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既然停不了了,就不停</br> 柳蔚余光瞟著耷拉在她胳膊上的衣袍,這種半脫不脫的樣子,比全脫了,還顯得不正經。</br> “容……容棱……我……我道歉……我做錯了什么……都……都道歉……好不好……”她氣喘吁吁的說,但聲音太綿軟,說出來的話又斷斷續續,竟顯得,極為惹人。</br> 咬緊唇瓣,她感覺到,男人在脫她的內衫!</br> 因為內力渾厚,柳蔚并不怕冷,自然也不愛穿太多,即便是在北方,還在下雪的日子,她也就一件外袍,一件內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清清瘦瘦的。</br> 這內衫脫了,里面就只剩一個束胸了。</br> 這內衫柳蔚睡覺是一向不脫的,直接當褻衣穿,畢竟每晚和個男人同床共枕,她總要包嚴實點,至少,是不能露肉的。</br> 就連束胸,她多數時候,都是穿著睡,雖說對心臟不好,但日子長了,也習慣了。</br> 平平硬硬的胸口,毫無手感,容棱的手進去,便知道,她又穿了束胸。</br> 瞇著眼睛,男人不講道理的直接挪到旁邊,摸索著解開扣子。</br> 柳蔚真是急了,扭動著身子,掙扎:“別……別……”</br> 奈何雙手都被束,內力也使不出,她的掙扎,微不足道。</br> 一個女人在自己懷里扭來扭去,容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br> 容棱啞著聲音,警告:“別亂動。”</br> 不亂動你要脫我內了!</br> 柳蔚沒聽,還是妄圖逃脫,兩人的身子本就靠的近,這會兒,擦著擦著,就不得了了。</br> 容棱長吸了口氣,手摟著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br> 柳蔚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見他停了下來,有些竊喜,打算乘勝追擊,現在就掙脫。</br> 但她還沒來得及再次動手,容棱又抬起頭,他的眼睛,赤紅一片,眼底全是血絲。</br> 這個模樣,把柳蔚看愣了,心里幾乎第一時刻驚呼——不好!</br>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br> 男人的手,摸到了束胸的扣子,單手而已,他卻兩三下,將其解開,毫不費力。</br> 柳蔚胸前一涼,險些罵人。</br> 容棱已將她外衫一摟,遮住胸前了她,將她整個人,快速抱起,直接抱到床榻,按壓下去。</br> 柳蔚瞪著水靈的大眼睛,拼命咽著唾沫。</br> 容棱赤紅著雙眼,大手掌猛地一捏。</br> “嘶……”</br> 柳蔚倒吸口氣,咬著下唇,鼻尖頓時有些發酸。</br> 容棱俯身下來,咬著她的唇,另一只手,卻不再束縛她,而是蔓向她露著的胸,腰皮膚,指尖在她身上游走來來回回。</br> 從上到下,每一寸都點上火苗。</br> 一連翻的熱吻后,容棱的聲音,已啞到極致,他湊在她耳畔,用極為細微的音量,詢問:“還不可以?”</br> 明明是他將火燃到這一刻,卻又開始假模假樣的征詢她的意見。</br> 自己她的大腿上,被硬硬的東西什么碰到,柳蔚知道那是什么,她也看到了容棱眼底幾乎的巖漿。</br> 現在,還能停嗎?</br> 她是可以停,女人的自制力,總比男人強,但是,他能停嗎?</br> 柳蔚看著他的眼睛,過了許久,直到那雙眼里的火光,幾乎將她焚燒,她才抬起已經能活動的雙手,捧著他的臉,嘆了口氣,在他唇上,啄了一下。</br> 既然停不了了,就不停。</br> 他這雙眼,他此刻的語氣,讓明明前一刻還氣得要死的女人,到底狠不下這個心了。</br> 他們的關系,本也,早就不見外了。</br> 這清淺得仿佛不存在的一啄,仿佛是打開某扇大門的開關,容棱知道她這是同意了,一瞬間,竟有些手足無措。</br> 柳蔚,竟然真的同意了。</br> 其實,到了這一步,容棱已經不打算征詢她的意見,可看她的臉,他又到底耐著性子,問了那么一句。</br> 問得有些多余,甚至一問完,他就后悔了。</br> 萬一她不同意?萬一原本還能將她撲的半推半就,這一問,就徹底沒有機會了?萬一……</br> 想了很多萬一,而就在他還沒想完更多更糟糕的可能性時,她同意了。</br> 驚喜來的太突兀,他一時間,竟無處安置。</br> 柳蔚見他突然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哪怕平日再強勢,這會兒臉皮也紅透了。</br>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這……這種事……就應該吹了蠟燭……你還看得這么仔細……</br> 容棱看的太久了,把柳蔚看羞了。</br> 她窘迫得要爬起來,下一秒,男人又一次按住她,吻,再次落在她唇上,下顎,脖子……</br> 兩人的呼吸,都開始急了,不大的房間里,彌漫著悱惻的意味。</br> 燭影搖曳輕晃,柳蔚衣衫服不整的倒在那里,看著容棱將衣衫除盡,露出身體。</br> 她使勁別開眼,想了想,一甩手,將蠟燭扇滅!</br> 房間里,頓時黑下來。</br> 容棱愣了一下,附下身來,在她耳旁問:“怕羞?”</br> 柳蔚脖子都燒紅了,啞著聲音警告:“不準說!”</br> 可那聲音,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尤為的纏人。</br> “故意勾我?”男人笑了一聲。</br> 柳蔚冤枉極了,可不等她解釋,就感覺,黑夜中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劃過生命的軌跡,在那地方仿佛揉啊捏啊……的,羞恥極了。</br> “唔……”她悶哼一聲,喉嚨發堵,本能的弓起身子,全身顫。</br> 容棱又是一笑,卻沒再說話。</br> 可那笑聲,卻讓柳蔚再次介意了。</br> 她對這種事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么控制本能反應,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br> 咬緊唇瓣,她不服氣。</br> 索性一咬牙,突然使勁,騰地起身,一翻身,將他壓在底下。</br> “嗯……”容棱喘口氣,身子放松,躺在床上,無聲的笑起來。</br> 征服,不止是男人的權利。</br> 誰上誰下,關系到誰勝誰負,她得給自己爭一口氣。</br> 容棱再也忍不住,低沉著聲音,長笑起來。</br> 柳蔚一下子用手捂住他的嘴,不準他笑,強硬的道:“再笑,咬你。”</br> 男人吻了吻她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雙魅眼依舊帶著笑意,說:“好。”</br> “好什么。”柳蔚抽回手。</br> “本王讓你咬。”</br> 柳蔚皺眉,這絕對是挑釁!</br> 她一低頭,一口咬在男人堅硬的胸口,卻換來男人更猖狂的笑。</br> 柳蔚很生氣,覺得時隔五年后的第一次,徹底毀了,她輸的慘不忍睹!</br> 卻聽容棱含著笑意,聲音很低的說:“往下。”</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