靠得容棱太近,惟怕壓著容棱的傷口,便隔著點距離,仰躺著,盯著房間上面,停頓半晌,才說:“你會抓到鐘自羽的,是嗎?”</br>  容棱握住她的手心,發現她手心冰涼,指尖清冷,便緊了緊她的手指,淡淡道:“自然。”</br>  “今夜你們互斗,他傷得厲害,還是你傷得厲害?”</br>  容棱毫不遲疑的說:“他。”</br>  柳蔚總算露出笑,偏頭勾起唇角:“下次,要將他傷的更厲害,可好。”</br>  “好。”男人與她對視,輕柔點頭。</br>  柳蔚只要一想到今夜小黎珍珠受到的苦,便恨不得將那人生吞活剝。</br>  小黎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一塊肉,珍珠是她從小至大視為弟弟的存在,那時候珍珠跟著她從叢林離開,她身帶小令尸身,珍珠被小令尸身吸引而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將珍珠當做小令的化身,只覺得要對珍珠好,更好,才能彌補自己間接害死小令的罪過。</br>  那時候,小令的死,讓她偏激得幾乎認為自己被世界拋棄。</br>  師父的教導,珍珠的陪伴,都是在她最艱難的時期,往她人生里注入的清泉,避免她因心智偏執,淪為地獄的行尸走肉。</br>  穿越之后,珍珠對她亦不離不棄。</br>  柳蔚現在也沒弄清,為何自己穿越而來,珍珠也會跟著來。或許因為穿越之初,自己和珍珠正呆在一起,或許因為,冥冥中,老天不舍她獨自一人來異世孤獨,派了珍珠,再來陪伴自己。</br>  珍珠早已不是一只鳥那么簡單,但鐘自羽,卻對它下如此狠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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